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中計
2024-06-09 03:47:41
作者: 嘀嗒
元烈被突然一指,也是懵了一陣,將她的劍輕鬆推開。
「陸亦白,你怎麼了?」就是這聲疑惑,又像了元烈了,但是想起來剛才他吹塤的樣子,堅定了他不是元烈的念頭。
她笑了一聲,道:「元烈是喜歡塤,但他從不會吹,你······」
「我不吹,和我不會吹並非是一樣的吧?」他把塤塞到袖子裡,定定地瞧著眼前的人。
雲錦提著劍,指還是不指,叫她十分的糾結。因為這個人實在太會抓人心了,但也許只是說了個事實罷了。
「塤······我只是從未在人前吹過,我會,不然我為什麼要天天帶著個塤呢?」他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云錦心想,那塔牧還不會吹笛子呢,人還天天帶著。
她把劍一丟,轉身出了林子。
究竟是為什麼,怎麼樣才能是看起來是一個人,但性格卻是兩個人的呢?這看似不可能,但······
對了,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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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怔在原地,只有這一個可能,才能讓上述言論成立,可這個情況實在是叫她沒法接受,有些不可能。
人格分裂要受過極大的刺激,從而衍生出另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可是元烈那樣的人,會受什麼刺激?且還是極大的刺激。
「不行,我得去找公子卿。」她往營地跑去,站在主帳前,腳步停滯不前。
方才那樣的情況,她現在進去,是不是,是不是不合適?
「算了,進去吧。」她的手剛觸碰到了帘子,馬上又縮回來。她還是不敢進去,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公子卿聽到響動,眸子瞧著外面,聽足音就知道,是雲錦來了。
「亦白,進來吧。」他淡淡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但天知道他心裡現在是多麼的慌亂。
雲錦見已經被發現了,再在外面待著也不妥,便挑簾進去了。
站得離公子卿是有三尺遠。
「王爺,我似乎知道元烈為什麼會如此了。」她努力把聲音放緩,聽起來並沒有那麼無措。
他眸子還盯著不知道那裡,「恩」了一聲。
「他可能是人格分裂了。」雲錦無比認真地對他道,公子卿從未聽過這樣的病,眸子不自覺地去看她。
這一看,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通俗一點說,就是他由一個靈魂又衍生出來了另一個靈魂,等於他現在身體有兩個靈魂。」她知道這麼說對於他這個古人來說,十分的匪夷所思,但的確就是這樣的。
不過沒有她說的那麼玄幻,因為人格她解釋不清楚,所以換成靈魂也差不多。
「這,這不是······」
「不是妖術,王爺放心。」她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怎麼才能說通。
他鎖緊眉頭,低下頭。
「可之前也不見他另一個人格出現,可是見到了什麼畫面和人?」她摩挲著下巴,想著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
「等等,他是在被偷襲的時候,就變成了那個樣子的,變得十分陰翳。」她驀地想起來他殺人的樣子,一箭穿心,且神情冰冷。
「他參加的奪嫡之戰中,他被圍攻過,就是偷襲。」
公子卿補充道,她吞了吞口水,問:「那結局如何?可是,可是······」
「除他之外,全軍覆沒。」這個結局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看著戰友一個個地在眼前死去,這的確啊極大的刺激。
雲錦不由得心疼,當時,他究竟是有多絕望?現在雲錦回憶一下也覺得孤獨不已。
「後來他被救回來,暈了三天,之後旁人問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他的回答是想不起來了。」他也皺眉,最近的事情實在是詭異,有種被下套的感覺。
她呼出一口濁氣,言:「那麼,他那段時間一定是被另一個人格控制著,所以他才什麼也記不得。」
言罷她有些頭疼,「那要怎麼樣讓他清醒呢?而且元烈究竟會不會吹塤?」她現在有一肚子問題,但也知道問出來沒人能解答。
「元烈的母親會吹塤,且極其喜歡,他的父親元老將軍也是迷倒在元夫人的塤聲之下的。」她狐疑地看看公子卿,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眸子瞟向她,「怎麼,懷疑我?」
她馬上擺擺手表示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知道這麼多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那些被你知曉秘密的人,知不知道你知道?」
公子卿點點頭,道:「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他沒有刻意影藏,要是想知道他知不知道,隨便一查就能知道。
她臉上的表情飄忽不定,「你到底知不知道,青染是我妹妹的事情?」
本來她就懷疑,因為知曉的時候他實在太冷靜了,她一直說那是他的一貫反應,可今天他知道的事情,又讓她懷疑了。
「知曉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得,迴避這個問題。
她支著下頜望著他,眼神慢慢放空。
「王爺啊,為什麼我覺得南蜀並沒有暴亂呢?」她手指蜷曲,又在輕輕地敲桌子,似乎很習慣。
公子卿疑慮了許久,竟被這一句話點醒了。
「我們有可能被算計了。」他向來淡定,即使知道落入圈套這麼生死不明的事情,他也依舊淡然自若。
她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定格在愁眉不展。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走哪兒哪兒有人算計,我是唐僧嗎?」她一臉哀愁地抱怨著,他噗的笑了。
雲錦十分不爽地看著他笑。
「唐僧是什麼?」他彎著唇角問道,她悶悶不樂地回答:「唐僧肉吃了長生不老,你說打他主意的多不多。」
他抿嘴又笑。
「你可不是人人趨之若鶩?」他彎彎的嘴角彎彎的眉梢,顯得他十分柔和。
她對著他拱了拱鼻子,偏頭不看她。
「那我們直接撤兵如何?假意,假意議和如何?」她現在想回京,因為他有些心慌意亂。
他思索片刻,點點頭。「他劫了你,你又擄了他,扯平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他會計算這些事情。
他不自在地偏過頭,道:「有得有失,即使是在小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