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非生理學母子關係
2024-06-09 10:43:52
作者: 小燈泡敲木魚
關星落並沒有直接回答何知故的話,他也很識趣,稍坐一會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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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逼她,從三年前就這樣。
所以,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去找過她的下落,不是因為不能,只是因為不想,也是因為害怕尋找。
他怕她是真的想要離開,怕直面她坦白的拒絕,怕她說出絕情的話。
於婭告訴他,關星落因為收了她的錢,所以心甘情願地帶著全家離開了芒城,她說她不是喜歡何知故,只是喜歡像他那樣優秀的男生,她對他的喜歡,從來都不是唯一的,也不是堅貞不渝的。
何知故相信了。
這一相信,就讓他們錯過了三年。
當天晚上,凌繪聞破天荒地收到了何知故的消息,約他晚上一起喝酒。
晚上八點。
栩夜。
「知故,怎麼了?有心事啊?我以前可沒見過你主動找我喝酒。」
何知故不語,直直灌下一杯酒,再添一杯。
凌繪聞笑,「喲,瞧你這樣子,像是來借酒消愁的。」
「別廢話,喝酒就喝酒。」
「又在關星落那邊受氣了?」
何知故聽到這個名字,握著酒杯的手僵了僵。
「凌繪聞,你再這麼多話,我明天就把你的艷照,寄到各大媒體的郵箱裡。」
後者悶聲一笑,端起一杯酒,碰了碰何知故的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看起來也像是來借酒澆愁的。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有個賣酒的小妹大著膽子走過來,「請問,你認識星落嗎?」上次於爽想對星落不軌時,她見過這個男人,就是他幫星落解圍的。
何知故愣了愣,打量她一眼,「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是星落的同事,我看她最近已經很久沒來這邊賣酒了,所以有些好奇,想問問你,她最近都在忙什麼?」
何知故眼神有些不耐煩,又是一個藉機來搭訕的女人。要不是她提到了星落的名字,他還真懶得來理。
凌繪聞瞧出他的反感,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後一仰,把長腿架到了茶几上,「我說,你既然是星落的同事,難道連她的聯繫方式都沒有?這種問題,還用得著來問我們?如果你真的沒有,那以你們的關係,估計你也用不著關心她最近在忙什麼了吧?」
啤酒小妹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經理也發現這邊的情況了,趕過來拉走她,「何先生、凌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小姑娘不懂事,打擾到二位的興致了,抱歉抱歉。」
說著,經理攥著啤酒小妹要走,一邊走一邊小聲指責她:「我都說了,有人吩咐過,以後不需要星落再來這個場子賣酒,你裝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去勾搭那些有錢人?」
「慢著——」何知故突然叫住了經理,提聲問他,「你剛剛說,有人吩咐,不能讓星落在這邊賣酒?怎麼回事?」
經理躬身,額頭上開始冒汗,老老實實回答:「是陸大少吩咐的,說是讓我們不准讓星落來這邊賣酒,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補償我們的損失。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他說了這個話後,星落也沒有主動來過,我都是臨時排班的,賣酒小妹也沒有底薪,有空了自己過來就好,所以我一直沒有通知她不用過來了,她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何知故聽完,微微眯了眯眸。
凌繪聞也湊了過來,若有所思道:「聽說,上次於爽在栩夜的停車場被人打了,他放出話來,說是你找人做的,還揚言要收拾你,知故,你說這事會不會是陸斜乾的?」
何知故喝了口酒,「沒有根據的事,不要瞎猜。」
凌繪聞白了他一眼,「又開始端著了,明明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
凌繪聞顧自摸出一支煙來,點上,「昨天傍晚,我在拍外景的時候,於婭來找關星落了。」
何知故的酒頓時灑了一點,他平靜一下口氣,「然後呢?」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何知故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喂,小張,明天幫我買個熱搜,就叫凌繪聞艷照門。還有……」
凌繪聞扶額,「行行行,怕你了怕你了,我告訴你,不就是原配登門,怒打小三的狗血戲碼嘛!」
何知故不理,繼續道,「還有小張,再幫我找幾個技術好手,給我修點圖片出來,要有多難看就難看的那種,逼真寫實最重要……」
「……」
凌繪聞清了清嗓子,「三年前的事,似乎和於婭有關。」
聽著他認真的回答,何知故深邃的眸子裡一片複雜,眼底斂起狠意。
「幫我查一下三年前的事情,多謝了。」丟下這麼一句,何知故起身要走,可剛走出兩步,他又回過身來,把凌繪聞手裡的煙抽掉,摁滅在菸灰缸里。
「少抽點菸,會早死的。」說完,何知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剩下凌繪聞一個人坐那兒。
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良久,嘴角才淺淺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掃過茶几上的一瓶啤酒,他仰頭一飲而盡。
又一個啤酒小妹過來了,笑得嬌俏,「先生,一個人喝酒啊?要不要買一打,我陪你喝兩杯?」
酒吧燈光昏暗,他今天又換了一身風格的衣服,和平時在電視上的模樣大相逕庭,小妹沒有認出他是大明星凌繪聞。
凌繪聞笑而不語,一把拉過了啤酒小妹,圈在自己懷裡,「好啊。」
曖昧的笑容里藏著苦澀。
……
這天,何知故在辦公的時候,秘書突然送來了一份快件。他拆開一看,竟然是之前讓主任幫忙做的親子鑑定報告。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關星落與關靜水非生理學母子關係。
何知故看著報告上的結果,一時之間也被震住了。
沒想到,深深竟然真的不是星落的孩子,那他是誰的孩子?領養來的?難道是和三年前的事情有關?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是凌繪聞。
「做什麼一臉緊張的樣子?做虧心事了?」他打趣他。
凌繪聞在鏡頭前一向是個溫和沉默的男人,可在何知故面前就要開朗健談得多。
何知故不理他,直接將手裡的報告甩給他,「你自己看。」
他笑著翻了翻,當看到那個驚人的答案時,他並沒有何知故想像中的驚訝。
拉了張椅子,他隨性地坐下來,又摸了支煙點上,「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這個事。」
「真和三年前的事有關?」
凌繪聞挑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