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記直拳
2024-06-09 05:02:41
作者: 思夜靜
聶遠山聽了,神情更是狠厲,恨不得手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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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夢茵見這樣子,直接將聶歡顏護在身後,語氣不善的問道:「聶遠山?你來幹什麼?」
「親家母,看在小女的份上,求你讓言氏再投資聶氏吧!」聶遠山這才注意到肖夢茵竟然也在,瞬間變得低聲下氣起來。
「言氏為什麼撤資,聶遠山你還不知道嗎?聶氏虧損多年,如果不是我們言氏念著顏顏的情分不停地扶持著早就倒閉了!如果早知道你們這麼對顏顏,哼!」
肖夢茵搖著頭鄙夷道,看向聶遠山的目光像是看著一條喪家犬一般,儘是嫌惡。
聶遠山敢對聶歡顏張揚跋扈,卻絲毫不敢對肖夢茵囂張,他低垂著頭,死死捏著拳,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卻還是任由肖夢茵唾棄。
可當肖夢茵說到聶氏早就該遭報應的時候,他猛地抬起了頭,眸光一片不甘與死寂。
聶歡顏看聶遠山神情一下變得兇狠起來心中就有了警惕,果然就看到他揮動著拳頭就向肖夢茵砸來,口中含混不清的罵著:「不許你看不起我,不許你看不起我!」
「媽!小心!」聶歡顏驚叫一聲反身護住了肖夢茵,抬起腳來想要將聶遠山踹開卻又臨時收了腿,硬生生挨了聶遠山一拳。
「顏顏!」肖夢茵萬萬沒想到一向對她唯唯諾諾的聶遠山竟然會動手,更沒想到會因此連帶聶歡顏受傷。
一把推開愣住的聶遠山,肖夢茵扶起聶歡顏上下打量然後厲聲呼喚:「顧伯,叫保安,把這個入室搶劫的男人給我送去警察局!萬嫂,快叫醫生,拿醫藥箱!」
雖然肖夢茵平時笑嘻嘻地有些不著調,但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此時威嚴一出讓回過神的聶遠山冷汗立時下來了。
「言……言夫人,你聽我解釋,我只是一時衝動,求求你……」聶遠山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伯帶著兩個男傭人給按住了。
肖夢茵怒氣不減,當即拿出手機打給了言喻飛:「兒子,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做事情不懂得掃尾,現在聶遠山來找麻煩了,還傷了顏顏!」
見肖夢茵是真的發怒了,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聶遠山才知道了害怕,他慌亂地抓住聶歡顏這根救命稻草:「歡顏,歡顏,我是你爸爸啊!剛剛我就是一下子頭腦發熱才不小心傷到你的,你快跟你婆婆求情,求情!聶氏倒了,你沒有娘家支持,將來肯定也會被人瞧不起的啊!」
聶歡顏怒極反笑,眸底划過一絲危險之色,「爸爸?我的好爸爸,打從你任由方菲菲害了我媽又要害我的時候,我就沒有爸爸這個玩意兒了。」
聶遠山根本沒想到聶歡顏會這麼不要臉面,當著婆家的面兒把聶家那點醜事抖摟乾淨了,又氣又怕說不出話來。
這時,保安也趕了過來,壓著聶遠山就走了。被駕著往外走的時候,聶遠山還在一邊威脅一邊求饒:「歡顏,歡顏,你幫幫爸爸,幫幫家裡!樹,難道你不管你媽媽留下的樹了嗎?」
「喻飛,你聽到了嗎?你老婆和老娘就是這麼被人欺負、被人威脅的,當著我的面兒,我的兒媳婦讓人給欺負了,我沒臉見人了!」肖夢茵對著電話根本沒有好聲氣,在她看來要不是言喻飛不吭一聲就對聶氏下手,她們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就放聶遠山進來亂吠?
「媽,小顏怎麼樣了?你放心,我會讓聶遠山付出代價的。」還在公司的言喻飛按下沖回去的心思,眯了眯眼,目光危險而又冰冷。
他的身邊坐了一圈前來開會的董事們,因為隨手開了擴音,所以剛剛的一番鬧劇,被在座的聽了個全。
至此,聶遠山在業界算是徹底抬不起臉,他威脅自己女兒,差點打了親家的事情鬧得人人皆知。而當天稍晚,言喻飛還特地派人去聶宅將那株香樟樹移植到了言家。
看著香樟樹在院子裡紮根,聶歡顏放軟了身子,難得柔弱地靠在言喻飛身上,眼角漫出淚花。
媽媽,我好想你……
看著聶歡顏脆弱的樣子,言喻飛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才抑制住環抱她的衝動,滿是心疼卻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三天之後,到了言氏集團年會。
聶歡顏作為言氏集團新上任的總裁夫人必須要盛裝出席,她選了一件古典旗袍樣式的米白禮服,頭髮高高的盤起來用金泰藍和水晶製成的釵子點綴,同色的耳墜和項鍊,襯托得她清冷而又高貴。
這樣的聶歡顏,看得言喻飛閃了眼。他微微斂下眼瞼,紳士地讓聶歡顏挽住他的胳膊,走進了宴會廳。
聶歡顏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就那麼立在身形高大器宇軒昂的言喻飛身邊,屢屢被人夸作一對璧人。
只是聶歡顏沒想到,在言氏的年會上,居然還能看見聶遠山和方菲菲、聶輕憐。
發覺聶歡顏心不在焉,言喻飛不滿的微微皺起眉頭,摟著她纖細腰肢的手臂又攏緊了些,薄唇貼在她的耳邊警告似的說道:「別走神!」
聶歡顏不為所動,眸光一片冰冷,低聲回答道:「聶遠山他們來了。」
言喻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三人已是迫不及待地擠開人群來到他們面前。
聶輕憐懇切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惱,一雙大大的眼睛盈滿了水汽,眨呀眨就在眼眶裡打轉,看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上聶歡顏的眼神就開始哭訴。
「姐姐,姐夫,那天是爸爸莽撞了,你們原諒爸爸好不好?聶氏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爸爸也是經受不住打擊才會一時衝動的呀!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原諒爸爸好不好?」
「我從沒說恨你爸爸呀?聶小姐這話說的奇怪,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啊。」聶歡顏看著聶輕憐裝作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面上露出一個更迷茫的表情,心裡卻冷笑不已。
這三個人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言氏集團的年會他們根本沒有進來的資格,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偷雞摸狗的方法混進來。
而後她緊接著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伸手用指尖摩挲著下巴,煞有介事的說道:「難道聶小姐指的是當年方女士為了進門,活生生將我媽媽氣死的事情?這件事情,還是聶先生來向我道歉比較好,那會兒聶小姐也才五歲,不必替聶先生承擔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