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心一意

  衛陵安和葉一楠一同擁到床邊。白月兮迷迷糊糊醒來，看見衛陵安時眼神發亮。

  她勉強朝衛陵安扯出一個笑容。

  「我竟然還活著。」白月兮慘笑。她隨意看了看葉一楠，隨後看向衛陵安。

  「以後別做這麼傻的事情了。」衛陵安微微皺眉，語氣嚴肅又溫和，就算之前再多誤會，畢竟曾經是他心愛的女子，聽到倩倩提起白月兮現狀，衛陵安說心裡沒有一絲感覺也是假的。

  「果然，這個府里沒有幾個人是在乎我的死活的。」白月兮轉過頭，房間裡只有衛陵安葉一楠和倩倩。只有兩個人來看她。燕王和燕王妃從來不在乎自己。白月兮搖了搖頭。

  「別誤會。」衛陵安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安慰都找不到詞。

  看到衛陵安如此溫柔的待白月兮，葉一楠心裡苦澀。轉念一想，白月兮剛從鬼門關回來，她這樣計較反而顯得自己咄咄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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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和你聊聊。」說完，她別有意味的看向葉一楠。「只有我們兩個人。」

  葉一楠咬著牙齒，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她面對這種情況卻是比誰都心軟。衛陵安也看向葉一楠，想徵求她的意見。葉一楠點頭應允，隨即和倩倩一起離開房間。

  門被關上那一刻，白月兮再也忍不住，身子撲進了衛陵安懷裡。「我好想你。陵安。」

  衛陵安像是碰到了什麼燙手山芋，趕忙將她推開，頭慌張的撇向一邊。

  「你不愛我了嗎？」白月兮語氣哽咽，衛陵安不看她都知道白月兮現在定是哭的梨花帶雨。

  「你我是叔嫂關係，應該注意點分寸。」衛陵安面色嚴肅。

  「叔嫂叔嫂，每次你都用這個理由拒絕我，你有問過我想不想做你嫂子嗎？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為何進了燕王府，又為何成為大夫人的？」白月兮拉住衛陵安的衣袖。想來是憋了好久的情緒，面對衛陵安時全部釋放出來。

  「我這些天日日思念著你，知道你與葉一楠又出去遊玩，知道你向外人介紹她是你的夫人，你可知道，我的心像刀刺般的疼。」

  衛陵安心裡泛起愧疚。他慢慢看向白月兮的雙眸，不知何時起，面前這個自己心愛的姑娘，如今與她已經冷淡成這副模樣。

  她現在過的這麼難受，還不是因為自己。衛陵安莫名煩躁。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白月兮的事情。

  「陵安，你也還愛我對不對？這麼多年的感情，總不能這樣就煙消雲散了的。」白月兮目光充滿期望，衛陵安更加不忍讓它破滅。

  「我心裡只有……」

  「母妃和我說了，我只需要為衛舒安守身一年，便可以再嫁。到時候我就能嫁給你了。」白月兮連忙打斷了衛陵安的話，像是害怕聽見他的回答。白月兮眼神怯懦，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看了都會心疼。

  「我做妾也可以的。」她將自己置身於最卑微的位置。「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可以做妾，甘願在葉一楠之下，每日向她敬茶行禮。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衛陵安猶豫了半晌。

  「好。」他望著白月兮祈求的目光，實在不忍心拒絕。

  葉一楠出去之後，恰巧碰見燕王妃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攔住燕王妃，不讓燕王妃進去阻撓衛陵安和白月兮談話。

  「你啊，聰明是聰明，就是太善良了。」燕王妃與葉一楠坐在亭子裡。她還在惦記白月兮要求單獨和衛陵安說話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月兮是什麼德行，她能和陵安說些什麼？」

  「好啦，母妃，沒事的。」葉一楠寬慰道。「她剛剛自殺，情緒不定，讓陵安陪她聊會兒，疏通一下心情也是件好事。」

  葉一楠之所以這麼寬容，是因為足夠相信衛陵安。

  「不是母妃說你，你性子實在太好了，才讓別人覺著你好欺負。」燕王妃無奈，又很是心疼葉一楠。「女人還是要狠一些，否則極容易受人欺負。倒不是說教你做壞事。存好心是一定的，但是也不能讓別人覺著可以騎在你頭上。知道嗎？」

  燕王妃苦口婆心教導，葉一楠心裡不免感動。她知道燕王妃心疼自己，覺得她受委屈了。

  「母妃，我知道了。」葉一楠答應。

  不知衛陵安和白月兮說了多久，出來時，天色已經有些微暗。

  衛陵安說自己還有要事處理，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葉一楠用完晚膳，惦記著衛陵安還未吃飯，端著飯菜親自去送。

  「進來。」衛陵安背手站在窗戶前，聽見敲門聲，他淡淡回了一句。

  「有心事嗎？」葉一楠關心詢問。好似衛陵安從白月兮房間出來就一直悶悶不樂。葉一楠雖說答應了兩人談話，心裡卻還是擔心。他一出來就又進了書房，葉一楠一直找不到機會詢問。

  「一楠。」聽出葉一楠的聲音，衛陵安轉身走到她面前。他神色柔和，同往常一樣。

  「我叫廚房給你備了飯菜，你先吃點。」葉一楠輕聲說道。她將飯菜端到桌上，時而鬼靈精怪，時而又賢惠溫柔。

  昏黃的燭火下，葉一楠側臉朦朧，一顰一笑皆是傾城絕色，抬頭間雙眸似藏著說不盡的柔情。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衛陵安將自己關在書房，就是在思索這件事情。他不知如何拒絕白月兮，也不知如何向葉一楠說起。

  衛陵安糾結了許久，知道不管怎樣都要讓葉一楠知道。

  「怎麼了？」葉一楠一臉疑惑，衛陵安的反應實在反常，他越是這樣，葉一楠就越是擔憂，腦中不斷猜想是不是出了大事。

  「我今日答應了她，說……一年後納她為妾。」衛陵安猶豫。說罷他緊緊抿唇，已經想到葉一楠應當對自己萬分失望。

  「你說什麼？！」葉一楠猶如遭遇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