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同路

  這娃娃精一定是害怕面對王嬸，所以跑了。

  「它跑了！」我說到，「不過王嬸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洋娃娃是它真身，我燒了它，娃娃精就會跟著一起消亡！」

  「不要！不要！」

  王嬸害怕的把洋娃娃藏到身後。

  「啊？」

  我看不懂了，一臉茫然。

  「有時候，我其實能感覺到洋娃娃可以聽得懂我說話，但我沒想那麼多。」

  王嬸說罷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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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他爹，你在家裡照顧牛牛，我出去找找她！」

  「下這麼大的雨，就別出去了！」劉正說到。

  王嬸搖頭：「不！如果她真的跟婷婷一樣，那她現在肯定很害怕，因為婷婷最害怕下雨！她當我是媽媽，我就不能不管她！」

  「可是外面下雨打雷，天又這麼黑，你上哪去找她啊？」

  劉正對娃娃精沒有一絲感情，說這話也正常。

  「我知道她可能會在哪。」

  王嬸忍著眼淚，找了把傘，打著電筒出去了。

  劉正也很迷糊，看向我，說道：「小葉師傅，要不你幫忙看著牛牛，我出去跟著她？」

  「還是我去吧！」

  我拿起桃木劍，也打了把傘，把包背起來，大聲說道：「走了！」

  「啊？」劉正以為我跟他說話。

  我走出屋子後，小白馬上從後面出來，附到包上的布娃娃上。

  「小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到。

  「你喝水的時候我就來了！想不到是個洋娃娃，虧我們還到處找老鼠精。你是怎麼知道是它的？」

  「我這麼聰明，綜合一些線索，就想明白了！」

  我沒有說黃離的事情，因為小白不希望我插手她跟白衣男的事，所以我跟黃離達成同盟的事情得先瞞著。

  王嬸好像真的知道娃娃精會在哪一樣，徑直的往村後走。

  「真不明白，這麼可惡的娃娃精，有什麼好找的！」我搖著頭，「一點都不講道理的，小白你是沒看見那娃娃精胡攪蠻纏的樣子，簡直了！」

  「呵呵，你三歲的時候，也差不多吧？胡攪蠻纏，道理講不清！」

  「我有那麼可惡嗎？」

  「葉姑說應該是你親生父母太愛你，太慣著你，所以你脾氣差。結果葉姑自己也還是很慣著你，有時候你可惡起來，明明一巴掌就能讓你老實，她非要跟你說到口乾舌燥。」

  這時王嬸走到了蓮塘旁，大聲喊道：「婷婷，你出來吧！」

  我走到王嬸旁邊，說道：「它會來這裡嗎？」

  「婷婷以前最喜歡跟村裡的大孩子來這裡摘蓮子吃，但我一直不肯，她就總是偷偷來！」

  王嬸說罷圍著蓮塘走，一邊喊。

  我跟著走了幾步後，王嬸回頭看向我，說道：「小葉師傅，你也能看見她，你從那頭繞過去吧！」

  「好吧！」

  我轉過身，從反方向繞著蓮塘找。

  「出來吧，王嬸都知道你了，你還躲什麼？」

  我喊了幾句，就不願喊了。

  「這事解決了，我們就送徐燕回去吧！」小白說到，「不過她老家離我們有點遠，坐車去嗎？我怕你騎摩托太累了。」

  「哪裡啊？」

  我上次沒看徐燕寫的地址。

  「江津市裡的一個村子。」

  「哪？」

  我想起名片上的那個地址，也是在江津市，這下算是同路了。

  小白以為雨聲太大我沒聽清楚，便抬高聲音又說了遍。

  確實有點遠，騎摩托是有點累。

  可這摩托是姑姑給我買的，高中畢業後，我在家裡閒著，學會了騎摩托，總是跑去借別人的摩托。姑姑說借人手短，就帶我去摩托城買了輛。

  「騎摩托吧！」我回到，「這樣我感覺姑姑也在我們身邊！」

  「嗯，你想騎就騎著吧！」

  「而且路上也可能會碰到一些情況。我們現在就是要多給姑姑攢簽名請願，遇到的邪事越多越好。」

  「說的也有道理！或許送徐燕到家，我們也攢夠了一百個簽名了！」

  「對了，小白，你到過江津市嗎？」

  「以前找你身世線索的時候，從那裡經過兩三次。」

  小白對江津市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那白衣男應該不是常住在那了。

  等到了江津市，把徐燕的屍骨送回去後，我再找機會自己去見見那個萬國福，從他嘴裡打聽下白衣男的常居地。

  我圍著蓮塘轉了半圈，碰到了從另一邊找過來的王嬸。

  「你也沒看見嗎？」

  王嬸說罷看向蓮塘深處。

  「難道她躲到裡面去了？」

  王嬸說著就彎腰挽起褲腳，要踩到蓮塘裡面去。

  我連忙拉住她，說道：「應該不會到裡面去。」

  「萬一在裡面呢？我找找她！」

  「王嬸，你有沒有想過，就算讓你找到它又要怎麼辦？」我問到。

  王嬸愣住了。

  我接著說道：「你是留著它，讓它繼續害牛牛嗎？還是拿我這把劍殺了它呢？」

  王嬸的目光無助的亂瞟。

  「既然如此，我覺得現在正好！」我說到，「它走了，就讓它走吧！反正你也不能留它！我們回去把洋娃娃燒掉，就什麼事都沒了。」

  王嬸依舊搖頭。

  「小葉師傅，你沒當過媽媽，你是不會知道我的心情！」

  我肯定當不了媽的，但我也不想王嬸進到水裡面去，便說道：「她既然要跑，肯定會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我找不到地方？」

  王嬸皺起眉頭，琢磨會後，轉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嘆了口氣，小白輕聲說道：「隨她吧！就算讓她再見一眼她女兒當年的樣子，也值了！」

  「我們跟著吧！」

  我無奈的跟上去。

  王嬸穿過村子，徑直往村前的小河走去。

  到河堤上後，王嬸大聲喊道：「婷婷？婷婷？」

  我用電筒照著河邊，可是雨太大了，能見度很小，只能下到河邊才看得清。

  「有次婷婷她爸帶她來河邊，正好碰到一個飄過來的屍體，婷婷嚇壞了，再也不敢靠近河邊。」

  王嬸說著便沿著台階往下走。

  我拉著王嬸，說道：「可她不是婷婷，她沒有婷婷的記憶！」

  「這些我都對她說起過，既然婷婷怕貓，她也怕貓，那她肯定也怕到河邊來！」王嬸解釋到。

  我琢磨一下，好像也是這樣，便跟著王嬸一起下去。

  娃娃精還真的在河邊，她看見我們後，大聲喊道：「你們別過來！不然我淹死我自己去！」

  我有點想笑，剛才它讓我教它自我了斷的辦法，我沒教，想不到它自己琢磨出一個方法來。

  可它是娃娃精啊，只會飄在水面上，沉不下去的。

  「不要啊！」王嬸大聲喊到。

  娃娃精害怕面對王嬸，竟然真的往河裡跳。

  「婷婷！」

  王嬸太著急，腳下一滑，往河下滾。

  我還來不及抓住她，她已經滑到河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