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仙俠> 凌州四俠> 第三十八章一拳打穿

第三十八章一拳打穿

2024-06-16 10:10:21 作者: 胡曉說

  徐公凌喝得暈暈乎乎,想到了他和水中月的很多對話。

  「你真是長了兩條腿嗎?我怎麼感覺你有四條腿啊?」

  「誰四條腿,你才四條腿呢?」

  「你這是輕功還是神行法啊?真是夠快的!」

  「這是我們玄女廟的玄女神行啊!」

  「明白了,這是你們祖師留給你們逃跑的手藝!」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我都懶得說你!」

  

  「大水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以後我能不跑嗎?我天天練劍就已經很累了。」

  「不行,你得保護我!天這麼黑,我會害怕的!」

  「拉倒吧!你這麼跑,千里馬都追不上,除非路上有怪獸。那就要命了!」

  「我都教了你玄女神行,你總該出點血了吧!」

  「我就三招家傳劍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家那劍法是人練的嗎?」

  「怎麼不是人練的,我到現在還沒練成第三招呢!」

  「你還有別的嗎?」

  「還有一套玄牝劍法,但是……」

  「你師父不讓你外傳是不是?」

  當時徐公凌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徐公凌扔掉了手上的書卷,抓起了一個酒罈子,一碗一碗地喝酒。這種米酒不會讓人酩酊大醉,但是三碗下肚就會讓腦袋很迷糊。下酒的醬牛肉徐公凌也沒有用刀切,就是大口大口的咬。

  徐公凌跪在水中月的身邊,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合眼。他恨他自己無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徐公凌用拳頭猛錘自己的胸口,誰知體內的天罡罩自動防護,反而震麻了他的手。

  第三天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徐公凌聽到了外面的風聲,知道有人來了,他用右眼朝後一瞥,看到了馬家駒和張無音。他們三兄弟也很久都沒有見面了,張無音還是一張大圓臉,馬家駒被火烤黑了許多。

  徐公凌看到他們找到這裡,忍不住淚流滿面:「家駒、無音,你們來了!我還擔心你們找不到這裡。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左眼以前看不見東西了。中月中了李子玉一掌,我實在救不了她。」

  張無音望著滿地的酒罈子,嘆道:「公凌,以前你可是不喝酒的,沒想到就這麼幾天就喝了這麼多的酒。這種米酒雖然不醉人,但是喝多了頭會很沉的。生死有命,水姑娘這麼好的人,可惜了。以後我一定殺上凌虛宮,給她報仇。」

  馬家駒沒有想到水中月竟然會這麼死了,氣得面紅耳赤:「李子玉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水姑娘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未婚妻。他竟然會下次毒手,公凌,我們應該殺上凌虛宮,去給水姑娘報仇啊!」

  徐公凌想要站起來,但是兩條腿已經沒了知覺,麻得厲害。張無音看出他站不起來,於是扶起了他:「公凌,你也別太傷心了。我知道水大夫對你好,你要振作起來啊!」

  徐公凌嗯了一聲:「你們一定還沒吃飯,我給你們炒幾個菜去。我也好幾天沒吃飯了!」

  馬家駒和張無音各自給水中月燒了一折火紙,磕了四個頭。徐公凌則走到廚房,拿起大勺,開始炒菜。

  徐公凌一連做了九個大菜,按照白事的慣例,他沒有做獅子頭這些圓的東西。張無音和馬家駒紛紛驚嘆於徐公凌廚藝的進步,他們沒想到喪飯竟然會這麼美味。張無音一共吃了十碗米飯,馬家駒則吃光了所有的酒燒肉。

  徐公凌自己卻吃得很少,只是陪著他們吃了一碗飯。吃完了飯,徐公凌收拾了所有碗筷,把碗和碟子擦洗得乾乾淨淨。徐公凌望著精氣充足的馬家駒,心裡非常高興,問道:「家駒,聽說你得了火神珠,已經能夠運用一些太陽真火了。」

  馬家駒點點頭:「公凌,我真是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這顆火神珠。炎龍告訴我,我還不能完全變身火神,還需要修煉一段時間。公凌,這世道如今這麼亂,我們不如自立門戶,向凌虛宮宣戰。蕭先生的死,一定和若虛這老王八蛋有關,我們要給蕭先生報仇啊!」

  徐公凌微微搖頭:「家駒,你目前的功力和李子玉還差很多。我知道你天賦不錯,但是你修煉不夠勤奮,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我手裡沒有徐風劍,但是還有相當把握,能在三招內贏你。」

  馬家駒心裡不服氣,便道:「這可不一定啊!」

  徐公凌於是站到院中,把兩手抱在胸前:「家駒,你可以試試出手!」

  馬家駒心想:「我得了火神珠,還能練公凌三招都接不了嗎?」

  結果馬家駒出手了,徐公凌也出手了,一拳打在馬家駒的胸口,馬家駒只覺一陣冷風襲來,完全從他身體裡穿了過去。

  馬家駒下意識捂著肚子:「公凌,你的功夫真是太高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練到你這種境界!」

  徐公凌望向張無音:「無音,燈油快沒有了。你們飛去鎮上去買些燈油來吧!」

  張無音拍著肚子:「好啊!公凌我們這就給你買燈油吧!你等等啊!」

  徐公凌應道:「我只能等你們回來了。」

  馬家駒和張無音御起飛劍,去找方圓百里內的雜貨店……

  凌虛宮,如龍殿。

  李子玉想起了《陳平盜嫂》的故事,想起再次被徐公凌打敗,心中儘是憤懣。

  陳丞相平者,陽武戶牖鄉人也。少時家貧,好讀書,有田三十畝,獨與兄伯居。伯常耕田,縱平使遊學。平為人長美色。人或謂陳平曰:「貧何食而肥若是?」其嫂嫉平之不視家生產,曰:「亦食糠覈耳。有叔如此,不如無有。」伯聞之,逐其婦而棄之。

  及平長,可娶妻,富人莫肯與者,貧者平亦恥之。久之,戶牖富人有張負,張負女孫五嫁而夫輒死,人莫敢娶。平欲得之。邑中有喪,平貧,侍喪,以先往後罷為助。張負既見之喪所,獨視偉平,平亦以故後去。負隨平至其家,家乃負郭窮巷,以弊席為門,然門外多有長者車轍。

  張負歸,謂其子仲曰:「吾欲以女孫予陳平。」張仲曰:「平貧不事事,一縣中盡笑其所為,獨柰何予女乎?」負曰:「人固有好美如陳平而長貧賤者乎?」卒與女。為平貧,乃假貸幣以聘,予酒肉之資以內婦。負誡其孫曰:「毋以貧故,事人不謹。事兄伯如事父,事嫂如母。」平既娶張氏女,齎用益饒,游道日廣。

  里中社,平為宰,分肉食甚均。父老曰:「善,陳孺子之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陳涉起而王陳,使周市略定魏地,立魏咎為魏王,與秦軍相攻於臨濟。陳平固已前謝其兄伯,從少年往事魏王咎於臨濟。魏王以為太僕。說魏王不聽,人或讒之,陳平亡去。

  久之,項羽略地至河上,陳平往歸之,從入破秦,賜平爵卿。項羽之東王彭城也,漢王還定三秦而東,殷王反楚。項羽乃以平為信武君,將魏王咎客在楚者以往,擊降殷王而還。項王使項悍拜平為都尉,賜金二十溢。居無何,漢王攻下殷。項王怒,將誅定殷者將吏。陳平懼誅,乃封其金與印,使使歸項王,而平身間行杖劍亡。

  渡河,船人見其美丈夫獨行,疑其亡將,要中當有金玉寶器,目之,欲殺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無有,乃止。

  平遂至修武降漢,因魏無知求見漢王,漢王召入。是時萬石君奮為漢王中涓,受平謁,入見平。平等七人俱進,賜食。王曰:「罷,就舍矣。」平曰:「臣為事來,所言不可以過今日。」

  於是漢王與語而說之,問曰:「子之居楚何官?」曰:「為都尉。」是日乃拜平為都尉,使為參乘,典護軍。諸將盡讙,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其高下,而即與同載,反使監護軍長者!」漢王聞之,愈益幸平。遂與東伐項王。至彭城,為楚所敗。引而還,收散兵至滎陽,以平為亞將,屬於韓王信,軍廣武。

  絳侯、灌嬰等咸讒陳平曰:「平雖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臣聞平居家時,盜其嫂;事魏不容,亡歸楚;歸楚不中,又亡歸漢。今日大王尊官之,令護軍。臣聞平受諸將金,金多者得善處,金少者得惡處。平,反覆亂臣也,原王察之。」漢王疑之,召讓魏無知。

  無知曰:「臣所言者,能也;陛下所問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而無益處於勝負之數,陛下何暇用之乎?楚漢相距,臣進奇謀之士,顧其計誠足以利國家不耳。且盜嫂受金又何足疑乎?」漢王召讓平曰:「先生事魏不中,遂事楚而去,今又從吾游,信者固多心乎?」

  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說,故去事項王。項王不能信人,其所任愛,非諸項即妻之昆弟,雖有奇士不能用,平乃去楚。聞漢王之能用人,故歸大王。臣裸身來,不受金無以為資。誠臣計畫有可采者,大王用之;使無可用者,金具在,請封輸官,得請骸骨。」漢王乃謝,厚賜,拜為護軍中尉,盡護諸將。諸將乃不敢復言。

  其後,楚急攻,絕漢甬道,圍漢王於滎陽城。久之,漢王患之,請割滎陽以西以和。項王不聽。漢王謂陳平曰:「天下紛紛,何時定乎?」陳平曰:「項王為人,恭敬愛人,士之廉節好禮者多歸之。至於行功爵邑,重之,士亦以此不附。今大王慢而少禮,士廉節者不來;然大王能饒人以爵邑,士之頑鈍嗜利無恥者亦多歸漢。誠各去其兩短,襲其兩長,天下指麾則定矣。然大王恣侮人,不能得廉節之士。顧楚有可亂者,彼項王骨鯁之臣亞父、鍾離眛、龍且、周殷之屬,不過數人耳。大王誠能出捐數萬斤金,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項王為人意忌信讒,必內相誅。漢因舉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漢王以為然,乃出黃金四萬斤,與陳平,恣所為,不問其出入。

  陳平既多以金縱反間於楚軍,宣言諸將鍾離眛等為項王將,功多矣,然而終不得裂地而王,欲與漢為一,以滅項氏而分王其地。項羽果意不信鍾離眜等。項王既疑之,使使至漢。漢王為太牢具,舉進。

  見楚使,即詳驚曰:「吾以為亞父使,乃項王使!」復持去,更以惡草具進楚使。楚使歸,具以報項王。項王果大疑亞父。亞父欲急攻下滎陽城,項王不信,不肯聽。亞父聞項王疑之,乃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原請骸骨歸!」歸未至彭城,疽發背而死。陳平乃夜出女子二千人滎陽城東門,楚因擊之,陳平乃與漢王從城西門夜出去。遂入關,收散兵復東。

  其明年,淮陰侯破齊,自立為齊王,使使言之漢王。漢王大怒而罵,陳平躡漢王。漢王亦悟,乃厚遇齊使,使張子房卒立信為齊王。封平以戶牖鄉。用其奇計策,卒滅楚。常以護軍中尉從定燕王臧荼。

  漢六年,人有上書告楚王韓信反。高帝問諸將,諸將曰:「亟發兵阬豎子耳。」高帝默然。問陳平,平固辭謝,曰:「諸將云何?」上具告之。陳平曰:「人之上書言信反,有知之者乎?」

  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不知。」陳平曰:「陛下精兵孰與楚?」上曰:「不能過。」平曰:「陛下將用兵有能過韓信者乎?」上曰:「莫及也。」平曰:「今兵不如楚精,而將不能及,而舉兵攻之,是趣之戰也,竊為陛下危之。」

  上曰:「為之柰何?」平曰:「古者天子巡狩,會諸侯。南方有雲夢,陛下弟出偽游雲夢,會諸侯於陳。陳,楚之西界,信聞天子以好出遊,其勢必無事而郊迎謁。謁,而陛下因禽之,此特一力士之事耳。」高帝以為然,乃發使告諸侯會陳,「吾將南遊雲夢」。上因隨以行。行未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豫具武士,見信至,即執縛之,載後車。

  信呼曰:「天下已定,我固當烹!」高帝顧謂信曰:「若毋聲!而反,明矣!」武士反接之。遂會諸侯於陳,盡定楚地。還至雒陽,赦信以為淮陰侯,而與功臣剖符定封。

  於是與平剖符,世世勿絕,為戶牖侯。平辭曰:「此非臣之功也。」上曰:「吾用先生謀計,戰勝剋敵,非功而何?」平曰:「非魏無知臣安得進?」上曰;「若子可謂不背本矣。」乃復賞魏無知。其明年,以護軍中尉從攻反者韓王信於代。卒至平城,為匈奴所圍,七日不得食。高帝用陳平奇計,使單于閼氏,圍以得開。高帝既出,其計礻必,世莫得聞。

  高帝南過曲逆,上其城,望見其屋室甚大,曰:「壯哉縣!吾行天下,獨見洛陽與是耳。」顧問御史曰:「曲逆戶口幾何?」對曰:「始秦時三萬餘戶,間者兵數起,多亡匿,今見五千戶。」於是乃詔御史,更以陳平為曲逆侯,盡食之,除前所食戶牖。

  其後常以護軍中尉從攻陳豨及黥布。凡六出奇計,輒益邑,凡六益封。奇計或頗祕,世莫能聞也。

  高帝從破布軍還,病創,徐行至長安。燕王盧綰反,上使樊噲以相國將兵攻之。既行,人有短惡噲者。高帝怒曰:「噲見吾病,乃冀我死也。」用陳平謀而召絳侯周勃受詔床下,曰:「陳平亟馳傳載勃代噲將,平至軍中即斬噲頭!」二人既受詔,馳傳未至軍,行計之曰:「樊噲,帝之故人也,功多,且又乃呂后弟呂嬃之夫,有親且貴,帝以忿怒故,欲斬之,則恐後悔。寧囚而致上,上自誅之。」未至軍,為壇,以節召樊噲。噲受詔,即反接載檻車,傳詣長安,而令絳侯勃代將,將兵定燕反縣。

  平行聞高帝崩,平恐呂太后及呂嬃讒怒,乃馳傳先去。逢使者詔平與灌嬰屯於滎陽。平受詔,立復馳至宮,哭甚哀,因奏事喪前。呂太后哀之,曰:「君勞,出休矣。」平畏讒之就,因固請得宿衛中。太后乃以為郎中令,曰:「傅教孝惠。」是後呂嬃讒乃不得行。樊噲至,則赦復爵邑。

  孝惠帝六年,相國曹參卒,以安國侯王陵為右丞相,陳平為左丞相。

  王陵者,故沛人,始為縣豪,高祖微時,兄事陵。陵少文,任氣,好直言。及高祖起沛,入至咸陽,陵亦自聚黨數千人,居南陽,不肯從沛公。及漢王之還攻項籍,陵乃以兵屬漢。項羽取陵母置軍中,陵使至,則東鄉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既私送使者,泣曰:「為老妾語陵,謹事漢王。漢王,長者也,無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劍而死。項王怒,烹陵母。陵卒從漢王定天下。以善雍齒,雍齒,高帝之仇,而陵本無意從高帝,以故晚封,為安國侯。

  安國侯既為右丞相,二歲,孝惠帝崩。高后欲立諸呂為王,問王陵,王陵曰:「不可。」問陳平,陳平曰:「可。」呂太后怒,乃詳遷陵為帝太傅,實不用陵。陵怒,謝疾免,杜門竟不朝請,七年而卒。

  陵之免丞相,呂太后乃徙平為右丞相,以辟陽侯審食其為左丞相。左丞相不治,常給事於中。

  食其亦沛人。漢王之敗彭城西,楚取太上皇、呂后為質,食其以舍人侍呂后。其後從破項籍為侯,幸於呂太后。及為相,居中,百官皆因決事。

  呂嬃常以前陳平為高帝謀執樊噲,數讒曰:「陳平為相非治事,日飲醇酒,戲婦女。」陳平聞,日益甚。呂太后聞之,私獨喜。面質呂嬃於陳平曰:「鄙語曰『兒婦人口不可用』,顧君與我何如耳。無畏呂嬃之讒也。」

  呂太后立諸呂為王,陳平偽聽之。及呂太后崩,平與太尉勃合謀,卒誅諸呂,立孝文皇帝,陳平本謀也。審食其免相。

  孝文帝立,以為太尉勃親以兵誅呂氏,功多;陳平欲讓勃尊位,乃謝病。孝文帝初立,怪平病,問之。平曰:「高祖時,勃功不如臣平。及誅諸呂,臣功亦不如勃。原以右丞相讓勃。」於是孝文帝乃以絳侯勃為右丞相,位次第一;平徙為左丞相,位次第二。賜平金千斤,益封三千戶。

  居頃之,孝文皇帝既益明習國家事,朝而問右丞相勃曰:「天下一歲決獄幾何?」勃謝曰:「不知。」問:「天下一歲錢穀出入幾何?」勃又謝不知,汗出沾背,愧不能對。於是上亦問左丞相平。平曰:「有主者。」上曰:「主者謂誰?」平曰:「陛下即問決獄,責廷尉;問錢穀,責治粟內史。」

  上曰:「苟各有主者,而君所主者何事也?」平謝曰:「主臣!陛下不知其駑下,使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育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諸侯,內親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職焉。」孝文帝乃稱善。右丞相大慚,出而讓陳平曰:「君獨不素教我對!」陳平笑曰:「君居其位,不知其任邪?且陛下即問長安中盜賊數,君欲彊對邪?」於是絳侯自知其能不如平遠矣。居頃之,絳侯謝病請免相,陳平專為一丞相。

  孝文帝二年,丞相陳平卒,諡為獻侯。子共侯買代侯。二年卒,子簡侯恢代侯。二十三年卒,子何代侯。二十三年,何坐略人之妻,棄市,國除。

  始陳平曰:「我多陰謀,是道家之所禁。吾世即廢,亦已矣,終不能復起,以吾多陰禍也。」然其後曾孫陳掌以衛氏親貴戚,原得續封陳氏,然終不得。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