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爭風吃醋

  燕王妃剛一說完，燕王便醉倒在了地上。

  他實在喝了太多酒，燕王覺著自己把這幾年的酒全數在今日喝完了。

  燕王妃讓下人幫忙將他抱到床上，為他用溫水擦拭完臉頰後，燕王妃就在床前坐著，一守就是一夜。

  待她醒來時，睜開眼睛便看見燕王正盯著她看。

  「怎麼了？」燕王妃迷迷糊糊，腦子還有些沉重。尤其是受過傷害，有時疼的不行。

  「沒怎麼。」燕王眼睛微底，將失落斂回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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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夜要同我說什麼！」燕王隱隱約約記得燕王妃好似和他說過告訴自己一件事情。燕王好奇了一個早上。

  這個節骨眼，燕王妃要說的定是與他亦或是皇上有關的。

  燕王妃剛開口，第一個還未吐出聲音，就聽見門外被敲的砰砰作響。

  「世子妃，您不能這樣，要不然奴婢……」

  幾個丫鬟嘰嘰喳喳，好似在攔著葉一楠。

  兩個人相視一眼，趕緊朝外面吼了句讓葉一楠進來。

  「母妃！」葉一楠說著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楠兒身子有些不舒服，白鷺鶯歌出去買東西，楠兒最信得過的就是您了……」

  「什麼咳嗽？怎麼回事？染了風寒了嗎？」燕王妃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葉一楠以讓燕王妃陪自己為由把她拉了出來。

  「母妃。」葉一楠咧開嘴，朝燕王妃笑道。「楠兒沒有生病，方才的咳嗽全是楠兒自己裝的。」

  剛一出院子，葉一楠便坦白了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葉一楠做事也是愈加讓燕王妃覺著摸不清頭腦。

  「我覺得依照現在局勢，還是讓大家緩緩為好，尤其是陵安，乍一知曉了自己身世定會萬分難過。」葉一楠拉著燕王妃坐下，聲音湊的極小與她說出自己想法。

  「勛王爺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衛駿皇子是替罪羔羊，誰也查不出來兇手是誰，究竟目的如何。您現在坦白一切，無非就是將陵安往火坑裡推。」

  葉一楠說話直白，竟將燕王妃做事的不妥也說了出來。

  燕王妃啞言，覺得葉一楠說的在理。

  「你怎麼知道陵安身世的？」她腦子裡忽然蹦出疑問，望著葉一楠的眼神充滿震驚。

  自己分明藏的如此隱蔽，為何葉一楠知道了的。

  「早在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我就總覺得衛陵安與他好生相像，雖然沒有看過皇上年輕時的容顏，不過既然陵安如此好看，皇上也定是個絕世美男子吧。」葉一楠輕笑，故意緩和下氛圍。

  因為剛才的話，周遭氛圍安靜的可怕。

  「是倒是，只可惜他沒有心。」燕王妃眼裡閃過一絲落寞。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從未真心實意關心過自己。

  說不甘心是假，說還喜歡也是假。燕王妃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心裡所想。

  「母妃，您受苦了。」葉一楠輕輕拍了拍燕王妃手背。

  看來是皇上負心丟了燕王妃，才叫燕王妃唏噓至今吧。

  葉一楠著實為燕王妃感到心疼。兩個從前如此親密的戀人如今竟然落得君臣相稱的地步。

  「你果真是冰雪聰明，我瞞了二十年，你這麼一猜就猜出來了。」燕王妃嘴角微微上揚，神色溫柔與平常一樣。

  「不僅僅是這樣。」葉一楠向燕王妃解釋。「如若真是這樣，那就是我的猜測，我定不會幹涉您的。」

  「那天夜裡您與皇上在聽雪亭里彈琴說話，我身邊丫鬟早就聽到了。」

  「原來如此。」燕王妃輕笑，「幸好是你聽見，而不是別人。」

  燕王妃不禁覺得慶幸，恐怕這件事情出來，滿朝文武百官都要道自己紅杏出牆，不知廉恥了。

  「母妃您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葉一楠雙手牽著燕王妃更緊了些。

  朦朧間，她記起頭一次去燕王府時，燕王妃就是坐在亭子裡，拉著她的手說話。

  那時她說自己從前有個極喜歡的人，葉一楠還想不出來是皇上。

  直到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一樁樁一件件放在一起真相就顯得很是清楚了。

  第二日早朝之後，皇上留下了燕王。

  騰龍殿的偏殿內，皇上坐在案塌上，桌前香爐冒著輕煙。

  「皇上。」燕王微微低頭。

  「你可知朕要你過來的緣由？」皇上臉色愈加嚴肅。

  燕王眉頭皺起，沉默了半晌也沒有說話。

  「你為何要打她？」過了快一炷香的功夫，皇上終於開口說話。

  燕王猛的抬起頭，一臉憤怒的看向皇上。

  「臣不過是教訓一下自己夫人，家事罷了，怎勞煩皇上操心。」燕王嘲諷道。

  他就是要讓皇上記得，燕王妃無論如何，也是他的燕王妃。

  皇上神色更加的差。

  「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打她！」礙於身份，皇上強忍著怒氣。

  「臣自有分寸，皇上還是少惦記點臣的夫人為好。」燕王絲毫不畏懼皇上，他雙眸緊緊注視著皇上，兩人四目相對。

  皇上從燕王眼裡看出敵意，而燕王卻看出了皇上對燕王妃的惦念。

  「你是什麼意思？」皇上有些生氣的朝燕王吼了聲。

  「皇上聰明，自然知道臣所指為何。」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膽子大的，竟然敢與皇上頂嘴，嘲諷皇上不是。

  「你別得寸進尺！」皇上重重拍了下桌子，桌上瓷盤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音。

  「皇上若是不去招惹臣的夫人，臣今日也不會斗膽提醒。您有後宮佳麗三千，個個比臣夫人年輕貌美，皇上大可不必再惦記。」燕王聲音提高了些，像是故意挑釁。

  「大膽！」皇上拔出牆上掛著的佩劍竟然要直直刺向燕王。

  燕王剛要攔下，屏風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人下意識收斂，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許氏著一身明黃刺繡長袍，端端然母儀天下的縱容模樣。

  「臣妾方才在外面聽見裡面打鬥聲音，還在擔心皇上被欺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