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不見
2024-06-09 04:08:49
作者: 李三爺
「這位姑娘,剛剛對不住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剛剛推了我們二爺一下。」
「我叫興文,旁邊這位是府里二房的愷樂二爺。不知姑娘可是吳楚居的侍婢?」
興文先是作揖道歉,又是說明身份,態度看起來還算誠懇。
陳櫻沒有回答,而是揉著手道:「你們找顧爺有什麼事?」
興文連忙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要緊的,就是二爺有件事情想請大爺幫忙。」
陳櫻淡淡地掃了一眼窘迫的顧愷樂,出聲道:「大爺在的,你們儘管進去好了。」
她說完便要走了,顧愷樂不想去,伸手拉著陳櫻道:「我大哥可是在忙?」
陳櫻抽出自己的手,不悅道:「不忙。」
顧愷樂感覺這個小婢女嫌棄他,一時間漲紅了臉。
不過他不敢在吳楚居放肆,便忍著不吭聲。
陳櫻才懶得管顧愷樂想些什麼,抬步就走了。
興文在一旁催促道:「二爺,在無錫都是大爺做主,您不求他,咱們就只能回京城了。」
顧愷樂憋屈地吼道:「求什麼求,我來無錫這麼久了大哥都不肯見我,說不準就是他讓那些人故意整我的。」
興文連忙捂住了顧愷樂的嘴,又絮絮叨叨地勸著。
慢慢走遠的陳櫻嗤笑地勾了勾嘴角,以顧胤賢的能力,若真的想整顧愷樂,只怕顧愷樂現在不死也癱了。
顧愷樂求見顧胤賢,施然道:「二爺還是回去吧,大爺外出還未回來。」
顧愷樂本就有幾分氣憤,聽了施然的話就大聲嚷嚷道:「你休要誑我。剛剛有個小婢女說他在的。」
「婢女?」施然微微愕然,回頭去看綠琴。
綠琴想了想,站出來道:「勞煩二爺先等一會,奴婢這就去稟報。」
顧愷樂見綠琴和軟些,心裡的氣才漸漸消散。
顧胤賢在春華齋,綠琴去回稟的時候,他淡淡道:「不見。」
綠琴略有些為難道:「二爺許是在路上撞見了陳小姐,他知道大爺今日在家的。」
顧胤賢皺了皺眉,聲音微冷道:「你讓他去廳堂里等著。」
綠琴退下後,顧胤賢叫來江潮道:「你去打聽一下,什麼事?」
不一會,綠琴將顧愷樂請去廳堂奉茶。江潮則扣留了興文,將顧愷樂來吳楚居的用意問個清楚。
春華齋內,江潮回稟道:「據說是今早二爺有個婢女病了,二爺因為她耽擱了念書的時辰,被董先生責罵,頂嘴了。董先生氣得離開學堂,直言有二爺在,他便辭館,不做顧府的西席。」
「呵!好個憐香惜玉的顧二爺。」顧胤賢嘲諷,眸色漸深。
「你去告訴他,負荊請罪會不會?若是不會,回京去問他爹!」
江潮頷首,立即下去辦。
在廳堂等了一會的顧愷樂,心裡忐忑極了。京城的顧府上下,無人不將他捧著。然而無錫的顧府上下,卻獨尊顧胤賢。
小時候他來無錫祭祖,因為說了一句對顧胤賢不敬的話,他爹當場給了他兩個耳光。
那時顧胤賢看他的目光,滿目鄙夷,寒冷如冰。
從那以後,他便不愛來無錫,也不敢在顧胤賢的面前放肆了。
顧愷樂正忐忑不安呢,江潮來了。
江潮把話一說,顧愷樂立即道:「大哥他不見我嗎?」
江潮點了點頭道:「大爺很忙。」
顧愷樂心裡的緊張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惆悵。
果然,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得臉,在顧胤賢的面前,卻連一個傳話的護衛都不如。
顧愷樂失魂落魄地離開吳楚居,興文在後面跟著,焦急地問道:「二爺,大爺怎麼說的?他能把董先生勸回來嗎?」
顧愷樂氣悶,不悅道:「大哥根本就沒有見我,他讓江潮給我帶話,讓我去負荊請罪。」
「啊?」興文驚住。
就在這時,顧愷樂突然吼道:「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你非要我來求他。現在他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弟弟!」
興文動了動嘴,一臉委屈。
顧愷樂朝前跑去,興文想跟上,顧愷樂回頭大喝道:「別跟著我!」
興文一下子邁不動腳了,只能看著他家二爺棄他而去。
顧愷樂一路猛跑,想尋一處高一點的地方大喊一聲。
結果當他一頭扎進望月樓的時候,立即被兩個小丫鬟給攔住了。
「二爺,您不能上去?」認出顧愷樂的小丫鬟道。
顧愷樂道:「為什麼不能上去,我上次來你們都沒有攔我。」
小丫鬟連忙道:「望月樓現在是陳小姐住的地方,沒有陳小姐的允許,二爺不能上去。」
「陳小姐?」顧愷樂懵了,一臉迷茫。
小丫鬟道:「陳小姐是大爺請來的客人。大爺吩咐過了,除非陳小姐允許,否則任何人都不能上去打攪陳小姐的。」
顧愷樂哪裡知道,這影園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嬌客?
他不敢硬闖,只得退出去。
當他站在望月樓底下,下意識抬頭張望的時候。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容突然映入他的眼帘。
只可惜人家只看了他一眼,立即就轉身回屋了。
空蕩蕩的露台上面,只有坐凳欄杆巍然不動,好像剛剛是他眼花了一樣。
能出入吳楚居的「陳小姐」他大哥請來的客人?
莫不是他大哥喜歡的女人吧?
可年紀委實小了些,看著還沒有他房裡的懷夢大。
在吳楚居不得臉,又跑到望月樓來丟人。顧愷樂氣悶異常,直接出了影園,直奔二房的院子。
曾嬤嬤聽見聲響,借著在露台的桌上擺些水果,見顧愷樂走了,這才回屋去。
「小姐,那顧二爺已經走了。早就聽聞這顧家大房和二房不和,卻不想連什麼人在大房做客,二房都是不知曉的。」
陳櫻淡然一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嬤嬤是沒有跟我一起回安石縣,我那大伯和三叔做的事,才真正讓嬤嬤大開眼界。」
曾嬤嬤幽幽一嘆,黯然道:「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
「就是二小姐的夫家,當初看著不過是摳門些,現在卻越發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