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幻覺

  羽禾神色堅定，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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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一楠也跟著嚴肅起來。「你說。」她靜靜聽羽禾講下去。

  「你千萬要提防白月兮一些，她從未放棄過世子，恐怕日後還會來找茬。」羽禾拉著葉一楠的手，小聲叮囑道。

  葉一楠被羽禾弄的一頭霧水。記憶里她與白月兮的事情從未將羽禾拉扯進來，怎麼羽禾忽然與自己說起白月兮的事情。

  「究竟怎麼了？怎麼這麼說？」葉一楠緊接著詢問。

  「你自己多存幾個心眼。」羽禾說完，恰好那邊僕人在催羽禾上車，她輕輕拍了拍葉一楠的手背，轉身去到馬車上。

  葉一楠一直望著羽禾身影走遠。

  微風拂過，馬車的門帘被掀開一角。

  白月兮？葉一楠瞪大了眼睛，待她再要定睛去看時，馬車已經漸行漸遠。

  「方才羽禾叫你過去說了什麼？」衛陵安走到葉一楠身旁，十分自然的攬住葉一楠的腰。

  「你看見白月兮沒有？」葉一楠迫不及待詢問衛陵安。

  衛陵安不解。

  「我沒有見過啊，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衛陵安如實回答。「她不是被我趕出了燕王府了嘛，現在應當是去到別的地方了吧。」

  想想自從那日一別後，兩人當真再也沒有見過。

  衛陵安早就忘了白月兮，如今一心一意要與葉一楠好好在一起。

  「嗯。」葉一楠心亂如麻，腦子裡努力回憶方才看見的一幕。

  如若不是幻覺，白月兮為何會和布魯、羽禾坐在一起。看樣子她是也要去西夏？

  又聯想到羽禾對她說的話，葉一楠愈加覺著不對勁。

  「到底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衛陵安擔心葉一楠。

  「沒有。」葉一楠搖了搖頭，朝衛陵安微微揚起嘴角。「我剛才遇到一個長的極像她的人。」

  葉一楠隨意敷衍了句。

  「乖。」衛陵安以為葉一楠是想起了從前，連忙安撫，「不要去想了，我如今只愛你一人，她完完全全比不過你。」

  「好啦。」葉一楠噗呲一笑，「我哪有這么小氣。」

  「走吧，回去。」說著葉一楠抓住衛陵安手腕回去燕王府。

  她心裡暗暗留下疑問，只是待事情沒有查明白時，她還不想讓衛陵安知道。

  院子裡，葉一楠坐在吊椅上苦想事情。

  「小姐，吃水果。」白鷺端著一盤子葡萄過來。

  「白鷺，你快坐下與我聊聊。」葉一楠連忙拉著白鷺坐到身旁，她腦子裡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可是總是想不出頭緒。

  「怎麼了小姐？」白鷺疑惑。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藥，吃了可以抹除掉記憶？」葉一楠望著白鷺，眼神里幾乎透著渴望。

  太多謎團沒有弄清楚，葉一楠心裡跟揪著似的。

  「奴婢聽倒是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鷺想了會兒，同葉一楠說道。

  葉一楠心裡有了底，第二日就趕去太醫院問了葉太醫。

  「西夏有種藥可以叫人失去幾日的記憶。」葉太醫向葉一楠介紹，「不過要說起來，它也不算是藥，反而稱作是蠱更合適一些。」

  「這個是禁藥，用不得的。」葉太醫沒了添了一句。「用了會有極大的副作用，弄不好會死人的。」

  葉一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忽然問這個？」葉太醫忽然神色嚴肅，眼神上下打量葉一楠。

  「哦。」葉一楠心虛的笑了笑。「我前兩日翻醫書時看見的，覺著稀奇，就過來問問您，您別擔心，我肯定不會拿來做什麼的。」

  「你想拿也拿不到。」葉太醫瞥了葉一楠一眼。

  「為什麼啊？雖然是禁藥，但是也不是世上沒有吧。」葉一楠裝作無意詢問。

  「極少。既然是禁藥，尋常人家怎有膽子流傳？目前我就只知道珺金樓里專門的醫師有。」方才葉一楠解釋過，葉太醫也就放心下來，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葉一楠。

  葉一楠愈加對珺金樓覺著好奇。

  晚上回到燕王府，葉一楠第一時間就去詢問了衛陵安關於珺金樓的事情。

  「你怎麼忽然打聽珺金樓？」衛陵安有些警惕。葉一楠想什麼是什麼，萬一她跑去找珺金樓怎麼辦。衛陵安十分擔心葉一楠。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知道珺金樓嗎？那時我就對它十分好奇，今天聽葉太醫無意間又提到一次，更是覺著有趣，這才想要知道多一些。」

  葉一楠早在回家路上就想好了理由，她答時流暢極了，倒是像說的真話。

  「總而言之你一定要小心，珺金樓神秘得很，不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尤其是珺金樓樓主，這些年好名聲壞名聲都傳出來過，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是好人就還好，萬一是壞人，後果不堪設想。」

  「是壞人的話，皇上是不是要出兵殲滅了他們？」葉一楠接著問道。

  衛陵安搖了搖頭。「幾個大國聯手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你覺著靠皇上能殲滅了珺金樓？好在珺金樓除了上回那件事情，其餘從未干涉過政事，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幾個大國聯手都搞不定？！

  葉一楠現在不僅僅是覺著好奇了，她對珺金樓甚至生起濃濃一股敬佩之心。

  「別嫌我嘮叨，你平日裡做什麼事情我都由著你。這些大事上可要好生聽我的話，離珺金樓遠些，我擔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葉一楠及時打斷，要不然還不知道他要嘮叨多久。

  雖然語氣不耐煩，其實感受到衛陵安擔心，葉一楠心裡十分溫暖。

  待衛陵安睡了過後，葉一楠仍是翻來覆去醒著。

  她覺得煩躁，索性起身披上衣服去到屋檐上坐著。

  月色朦朧，葉一楠不知何時起愛上坐在屋檐上看遠方風景。

  她雙手撐著下巴，腦子裡全是那日在羽禾馬車裡見到白月兮的一瞬間。

  到底是不是幻覺啊。葉一楠無奈嘆了口氣。

  若真是白月兮，這件事情便變的愈發棘手了。她還真就搞不懂，白月兮出身原本就卑微，沒了衛陵安便什麼也沒有，她是怎麼就和布魯羽禾扯上關係的。

  而且羽禾不是一向看不慣白月兮嗎？竟還要帶著她去西夏？

  「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