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太子殿下也在?
2024-06-09 05:44:59
作者: 濱濱有鯉
起身想躲,結果這副身體太過虛弱,才起個身居然還來了個頭暈,眼前一片黑。
心下一驚,髒話險些脫口飆出,臥槽!堂堂的太傅府千金竟然嚴重貧血!可見沈言婉那丫頭平日裡沒少折騰自己啊!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一頭載去,就在她以為自己定要摔個狗吃屎時,驀地一雙強勁有力的手及時的攬住她的腰枝,整個人被人稍稍用力便拉了回來,撞進一副屬於男人的胸膛。
「不要慌。」
耳邊響起瑾行國師平靜無波的聲音。
呼~好險!錢蓉剛鬆了一口氣,雙眼便吊了起來,宛如死魚眼,等等,這姿勢好像有哪裡不對!
下一秒,如彈簧般從瑾行國師的懷中跳開,連擺著雙手,訕笑著:「哎呀,多謝瑾行國師拉我一把,不然這一跤就摔得難看了。哈哈哈哈……」
看著那毫無名門千金該有的氣質的笑,瑾行國師:「……」
默了一下,輕嘆一聲:「大病初癒,不管有什麼事都慢些走吧。」
欸?大病初癒?錢蓉表示一時之間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可當她轉身對上不知站立於竹林小徑間的沈府二公子沈軒時,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位國師大人是在替自己為什麼出現於這片竹林做解釋啊。
他是國師,只要他說她還活著,便不會有人敢說她是死了的!
大病初癒,四個字,不僅解釋了她為什麼會從棺材中爬到這裡,也解釋了她的『投懷送抱』,呵,不愧是國師啊!
只是她不明白,前一秒還一口咬定她不是沈言婉的他,為何要在這種關鍵時候幫她?
再傻,她也不會蠢到天真的以為他是真信了她那些連篇的鬼話。
他一定另有目的!
雖然陽光璀燦,但在看到錢蓉的那一刻,沈軒及他身後的侍衛還是免不了的變了臉色,活生生的見了鬼的表情。
「二、二哥,你怎麼來了?」
為了將戲演得更真一些,從而讓瑾行更困惑一些,錢蓉硬著頭皮主動對打心底反感的沈軒點頭打招呼。
目光怪異的盯著她看了老半天,沈軒才難掩嫌棄又礙於瑾行國師在場的沖她抬了抬下巴,淡淡的說:「你沒死?」
錢蓉淺笑:「托二哥掛念,婉兒還活著。」
看著她的笑,聽著她這話裡帶話的回答,沈軒皺了皺眉,總覺得眼前的她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可又一時半會的說不上來。砸吧下嘴,語氣不善的說:「既然還活著,那便去給父親兄長報個信,免得大家都替你擔心。」
擔心?錢蓉暗翻了白眼,靠,說這話你良心不痛嗎?
「是,婉兒這就去。」朝著瑾行國師微微行了個辭禮,她轉過一步三喘的向著正廳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出兩步像是突然發現了或想起了什麼般,腳步一頓,慢慢的回過頭越過瑾行國師,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那隱現了竹林不遠處的灰色牆頭,眼底一片黯然與失落。
馬勒戈壁,原來自己一開始就走錯了路,沈言婉所住的小築就是靠府邸圍牆而建的,也就是說,小筑後面的那面掉漆長雜草的圍牆就是偌大的太傅府圍牆中的一面。只要翻過了那道牆就算是出了太傅府!
蠢啊,怎麼就沒想到先勘查再逃命呢?
如果她在離開小築之前有好好的勘查一下,沒準這會兒都快要九王府了。
這下好了,不僅遇上了這位難纏且嗜血的國師,還不幸的讓對方對自己起了疑心,更糟糕的是,還要去見那位又肥又矮又挫的太傅,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個悲慘遭遇……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眼回眸落在瑾行國師的眼底,竟被解讀成了對深深庭院外的世界的嚮往,成了對自己的無聲乞求。想來,她應該是真的懼怕了這座太傅府,是真的想忘卻太子殿下好好的再活一次了。
見沈軒的視線一直落在錢蓉的身上,瑾行國師微微擰眉,輕咳一聲後問:「對於沈五小姐的死而復生,沈二公子似乎並不高興啊?」
沈軒一怔,搖頭笑道:「怎麼可能?瑾行國師說笑了。婉兒是沈某的妹妹,這天底下哪有哥哥盼著妹妹死的道理。沈某隻是、只是覺得……婉兒似乎相較於以往,似有不同。」
「哦,如何個不同法?」瑾行輕垂下眼帘,不動聲色的問。
「嗯,似乎變得對我不像以前那樣生疏……」
「瑾行方才並沒有看出她對你有多親近。」瑾行無情的揭穿事實。
「……」沈軒愣了一下,悻悻一笑,「沈某是說,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畏懼我,她方才看我眼神給我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感覺,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或許是吧。」瑾行國師下意識的輕應了一聲。
「咦?」沒有聽清的沈軒迷茫的側臉看向他,「國師剛剛說了什麼?」
「沒什麼。沈二公子這麼急著出來找本座所謂所何?」
提到正事,沈軒的臉上浮現一絲不自在的神情,有些尷尬有些迷惑。
「瑾行國師,實不相瞞,沈某有一事相求……」
聽完沈軒的話,瑾行國師臉色變了。
今早沈府出現過一個來路不明去向不明的女子?
那個女子所睡的床余有一堆稻草?
不久之前,沈五小姐沈言婉離奇的死而復生?
所有的事情聯想到一起……借屍還魂……稻草成精……
眉頭一皺,不對!若真是稻草成精,又何須借屍還魂?
「能帶本座去看看那些稻草嗎?」
「國師請!」
來到自己不久之前準備用來金屋藏嬌的房間,指著原封不動擺放在床上的那堆稻草,「瑾行國師,請看。」
瑾行國師上前,伸手從草堆中拾起隨機拿起兩根湊近於眼前,細細商量著。
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沉。
這分明是一堆沒有任何靈識的普通稻草,可又隱約透著不尋常。
難道……?
將稻草湊到鼻間仔細的聞嗅著,不稍時,雙眼睜大。
這是一堆被人施過法術的普通稻草。
果然不出他所料!
這是一起有人蓄意利用稻草做掩護所進行的借屍還魂。
此時復活於太傅府內的沈五小姐果然不是真正的沈言婉,而是一個背後有著高人做掩護的不明精怪。
不明精怪……到底會是什麼呢?
輕搓著手中的稻草,瑾行輕哼:不管她到底是何方妖孽,既然她敢在他面前裝神弄鬼,(外加利用他的同情心,戲弄他的智商)那他還好好的會會她!包括那隱藏在她身後的高人!
「國師?」沈軒出聲輕喚。
「嗯,沈二公子平時里是否得罪了某人?」瑾行國師恢復清冷的神情,淡淡的問。
沈軒:「國師此話怎講?」
瑾行:「恕本座直言,並沒有什麼大美人兒。這一切只不過是某些人花了些銀兩,請了些江湖上不入流的術士對沈二公子所施的幻術罷了。」
沈軒冷聲:「國師的意思是,有誰存心想整我?」
瑾行:「對方也許只是想出出心中的惡氣,並無真心傷害公子之意,無須太過介懷。」
辭別了瑾行國師與沈軒的錢蓉跟在兩名丫環的後面,慢慢的向著正廳走去。
表面雖然看起來很是乖順,可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卻四下亂瞟。
天殺的趙炎煊,她這都還魂多久了,怎麼還不來接應她啊!
殊不知,位於九王府內的那個人此刻正在暴跳如雷。
不久之前,看著那突然碎裂成兩半的八卦銅境,一室之人陷入了沉默。
這、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太傅府內沒有暗藏奇人異士,也不曾供神養鬼,只要過了那道門便萬事大吉嗎?那這還魂鏡怎麼會好好的突然碎了?」指著地面上的碎鏡,趙炎煊臉色黑得嚇人。
長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緊抿著雙唇,目露怒意,「是誰?誰在破我陣法?!」
白林:「王爺,現在該怎麼辦?」
墨夜:「屬下這就暗走一趟太傅府……」
白林急聲打斷:「不行,你身上的傷尚未痊癒,不可衝動行事。要去也是我去!」
墨夜冷哼:「你?你除了飛得高逃得快外,能有什麼用?」
白林:「這本來就是去探密,要那麼深厚的內力做什麼?折牆還是折房啊?」
「你倆不要爭了,事情是我辦砸的,自當理應由我去!對方極有可能不是尋常人,你倆誰去都不頂用。」將碎裂了的八卦銅鏡收於懷中,長風冷著臉折了長風與墨夜的台。
「你也不准去!」就在三人爭執不休的時候,一道冷得足以凍死人的聲音響起。
趙炎煊從椅上站了起來,俊美無雙的臉在這一剎陰沉的宛若地獄修羅,薄唇輕啟,緩緩的吐出一句:「本王的女人有難,自當由本王親自出馬!」
三人沉默了一陣,紛紛獻計。
白林:「王爺,屬下認為,應該派人加強對太傅府圍牆下各大狗洞的監視,以防錯過在第一時間接應錢姑娘!」
墨夜:「王爺,屬下則認為,應該派人加強對沈二公子的監視,必要的時候可以用其來交換錢姑娘!」
長風:「……王爺,長風認為,應該派出些箭法精準的弓箭手,必須的時候一把燒了太傅府,為錢姑娘償命!錢姑娘也曾說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一把火解決不了的,不行的話,那就兩把!長風認為此話甚是在理。」
位於太傅府長長迴廊處的錢蓉突然一個忍不住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奇怪了,誰在背後悄悄的說她壞話,哼,一定是付偉與高炮那兩個坑貨!
等到泡到美男,拐到夔龍玉後看她回去怎麼收拾他倆……
「五小姐,正廳到了。老爹和太子殿下正在裡面商議,奴婢進去通報一聲,你稍等。」丫環不冷不淡的聲音將她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那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