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躲避
2024-06-09 03:46:50
作者: 嘀嗒
「侯爺,您怎麼在這裡?」他上前看著她,沒忍住還是笑出來了。「你沒看見嗎?我被纏住了。」要是有特效,她一定要弄一個三條黑線。
女人似乎沒想到她的侯爺,愣著還是沒放開她。
元烈側目過去,言:「你還沒聽見嗎?放開侯爺吧。」女人趕緊鬆手,並且又跌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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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我就不問別人了,你這兒怎麼回事?」元烈倒是會挑人,她搖搖頭,回答:「我就聽見這女人石破天驚一聲喊,過來就是這副場景。」
她側身讓元烈看,後者看了一眼險些吐出來。
「哇,我還沒見過這麼,這麼······」似乎沒有描述的詞,他沒有說下去。
「這麼變態的屍體對吧?我也沒見過。」沒見過殺人還要扒皮的,是覺得他那張臉長得好看?
元烈看著她,眼裡閃著崇拜的光芒。
「侯爺,你都不見屍體的,竟然這般淡定啊。」她聞言一怔,十分尷尬地和元烈笑了幾聲,罷了揉了揉鼻子。
是,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候爺怎麼能在看見這種血腥場面還這麼淡定呢?幸虧元烈不糾結這個事情,否則她並非本人可就要露餡了。
「這,這不是你承受能力太弱了?你看我一個不常見屍體的都這麼淡定,你反胃個什麼勁。」
她故意激他,只要他著道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元烈,我覺得那個女人有問題。」她湊近說道,元烈竟然也贊同地點點頭,他道:「我也這麼覺得。」
她眼裡有訝異閃過,「我先說說我為何覺著她有問題吧。是在我進來的那一刻,這女人是坐在屍體前面,背對大門的。」
「夫人,這位是元烈將軍,您將您知道的都盡數說一下吧。」她當著人家面嫌棄了人家之後,她還能文質彬彬地說話。
那女人聞言,突然哭起來了。
「侯爺,將軍,我相公一直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也不惹事生非,但他遭此大劫,是對他一輩子勤勤懇懇的不尊啊。」
她邊哭邊說著些不著邊的話。
忽然,雲錦蹲在她面前,很是詭異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殺了你的丈夫?」
女人愣了,沒話回答。良久似乎才反應過來,「這,侯爺您怎麼能這樣問?怎麼可能會去殺了相公。」
雲錦看著她的反應很滿意,展開了摺扇,一邊看著一邊事不關己地扇風。
「相公與民婦恩愛,怎麼會去殺了他?還,還用這樣的,這樣的殘忍揭下他的臉皮來?」
女人反應過來以後,就開啟了話匣子的模式,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
「等等,你說你朝哪兒坐?」雲錦又打斷了女人說話
「背,背對大門。」她唯唯諾諾地回答。
她笑了起來,道:「不對。」
女人抬起滿臉淚痕的臉來,看著一臉笑意的雲錦。
「屋子的門對著大門,你既然是剛從屋子裡出來,你又怎麼會坐在大門口?並且背對著大門?」
她觀察了這個院子,加之她看到了那女人第一時間的坐姿,便很容易推了出來。
「總不能,你走到大門才看到他的臉,才發出尖叫?或者說,你只是在把他拖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他的臉沒了?」
女人的臉馬上白了,雲錦展開了扇子,故作風流地扇著。
「你是自己說,還是和本將軍去牢里說?」元烈往前站了一步,冷若冰霜地說道。他這反應倒是叫她驚訝。
這可是直接信了她。
或說,應該是她的理由足矣叫人信服。
元烈喚來了士兵,將宅子圍起來,百姓也只能遠遠地瞧著。
雲錦信步上前,嘴角勾著,她身姿頗佳,長得也高挑,雖然戴著面具,但也遮掩不住她的風姿卓絕。
可這在那女人看來,那就是煞神在步步逼近。
她坐下來,懷裡掏出來幻香,從屋子裡拿出來香爐,把裡面的香灰都倒了,把迷香點燃,廣袖一揮,女人只覺暗香撲鼻。
女人暈了過去,她又靠近幾步,坐到了女人身邊,柔聲開口:「你現在,在一片樹林裡,幽深靜寂,你甚覺舒心。」
「你的丈夫出現了,他就在那樹後面,你瞧見了他在幹嘛?」她為這女子設置了一個場景,在這場景下,她會主動說出自己做了什麼看到什麼。
女人忽然哭了,眼淚從眼角滑落。「他,他在偷腥。」女人顫顫開口,語氣帶著憤怒,害怕與無助。雲錦隱隱約約已經知道些什麼了,她又問:「想不想,他死?」
女人語氣變得陰沉可怖起來,淚也收了起來。
「想,我會殺了他的,用花瓶砸死他。」雲錦給元烈使了個眼色,叫他去找一找砸死人的兇器。
「你的丈夫現在死了,你知道他為什麼死了嗎?」她要這女人自己說出來,「被我砸死的,他說過一生愛我,現在卻去偷腥,他該死。」
雲錦微微嘆了口氣,已經知曉了這女子為何要殺了她的丈夫。
「你慢慢地走出了樹林,回到了家,現在只想睡一睡。」她讓這女子先睡過去,因為用過迷香後直接喚醒,是有後遺症的。
元烈走到她身邊,把一個布包包著的東西遞給她。她打開一看,是個碎了的花瓶,上面還沾著血跡。
「得了,兇器找見了,人也招供了,收工吧。」
她將布包又給了他,自己要走出包圍圈。
「等等。」他拉住她的袖子,「不對,這男子的臉是怎麼沒的?」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愁雲密布。
她也反應過來了,女人沒說她剝了男人的臉,那他的臉是怎麼丟的?
「可是能再問一次?」元烈瞧著她,眉頭鎖的緊緊的。
她果斷地搖搖頭,「這迷香不比普通的東西,用多了有可能會瘋掉的。」他收了手,摩挲著下巴沉思著。
「而且,她都沒說她要拔了這男人的臉,說不定真不是她乾的?」雲錦道,因為女人回答了想要怎麼殺了他,不應該故意隱瞞了這一步驟。她對她的香還是挺自信的。
元烈想了半天無果,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