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秘書的心機
2024-06-09 05:02:40
作者: 思夜靜
「哦。」言喻飛沉著臉,深深地看了聶歡顏一眼,將藍寶石袖扣解了下來重新放回盒子裡,「萬嫂,幫我把這個放進衣帽間。」
萬嫂拿走盒子,他才臭著張俊臉轉身準備往書房走。
「你等一下!」聶歡顏下意識地叫住他。
雖然冷著臉,言喻飛還是站住了,比她高8公分的個頭,讓他可以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也更能看清她的模樣。
「如果你不喜歡,那就把袖扣還給我吧,我再給你換點別的。」
聶歡顏只是單純地希望能夠送一個讓言喻飛喜歡的禮物,卻不料這句話點燃了炸藥包。
「聶歡顏,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丈夫呀。」
原本即將點燃的導火線,瞬間被掐滅。
言喻飛咬牙切齒地看了聶歡顏一眼,一言不發地上樓了,徒留下有些茫然的聶歡顏喃喃自語:「你到底要不要把袖扣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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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丟下這句話,言喻飛狠狠地將書房門甩上。
在書房裡起來坐下,轉來轉去,言喻飛挫敗地揉了一把頭,打開書房和臥室連接的門,來到了衣帽間。
剛剛被他喜歡又嫌棄的盒子,端端正正地放在衣帽間的台子上。
言喻飛冷著臉把盒子拿起來回到書房,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書櫃的暗格里,聲音有點冷意,「送出來的東西還想收回去?沒有契約精神。」
等肖夢茵和老姐妹打牌回來,聽萬嫂說了這事兒,趕緊過來安慰聶歡顏:「顏顏別生氣,喻飛那孩子辦事兒一點都不妥當,好心當作驢肝肺!你放心,看媽怎麼收拾他!」
肖夢茵的義憤填膺,反而讓聶歡顏一點都不生氣了,其實她後來想想也覺得自己說那話太沒禮貌了。
就算是對關係不好的人,也萬萬沒有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更何況她自認為和言喻飛還算合作愉快,這舉動確實是有點傷感情了。
讓她更感動的是,肖夢茵對她不由分說的維護。
「媽,你真好!」
「傻丫頭,你是我兒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這邊婆媳倆其樂融融,另一邊言喻飛一路帶著低氣壓來到公司。
是人都能察覺到他心情不佳,被他看了一眼更是渾身冒冷汗。員工匯報工作都是一個推一個,生怕進去他的辦公室被他說個狗血噴頭。
「宋秘書,你看總裁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我這裡業務又出了點意外,我怕進去後……」業務部經理拿著保鏢,滿臉苦澀地看向言喻飛的秘書宋青林。
宋青林卻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對業務部經理點點頭,沒有接過資料,只道:「欠我一頓飯,這件事兒交給我,包你待會兒進去了不會挨罵。」
「一言為定,兄弟就靠你了!」業務部經理如臨大赦,當即拍拍胸脯定了五味閣的貴賓間。
宋青林從文件夾里抽出一沓厚厚的資料,在業務部經理面前晃了晃,風輕雲淡地走進言喻飛的辦公室。
言喻飛站在窗前,俯瞰著樓下,似在出神想著什麼。
宋青林「咳咳」一聲,毫不意外的對上言喻飛轉過來的奇臭無比的俊臉。
「什麼事?」言喻飛面色不善的看了眼他,聲音里充滿了火藥味。
「總裁,這是聶氏企業最近的資金動向和投資項目,請您過目。」宋青林分毫不懼,帶著職業的微笑將懷中的資料遞給他。
言喻飛聽了眉頭緊鎖,臉色更是黑沉,卻伸手接過資料,隨意的翻看起來。
宋青林也開始做著講解:「聶氏這些時日的股票一直在下跌,好在我們集團與聶氏合作了多處樓盤地產,他們才能勉強維持。」
「這樣啊。」言喻飛走回辦公桌前後背靠在老闆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猶如一隻正在休憩的獵豹,神情一掃之前的陰霾。
微微眯了眯眼說道,「聶氏企業一年不如一年,再繼續投資下去恐怕言氏也要蒙受損失。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情況,我作為言氏的總裁有責任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阻止。」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宋青林卻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好的總裁,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相信夫人聽說之後,也會感動於您的『大義滅親』。」
「搞定,進去吧!」宋青林說完就退了出來,對守在門口的業務部經理挑眉。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業務部經理戰戰兢兢地走進去,卻很快又滿臉驚訝地出來了:「我竟然活著出來了!總裁還安慰我說出錯是難免的,以後不要再犯就行了。宋秘書,你真是神了!」
宋青林只笑不語,深藏功與名。
言氏撤回對聶氏投資的事情,不到半天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可以預見到明日股價會跌停的聶遠山氣的在辦公室砸了無數東西,過了許久才扯扯身上亂糟糟的西服,赤紅著雙眼衝出了公司。
彼時聶歡顏在家中正百無聊賴的與肖夢茵看著偶像劇消磨時間,聶遠山瘋狂地砸門聲嚇了肖夢茵一大跳,不悅地讓顧伯去開門。
「是誰啊?」
顧伯冷著臉猛地打開了門,門外的聶遠山是在用生命砸門,勢要展現出自己的怒火。
卻沒成想門會開的這麼突然,沒來得及收回力氣一下撲向地板,「咚」地一聲悶響摔在地上。
聶歡顏看到是聶遠山,一點扶他的意思都沒有,雙手環抱胸前,冷冷的睨著他說道:「聶遠山,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好歹你是我血緣上的父親,對我行這麼大的禮,我怕折壽,你還是趕緊起來吧!」
「聶歡顏,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個背宗忘祖的死丫頭,竟然慫恿言氏撤資!我給你三天時間彌補聶氏的損失,不然我就把那顆破樹拔了扔掉!」
聶遠山原本就暴跳如雷,這會兒更是被聶歡顏的態度激得差點腦出血,爬起來用滿是紅血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像是在看著有血海深仇的人似的。
「我幹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就算我幹了什麼壞事,也不如你堂堂聶總壞呀,畢竟壞筍出不了好竹嘛?」聶歡顏歪歪頭,無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