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圓武俠夢

2024-06-09 00:27:54 作者: 蛋蛋妹

  衛陵安眼睛盯了白月兮手上紗布幾秒,一時竟不知怎麼解釋。

  告訴衛舒安,是自家的世子妃故意搗鬼害她被瓷片割破了手?衛陵安心裡既存著對白月兮的心疼,又煩躁葉一楠給自己帶來麻煩。

  「是我不小心摔碎了花瓶,弄傷的手。」白月兮說著將手從衛舒安手裡抽回。看到衛舒安病殃殃的模樣,白月兮都怕他會傳染給自己。

  既然白月兮已經解釋,衛舒安也不好再去追究。「天色也已經有些晚了,我與夫人就先行回府。改日再來看望二弟。」

  畢竟白月兮原本真正要嫁的,是衛陵安。衛舒安覺著還是避嫌得好。

  

  「我……」白月兮停在原地,衛舒安已經走了兩步,她也沒有跟上。衛舒安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白月兮。

  白月兮看了看衛陵安,又看了看衛舒安。

  「我不回去。」白月兮咬緊嘴唇,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反正衛舒安遲早會死,得罪就得罪了。白月兮可不能沒了衛陵安這個靠山。

  一旁的衛陵安瞳孔微收,眼神嚴肅。

  「你若是今日不回去,明兒個就要傳出燕王府叔嫂不倫的言論,害了你的名聲不說,父王母妃的臉又往哪裡擱,聽話,與我一同回去,再將傷口好生處理一下。」衛舒安待人耐心得很,說話輕言細語,慢慢安撫白月兮的情緒。

  「況且二弟已經有了夫人,你整日待在世子府,弟妹如何去想?」衛舒安繼續勸慰。

  她怎麼想?她能怎麼想?如今這副局面不是葉一楠一手造成?白月兮心有不甘,卻又不好說出來。

  衛陵安仍舊冷著一張臉,白月兮這般請求,他也不說一句。

  「乖,咱們先回去,別耽誤了二弟休息。」衛舒安摟住白月兮的腰肢,打算帶她離開。

  「嫂子,你就隨兄長回去吧。若是喜歡世子府,日後與兄長一同前來看望就好。」衛陵安不緊不慢吐出這句話。

  白月兮腿軟,差點跌進衛舒安懷裡。

  她悵然若失,回頭望了衛陵安好幾眼,漸漸與衛舒安一起消失在衛陵安的視線當中。

  西院,燭火搖曳,葉一楠趴在床上,頭靠著床沿,正津津有味看著話本子。

  話本子也是她從丫鬟那兒淘來的,反正無聊,打發時間倒也可以。

  「在看什麼呢?」

  葉一楠被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順著往後望,不小心扯到後背的傷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慕白從窗戶上跳下來,走到桌子前坐下。

  「你這個人怎麼神出鬼沒的。」葉一楠緊緊皺眉。「不知道女孩子的閨房男人不能隨便進嗎?」

  慕白仍舊與上次一樣,穿著鴉青長袍,眸如星辰鼻樑挺直,單看樣貌當真是極品。

  「我若是不從窗戶里進,驚擾了衛陵安,你我小命不是都得丟?」慕白嘴角噙著笑意。

  也是,現在衛陵安怎麼看她都不順眼,巴不得她葉一楠犯點什麼錯,順理成章把她給辦了。這麼想想慕白說的確實有道理。

  「那你也不能不打聲招呼就忽然闖進來啊。」葉一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聽說你受了傷,我這個做師父的,怎能不來探望?」慕白笑了笑。原本以為葉一楠遭遇這些會變的更加鬱鬱寡歡,沒曾想到這丫頭古靈精怪,與小時候一模一樣。

  「你還說呢,上回就是你,害的我在冷風中足足站了兩三個時辰,兩三個時辰啊,你竟然對我這麼個弱女子也能狠得下心來,你還是不是人?」說完葉一楠手撐著頭,一臉的痛心疾首。

  「額……上回確實是失誤。」葉一楠不說,慕白都忘了自己當時走時還忘了解開葉一楠的穴位。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能夠自由進出世子府的?戒備這麼森嚴,你居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葉一楠眼珠子一轉,提起了十二分興趣。

  若是自己也學會了,豈不是不用衛陵安那破牌子也能出去了?

  「不過輕功罷了。」慕白說的風淡雲輕。

  「輕功?!」葉一楠瞪大了眼睛,這兩個字還是在電視劇里看見過,好像學會輕功還能在水上漂樹上走。「我早就看出在下骨骼清奇,氣質不凡,一看就與平常人不同,原來你是位武林高手啊,幸會幸會。」

  葉一楠翻臉比翻書還快,轉瞬間就開始拍起了慕白的馬屁。

  「不知這位高手,可否教我幾招?」葉一楠試探的問道。

  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在這原本就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慕白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葉一楠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這可是她鹹魚翻身的重要結點。成了,她葉一楠離擺脫衛陵安走上輝煌人生就近了一步。

  「不行。你如今是世子妃,打打殺殺不合身份。」慕白端著態度,搖頭拒絕。

  葉一楠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不是,我算哪門子世子妃啊?你見過哪位世子妃一進門就住全府最偏僻最陰冷的院子嗎?你見過哪位世子妃混的有我慘嗎?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哎喲喂。」葉一楠有模有樣的哀嚎道。

  「師父,你上次不是說你是我師父嘛。你看你徒弟現在這樣子,你忍心我就一直被欺負下去嗎?」葉一楠說罷捂著臉假裝哭泣,時不時還透過指縫觀察穆白神色。

  「好好好,我答應你,等你傷好了我就教你武功。」慕白逗也逗夠了,看見葉一楠古靈精怪的模樣,他恍惚間回到了十年前的光景。

  「我想吃冰糖葫蘆。」七歲的葉一楠一邊蹲著馬步,一邊奶聲奶氣與慕白說話。

  她扎著羊角辮,因為練功勞累,額間全是細汗。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爹?」慕白靠在木樁上,話雖這麼說,望著葉一楠的眼神里卻全是寵溺。

  「爹爹房間屋頂的瓦片好像是你拆的。」葉一楠朝慕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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