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勉強
2024-06-09 06:12:10
作者: 懶人
「如果很勉強,就……」
算了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女人就說道,「不勉強,我願意。」
戚劭鈞看了看她,一臉的淚水、顯然帶著幾分屈辱,卻又帶著殉道者的虔誠。一時間這極端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讓他心頭微微鬆動。
但是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扭頭對助理說道,「一會她們來了,就說我臨時有事離開了,讓她們自己吃吧,記我帳上就行。」
「好的,戚總。」
戚劭鈞和杜白薇坐上電梯之後,徐妶和陳媛也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京華。
只是她們剛剛一露面,助理就迎了上來,「戚總臨時有事,不能跟幾位一起吃午餐了。不過戚總說了,今日的午餐算到他帳上,希望兩位用餐愉快。」
陳媛立即挑起眉梢,「他去哪裡了?」
「陳小姐,這種事情不是我們做屬下能知道的。」
「那杜白薇呢?」
「杜小姐也有事,臨時離開了。」
這兩句話分開聽起來似乎很正常,但是連起來又讓人覺得很詭異。
陳媛抿了抿唇,不得不對徐妶說道,「杜白薇有什麼事情?」
「我怎麼知道?」徐妶聳聳肩,不在意的說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
她笑了笑,看著陳媛說道,「陳小姐,要和我一起吃午餐嗎?」
聽到這句話,陳媛立即柳眉倒豎,「誰跟你一起吃飯!」
扔下這句話,就怒氣沖沖的轉身走入了。
徐妶聳聳肩,不在意的坐上電梯,進入包廂,享受她快樂的午餐時光。
……
頂層,戚劭鈞的私人空間。
吃完飯,杜白薇坐在沙發上,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
曾經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此時卻莫名的覺得這裡很是陌生,陌生的讓她有些無措。
戚劭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杜小姐,似乎很沒有做情婦的自覺。」
還沒有覺察到那句話的意思,她就發現,自從再見、他對她的稱呼就變得那麼疏離而淡漠,所以他們現在真的只是不見光的情人關係嗎?
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她剛想說話、就聽到男人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在這裡,如果你不想,可以離開。」
「我……」她一下子站了起來,可是對上男人的眼睛、又失去了那出口的勇氣,最後好半晌才低低的說了出來,「我……願意。」
戚劭鈞看著她,眼眸里透出些許的涼寒,心口無法掩飾的惱怒悉數涌了上來。
她扣住女人的手腕扯入臥室,直接就將人摔進了床鋪里。
雖然床鋪很軟,但是過猛的力道還是讓杜白薇有些頭暈,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覆了上來,「我發現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沒有什麼長進,尊嚴這種東西、也是毫不在意。」
「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對不起?所以這麼屈尊降貴?那麼對於你對不起的人,都肯做到這一步?」
杜白薇剛想反駁,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這個吻毫不溫柔,甚至給人一種帶的兇悍惱怒意味,似乎隨時都想將她吃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包圍著她,讓她回憶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歲月。
縱然那些已經很是遙遠,卻不妨礙她偶爾幻想、在平行空間裡有一對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是現實的殘忍卻讓她猛的驚醒你,被人咬了一口、她吃痛的看著面前的人。
「在我的床上,你最好不要想別的男人。」
冷漠的斥責,讓她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幾分。
也發現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把她放在了情婦的位置上,她身上已然是不著寸縷,而他的衣服還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這樣的行為,讓她微微的抿了抿唇。
戚劭鈞顯然對她這樣的態度感到不快,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頜,「怎麼?很委屈嗎?在這一年裡,你有過別的男人嗎?」
「……」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她的沉默似乎讓男人更加的不滿,又恨又重的吻再度落了下來,同時落下的還有他冷嘲的語言,「他能給你滿足嗎?你在他身下也是千嬌百媚……」
後面的話越說越惡劣,杜白薇張嘴想反駁,可是男人已經直接衝撞了進來。
突然的行為讓她所有的話都被截住,疼痛感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不是初經人事的女人,但是這樣沒有什麼前戲、甚至是毫不憐惜的行為,還是讓她疼得縮了縮身子。
可是男人似乎毫無所覺,或者說根本不在意她的反應。
這樣的纏綿,無異於折磨。
杜白薇一張臉無聲無息的黯然了下去,她突然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恨她,恨到了極致。可是既然如此恨她,又為什麼要讓她當他的情婦嗎?
以他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可以?又何必跟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一直糾纏?
只是很快她就沒有思考的餘力,意識完全陷入了混沌之中。
……
纏綿至傍晚,等一切都結束後杜白薇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了,只能緩緩地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戚劭鈞側身躺在床上,看著因為睏倦而熟睡的女人,深色的眼睛毫無情慾的痕跡,似乎方才的瘋狂熱烈與他完全無關。
窗簾沒有被拉上,夕陽的餘暉從窗戶照了進來,給所有的一切都鑲了一圈金邊。
男人的指間夾著煙,青色的煙霧裊裊的散開,讓那英俊的容顏更添魅惑。
床依然是一年前的那張床,女人的長髮散亂的鋪散在枕頭上,還有大半遮掩著她的面龐,讓人無法看清她此時的面容。
要在記憶里搜索許久才能在記憶中找到與現在重合的身影。
她身上蓋著一床薄被,但是香肩和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
戚劭鈞抽了淡斑根煙之後,起身下地,赤腳踩在地毯上。
他叼著煙,俊美的面上沒有溫和的神情,也沒有邪肆的狂野,只是很淡漠的一張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