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驚人的身手
2024-06-08 22:22:56
作者: 濱濱有鯉
他大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你有膽就再說一遍和我沒有關係!」
請記住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但凡有點眼色力的女生在受到這種威脅的時候都不會蠢到正面迎敵,可惜鄒奕冰是個天生反骨的主,在嚴懷珹泛著殺意的目光下,不僅不收斂氣勢,反倒將脖子昂得更高,不怕死的對上他的眼,「嚴懷珹,你聽好了,我鄒奕冰和你之間沒有……」
「哐礑!」刺耳的破碎聲乍響,嚴懷珹將茶几上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
「搜!給我將這座房子徹徹底底的搜一遍,找到那個男人後就地打斷腿,然後再拖來見我!」毒蛇一樣狠毒的話,從他的薄唇里嘣出。
如果不是鄒老爺子派人擋住她,鄒奕冰只怕早就一腳踹了過去,豈能任她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作威作福。看著杵在自己面前的兩名體形健碩的保鏢,鄒奕冰只能狠狠地瞪著嚴懷珹,恨恨地道:「姓嚴的,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嚴懷珹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高大的身影筆直的站著,冷著眼眸看著自己的保鏢連同著鄒家的,將這棟別墅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翻個底朝天。
幾分鐘過去了,保鏢們一無所獲。
偌大的別墅像是陷入了一種神秘的寂靜之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嚴懷珹眼中的怒火漸熄,理智也在逐漸回歸。
觸目可及的狼籍讓他的心裡不由升騰起陣陣恐慌,難道他所獲得的情報有誤,那個姓趙的男人根本就不在這裡,那杯茶真的是鄒奕冰泡給她自己喝的?
想到自己剛剛發的那一頓火,再看看滿地的狼籍,他又悔又惱的閉上眼。
——這下該如何收場?
在這片嚇人的安靜中,鄒奕冰先是暗鬆一口氣,然後又深深的好奇著……趙洛珹那個傢伙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剛剛在看到窗前那面帘子被人掀開的時候,她的整顆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可結果,窗簾後面除了半敞的窗戶,什麼都沒有!
他會躲到哪去呢?
跳窗?不現實!
這扇窗戶正對著大鐵門,而鐵門外又有嚴懷珹的人。跳下一個活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訓練有素的走狗們是不可能不會發現的。
趴在窗外?也不可能!
剛才嚴懷珹的保鏢在一把掀開窗簾後也探身到窗外左右掃視過了。
難道他,又像之前那樣招呼不打一聲的消失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不由一緊,一種害怕失去的惶恐感瞬間籠罩全身。
察覺到鄒奕冰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窗戶瞟,鄒麗芬眉頭一皺,計上心頭。踩著恨天高走到她的面前,故作痛心的說:「冰冰,你別怪姐姐多嘴,像珹少這樣對你死心塌地……唔!」
鄒奕冰看到她突然雙眉一皺像是受了某種重擊般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便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到她的面前。
眾人也被這一幕給唬住了,都睜大著眼睛看著鄒麗芬。
突然膝蓋劇痛被迫當眾下跪,且所跪對象又是鄒奕冰的鄒麗芬氣得臉色死白,她一邊尖著嗓子大罵著,「是誰?給老娘滾出來……」一邊試圖從地面上爬起來。
站在離她不遠處的鄭瑜芝驚愕過後,急忙過來扶她起來。
在鄭瑜芝的幫忙下,鄒麗芬勉強站穩了身體。
她怒氣沖沖的四下搜找著,嘴裡同時高聲罵著:「剛剛是哪個混蛋偷襲老娘?識相的話就自己……」身體又是一晃,整個人狼狽的往前栽。
連帶著鄭瑜芝也跟著遭殃。
嚴懷珹最先反應過來,「他在那!」叫的同時箭步沖向那扇半敞開的窗戶。
就在他快要挨近窗戶之際,幾道槍聲驟響,玻璃窗應聲而碎,碎片四處飛濺。
幸虧嚴懷珹反應快身手也敏捷,腳底一轉,一個側身險險地避過了那顆打破玻璃窗的子彈。
槍聲劃破夜空的同時也讓鄒奕冰等人怔住了。
呆呆地看著那扇被打碎玻璃的窗戶,鄒奕冰的大腦猛地一片空白。
剛剛那幾槍是衝著趙洛珹開的?
他現在怎麼樣了?
渾身的血液像是被速凍般剎間凝結,她只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劇烈的顫抖。
她不敢往深處細想,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鄒麗芬和另一名保鏢,發了瘋般衝到窗前,將手扒在窗沿上,探出身體拼命的四處尋找著。
窗戶、窗下的庭院,庭院外的大鐵門……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就像之前那樣,憑空消失了。
她想出聲叫他,卻又不敢叫。她害怕他一旦應了自己就會再次成為暴露行蹤。
一抹哀傷從嚴懷珹冰冷的眸子中浮現,眾目所見,剛才那顆子彈與他擦肩而過,而她全然不為所動。
看著鄒奕冰扒在窗戶上被玻璃渣扎破,正不停往外滲血的玉手,他心疼的同時也深深的怨恨和嫉妒著。
她此刻的焦急與慌亂,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此刻,他特別希望那幾槍至少有一槍是打中了那個男人!
鄒奕冰回身,眸子裡的怒火似乎都要將他燃燒殆盡一般的朝他怒吼:「三更半夜的帶人闖入我家,又是搜索又是開槍的,嚴懷珹,你到底想要怎樣?!都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嚴懷珹抿唇默了默,「我……」
「珹少,」徐琛神色複雜的快步走進來。
嚴懷珹俊臉鐵青的問:「那幾槍是怎麼回事!」
徐琛一臉為難:「珹少,我們剛剛看到有個人影在鄒小姐的窗前飄過,躍上屋頂,然後在屋頂上……呃,就跟電影裡演的一樣,飛檐走壁……情急之下,我只得讓他們開槍,可惜,沒打中。」
徐琛的解釋讓嚴懷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怒氣無處可撒的他頓時將其視為出氣筒:「飛檐走壁?這麼幼稚的理由虧你也想的出來!平時看起來挺精明,挺有魅力,真讓辦點事,就跟女人一樣。」
鄒奕冰聞言,冷冷一笑:「你們主僕倆別演了,沒意思的。沒有珹少你的示意,他一個小小的助理會有這個膽子當眾開槍警告我?」
面上冷冰冰,心裡卻暗鬆一口氣。
沒打中,真好。
聽到她誤會了那幾槍是自己對她的警告和威脅,嚴懷珹氣得直瞪眼。
可偏偏又解釋不了。
畢竟這種開槍打碎窗戶的事情,擱到誰的身上都會被認定是一種警告或威脅。
更該死的是,對於開槍的原因,徐琛那個蠢貨人才般的給他編出一個有人在鄒奕冰的窗前『飄』過,然後憑空躍上離地近三層樓高的屋頂並在上面如履平地!
這個原因,只有傻子才會信!
徐琛有點急了,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在自己老闆心目中的分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鄒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剛才真的有個人飄在你的窗戶外,然後又飛上你的屋頂,真的就跟電影裡演的一樣,用飛的!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讓其他看到的人來為我作證。」
鄒奕冰冷呵一聲,「讓你的人來給你作證?」
眼前的情況下鄒老爺子也覺得很是棘手,他帶嚴懷珹來這裡,打的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然後借勢順水推舟將鄒奕冰交由給嚴懷珹的主意,沒想到事態居然會演變到公然開槍的地步。
剛才那幾聲槍聲肯定會驚動周圍其他的住戶,用不了多久就會來警察,他和嚴懷珹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攤上這樣違法犯紀的事,一時間還真不好解釋。
還未拿定主意,一陣呼嘯的警笛聲便傳入了耳中。
嚴懷珹與鄒老爺子對視一眼後,冷著臉對徐琛說:「這是你捅出來的簍子,處理不好的話,你就進去呆著!」
徐琛不敢頂嘴,只得苦著一張臉耷拉著腦袋往外走。
在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鄒奕冰,「鄒小姐,我所說的都是真的。待會警察要是問起來了,希望你能同意調取監控幫我作證。」
「我不同意。」鄒奕冰不近人情的一口拒絕。
徐琛的話落到嚴懷珹的耳中,讓他頓覺醍醐灌頂。是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調取監控呢?
這棟別墅的大鐵門和台階等處都安有監控,只要將它們調取出來便能證明徐琛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暗掃了鄒奕冰,發現她的臉色很臭。
心付道:自己的擅長闖入和搜查,及縱容屬下公然開槍的事無一不碰觸著她的底線,如果現在再強行叫她把監控調取出來,恐怕會逼得她徹底爆發。真那樣的話,那麼之前所想的消除她對自己的成見繼而接受自己的願望便只能幻為空想了。
想到這,他給身後的保鏢暗遞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的趁著鄒奕冰沒有注意,悄悄挨近鄒麗芬,在對方的耳邊快速的低聲說了什麼。
心底還在為了剛才給鄒奕冰『下跪』一事而心存怨恨的鄒麗芬,在聽到該保鏢所傳授的良策後,眼睛霍地一亮。
顧不上膝蓋的疼痛跳到眾人面前,她指著鄒奕冰尖著嗓子質問道:「你不同意調取監控該不會是因為心虛吧?」
鄒奕冰粗魯的回應道:「關你屁事,閉上你的嘴。」
鄒麗芬氣壞了,轉身朝著鄒老爺子叫嚷著:「爺爺,你看看奕冰,出國幾年都變成什麼樣了!」
在聽到徐琛要求調取監控的時候,鄒老爺子的心裡也活動了起來。
現聽到鄒麗芬叫自己,便將老臉一沉,端出大家長輩的氣勢對鄒奕冰說道:「發生這種關乎鄒家聲譽的事,還輪得到徵詢你的同意?」
聞言,鄒奕冰只是揚了下眉:「這是我的私宅,想要調取監控自然得經過我的同意!」
爭執之際,警察進入別墅上了樓。
詢問事情的經過後,在鄒麗芬的慫恿下,警察向鄒奕冰提出調取監控的要求。
鄒奕冰卻不打算配合,秀眉微揚的說:「我不認為開槍與調取監控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就算我的屋頂上真有個鬼在飄,那也輪不到他們來管!你們是不是該將重點放到他們擅闖我的住宅強行搜索和開槍恐嚇上?」
「你這麼拒絕調取監控,該不會是因為你認識那個鬼?」鄒麗芬尖刻的問道。
鄒奕冰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認識你!自己長得鬼頭鬼腦的,就以為所有人都得跟你一個逼樣。」
儘管她百般不樂意,最後還是在警察的施壓下被迫調出監控。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電腦屏幕上。
屏幕里顯示出十分鐘前發生在該別墅里的驚人一幕——
月朗星稀之下別墅人聲吵雜。
二樓的臥室里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因為光線偏暗,外加監控的鏡頭有一部分被樹葉給擋著了,只看到在二樓的臥室窗戶的外牆上,赫然懸空側立著一道黑色的身影,看不清具體的長相與身形,只能隱約辨認出對方是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至於他到底是從臥室里飄出來的,還是從哪冒出來的,鄒麗芬等人反覆進退著監控,都沒能找出準確的答案。
光這畫面就已經夠讓人感到驚悚了,沒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的駭人。
那道詭異的黑色身影不知為什麼,竟突然一個凌空旋轉,轉上了別墅的屋頂,隨後便如武俠電影裡所演的,在屋檐上飛走著,沒幾秒便不見了蹤影,而嚴懷珹留在鐵門外的那些保鏢們的所開的槍就跟是給人家鼓掌似的,總是慢人一步。
將監控暫停和放大好幾遍了,嚴懷珹等人還是沒能看清對方的具體長相,只知道對方那懸空旋轉的姿勢比電影裡演的更加自然與瀟灑,似乎是真的身懷武藝。
在場的,只有鄒奕冰是心知肚明。
徐琛鬆了一口氣,「珹少,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嚴懷珹沒有理會他,而是將視線從電腦屏幕處改落到鄒奕冰的臉上,「他是誰?」
問這話的時候,一種充滿了威脅感的設想在他的腦海里冒出,讓他只覺得整個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