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2章 熱情奔放，人稱「瘋辣女神」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有失淑女形象！」雲水慌忙轉身去看，因轉身轉得急險些摔倒，幸虧他還算動作敏捷。見曉娟張著小嘴往水邊那片蘆葦叢里指著看，雲水過去一看可樂壞了，一個足有四斤重的大紅鯉魚竄到蘆葦叢里擱淺了，胡亂撲棱著，被粗一些的蘆葦杆給夾住就是出不來了。雲水沒敢怠慢，也不去大弓射箭了，因為就在水邊，伸手可及，直接拿兩支箭杆去扎，隨著兩支箭頭的刺入大魚的身體，血色與魚的紅鰭、紅鱗相應紅起來，只有那紅血溶入到水裡變淡了，才能分清楚。曉娟過來幫忙，用網兜兜住拉了上來。

  「哈哈！這一條魚夠咱們吃兩頓的……」

  

  「不！我還要吃野鴨！」

  「哼！你就是一隻野丫……頭！」

  曉娟朝說話的雲水撅撅嘴。雲水利索地把魚宰殺好，清洗乾淨，安排曉娟架火燒烤，他再去打只鴨子來。野鴨在這個時候都是成群結隊的，吃得肥嘟嘟的，飛得又低又慢，所以逮它們還是比較容易的。不一會兒的工夫，雲水便提著兩隻死野鴨來到曉娟升起的火堆旁。

  曉娟正架著用樹枝插著的魚塊在火上燒烤呢，一抬頭看見雲水提了兩隻又大又肥的野鴨，高興地叫起來：「哇塞！行啊你……都是爆頭，鴨們指定會去閻王那裡告狀的……」

  「告哦也得先告你小饞貓，是你教唆我殺的它們，你是主犯，我只算個從犯。哼！『圖吃害命』……」

  話說這「乞丐雞」的燒製程序有五道：第一道是拿到雞、生火。沒有雞燒烤個毛？這次雲水他們拿著的是鴨。第二道是泥糊糊塗抹在雞毛上，至少遮蓋嚴實了雞毛，最好外面再包一片荷葉呀、泡桐葉呀什麼的，實在找不到，扯把草秧秧纏裹上也行。第三道是架到火上燒烤，泥燒乾了，去掉泥塊也就去掉了雞毛。第四道是開膛破肚，清楚內臟，雞屁股、雞爪、雞嘴。第五道是塗抹上鹽水和胡椒、茴香、辣椒等汁油，再架火上烤。接下來就是撕肉開吃了。

  「這一直走來怎麼不見一個人呢？」雲水坐下來望著天上的白雲說。

  曉娟白了他一眼回答說：「你是大領導，輕易不下地干農活。從丫杈溝到這裡都距離可耕地較遠，這一帶基本上都是沼澤地，灌木林，還帶刺，誰往這裡來幹啥？弄不好不是得病就是送命。」

  「得病？怎麼可能？這裡山青水秀，空氣、水土全沒有被污染，基本上還是原生態……」

  「你大領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不？咱們這裡雖然山清水秀、空氣清新，但是，這裡絕對海拔高，相對低洼，西北方與北方大山阻擋，冬偏暖夏偏涼，空氣是濕度全年偏高。你可知道咱們這裡家家戶戶原來都有個習慣？不用鐵鎖，不用鐵絲，也不用鐵鏈子等東西，綁籬笆喜歡用布條，拴門喜歡用牛皮繩，原因就是空氣濕度大，鐵質物品很短時間內就會生鏽毀掉！」

  「呵呵呵……還真是！大美女成了大秀女、大才女了！以下的我知道了，濕度大，夏季溫度高，蚊蠅毒蟲繁殖快，病毒也就品種多、數量大。到了秋冬多發疾病。」

  「回答正確！」

  兩人說說笑笑行走也顯得輕鬆快速了好多，第一個傍晚時，趕到了蛐蛐嶺。幸運的是，他們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間小石屋和一個小籬笆院兒，籬笆很別致，全是灌木叢密密地長在一起，然後被人工在上面和兩邊三面修剪成的「矮樹牆」，很稠密，一看就知道不止一兩年之功，年年長，還要年年修。這是守山客，也就是護林員的「行宮」之一，臨時休息或過夜的場所。小石室里有木床、小木桌和木椅，放著乾柴、火種，還有點能儲存多日的乾食物。

  雲水他們沒有動小石屋裡的其他東西，只用了一些木柴，燒一些熱水，做些飯食，吃飽喝足後，雲水卻無意間發現了屋角里放著的一個小罈子。拿過來一看，像是盛酒的，小細脖子上頂著一個塞子式的蓋，雲水好奇地把蓋擰掉後，一股濃香的高粱酒味撲鼻而來。正好禦寒，兩個人都喝了點，雖然喝的不多，但感覺酒很烈，入喉便有燒灼之感。取出睡袋準備睡覺時，曉娟說她渾身發燙，很不舒服，要溫些水沖個澡。雲水不同意，說只有這麼一間小石屋，連個遮擋的布幔都沒辦法拉起來，他們在一起怎麼沖澡？其實此時雲水也感到了自己身上也不舒服，渾身一時間熱得冒汗，尤其是不該出現的身體現象，卻出現了，還很迫切，雲水想到了那壇酒不僅僅是禦寒的，它可能是用什麼藥材泡製的藥酒。這一下僅僅因為貪嘴，一夜可有得罪受了。曉娟堅持不了了，自己去匆匆忙忙地生火燒水。這裡有大小三四個木盆，水溫熱後，曉娟把自己脫得很開放，也不管雲水看不看她，不管不顧地用毛巾包好頭，站在大木盆里，用小木盆從上往下沖洗。雲水也受不了了，看到曉娟的模樣，自己也非常想沖個澡。堅持一會兒後，雲水也無奈地去燒熱水，脫衣洗澡了。他本來是等曉娟沖洗好，穿上衣服，再看著她鑽進睡袋後，才去沖洗的。可是，他沒有想到正當他沖洗快完成時，曉娟從睡袋裡爬出來又脫去衣服大大方方地來到了雲水面前，挑釁似地瞪著雲水那朦朧的臉。他們沒有開手燈，只點了一支蠟燭。

  一見曉娟那曼妙的身體，雲水便熱血上涌了，儘管他的自制能力很強，但此時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古怪而離奇。他用手輕輕抽幾下自己的嘴巴，潛意識裡好像在說：「不是我沒出息，是那酒在作怪！」

  剛剛清水出芙蓉的曉娟，臉蛋白裡透紅，體膚細膩，似吹彈即破，又光潔透明如玉。既沒有洗頭髮，也沒有用上什麼沐浴液，但曉娟身上有一股天然的淡淡花香，洗澡後有，出汗後也有。雲水曾經認真分辨過，得出的結論是接近於桂花香。雲水不自覺地走出了大木盆，用手抬起曉娟的下巴，緊盯著他那雙具有魔力的一泓秋水，「小妖女！你的美貌能迷死每一個男人！」

  曉娟不想說話，仰起脖子閉上眼睛與雲水廝磨起來，不一會兒她那頭上包著頭髮的毛巾就掉了，頓時，長發散開，烏雲樣鋪天蓋地。兩人全沒有了任何束縛，雲水默默地欣賞起曉娟的美來。曉娟甩了甩頭，長發美妙地在空中劃了一圈，雲水頓時直感到香風撩人，胸腔里火一樣的燒烤！曉娟的身體婀娜一旋，一個背部曲線玲瓏、臀部高高翹起的超級模特一樣的女人，顯山露水地呈現在眼前。雲水氣喘起來。而曉娟那輕柔的秀髮則仿佛是千萬隻會動的手，一齊伸向他，要擁抱他，吞噬他……

  「真美呀！」雲水一聲怪叫，瘋狂地攜起曉娟，連滾帶爬地向床上奔去。兩個人天長地久似的不知進行了多久。直至曉娟原本那輕柔溫婉、甜膩圓潤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了，雲水才在握著一雙柔軟而有點冰涼的腳掌中睡去。

  屋外一陣陣鳥鳴聲把雲水喚醒，才睡下最多有三個小時，天怎麼這麼快就亮了呢？回想起來，自己與曉娟從洗過澡開始瘋狂，恐怕不下十次，這嚴曉娟真是個「瘋子」。「小妖女一枚！」雲水此時渾身慵懶得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更爬不起來了，也非常的不想動，這就不自覺地把心裡話說出了口。

  「咯咯咯……你才知道我瘋我辣我厲害嗎？我告訴你，我不是妖女，我是美神，人送外號，『瘋辣女神』。」

  「你拉倒吧！什麼『神』！神都是『假象』知道嗎？真後悔帶你來……」雲水剛說一個「後悔」，馬上就聽到曉娟「哇」的一聲哭了，把雲水嚇了一跳，「這丫頭怎麼陰晴不定呀？這雨來得也太快了不？夏季的暴雨也不過如此，不過，人家暴雨來臨之前還有些徵兆呢，比如悶熱啦、先颳起風啦！她這可好，笑著笑著就哭，等於出著太陽下起了雨！心裡想著便看向她，見她用手快速地抹著眼淚，還真淚流滿面了，此時也正看向雲水，仍撇著嘴說：「你別後悔與我嚴曉娟在一起！我就是不要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我把我交給你，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就是揉揉把我吃了，我都不會怪你，只會高興。你別難過了……我不會拖你腿的，更不會纏著你讓你負責什麼的！」

  「說什麼呢？是我雲水的女人，我就要負責到底。即便是不能讓你幸福一生，但我用生命也要讓你快樂，生活上越過越好，至少不能讓你因為我的原因而變得淒涼與悲哀起來。你這麼瘋狂，我……我怕你懷孕了……」

  「怕什麼？孩子來了，咱就要！他爸爸不能公開，他媽媽不怕公開，我一個人也要把他養大……」

  「別廢話！決不能讓孩子跟著我遭罪！」

  「咯咯咯……你真是我的好男人，我嚴曉娟沒有愛錯人……我起來弄點吃的……哎呦媽呀——」曉娟一挺身坐起來，才往地上一站，雙腿一軟，人又倒在了床上。

  雲水忙艱難地折起身來，拉一拉曉娟，把她拉到床上躺好，心疼地說：「別逞強了！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瘋瘋瘋……瘋死你……」

  「咯咯咯……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誰知道這第一次……咯咯咯……」

  「瘋！還瘋……傻死你！人家都是哭，你是笑！」

  「高興咋不笑？」

  「躺那兒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弄點吃的喝的，唉！真是的……我這體力……我這趟來山裡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呢！」

  「咯咯咯……都怨我好吧？我好過來後背著你走！」

  兩人細心地收拾好房間，臨出門，曉娟又回去對著屋角那小壇酒出了一會兒神，然後略有所思地從包里拿出兩個合金飯盒和一個合金扁水壺，擰開蓋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兩個飯盒裡。原來是盛的酒，而是為了他們倆進山里夜裡驅寒用的，窖香型，粬味還很濃。

  「你還想幹啥？又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