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亂之始

  聖龍大陸，得名於萬年前聖龍大帝。聖龍大帝帶領部族統一了紛亂的大陸，建立了聖龍天朝，震懾四夷，力壓八荒。

  聖龍大陸歷經數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前朝，大有王朝末年，皇太子以遊學之名北上。以太子身份入住北都行宮，因不滿行宮環境，強制北境集全境之力擴建行宮。還廣招美女進宮以供享樂。並在謀士建議下私自屯兵北境邊境，向北境外各遊牧強徵稅務、馬匹、銅鐵等戰略物資。嚴把北境各大關口要塞，嚴禁通商及使者過境。在北境禍害一方，滅北夷之心人盡皆知。

  在一次狩獵時，因獵物稀少，皇太子感覺無意，說道：「北夷獵物短缺，何以部族林立，而可威脅我大有。」

  謀士曰：「北夷部族遊牧、狩獵為生，當大旱之時。牛羊殆盡，鳥獸四絕，各部族相互攻伐。敗者：壯、老、殘者為肉，婦：順者入族，以生養。逆者為妓，以犒軍。幼者為奴，以養奴兵。此為北夷之傳統也。今日貴族，明日為奴」。

  皇太子大樂：「師曰『太子此行，因入鄉隨俗，體察民情。』北夷為我大有之屬國，各部為我之屬臣，爾等以為，孤是否該應太傅之要求，入鄉隨俗，體察民情啊！」

  眾人不語，光怕說錯話丟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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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看看眾人道：「聖人曰：『天地君親師』孤，身為大有太子，代天出巡，孤之意，為天意。開闊疆域，除牧開耕，增強國力，此為地。父皇志向遠大，以聖龍始祖為榜樣，身為兒臣，當為父皇排憂解難，即使為君分憂，也是為父添彩。太傅，當代學者之首，當代大儒。孤受教多年，形同父子。其言不比聖人言，當也不差。太傅教孤，次來北境之行，當入鄉隨俗，體察民情。孤不可違背。爾等以為如何？」

  「太子聖明」眾人和聲到。

  「殿下，此次出巡狩獵，只帶親衛步卒三千、精驥千乘、重甲一營，再加上隨行官員私衛，才五千之軍。只怕....怕軍力不足啊！而且隨軍輜重不足。」太子侍衛長趙琦向太子稟報導。

  「趙琦，孤意已決。」太子目視前方，嚴肅的道：「然，萬壽節將至，孤在京的兄弟們都眼巴巴的看著孤。看孤在這苦寒北境之地能為父皇獻上何壽禮，藉機打壓孤。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然，孤亡，爾等可有全身而退之法？」

  「我等，以太子馬首是瞻，原為太子征戰天下。」眾人和聲到。

  「不，是我大有。」太子回首望向聖龍天城方向，張開雙臂高呼到：「我大有王朝，為聖龍正統，我乃正統太子。豈是匹夫於小小庶子，可以窺視的。當孤重返天城之時，就是爾等立於廟堂之時。也是宵小之輩斷頭之日。」

  趙琦看了看謀士，單膝跪地、抱拳、低頭道：「末將，原為馬前卒，為太子登上大寶鋪平道路。」

  眾士卒看見統領表態，均單膝跪地三聲高呼道：「吾等，原為太子登上大寶鋪平道路。原為太子登上大寶鋪平道路。原為太子登上大寶鋪平道路。」

  「眾將士請起，孤等大寶之時必是爾等揚名立萬之日。」太子虛扶，並保證道。

  「謝太子恩典，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高呼。

  「副將何在」太子道。

  「末將在」四人走出隊列抱拳道。

  「你四人分別持孤手令，到西山大營、岐山大營、蕭山大營、藍谷大營調集大軍來此，限時三日。」

  「是」四馬飛馳而去。

  大有永恆三十六年，聖龍歷一萬零兩百四十二年夏末，北境大旱。北夷各部向大有求援無果，太子又增賦稅。各部族被逼無奈，八大部與二十六屬部相互征伐。同年秋，皇太子以抗稅為名，先後滅合頁、丹谷、塔撻、克爾、碗葷五屬部，強擼其全族部從十萬有餘。強征奴兵七萬，婦幼發賣關中以集軍資。

  集齊三軍五十萬，並發三路。左路：兩萬奴兵、十萬步卒、三萬騎兵向西北，出河谷進科爾草原，取憐塔、圖雅、烏瑪、科科爾、雅達，直逼赤融、圖突兩大部族。

  中路：三萬奴兵、十二萬步卒、五萬騎兵、一萬重甲、一萬精騎、一萬械兵直接北上，過巫山滅鹽湖四屬部、和龍大部、查哈大部、迪胡大部、莫克大部。占領鹽城，活著金太后及幼可汗宏業。

  右路：奴兵兩萬、步卒十萬，騎兵五萬，精騎兩萬向東北丘陵出發。盪丘陵十屬部及騎兵大部永顏部。（科隆大部及兩屬部地勢靠北不在此次攻擊範圍）

  大軍過境，北夷四散而去。鹽城空虛，當深秋之際。皇太子立於鹽城王庭，聽完各軍軍務眉頭緊鎖說道：「何人泄露軍機，為何各處無人？」

  「太子，當前要務不是追究責任，是我軍糧草補給不足。眼看就要大雪封疆了。你再不決定，只怕我等回不到大有了。」一位幕僚哭喪著臉說道。

  其餘人默默不言。

  太子深知此次計劃失敗，卻又不甘心。看向謀士問道：「先生可有解法、妙計？」

  謀士曰：「天時、地理、人和，殿下現在我們就只剩人和了，在不回疆。怕有變數。」謀士觀察了下太子臉色道：「糧草補給可宰殺部分馬匹，捨棄輜重並燒毀。加速行軍可在大雪前回北境行宮。」

  「可否？」太子道。

  「聽從太子吩咐」眾人和聲。

  太子不情願的說道：「今日造飯、安營、休息，明日返回北境。」

  次日，大軍出鹽城，過鹽湖。夜於巫山腳下一塊較大的盆地內安營，以抵抗夜之風寒。子時，四營大火，戰馬驚起，脫韁而去。奴兵四散點火，乘火勢而逃。三刻過後，四面草團順坡而下，草團過後箭雨帶火，簡易的投石車再將一罐罐火油投出。天乾物燥，寒風淋漓。火借風勢，烈烈作響。盆地里哀嚎聲響徹夜空，大火燒了一夜。

  初冬時分，消息傳回天城。太子盪，皇帝氣急而亡。各皇子血戰宮闈，宮廷政變半月有餘。聖龍天城迎來了又一次鮮血的洗禮，大有王朝迎來了亡國之始。北夷南下北境，色安達王國強攻西疆，夜郎出大山襲擾西南各郡縣，南越各藩王舉兵擴張，中原各刺史、封疆大吏、各氏族士族割據一方。大司馬——劉闖，在殘壁天城立長公主為女帝，並傳召全國。

  大有帝國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