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中有黑

  泗縣也是靖王糧草囤積之地，入夜之時。泗縣均有鏢局、商隊、馬幫帶物資匆匆出城。以及燕王一千軍士持刀劍，驅趕原泗縣軍兵肩挑手抗的搬運糧草。商隊、鏢局、馬幫不計，泗縣近五萬人馬。沿著燕王威儀碾壓過的路，一路向北直至梁州。進入梁州前野外，梁州守軍接過糧草。四千軍士調轉馬頭，便回燕王大營。泗縣原軍兵，近五萬人馬在野外凌亂的一愣一愣。目瞪口呆的看著糧食沒了，看著凶神惡煞的『閻王兵』跑了。在寒風中驚醒，我們又該去向何方。回？丟失城池、失去糧草這都是死罪。各方軍兵，都聚集在自己將領、統領身邊。讓領頭的拿主意，各將領也無主意。相聚相商，左右不合適。回，不死也廢。走，去向何方。

  「我有個主意，不知各位同意不同意」一人中年軍官說道。

  「什麼主意說來看看」年長者說道

  「各位，梁州招兵買馬，你們都知道吧！你們也知道，我們回去是死。還不如前往梁州，最起碼不會挨餓受凍。各位覺得如何，我了決定去了」中年軍官說道。

  年長者想了想道：「去。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你們也見到了，燕王絕對比靖王好。你們想想，押我們的軍士和剛剛梁州的兵馬。那個不比我們強，所以我去，你們二位哪？」長者說道。

  「去。當兵吃糧，那也一樣。回去是死，到「閻王」那兒，我就是小鬼」一人說道。

  「聽老哥的，我也去」另一個說道。

  這五萬衣衫襤褸的人馬繼續北上，一人脫離從小路直奔慕容天珍大營。

  燕王大營，燕王帳內四人俯首扣頭。燕王扶起四人道：「你們這些年辛苦了，天城情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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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得知，靖王、汝王、太后三人矛盾加深。太后有意拉攏王爺，已派人出城五百里相迎，距離咱們百里之外。帶頭的是兒皇帝的父親，禁衛軍統領。但這統領，好像也不安分。一次醉酒，說自己想當皇帝。不想見了兒子下跪，還說夏皇願意和他合作。所以我覺得此人不可信，但可以利用」皇宮諜者下線說道。

  「那就讓他等著吧！龍爭虎鬥，有他一隻小貓崽何事。就他的禁軍，禁軍都不一定是他的。」燕王說道，示意下一位。

  「汝王，也派出三人來了。汝王密室相商，所以意圖不明。三人就在十里外的一家農家，看來是衝著燕王您來的。要不要....」汝王府後門般雜貨的家丁說道，並舉手做砍頭壯。

  「不急，靜等。看他們想幹什麼，見機行事」燕王說道，再看向下一位。

  「靖王請了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的三十名殺手，在加上他自己訓練的暗衛死士二十人。現在就在我們大營的西南山丘上，看來今晚會殺來。王爺早做準備才行，以防萬一。」靖王府長史妻弟道。

  「第一殺手組織嗎？好、好、好，你去西南山丘下。向山上喊話，就說『燕王要二十個人頭給靖王送禮，請山上的送二十顆人頭到燕王營帳。』兒時欺他，現在還欺他。以為當上親王我就怕他啊！婢子生的，沒好貨」燕王氣笑道！

  「燕王？行嗎？」長史妻弟疑問道？

  「呵呵，可以。去吧，把人和人頭都帶回了」燕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長史妻弟滿心疑問的抱拳退出大帳，騎馬向山丘而去。

  「說說你吧！你怎麼來了，冷宮那邊也有情況」燕王問向從冷宮跑出來，原皇后身邊的公公道。

  「燕王殿下。我是受太皇太后、皇太后之命跑出來求援的，無意撞見其他三位的。你饒了奴才吧」原本目瞪口呆的公公，被嚇的立馬下跪倒地磕頭道。

  燕王無意理會他的求饒，看罷說道：「說說皇太后、太皇太后什麼意思」？

  公公顫抖的掏出一封信，抬首高舉。燕王接過，拆開看罷。險些氣死，內容大致如下：

  燕山關軍侯慕容天偉，你是我朝大有臣工。卻授予長公主之子偽皇帝之命，享藩王之位。此乃不忠！摒棄歷代軍侯之職，棄大有皇室而不顧。此乃不孝！見大有朝綱不正，不能匡扶朝綱。此為不仁！見我等困於皇宮受罪，而不救。此為不義！然太皇太后仁慈、哀家賢明，知武侯有難言之隱。但是亦非武侯推卸責任之藉口，扣押齊王幼子之罪責。現給軍侯將功折罪之機會，戴罪立功之良機。卿家此次進天城，需廢除偽皇帝、生擒長公主及靖王、汝王等。接哀家與太皇太后出冷宮，迎立齊王之子登基稱帝。還我大有皇室正統，匡扶我大有千年朝綱。哀家便免除卿家之罪，任然享受世襲軍侯之位。如若卿家執迷不悟，愛家脫困之時，便是慕容氏滅門之日。望卿家思量，哀家靜候佳音。——大有天朝仁敬皇太后宣

  「哈哈哈，仁敬皇太后。好！好！好！」燕王氣笑，大聲說了三個好。燕王抬頭看向其餘兩位，示意將公公拉出去殺了。

  兩位托起公公，捂著口鼻拉了出去。只聽帳外悶哼一聲，片刻二位回帳道：「燕王，解決了」。

  「好！二位跑一趟，帶一百衛兵。前往山村農家，將汝王的那三個請來。如若反抗，就地鎮殺」燕王還氣呼呼的道。

  「是」兩人抱拳領命，轉身出了大帳。大帳外一時間，百馬齊鳴，奔向遠方。

  大漲內，燕王看著書信冷笑道：「深宮婦人，渴望本王救你？做夢了吧！我祖父三弟之死，與太皇太后那老妖婆脫不了干係吧！不是她下毒，她能從嬪妃升至皇后？還有我二叔之死，敢說和你無關？你二人本有婚約，你卻攀附上當時還是皇子的先皇帝。我二叔之騎術，當時天城少年那個敢比。就連我父親也要讓三分，一場圍獵落馬掉涯而亡。還是你先發現的，說你親眼看見的。好一個巧合，好一個計謀。我二叔亡故不到百天，爾就被從側門抬進當時的王府了吧！不足半年，你就生下你那十五還吃奶的太子了吧！直到現在，身處冷宮。還敢大發厥詞，那我們就看看誰先死。哼！！！」說罷，將信件放回信封，置於書案上。計劃進宮給太后好禮，借刀殺人。

  西南山丘下，靖王府長史妻弟趕到。看著黑壓壓的山丘，咽了咽口水、擦了擦冷汗。心想『媽呀！對面山上五十個殺手，我也是瘋了。燕王要人家二十個人頭，還要人家親自送到大帳。難道人家還真給你送去，不管了喊完就跑。』又咽了咽口水大聲道：「山上的人聽著，我前來傳燕王口諭。燕王要二十個人頭給靖王送禮，請山上的送二十顆人頭到燕王營帳」。喊完，剛要轉身調轉馬頭就跑。這時山中傳來陣陣喊殺聲，以及刀劍相撞清脆的聲音。長史妻弟呆立當場，也不跑了。不時只見大約三十人左右走出山丘，或手提人頭、或攙扶他人。唯有一人行至前方，來到他面前站定看著他道：「請兄台前面帶路，我們前往營帳拜見燕王」來人說完，抱拳致禮。長史妻弟看看他們手中的東西，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還是來著張開雙手，接著他道：「如果不適，那就前面帶路。不要後頭再看，走吧」。長史妻弟看看他，抬腿邁腳。直至回到燕王大帳，都忘了自己是騎馬去的。

  來人頭領進帳，見燕王俯身下跪叩首道：「王上！鄙人：冷麟殺。燕山關五世軍侯義子冷箭之後。拜見吾王，願我王萬年！！！」說完再拜。

  「快快請起，麟殺辛苦」燕王俯身扶起冷麟殺道。

  「何敢言苦。王上振興，便是我七子之後大幸」冷麟殺抱拳俯首道。

  「好！今日戰況如何，可有傷亡？」燕王問道。

  「土雞瓦狗，菜鳥而已。王上放心，不足為慮。只有三人受點輕傷，無人陣亡。」冷麟殺冰冰的說道。

  「那就好！此次你們是隨我一起進天城，屬我親身侍衛好。還是在暗處策應好。」燕王徵求冷麟殺的意見道。

  「王上，這三十人明面上，跟隨你左右。我得回天城總部，我在天城集結了數百人。都安排在王府周圍，還可以監視窺視王府的人。只要王上需要，藍冷火為號。三息以內，百人便到。十息以內，全部趕到。殺將冷家，死保我王。」冷麟殺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今日休息，明日凌晨出發。」燕王說完看向帳外道：「來人！帶冷將軍下去休息。安排好為他兄弟，傷者療傷。去吧！好好休息！」燕王說完做請的手勢。

  「是」冷麟殺抱拳退下。其餘眾人也向燕王致禮，跟著冷麟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