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醉酒

2024-06-09 03:46:52 作者: 嘀嗒

  這溫潤的聲音,除了公子卿還有誰?雲錦一聽到這個聲音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馬上背過身去,雖然並沒有卵用。

  元烈沒發現這異常,他施施然地走上前。「王爺,這裡發生了命案。」他側身讓公子卿往裡看,公子卿看到了那具無臉屍,微微蹙眉,再沒別的反應。

  他看了看公子卿,又去看雲錦,心裡嘆口氣,道,這些從不見血腥場面的都這麼的淡定,反而他這種見慣了屍身的反胃了。

  「亦白,可有查出什麼?」公子卿早見了躲在哪兒背著身子的雲錦,只是現下才叫罷了。

  她回頭,遠遠地回答:「沒事,王爺,我啥也沒查到,你問元烈,我就先告退了。」言罷連蹭過來的痕跡都沒有,要知道大門在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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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將軍,這裡查到了什麼?」他依言去望元烈,元烈指了指她身邊躺著的女人,回答:「侯爺用迷香套話出來了,這人是她殺的,臉不是她剝的。」

  他又蹙眉。這可是能稱得上奇案了。

  「亦白,既然是你問出來的,何故不同我說?」他言語溫柔至極,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呵呵地笑了一聲,拿摺扇遮著下半張面具風一般地衝出了人群。

  元烈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雖是不解也沒問。問了也沒人知道。

  「這裡還全憑元將軍了。」公子卿也叫長奉推著他離開了。元烈一人站在原地,只覺微風陣陣。

  公子卿繞開了人群後,接過長奉手裡的面具戴到臉上,從輪椅上站起來去追上了匆匆往前走的雲錦。

  「躲什麼?」他問道。

  她猛然被人一抓,沒反應過來,看到是他馬上低頭,一直搖頭。

  「沒,沒,沒躲,我就是,就是一夜未歸罵,怕亦柔擔心嘛,這不急著,急著趕回去嘛。」她連回答都磕磕絆絆的。

  他聞言嘆了口氣,道:「還是覺得我昨夜失禮?」

  「還真不是這樣,就是,就是······」她也就是不下去了,「就是看見你心虛,我也不知道心虛什麼。」

  這是她最誠懇的回答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神經什麼。

  「心虛之人不應該是我嗎?你又何必心虛?」公子卿也是覺著面前這女子甚是奇怪,昨夜避而不答且失禮之人是他,她心虛什麼。

  雲錦舔了舔唇,也避而不談。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此事就揭過去如何?」她巴不得就直接揭過去,等到這句話她甚是高興。

  「好啊好啊。」她點點頭,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酒館,問:「亦白可是要去喝酒?」她前世不會喝酒,也沒喝過酒,不知酒為何滋味。

  她又是點頭。

  公子卿領著她到了酒館,還沒有進店就酒香撲鼻,只聞這氣味就已經要醉了。

  「小二,兩壇淚酒。」他淡聲道,也好在這酒館的夥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才能接收到他這指令。

  聽到這名字,雲錦不解,她問:「為何喚作淚酒?」他眸子瞧著她,言:「亦白可是從沒有喝過酒?亦或從不在外面喝酒?」

  她茫然地點點頭,算是默認。

  他瞧她這可愛的樣子,嘴角彎了彎,道:「淚酒是天元的特產,與一神話故事有很深的聯繫。」

  雲錦最喜歡這種典故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傳說天上有個仙子喜愛一個仙君,但不敢說出口,一直等了好多年,直到這位仙君要娶妻,她才忍不住對仙君表明心意,可巧這仙君也喜歡她,兩人就······」

  「客觀這是好些的版本,原本結局可是這仙子求而不得,哭了幾夜成了這淚酒。」小二拎著兩壇酒放在桌子上。

  她支著額,饒有興趣地問道:「這酒故事這麼悲傷?」小二是個自來熟,很熟稔地坐在了他們這桌。

  「可不是嘛,客觀嘗嘗,這酒里可有悲傷在呢。」聞言,她拎起酒罈子倒在碗裡,這酒一倒出來,她就被吸引了,香而洌。

  她端起來喝了一口,入口拔涼拔涼的,經過喉嚨時已經有了辣意,咽下肚之後就是火辣辣的感覺,像是在著火一般。

  「哇,好······」她本來想說難喝的,可是好歹還在人家殿裡待著不好意思就這麼喊出來,一雙剪眸有淚光閃爍。

  公子卿忙倒了杯茶遞給她,她馬上一飲而盡,眼裡的淚才被逼回去。

  「這位小公子,是不能喝酒的吧?」小二也是見過不少人的,這一看就是不會喝酒強行喝了以後的結果。

  「一來就喝這樣烈的酒,怪不得小公子想要喊難喝了。」小二也是知道她想喊難喝的,自己並不計較,反而去拿了另一碗酒來,遞給了雲錦。

  「小公子,這酒是果子釀的,甜的。」這小二會做人,也會做事。她接過後小心地抿了一口,果然是甜的,隨後一飲而盡。

  她看向公子卿,「小二,這果酒你拿來一壇吧。」他只需一眼就知道她的意圖,轉頭對小二道。

  「哎呀王爺你太好了。」她十分開心地道。

  等等酒上來了以後,她和他就開始對飲起來,不得不說,這果酒釀得是真好喝,好喝到她想睡覺。

  雲錦想看公子卿,並且想說她想睡覺,但是眼前暈暈乎乎的,舌頭也像打結一樣一句話說不出來,或說這是說不清楚。

  她索性不說了,直接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公子卿也是驚奇,驚奇她就這麼醉了。他無奈,喚了小二過來結帳。

  小二走過來臉上也是帶著驚訝。「我這果酒可是喝不醉的,至少不會喝地睡過去,這位公子的酒量還真是,真是,有點兒差。」

  他沒有說什麼,一手攬過她的肩膀,一手抄她膝彎把她抱了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酒館。

  小二看了看桌子,心道這兩位的酒量怎麼就天差地別呢?

  一個將淚酒喝了三四壇,一個喝果酒都醉得不醒人事。「哎,難道這位公子是喝了那淚酒才醉成那樣?」

  小二沒再瞎想,開始收拾桌子。

  公子卿抱著雲錦去了一間客棧,開了間房把人丟了進去,自己出去打水。

  回來的時候,雲錦坐在床邊看著他,還笑嘻嘻的,但臉上的紅暈已經告訴他這人還醉著,並且醉得不輕。

  「亦白?」他輕輕叫了一聲,拿著巾子濕了濕要給她擦擦臉。還沒碰到呢,就被她一巴掌呼開了。

  她嘴裡嘟囔著:「別動我。」他無奈地放下巾子,離得她有兩丈遠。不料她又欺身而來,一副不滿的樣子道:「別離我那麼遠。」

  他笑了一聲,問道:「不是你叫我別動?」她忽然咧開嘴笑了,「我說你不能動我,但我能動你。」

  言罷握住了他的兩個手腕,二話不說舉過了頭頂,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壓下來,軟軟的唇貼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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