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將門嬌:殿下,來戰!> 040:不小心壓上去了

040:不小心壓上去了

2024-06-09 10:47:53 作者: 半夏笙歌

  被承元拉去當替身後明初和養父母失散,為了找到他們,她謊說那是她失散的恩人,好拜託陳郡王動用士兵的力量尋找,沒想到周青竟然知道這事,可她和承元之後並沒見過周青,周青從哪知道的?

  

  「見到了。」明初問道:「你聽誰說的?」

  「我還用聽說麼,」周青有些抱怨的口氣,「那時我也是跟著王爺的,陳郡王幫我們打了一仗後,沒少在將士們見面提起您,說她為了您出兵,還為您找回了恩人,結果……」周青話到這兒便戛然而止,顧慮地看向承元的帳篷那方。

  不用他說完,明初已經能想到陳郡王口沫橫飛數落她的場景了,等等……「你說,陳郡王說他幫我找回恩人?」

  父親明明是跟那些村民們一起回來的。

  周青肯定地道:「陳郡王雖說流里流氣,說話不講究,但從不說謊,再說相比於他出兵救王爺,幫您找恩人實在算不上什麼,他沒必要撒謊,對了,承元知道這事,第二天人就找到,他有專門的聯絡兵。」

  第二天?明初從不知道是陳郡王士兵找到的父親!承元他在做什麼?

  周青見明初臉色微微沉了下去,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讓她對承元產生了誤會,忙作了補充:「承元說,為了保護那恩人的安全,就讓士兵暫不送回。」

  豈知他把話說地越透,明初的臉色就越陰沉,周青見勢力不好,知道可能犯了口孽,就不敢再多說話,匆匆告退。

  當天王少安撤出永豐鎮後,她要求等到韓生回來,然後才離開,她在焦灼中渡過多日,卻從沒聽承元給她一句準話,那個時候韓生已經被找到,為什麼承元要「保護」他,就算是保護,難道也不可以跟她說,給她一個安心麼?

  承元究竟在想什麼?

  為什麼她從來都看不透他!

  她真想衝到他的帳篷前,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可她終究不是真的郡主,她沒有底氣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問起那件事。

  但這個事,像一根魚刺,深深地卡在她賴以呼吸的地方。

  晉南那邊陷入苦戰,明初任重道遠。第二天天還沒亮,一行人就已經整裝上路,黑子收拾帳篷,周青的一名屬下扶承元上馬車,明初見狀過去,冷著臉,從那屬下手裡接下承元。

  「像承元這種靈魂人物,得我親自服侍著才行。」明初反諷過度,透出一些陰狠的味道。

  承元向她點了點頭,一臉清閒的模樣。

  明初最討厭他這副雲淡風輕的嘴臉,他到底冷酷到什麼地步,才能在災難和悲劇面前保持一成不變的淡然?她暗暗使了一把力,狠狠掐住他的胳膊。

  「郡主,」承元這才看向她:「您為何要掐我?」

  「你……」明初以為她就算被掐死也不會說的,她就是奔著掐死他的目標去的!渾蛋,他口口聲聲說幫她找父親,找到了他卻扣著父親,還隱瞞她!

  承元的話引得黑子、周青等人接連向明初看來,黑子不假思索地問:「是啊郡主,您幹嘛掐他?他是重傷人員,我們的一級保護目標。」

  身為一名參將,周青意識到大約是自己昨晚的失誤導致郡主與承元不合,就沒敢多嘴,老實地悶頭牽馬去了。

  坐在板車駕座位置上的天啞銀索一揮,直接朝明初頭上劈來,幸虧明初反應夠快,迅速往承元那邊一閃,銀索貼著她的左臂削了下去,那力量擊在地上,「啪」地震起了一道灰塵。

  好在是躲過去了……明初躲過銀索,卻因動作倉促,加上承元的存在影響了她的發揮,導致她重心不穩,身子徹底往承元那邊栽了過去。

  本來黑子想衝上去救的,卻偶然看到承元攙著明初胳膊的那隻手動作古怪,下意識就退了回去,安安靜靜當個看客。

  果不其然,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地上,承元一字型在下,明初大字型在上,頓時連空氣里都飄滿了尷尬。

  承元看著明初,眼睛裡有淡淡的無辜。

  黑子也看出來了。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承元只要輕輕推明初一把,都不至於她摔倒,承元就算有傷,這麼簡單的反應能力也不可能失去,或者明初推一下承元,就能借一點點反作用力讓自已身體平衡,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兩個反應能力都不弱的人,在這樣小的事上栽了跟頭,到底是誰的錯,不言而喻。

  更詭異的是,一級保護目標和郡主雙雙跌倒竟然沒有人上去攙扶。

  連明初這個不造作的女子都不禁紅了臉,顧不得指責,匆忙爬起來整理衣衫,又羞又惱地瞪著躺在地上的承元。

  「剛才的事,你們別跟大公子說。」明初忍著火氣憤然轉身,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她越想忘掉剛才那一幕,那一幕便閃回地越清晰,即便隔著衣服,他的身體線條,他堅實的肌肉她都能感受地一清二楚,真是丟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摔得如此不雅。

  換個人都好,偏偏是承元!

  前一刻她還幻想的把他掐死,下一刻就摔到他身上,這樣丟臉又戲劇的事她接受不了!

  每個人各都上了自己的馬,承元也在黑子的攙扶下睡上馬車,一行人向墨蘭鎮出發。

  「郡主,」天啞喚了她一聲。

  明初騎行在板車左前方,聽見天啞的聲音後她回過頭:「什麼事?」

  他拍拍駕座的位子,示意她坐上來。

  「好。」明初從馬背上跳下去,落在了駕座上,從天啞手上接下韁繩。

  天啞是個江湖人,說話很坦蕩乾脆:「承元的傷已有起色,慢慢調理就好,我畢竟是季書晴的師父,總歸不便。」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能看出天啞是個做事的人,他話不多,但一有危險,他總是沖在最前方,他不喜歡分析事情,只遵循該有的方式而為。他為還季書晴的恩,聽從季書晴的話護著承元他們一行人,不管他們在做什麼,他一概不想知道,沒有分毫興趣。

  原本他是要等季書晴召回,但似乎明初他們正在做的事,會讓他的存在變成顧慮。

  明初聽出他的意思,「是,我們要去墨蘭。」

  「嗯。」

  明初笑了笑,「師父,您把承元打傷,在他沒有康復之前您不能走,您一走,就等於斷了我們一條手臂,在場眾人當中就您的武功最高。」

  「你們放心麼?」

  「不放心。」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