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瞎分析什麼
2024-06-09 05:48:19
作者: 濱濱有鯉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得知白護衛所中的毒正是王爺親自提供的,沒有性命之憂,只會短時間的封住服食者的內力,且同時伴有四肢乏力五臟痛如火灼的中毒現象。」
水痕的話像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結結實實的淋在了錢蓉的身上,讓她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女人所特有的多疑心理讓她的腦海里下意識的浮現了一連串的胡思亂想。
——『趙炎煊,他……也參與其中了嗎?他也是想殺我的嗎?』
——『他,選擇了楚瑤了嗎?』
——『如果他沒有參與其中,又有幾個人可以輕易的做到讓白林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與白林合演給自己看的?』
看著她那陰晴變化的臉,洛子川的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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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懷疑更能有力有效的摧毀一段感情!只要她對趙炎煊心生了懷疑,自己就會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想著想著,錢蓉突然抬手輕拍下自己的額頭,克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雙肩還因此而輕輕顫抖著。
看著她這副像是又一次受了重創的模樣,曾經傷她傷得鮮血淋淋的洛子川不禁心生憐惜,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安撫她,卻又在半空中僵住。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更不知道捅過她第一刀的自己又能說什麼。
良久,深吸一口氣,他聲線暗晦的說道:「小蓉,如果你覺得難過的話就……」
驀地,錢蓉拿下捂住臉的手,睜著清亮的眼頗為不解的瞅著他,語氣涼涼的問道:「好端端的,我幹嘛要難過?」
洛子川一呆:「你……你不生他的氣?」
錢蓉:「我幹嘛要生他的氣?他又沒有對不起我。」
洛子川:「他明明對你……」
錢蓉冷嗤道:「水痕是你的屬下,而他所說的又都只是一面之詞,我幹嘛要相信?他如果真想殺我,何需等到現在,又何需這般麻煩?」
是啊,以趙炎煊的功夫與性格,一掌就能解決的事情,根本就不會這麼弄得複雜?更別提還沒腦子的將動靜鬧得這麼大?
「你就真的這麼相信他?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真實的他到底有多可怕你知道嗎?!!」洛子川終於徹底的因為另一個男人而動怒了。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算了!看來跟他是真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了。這個得勢便猖狂的男人根本就打心裡見不得她好!那她又何必與他多廢口舌呢?
錢蓉乾脆閉口地臉側轉到一邊,劈開他憤怒的逼視。那微略彎下的嘴角出賣了她內心對他的反感。
不過,洛子川卻顯然不願就此放過她。修長的手指突然捏住她光滑的下巴,讓她那張脫俗略帶蒼白的容顏面向自己。
俊朗的臉龐因憤怒嫉妒而扭曲著,「怎麼?這麼快就收起了利爪?還是因為心虛?」
下巴處傳來的痛感讓錢蓉不禁皺眉,甚是惱火的一掌拍下他的手,努力克制的大小姐脾氣也在這一瞬間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火大的瞪向他,聲線也提高几分:「我行得端做得正,有什麼好心虛的!」
「不,你確實在心虛!」洛子川堅信著自己的判斷。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要心虛什麼?!」她突然間發現,他這人不僅品性惡劣,就連腦子也是真TM的有病啊!自己都一而再的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了,他還里嘩嘩個不停。
「心虛什麼?」洛子川的臉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笑意,語氣篤定:「你我畢竟相戀過,對你我還是了解的!現在的你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很淡定,但你的內心實則一片混亂!因為你根本就不清楚趙炎煊的過去,不清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你只是在努力的欺騙著自己,說自己相信他!」
悶哼一聲,錢蓉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我跟你很熟嗎?你丫的沒事瞎分析什麼!」深吸一口氣,努力理順因生氣而混亂的氣息,疾言厲色道:「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他,管他的過去做什麼?至於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我不需要清楚!我只要知道,他是一個被我錢四小姐愛上且同樣有眼光也愛我的男人就夠了!」
「你……無可救藥!」沒有想到她對趙炎煊會如此寬容,洛子川氣得臉色大變儀態盡失。在狠狠的落下最後四個字後,他拂袖而去。
他不喜歡在她眼中所看到的自己,那明顯地寫著:背叛者!騙子!
那讓他不舒服,極端的不適!
所以,一時情急之下,貴為東宮太子的他竟然選擇了落荒而逃。
奔至門檻時,頓下。
「從你點頭答應做我女朋友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只能屬於我!除了我,你別想打其他男人的主意!所以,你最好打消了拐走趙炎煊的那可笑的念頭!否則——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懂嗎?我不希望再重複第二遍。」聲音低沉如冰,整個身子泛著深沉的殺意,回頭盯向錢蓉的雙眼射出兩道危險的火苗,猶如狂怒的獅子逼視著待宰的羔羊。
錢蓉怔了半晌,笑了。笑得很美,很甜。
聲音也很甜,很柔。
像極了戀人間的呢喃輕語。
「只要你敢動他,那我們就痛快的魚死網破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憤怒的甩門聲於耳邊響起。
目睹著他離開後,錢蓉整個人像是瞬間失去重心般癱軟在床。
望著眼前滿是古樸氣息的天花板,她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在妒火攻心的最後一刻想起趙炎煊真正的心上人是小芊姑娘,她或許就真的上了洛子川的當,沒準還會因此做出某種讓自己悔恨不已的決定。
眼角的餘光瞟到一邊那碗黑漆漆的藥酒,嘴角抽了抽。
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探向那碗藥酒,穩穩的接過它。
但她卻沒有直接將它送至嘴邊,而是端著它從床上站了起來,於溫暖的陽光中,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半敞開的窗戶。
窗戶,書桌上,一盆海棠傲然且嬌艷的綻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