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套路

2024-06-09 03:47:02 作者: 嘀嗒

  雲錦默默替自己哀嚎一聲,這怕是之前這姑娘的債,現在挨刀的成了她。

  「記得嗎?不記得,我失憶了。」她選擇一個較為刺激的回答,有可能致使面前的女子失手殺了她,也可能導致她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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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並無反應。

  「失憶了?失憶了好,記不得才好。」她像是滿意這個結果,收了手,竟還順手解了她身上的繩子。

  「你不怕······」

  「不怕,你的實力,我領教過。」話都沒說完,就這麼被打斷了,心裡飄過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倒也自在,坐在桌邊喝了口茶,還咂咂嘴。

  「這茶,真甜。」言罷又嘗了嘗。女子笑得似乎更開心了,「看看碗底,瞧我用什麼泡的?」

  她依言瞧了瞧,頓時將茶碗都打翻了,她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這麼。」變態她沒說出來。

  碗底不是別的,是人舌。

  忍住了噁心,走去將茶碗拿起來,認認真真得將裡面的東西倒的乾乾淨淨,還用茶壺裡的水乾乾淨淨地洗好端端正正放在桌上。

  「這時候還有閒心整理茶盞?真不愧是王爺啊。」她笑眯眯的說道,這臉是越看越熟悉。

  不知道是她熟悉,還是陸亦白熟悉。

  「你說吧,你把我綁來,不殺我還和我聊天,雖然給我喝的東西有點噁心,但並造不成實質性傷害,你到底想幹嘛?」

  雲錦支著下頜瞧著在燭火後晦暗不明的女子的面龐,似有若無的淚蓄在她眼裡。

  良久,女子回答:「你管我。」言罷就起身離開了,從窗戶上躍出去的,雲錦瞧著這窗子離地面甚遠,她還是放棄了跳下去的想法。

  她回頭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屋子,大倒是挺大,看起來像是個拷問犯人的地方,牆上那千奇百怪的刑具,讓她看了不寒而慄。

  「這人,不會是個心理變態吧?」她撥弄了一下牆上那刑具,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很快很快,快到她沒有抓住。

  她蹙眉,想,不會這身體也和那女子一樣變態吧?

  她猛地搖搖頭,想把這可怕的想法搖出腦海里,實在恐怖。

  雲錦倒是安安心心地在那屋子裡住下了,王府里這些人卻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你說,王爺這時候去哪兒了?」

  元烈找了整個王府,就差倒個個兒來抖抖了,但還是沒見卿親王的影。

  公子卿在旁默默道,因為我就在你面前。

  可惜這句話是心裡默念的,元烈聽不到。他現在極度暴躁,要不是顧及著這兒是卿親王府,他估計就要掀桌了。

  「還有,侯爺這也不留個線索,怎麼找啊。」怨天怨地後,沒的怨了,元烈竟是怨起雲錦來了。

  公子卿抬眸,淡淡地追著元烈走來走去的身影。導致他一回頭就被嚇了一跳。

  「可以安靜了?」聲音也是淡漠的,不知道面前這人在想些什麼。元烈從他身上竟然感覺到了卿親王的壓力。

  待元烈安靜後,他才能靜靜地思考。

  他忽然間想起來,雲錦會制香,說不定能指著她身上的香氣找見她。

  公子卿起來就往外走,元烈還在獨自煩躁著,見狀趕緊跟上去。

  他到了院子裡,把他閒來無事豢養的幾隻獵犬放了出來,為保證有用,他從元烈身上扯了一塊衣袍,邊扯邊道:「藏起來。」

  元烈被人撕了衣角,很乖順地去藏了起來。

  公子卿將衣角在其中一直獵犬的鼻子下晃了晃,拍了拍它的背,低聲指示道:「去找出來。」

  獵犬聞聲猶如離弦之箭,猛地竄了出去。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獵犬身後,見它嗅嗅這兒聞聞那兒,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它漸漸逼近一個房間,並且對裡面狂吠。

  「元將軍,出來吧。」他淡雅如蘭的聲音響起,元烈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神情甚為複雜。

  他面露喜色,拍了拍獵犬的後頸以示獎勵。

  「不會真的要靠這條狗吧?」元烈語氣中滿滿的嫌棄,他頭也不回地道:「不然靠將軍你嗎?」

  元烈立在了原地,十分怨懟的看著他。

  「若是救,便走,若是不救,你就在這兒站著便可。」他說話已經暴露本相了,毒舌腹黑又句句扎心。

  元烈垂頭喪氣地跟上去,並且道:「往後要是有女子嫁給你,一定不是真愛。」

  「為何?」

  「你試試天天被懟有多鬱悶。」

  公子卿:「······」

  「我還沒有真的開始。」他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元烈怔愣在原地,腦海里一直迴響著他留下的話,頓時想要把自己撞死。人家沒開始就已經讓他鬱悶,真的懟他是不是會想回娘胎去?

  「救,我當然救,你等等我。」看著他已經越走越遠,元烈已經被遠遠落在身後,他趕緊跑了幾步跟上去。

  公子卿回了房間,取出一塊手帕,對著獵犬下達指令:「去,找到這個氣味,找到她在哪兒。」

  獵犬得令,又一次飛奔而出,兩人趕緊跟了上去,只見獵犬做聞聞,又嗅嗅,忽然朝程門外跑去。

  「侯爺被帶到了郊外?」元烈不疾不徐地跟在公子卿身邊。

  他們二人已經跟著跑出去了一段路,換成旁人此刻定然是氣喘吁吁,可兩人武藝高超,臉不紅氣不喘。

  「應該是吧。」雖然見過了它尋找的能力,可他還是覺著不怎麼信任。可惜他沒有可以媲擬狗的嗅覺。

  他們在往哪兒趕,雲錦則在那座似塔非塔,似樓非樓地地方,安安心心地制香。

  「你在幹什麼?」忽然女子的聲音響起來,她臉都沒抬,道:「你是不是瞎?我在製作安息香。」說得分外沒有禮貌。

  女子踏踏踏地走過來,直接把桌子上的香料推翻了。「誰讓你制香的?」她看起來很暴怒。

  雲錦走到了地上散落的香料旁,忽的抬頭看著女子,笑得詭異。

  「其實吧,你在我昏迷前說的那句話,我現在還給你。」女子聞言,極速後退,但還是被香氣籠罩,撐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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