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
2024-06-09 09:05:53
作者: 酸Q
連承隱捏緊手裡的盒子,直接給氣笑了。
說她溪淼是根木頭吧,她又挺能耐,腳踩兩條船踩的風生水起。
他這才離開幾天,竟然就已經跟她的前男友死灰復燃了。
溪淼能感受到連承隱的目光,強忍著灼燒般的感覺沒有回頭,跟著白錦雲進了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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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雲拿過菜單點了菜,「溪淼,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不用了。」溪淼搖頭,「你把文件給我吧,我幫你翻譯了還要回去工作。」
白錦雲聽著溪淼冷淡的語氣有些泄氣,拿了文件和電腦遞給她。
溪淼不再說話,專心翻譯。
白錦雲看著溪淼一邊看文件一邊在電腦文檔里敲下翻譯後的文字,不由的看得有點痴。
念書的時候,他們兩人會這樣在圖書館複習。
不過溪淼因為要做兼職,時間總是很緊張,每次都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幾百秒來用,因此做事總是非常的投入和專注,以此來提高效率。
白錦雲以前就算是不喜歡溪淼,也很欣賞她這樣的風格。
「好了。」溪淼敲下最後一個字,把電腦轉向白錦雲,「這份文件不算難,專業名詞很少,你自己應該也能翻譯出來的。」
「溪淼,謝謝你,先吃飯吧。」白錦雲把電腦合上,這份文件他當然能自己翻譯,之所以說請溪淼幫忙,不過是為了找個見溪淼的正當理由而已。
「我還要回去工作,飯我就不吃了。」溪淼起身,走出兩步想了想又走了回來,白錦雲欣喜的起身看她。
「錦雲,我以前生活的環境是什麼樣子的你很清楚。我只能往前走,不能回頭看,因為一旦回頭,我可能連往前邁半步的動力都沒有了。」
「久而久之,我就養成了只往前走不回頭的習慣。」
「而你家境優渥,從小到大隻要你想要的東西,應該沒有得不到的。久而久之,或許你也養成了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的習慣。」
「你懂我的意思嗎?」
「溪淼,不是你想的那樣。」白錦雲著急的走上前想抓溪淼的手,但溪淼擺手避開了。
白錦雲緩了緩語氣,「溪淼,或許以前的我確實是你說的那樣,但現在對於你,絕對不是。」
「只是以前我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反而忽略了自己對你的在意。如今醒悟過來,我想儘量彌補。」
「溪淼,我是很認真的。」
溪淼想說什麼,白錦雲打斷她的話,「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願意等。」
「錦雲,感情不是做試卷,這次基礎沒扎牢沒考好可以好好複習了下次再考。」
「因為就算你下次再考,考卷也不一樣了。」溪淼點到為止,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溪淼其實很清楚,白錦雲之所以幾次三番的找她,不是因為真的就喜歡上她了,而是因為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她這樣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跟班突然就不聽話了,不甘心她這樣一個喜歡了他八年的人竟然也能說不喜歡他就不喜歡他了。
他只是覺得他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挑釁而已。
溪淼照例加班到十一點多,趕最後一班地鐵回家。
家裡一片漆黑,溪淼已經習慣了。
想來連承隱今天那麼生氣肯定是不會回來的,或許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溪淼按亮客廳的燈換了拖鞋進屋,隨手提著包解散頭髮,準備先洗個澡再去廚房弄吃的,回頭卻對上了連承隱的目光。
溪淼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外面要下雪了,很冷的,你怎麼在陽台上?」
「我不在陽台上,怎麼看你的好情郎送不送你回家呢。」連承隱進客廳,陰陽怪氣的冷嗤一聲,吊著眼尾上下打量溪淼,「嘖,溪淼,你還是不行嘛。這麼冷的天,你的好情郎竟然不送你回家還讓你自己坐地鐵回來。」
溪淼把包包放到沙發上,走上前把客廳到陽台的玻璃門關上,轉頭準備回屋。
「怎麼?被我撞見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溪淼本來不想理連承隱,也懶得跟他吵,但連承隱越說越來勁兒,溪淼終於回頭。
「連承隱,我們是什麼關係?我跟誰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溪淼看著連承隱,搞不懂連承隱為什麼能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她。
明明他才在外面有女人,現在卻搞得好像她在偷情一樣。
而且他們本來就算不得有關係,別說她跟白錦雲清清白白,就算她當真跟白錦雲有什麼,連承隱也沒資格管她。
連承隱氣笑了,「溪淼,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你信不信我們兩個現在一拍而散,你媽明天就能以同樣的手段逼你去跟別人結婚?」
她跟連承隱一拍兩散,她媽媽又不知道,怎麼可能又以同樣的手段逼她結婚,除非連承隱刻意去跟她媽媽說這件事。
溪淼怎麼都沒想到,連承隱竟然會以這樣的手段威脅她。
為什麼呢?
只是為了跟她保持婚姻關係讓連奶奶放心?可是他明明有喜歡的人,直接跟他喜歡的人結婚不是一樣可以讓連奶奶安心嗎?
難道是因為他身體上的原因,但那天晚上他們明明……
溪淼不想繼續深想下去,心中有種深深的疲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跟你的情郎重歸於好?」
「呵呵,我明白了。你是覺得你媽再逼你,你可以跟你的情郎結婚,是嗎?」
「溪淼,你想的可真天真啊。」
連承隱冷笑,「白家雖然算不上京海市頂尖的豪門,但你以為以你的家庭背景,白錦雲的父母會同意你跟白錦雲結婚嗎?」
「灰姑娘嫁入豪門,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現在就算是電視劇都不敢把觀眾當傻子一樣的這麼拍了,你竟然還在做這樣的白日夢,真是可笑。」
溪淼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語言是能夠傷人的利器,她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沒想到此時聽到連承隱說這些話,依舊覺得心臟處有細密的銳痛。
溪淼盯著連承隱,緩了又緩才壓下湧上眼眶的酸澀,艱澀道:「連承隱,不管怎麼樣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