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抓野兔

2024-06-09 06:12:54 作者: 聞雪公子

  韋心蘭搓了搓自己的手心,然後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主子,為什麼你會畏寒?」

  按道理來說,習武之人都是不畏寒冷的,怎麼譽王會怕冷呢。

  

  宗政空暝聽到韋心蘭這麼問,眼神幾不可見地暗了暗。

  他面色如常地回答道:「遭人陷害,被人下了毒,才會導致如此。」

  「那主子你的武功……」

  「失去了近多半。」宗政空暝一點都沒有遮掩,回答道。

  宗政空暝說完,氣氛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之後韋心蘭抱著雙腿,眼睛盯著那堆火,思緒雜亂。

  宗政空暝則是因為想到了以前不堪回首的事情,而沒有心情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韋心蘭『蹭』地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她拍了拍自己衣擺上的灰塵,對宗政空暝說道:「主子,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吃。」

  宗政空暝只是點點頭,也沒有作聲。

  韋心蘭摸了摸鼻尖,然後轉身出去了。

  韋心蘭擔心一直在追殺宗政空暝的人會追到這裡來,所以她沒有選擇去特別遠的地方找食物,只是在破廟的周圍找。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她事先在破廟的周圍撒了很多的枯葉枯樹枝。

  這樣的話,如果有人擅自靠近,便會踩到那些枯樹葉枯樹枝,離破廟不遠的自己聽到動靜也能在最快的時間裡趕過來。

  做完這一切的韋心蘭直起腰,看了看天邊的散發著橙紅色光芒的太陽。

  此時太陽也快要落山了,今天韋心蘭可以說是一口吃的都沒有吃,再加上長時間的奔波騎馬,她有些疲累了。

  如果能打到什麼野味就最好不過了。韋心蘭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真的有可能會柳暗花明。

  韋心蘭剛才還在心裡念叨著能不能打到什麼野味,然後她就聽到了離她不遠處的草叢裡有異動。

  韋心蘭眼神一亮,然後她慢慢彎下腰去,雙手前伸成爪狀。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著,漸漸地,她發現了在草叢中找尋食物的野兔。看這個野兔的個頭,至少有兩斤重,如果能抓住,完全可以填飽她和宗政空暝的肚子!

  可是野兔的靈活性還是非常好的,它似是察覺到了有陌生人在靠近它,察覺到了危險的野兔動了動耳朵,然後利用自己優越的彈跳能力,一蹦三尺遠地離開了原地。

  而韋心蘭也是理所應當地撲了個空。

  她咬著牙暗罵了一聲『死兔子』,然後繼續像一隻餓狼一樣,眼冒綠光地去捉獵物了。

  宗政空暝被火燒木頭的味道嗆得也想出來換換空氣,然後他一來到破廟的門邊,一眼就看到韋心蘭幾乎是雙手在地,像一隻狩獵的野獸一樣,躲在草叢裡,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離她不遠處的那隻悠閒吃草的野兔。

  宗政空暝似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很有趣,他雙手抱胸,眼裡含笑,看著嵐興為他們今晚的晚餐揮灑汗水。

  這隻野兔一點都不怕韋心蘭,每次都在韋心蘭的眼前晃,可是卻每次都在韋心蘭下手抓的時候,輕巧地跳開,直叫韋心蘭恨得牙根痒痒。

  此時此刻,韋心蘭心裡的勝負欲已經徹底蓋過了她的飢餓感。

  她已經忘了,自己的首要任務是給宗政空暝找吃的,而不是在這兒和一隻野兔耗費時光。

  韋心蘭又盯著這隻野兔看了許久,等到這隻兔子稍稍放下戒心,開始低頭垂耳吃它面前的那一小片還算鮮嫩的草的時候,韋心蘭心說就是現在!

  然後她猛地向前一撲,野兔耳朵一動,眼看著就要故技重施跳開韋心蘭的魔爪,可是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小塊石子,砸在了野兔的頭上,直接把野兔的腦袋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韋心蘭表情一愣,她抬頭看向石子扔過來的方向,那方向的盡頭,就是宗政空暝所站的地方。

  宗政空暝雙手背到身後,表情清冷如天邊白月,好像剛才幫了一把韋心蘭的人不是他一樣。

  韋心蘭剛想說什麼,宗政空暝就轉頭回到了破廟裡。

  野兔因為被襲擊,倒在地上慘叫著,它已經預知了自己的不幸了。

  野兔的身體抽搐不止,韋心蘭得意非常地順著野兔的耳朵把野兔給提了起來。

  然後還沒等韋心蘭向前邁幾步,韋心蘭就感覺小腿傳來一陣撕拉的刺痛。

  她低頭,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小腿上赫然卡著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捕獸器。

  韋心蘭皺著眉轉頭看著地上,地上是星星點點的血跡,而且看血跡濺落的地方,多半是自己剛才向前撲要抓野兔的時候,不小心被藏在草叢裡的捕獸器給『咬』住了小腿。

  因為精神過於集中和興奮,所以一開始韋心蘭並沒有感覺到痛感,而是等她站起來走了幾步,才感覺到了來自受傷的小腿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韋心蘭把野兔放在地上,然後她踉蹌地拖著自己受了傷的那隻腿坐到了旁邊不遠處的石頭上,然後開始徒手把咬得死死的捕獸器向兩邊拉扯。

  看那架勢,多半是想要自己把那捕獸器給掰開。

  韋心蘭本就是飢餓狀態,再加上失血過多,怎麼會有力氣去掰那個捕獸器呢?

  力道使得不對,反倒讓捕獸器上的鋸齒撕拉著韋心蘭的傷口,導致韋心蘭更是疼痛異常。

  韋心蘭嘗試無果後,氣喘吁吁地半癱在石頭上,臉色慘白。

  「真的是,我都多大了,居然還和一個動物較勁。」韋心蘭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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