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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若不死,必定隻手遮天

2024-06-09 03:47:04 作者: 嘀嗒

  雲錦迷暈了女子後,自然套話了,只是套出來的話似乎不是什麼好話,他們兩個到了上面的時候,她臉色不怎麼好的坐在桌邊。

  「侯爺,您沒事吧?」元烈看出來她臉色不好,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問了一句。

  她起身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沒事,我們回去吧。」這話聽著竟然感覺說話的人十分累。

  套話這種事情,若不是意志堅強,還真做不來。

  她知道為什麼青染瞧她的目光裡帶著恨意了,也知道,她為何會是府里被提上來的下人了。

  「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她被公子卿抱著躍下了高高的塔亦或是樓,喚了一聲雪雎馬上就有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走來。

  元烈有些擔心,想要跟上去,被公子卿攔住了。

  他的直覺,她肯定知道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具體是什麼樣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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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錦坐在馬上,整個人的心都飄飛了,要不是她胯下是匹好馬,估計已經被甩下去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還是不能接受今日聽到的一切,恨不得剛才長耳朵的不是她。

  「可惡。」她夾了夾馬肚,雪雎馬上撒開蹄子狂奔,雲錦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不去想任何事情。

  一直這般回了府上,她直接衝到了青染的房中。兩人在屋裡談了許久,還聽到了青染的苦聲。

  第二日,青染被趕走了。

  想對應的,雲錦也病倒了。

  劫持她的女子,是她的姐姐,或許可以算作吧,她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那個女子是她的母親和另一個人生下的孩子。

  雲錦聽到她自訴身份的時候,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這是陸亦白的情感,不是她的,但是她也覺得噁心不已。再者這女子與青染有四五分相似,她才知道的,原來青染也是她的妹妹。

  她一時間十分噁心陸亦白母親的做法,不僅騙了她的父親她是男子,還瞞著他與另一個男人私通已久,為的就是她能爬的更高。

  她們兩姐妹也險些喪命。

  那女子抱著青染在大街上走來走去,青染的姐姐被青樓的老鴇看中了,她為了青染許諾長大後會以賣身報答的。

  她長到了十四歲,就被迫不及待的老鴇高價買了出去,看她大火之後也想買了青染的初次。

  護妹心切的她以死相逼,老鴇不想一棵剛剛火了的搖錢樹就這麼沒了,答應她會留下青染,可惜老鴇食言了,把青染賣進了候府,到之後她繼位,然後看她漂亮提了姨娘。

  雲錦慶幸自己不是真男兒身,若是是男兒身的話,估計她的妹妹現如今已經······身為雲錦的她都不能接受。

  之所以青染的姐姐會制香,就是在青樓和前輩學的。

  雲錦怕這是同為制香師最後一道防線,特地去問了青染,若是只是瞎編,青染肯定不知道。

  但是,青染點頭了。

  更為詳細地和她訴說了當年的事情,說要不是她的姐姐找上她她還不知道她是雲錦的親妹。

  不知道是陸亦白的靈魂還是她的靈魂,受了這打擊直接病倒了。

  渾渾噩噩的燒了有三日,醒來的時候她有了陸亦白的記憶。她心中苦澀,不知向誰表達才好。

  陸亦白很苦,苦到求生的欲望都沒有了,她是真的魂歸於天了。

  留下來這個爛攤子給她,當時她恨不得將陸亦白強行安回自己的身體裡,不知為何,當人那麼慫包,當鬼卻靈活的很,她沒抓住之前就消失了,完全消失了。

  雲錦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

  陸亦柔看她這副樣子,擔憂不已,生怕自己剛剛能翻身的哥哥就這樣傻了。

  「哥?」她柔柔地叫了一聲。雲錦忽然緊緊抱住了陸亦柔,聲音都在打顫:「柔柔,幸虧我是女子,幸虧,幸虧。」

  聞言她愣了愣,因為她哥在被她發現身份後是說過希望是男子的話的。

  「怎麼了?」她不知道原因,輕聲問著,雲錦放開她,深吸一口氣,再呼出去,搖搖頭躺了下來。

  陸亦柔被弄得一臉懵。

  「柔柔,等到你適合知道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她低低的聲音傳來,陸亦柔也不問,退了出去。

  她翻身看著床板,走神。

  陸亦白能活到二十歲也真是不容易。她都替他活著累。

  成為男子那一刻,她就什麼也不能做,要學習男孩子會的一切,包括騎射武藝。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性別,很是牴觸這些,但是她的母親為了能坐穩她的家主夫人這個位置,每天逼她。

  甚至還用她自己的性命逼迫。

  雲錦捂住了眼睛,身體都在發顫。

  「憑什麼,憑什麼。」眼淚從她指縫間滑落,弱不可聞的聲音質問著憑什麼。

  憑什麼她生來就要經歷這些?憑什麼她要淪為工具?憑什麼原身可以把這裡的一切全部丟給她?

  「你還好嗎?」淡淡的龍延香,混著清晨雨露的香氣把她包圍。

  是公子卿。

  她趕緊擦擦眼淚,回身綻放一個很肆意的笑容。公子卿看她這笑難看,他默默地拿出一方帕子給她臉上擦了擦。

  「淚都沒擦乾淨,笑什麼?」他聲音略帶責怪,聽得她鼻子又是一酸,本想忍著不哭的,可是忍不住。

  他淡淡地看著,輕柔地拿著帕子給她拭淚。

  「公子卿,你可知道,我娶了我妹妹,幸好我不是男兒身。」她邊哭邊說道,果然公子卿的手頓了一下。

  「你覺得我噁心是不是?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她哭得越發洶湧,公子卿反應過來,淡雅如蘭的聲音傳來:「你不噁心,要怪就怪你生的不對。」

  是,她是生的不對,陸亦白生的也不對。怪不得她不願意做那人上之人,原是她害怕,害怕家人受傷。

  腦海里閃過了陸亦柔的笑臉,她止住了哭聲。

  「我若不死,必定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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