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意難捨

2024-06-09 00:27:53 作者: 蛋蛋妹

  月光皎潔,曲徑通幽,衛陵安一襲白色繡麒長袍,亭亭立於院中。

  他雙手搭在身後,眉頭緊鎖,正思索著事情。

  衛陵安愈想愈覺得奇怪,為何每每碰見白月兮她總是受傷,葉一楠當真這麼作惡多端,成功霸占了世子妃的位置還不罷休?

  今日之事,葉一楠為救白月兮自己受傷應該不假。那陣哀嚎怕她也裝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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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冷。」肅峰將披風輕輕搭在衛陵安的肩頭,晚風輕拂,掠過肌膚時還是稍稍有些發涼。

  衛陵安頷首,並未說話。雙眸瞥過上次與白月兮纏綿的位置,衛陵安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自己怎麼為一個如此不知廉恥膽大妄為的女人懷疑起了相愛多年的戀人。想到大婚之夜葉一楠竟然敢爬上自己的床,令他與白月兮陰差陽錯成為叔嫂,衛陵安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若不是剛成親熱乎勁沒過,京城裡的人都盯著的,他非要扒了葉一楠的皮不可。

  「陵安。」

  話音剛落,白月兮踱著碎步嬌滴滴走了進來,鵝黃褥裙襯著曼妙身姿,朱口微啟,一聲「陵安」簡直酥到骨子裡。

  想著她剛剛受傷,衛陵安連忙迎了上去。白月兮身子化成軟泥,直勾勾靠進衛陵安懷裡。

  肅峰尷尬不已,默默後退離開了主院。

  「外面冷,我們進去。」衛陵安一隻手搭著白月兮的肩膀,一隻手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為白月兮披上。

  「我想陪你在這兒賞花看月。」白月兮微微抬頭,正對上衛陵安的雙眸。

  她正要去牽衛陵安的手,忽然嘶的一聲,把衛陵安擔心的不行。「怎麼了?」衛陵安一把抓住白月兮的右手。傷口被大夫敷藥包紮,白月兮原本白皙細嫩的手上纏著兩圈紗帶。

  看見衛陵安如此關心自己,白月兮心裡不免得意。

  「這個潑婦!」衛陵安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白月兮身子嬌弱,哪裡受過這樣的傷。衛陵安想想就覺得心疼。

  「疼嗎?」衛陵安語氣輕柔,仿佛能掐的出水。

  白月兮咬住下唇,兩行清淚便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沒事的,不疼。」說罷,她搖了搖頭。

  發間的細簪發出輕響,衛陵安愈發覺得面前的白月兮柔弱可憐。

  他心下一軟,將白月兮緊緊擁入懷中。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衛陵安下顎輕輕抵在白月兮的發間。話語中皆是無奈和愧疚。

  他好不容易說服父王母妃,贖回了白月兮,只差一步便可與她喜結連理成為夫妻,只差一步。每每想到這兒,衛陵安對葉一楠的恨意就更深一點。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白月兮抽泣道。感受到懷裡人兒的顫抖,衛陵安摟的用力了些。「我也不想做你的嫂子。」

  白月兮掙脫開衛陵安的懷抱,她抬著頭,深情而期待的望著衛陵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回去面對那個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病罈子。這讓一直想要嫁入世子府成為鳳凰的白月兮極為不甘。

  「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衛陵安面露難色。如今情勢已成定局,要想扭轉,幾乎不可能。只能再想想法子。

  心愛的姑娘不在自己身邊,卻成了親哥哥的夫人,衛陵安心裡也不好受。

  「只怕我活不到那個時候。」白月兮神色一冷,她側過身子,背靠著衛陵安。

  難不成就這樣乾等著?白月兮不服。

  「說什麼呢月兮。」衛陵安眉心緊蹙。他一動不動望著白月兮,那抹單薄的身影與從前一樣。為了白月兮,衛陵安被扣上花花公子的名頭也甘願。他常常出沒滿春樓,擲千金買白月兮清白,一邊與她往來,一邊勸服父母同意接納白月兮。

  衛陵安下足了功夫,竟沒想到一夕敗給了葉一楠。

  「今日是傷手,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若不是我命大,我恐怕連……」

  「她若是敢再傷你分毫,我就剁了她的手。」衛陵安的話如同冰窖一般,冰冷而又決絕。

  「陵安,你就放任府上有這麼個惡毒的女人存在嗎?」白月兮轉過身,她歪著頭,神色倔強。

  衛陵安緊緊抿唇,一隻手摟過白月兮的肩膀,與她並肩站立。「待再過些時日,我會尋個時機好好解決這件事情。」

  見衛陵安態度堅決,白月兮稍稍鬆了口氣,她將頭靠著衛陵安胸膛,享受二人難得的甜蜜時光。

  「世子。」肅峰站在兩人身後,一身黑衣顯得他整個人都透著神秘。

  衛陵安並未在他面前避嫌,肅峰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作為衛陵安的貼身侍衛,肅峰知道衛陵安幾乎所有事情。

  「大公子現在在外廳侯著,說是要帶大夫人回府。」肅峰語氣不冷不淡,叫人聽不出情緒。

  白月兮身子頓了頓。感受到衛陵安投來的目光,她抬起頭,委屈巴巴的望向衛陵安。

  「走吧。」衛陵安鬆開搭在白月兮肩上的手。

  霸占著嫂子不還,世上可沒有這個道理。

  「我不走,我不想和他回去。」白月兮小心翼翼扯了扯衛陵安的衣袖,我見猶憐的模樣叫衛陵安心裡也是難分難捨。

  「惹怒了父王母妃,今後你我更難團聚。」衛陵安細心將白月兮額前碎發挑到耳後,「乖,再等我些時日。」

  沒有辦法,白月兮只好跟著衛陵安一同去了前廳。

  衛陵安剛剛踏出屏風,衛舒安便站起了身。

  「長兄。」衛陵安微微頷首。

  白月兮猶猶豫豫,不想去到衛舒安身邊。

  還沒說一句話,衛舒安已經咳嗽了好幾聲。眼圈烏黑的更加嚴重了些。

  「長兄身體可有好些?」衛陵安與衛舒安寒暄。

  「與往常一樣,倒也無礙。」說罷,衛舒安注意到白月兮手上的紗布。

  「這是怎麼回事?」衛舒安緊緊皺眉,關心的抓住白月兮的手腕。「夫人受了傷?」

  白月兮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不與衛舒安接近。

  「二弟,這是怎麼回事?」見白月兮不語,衛舒安看向站在正座前的衛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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