第16章 我叫秦珏
2024-04-25 13:05:07
作者: 邱秋秋
「是他打的嗎?」我的死鬼夫君指著那個被他震飛的人問我。
我看著他,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一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他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之後,溫聲對我道,「沒關係,為夫給你報仇。」
說完,他攬著我腰肢的手緊了緊,下一瞬就到了那人的面前,只見他隨手在虛空中一掏,便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摺子,「杜亞,年四十八,於十六歲時拜入張德友之父名下,曾用自己學會的本領,姦淫婦女,拐賣兒童,給人配陰親……二十多年來,所做的孽不計其數,死不足惜!」
我的死鬼夫君每說一個字,杜亞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他面露驚恐,身體強撐著往後退,嘴角開始溢出血絲,「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事你怎麼可能知道?」
他指著我的死鬼夫君,問出了他心裡最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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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夫君冷笑,朝他天靈蓋一拍再一抓,杜亞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已然沒了生機。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看杜亞的眼神陰鷙,全然沒有看我時的溫柔。
他扼住杜亞的脖頸,將他高高舉起,杜亞在他手裡抖如篩糠,方才還高傲得不像話的他此刻再也沒了傲氣,他不停地向我和夫君求饒:「我知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這位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好不好。」
見我和夫君根本無動於衷,他的眼神又變得兇狠起來,他目眥欲裂地道:「不管你到底是哪路妖魔鬼怪,你抽生魂就犯了大忌,要遭天譴,你真的以為,你這小小的身軀承受得起嗎?!」
「天譴?本座就是天譴。」我夫君冷笑,「杜亞,作惡多端,打入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都留在下面贖罪,不得超生。」
我夫君一字一頓,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然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下,隨手一扔,他就不見蹤影。
只是他那尖銳的慘叫聲還不絕於耳。
姜毅和姜柏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眾人,又看到我夫君隨隨便便就給杜亞的定了罪,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他們狼狽地跪在我夫君面前,不停地磕頭,希望我夫君能放他們一馬。
「大人饒命啊!大人,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杜亞和金老闆的主意,我們是被迫的。」他們兄弟二人齊開口,我想著他們是師傅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了,所以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那個,他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就放過他們吧。」
面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鬼夫君,我還是有些害怕,鬼知道我要是惹他生氣了他會不會也把我的魂魄抽出來扔進地獄。
「哦?」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有些好笑地看著我:「你說他們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弒父難道不算嗎?」
這句話猶如一記驚雷,劈得我頭腦發昏,原來我以為師傅是因我而死,沒想到他竟是因為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貪圖的那點所謂的權勢,才會死於非命。
「你信口胡謅!你有證據嗎?」姜毅率先起身,指著我的夫君氣急敗壞道。
「證據?本座說的話就是證據!」
「他又不是我們的親爹,我們這算什麼弒父!」姜柏冷笑。
原來,我之前覺得這兩個師兄不像師傅的孩子,不是錯覺。
「養父也是父,何況你們本就是被拋棄的孩子,若不是姜家主,你們早就被狼叼走了,可惜,他最後卻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我夫君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們二人。
「既然死不悔改,那就去陪杜亞吧。」
他話音剛落,他們二人就如同之前的杜亞一樣,直接就沒了生息。
霎時間,天雷滾滾,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似乎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從虛空中奔涌而至。
狂風肆掠,我夫君被一股黑霧籠罩著,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泛著嗜血的光芒。
我被他現在的模樣嚇得定在原地不敢動彈,而那股無形的威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噗!」
他毫無徵兆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有些虛弱地倚在我身上。
「喂,你……,你怎麼了?」那股威壓,隨著他吐出的這口鮮血而消失不見。
他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伸出手撫摸著我皺著的眉心:「棲棲,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忽,你才會遭這麼多罪的。」
「不,這不怪你,別怕,我送你去醫院。」我慌亂地扶著他就朝外面走。
「棲棲,醫院救不了我,別擔心,我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他一把拉住我,恰逢此時,一道天雷劈在了我和他的身旁。
我嚇得直接跳進了他懷裡,自小我就害怕打雷,現在這雷還險些劈到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他見我如此,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手中摺扇直指天空怒吼一聲:「有種劈死本座,劈在這算什麼本事,你們也不過如此!」
奇怪的是,在他吼完之後,天氣就放晴了。
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你口中的他們是誰,打雷不是正常現象嗎?」我牙齒都還在打顫,但我還是問了出來。
「噗!」
他又吐了一大口鮮血,我嚇得眼淚直流,「為什麼,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我害怕,你會不會死掉。」
「我都是陰差了,再死不就魂飛魄散了嗎?」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
「那……,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有些怯怯地問他。
「秦珏,記住了,我叫秦珏。」
「秦珏?是王字旁那個珏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
「直覺,我感覺我好像見過你。」可我還是怕你,畢竟你一個不高興就把人的魂魄直接抽出來扔到十八層地獄。
但是後半句我沒說出來,我不敢。
「棲棲,一直往西南方向走,去找方懷遠,他會保你,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他又給我帶上了一串珠子,笑著對我道。
只是我都沒看到他從哪兒掏出來的手串,而且他這身衣服,也沒有適合放東西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現在的臉色更加慘白了,這一笑就顯得更加難看了。
而且,他說的方懷遠,又是什麼人?
我和他無親無故,他為什麼要保護我?
還沒等我想清楚,他就消失在原地了。
「真是的,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我不滿地嘟囔著。
朝著他說的方向走去,但畢竟現在是深更半夜,我又摸著黑,一個沒注意我就一腳踩空滾下山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