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相忘
2024-06-09 03:47:56
作者: 嘀嗒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睜開眼睛一看,雲錦站在她身前,替她擋住了這一巴掌的落下。
「你好大膽子!」她怒喝一聲,但卻並不看念純如何。
青染把念純扶到一邊,柔聲細語地問她是否受傷,念純搖搖頭,痴痴地望著長身玉立的雲錦。。
她已經把白衣全剪了,就是不願意回憶起和他任何事情。
衣櫃裡留下的,只有藍衣。她連金衣都不留,因為那也有無盡回憶在其中,她不想看見。
姜長歡已經嚇得跪在地上,渾身戰慄,卻無言辯駁。
「本侯的後院,何時輪到你來管了?是覺得本侯不存在嗎!」她到最後,又怒喝了一聲。
青染也不看這邊,扶著念純正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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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是念純,翻上作亂,她竟敢視皇室不尊。」她找到了自己的理由,不禁挑釁地看向念純。
不提還好,一提她更怒了。
「本侯倒想聽聽,為何算是藐視。」她語氣收斂許多,已經不是那樣咄咄逼人了。
姜長歡她還沒聽出來,她只是氣急才這樣語氣。
「她不喜菊,且看不起菊花。」她傲氣地說出了這句話,雲錦沉默了,掃了念純一眼,念純害怕地抖了抖。
青染抱了抱念純,低聲道:「別怕,她不會對你如何的。」念純總是無條件相信青染,這次一樣。
「該打。」雲錦吐了兩個字出去。念純眼睛睜大,當做是在說她。
「污人清白,的確該打,來人,把姜姨娘拖下去,打二十戒板,禁足半月,好好反省自己。」
雲錦言罷,就轉身走了。
姜長歡還沒緩過來她下令打她的事,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強行跪在地上,兩尺寬的戒板也備好,二話不說往她大腿上抽,這些人下手極狠,幾板子她就已經哭天喊地了。
二十板子完了之後,姜長歡竟然直接暈了過去。被人抬回了院子裡,開始長達半月的禁足。
「等等等等。」青染在後面喊道,雲錦停下腳步,頗為不爽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青染馬上笑道:「不過舉手之勞,侯爺何必如此?」她被她的語氣逗樂了,氣也氣不起來。
「從書房要趕到這兒多遠,恩?」她幽怨地質問著青染,念純則在一旁低下了頭。
青染想與她說什麼,最後看了看雲錦還是作罷了。畢竟這件事也是這個人信任才告訴她的,轉頭就告訴別人,太不厚道。
「念純,不必這般,我們兩個,不是夫妻。」她笑眯眯地道。
雲錦在旁翻了個白眼,道:「本侯還是女子呢,怎麼就能與你是夫妻了?我還要找個好男人嫁了呢。」
念純聞言,渾身顫動了一下,驚地她慌張地看了看青染又看雲錦。
雲錦走到青染身邊,直接抱住了青染,道:「恩,大概是閨中密友的關係吧,或者更親。」
她意有所指,可惜青染不讓她說話,還一個勁兒地掐她。雲錦也是怕了這個妹妹,道:「不說了,我不說了不行嘛!」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不對,屋檐還是她的能
呢,她這叫實力寵妹,不與妹妹計較罷了。
「侯爺,念純多謝侯爺。」念純站了許久,覺得自己,待在這裡,實在是顯得多餘的不行。
她正準備走,雲錦涼涼的聲音傳來:「被人欺負就打回去,你們都是我的侍妾身份,誰比誰尊貴似的。」
念純抿了抿嘴,回身道「侯爺,即使在候府身份相當,但在外依舊她壓我一頭,她是太守的女兒啊。」
她嘴唇翕動,欲要說什麼,但想想這個世界的規則,她緘默了。
若不位高權重,你就須得低眉順眼。她暗自握拳,這條規矩到了哪兒都是,即使在現代也是一樣的。
「本侯禁了她半月的足,你這半月,當可肆意······」
「亦白哥哥!」這個聲音又響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瞧了瞧身邊的念純和青染。
寧筠謠又不死心地來了,這毀沒有陸亦柔擋在門外,她也沒有在屋子裡,只能和她對上。
「亦白哥哥,你醒了?謠兒來看你了。」她提溜個盒子來了,裡邊肯定是吃的。因為她只會送吃的。
雲錦臉上揚著笑容,自然是假笑。
「筠謠郡主。」她面上的臉皮本就好看,她又極會假笑,顯得十分好看。
寧筠謠也只是看上她的臉皮了,京城誰人不知,這位郡主殿下最喜愛的就是美男子,見著就要往上湊。
奈何,能與她相配的美男都有主了,要麼是配不上。位低的美男,她又不能嫁給他,自然逮住雲錦就要貼。
可是呢,雲錦「威名」遠播,她那七房小妾都已經人盡皆知了。
就是不知道,寧筠謠要是進門的話,這幾個小妾還能不能活下去。她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亦白哥哥,這二位是?」寧筠謠一眼瞧見了她身邊立著的兩個女子,早已不爽了,只是被她笑容吸引,沒第一時間發難。
她偏眸瞧了瞧身邊兩個人,道:「念純,念姨娘,青染,現在是本侯的貼身侍女。」
寧筠謠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瞧向了念純,念純往雲錦身後躲了躲。
「哦,那這二位還都不是亦白哥哥的夫人,見本郡主,為何不參見?」她昂首挺胸,就和只孔雀似的。
雲錦給了二人一個眼神,示意她二人不必行禮。
「為何還不動?」寧筠謠的聲音愈發嚴厲,念純心思單純,又膽子小,被她這麼一唬,險些跪下來。
青染托著她的身子,不讓她跪下,甚至是彎腰。
「亦白哥哥,你瞧瞧她們,不知禮儀。」聲音嗲嗲的,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雲錦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筠謠郡主,禮······你也未行,而本侯覺著筠謠郡主率性,便也不提,現在此舉,是否不妥?」
美男計用多了,就慣用美男計了。
「且,她們不行禮,是本侯授意,她們若不願,無人能逼她們向任何人行禮。」她擲地有聲,白了寧筠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