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逆鱗
2024-06-08 19:57:01
作者: 特工
但這並不令人不快。
喉嚨發熱,仿佛從腹中湧出了活力。
「這是酒嗎?」
在一口氣喝光了一整壺後,我才意識到。
上輩子,我幾乎不愛喝酒。因為我實在不喜歡酒精的味道,而且我的酒感也太弱了,喝上一兩杯啤酒就會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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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說到這個美味怎麼樣。一邊沉浸在餘韻中一邊吐出的氣息也令人產生愉快的錯覺。前世沒能享受這種生活,突然感到非常可惜。
「這酒真不錯,再來一杯!」
「不,不可能喝那麼多。」
我回答著,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酒。
不僅僅是好喝,我覺得我的身體在尋找它。
「別客氣!酒量也是男人的度量。」
自顧自地喝下自己的酒,大塊頭說著。
「那麼,再來一杯!」
最後,我屈服於誘惑,拿起了另一個罐子。
毫無疑問,我只喝了一杯。
「嗯嗯。」
再抬起頭,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醉了。
「糟了。」
我慌忙跳起來,發現那裡不是平時的家,而是達加的家裡。
幸運的是,記憶本身是清晰的。
我喝醉了,無法抗拒嗜睡的感覺,於是按照達加的建議睡著了。
房子裡沒有主人的身影,我只好走出去。
「哇!已經這麼晚了。」
蒼白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我發現自己不僅睡了一個晚上,而且睡了將近中午。
達爾加已經出去打獵了嗎?
沒辦法,艾們一定很擔心,那我回去吧。
於是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把一片鱗片剝下來,放在達加家裡。刺痛的感覺就像拔掉一根長長的鬍鬚。
我的翅膀在空中飛舞,飛越這片天空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但沒想到我酒量那麼差。
雖然喝光了四壺大小的罐子,覺得沒有什麼弱點,但還是抵擋不住誘惑,所以應該說是弱點。但仔細一想,龍對酒的抵抗力較弱,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常客。我應該更小心的。
妮娜生氣了嗎?艾肯定很擔心吧。
「老師!」
這種無憂無慮的想法被受傷的蓋伊先生和臉色大變的肯的樣子所驅散。
「艾,妮娜!」
「怎麼了?」
顯然不尋常的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我有一種感覺,就像腳下嘎吱嘎吱地塌了下去。
哦,不,不會吧,為什麼?
我真是個傻瓜
無數的混亂和後悔,在我心中膨脹。
「肯,告訴我。」
我問道。
「什麼樣的傢伙?」
我後悔本來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好厲害、好大塊頭的男人。」
「果然。」
毫無疑問,是達爾加。
如果是這樣。
既然如此,他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所以才邀請我去村子裡。
雖然喝醉了,記憶卻很清晰。我沒有告訴他去村子的路。
也就是說他讓他的手下跟著蓋伊先生和其他人,從我這裡打聽到村子的情況,然後昨晚或者今天早上去了這裡。
那麼,應該還來得及。我飛得很快。
「用一切的堅固的東西進行防禦,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紅色東西,我的一部分,龍的鱗片,成為我的耳朵,傳遞聲音,成為我的嘴巴,發出聲音。」
我一邊在空中全力奔跑,一邊哼著咒語。
那是以留在達加家裡的鱗片為媒介的魔法。
原本一體的東西,即使分離成兩部分,也會保持聯繫,這是符咒式的魔法。
這個世界的魔法不也能做同樣的事嗎?
失敗後,我原本以如果成功就是御字的輕鬆心情放在了那裡,對此我以祈禱的心情等待著回應。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
突然聽到妮娜的聲音,我從心底里鬆了一口氣。這麼有精神,應該還不至於一團糟吧。
「真煩人。耳長都是扁平的,真無聊。本來只帶我一個人來就好了......」
「別碰我!」
「哎呀!」
隨著揮劍的風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斷了。
「你給我住手!你這種無聊的手段,是行不通的!」
顯然,這是妮娜操縱的植物。
我以為我的心臟會停止跳動。
「太麻煩了!我本來想把你交給他們,但你再嚷嚷,我就殺了你!」
「試試看!」
「住手!」
當我喊出來的時候,喧囂聲戛然而止。
「那隻蜥蜴在那裡!」
「先生!」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太好了,艾看起來暫時沒事。
「聽著!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用火把你們村子燒個精光!」
「哈!」
對於我的威脅,達爾加冷笑了一聲。
「一直害怕我的膽小鬼,居然敢大放厥詞!」
他看穿了我對他的恐懼。
「是的,我是個懦夫。」
但是。
「所以你才這麼害怕失去自己。你知道嗎?一邊飛行,一邊向村子裡噴火,這很簡單。」
我也不年輕,竟然聽從了連自己四分之一的生命都沒有的年輕人的恐嚇!
面對我殘酷的威脅,達爾加也沉默不語。
「先生!」
當我下到達爾加的村莊時,達爾加攔住了艾和妮娜,她們正準備尖叫著跑出去。雖然兩人都被繩子綁著,但沒有明顯的傷痕。似乎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暫時鬆了一口氣。
「把他們兩個還給我吧!」
「好啊!」
他揮舞著那把岩石劍,說道:
「放任可以,如果你贏了我的話。」
「我為什麼要接受這樣的條件!」
「我遵守了和你的約定,現在輪到你聽我的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和不擅長打獵的我不同,達爾加顯然已經習慣了戰鬥。
如果是一場直接的戰鬥,我不覺得自己能贏。
達爾加之劍能輕而易舉地砍斷比蒙的脖子,恐怕我的鱗也會貫穿。
即使我想飛過去拉開距離,但在這段時間裡,他的跳躍可能會更快到達我。
也就是說,既然已經這樣了,不管願不願意,我都必須和他戰鬥。
「是你強行把她們帶走的。」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
我拼命編織著語言,拼命思考。
「強迫是不對的。你有錯,我有義務還給你。」
「哈?」
達爾加露出一副極度嘲笑的表情。
我覺得自己在胡說八道。
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時代,義務和倫理觀之類的東西毫無用處。即使是在法律完善、道德高漲的前世,也有很多用武力罷免不道德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這些人是我搶來的,是我的。為什麼要還回去?」
應該是真心話吧。達爾加可以理直氣壯地這麼說。
「可是,如果你有的話,我會還給你的。」
說著,他把妮娜拉了出來。
「如果你要成為我的人,那又怎麼樣?」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沉睡的我為何毫髮無傷,這個問題現在解決了。
「你會把她也還給我嗎?」
「不,不行,這是我的女人。」
達爾加頑固地堅持。
「如果你不喜歡,我不介意。」
特意來這裡談判,他大概也不想和我積極作戰吧。但同時,我也相信,如果我們戰鬥,我們會贏。這是最大的妥協點。
那就沒辦法了,我對自己說。
「知道了。」
『笨蛋,你在說什麼!?'
點了點頭,妮娜立刻開始騷動起來。
「對不起,妮娜。」
我看著她的眼睛嘆了口氣,深深地低下了頭。
求你了,求你了。我在心裡嘀咕著。
「我知道了。」
妮娜勉強地低下了頭。
「把這個摘下來!」
妮娜一臉沮喪地挺起胸膛,達爾加用劍砍斷了綁她的繩子。雖然只是石劍,但它的鋒利程度,再加上用那麼大的武器不傷妮娜,只砍繩子的本事,也相當不錯。
「那麼,這邊的女人和你,現在就是我的了,明白嗎?」
「不用懷疑!」
我說。
「怎麼辦好呢?」
「哈,那我們來決勝負吧?」
達爾加揮舞著他的劍。
因為他知道我害怕它。
「哦,我會的。」
「什麼?」
我點點頭,達爾加驚訝地皺起眉頭。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站在原地開始吟誦咒語。
「比我的鱗片更紅的東西,比我的獠牙更強大的東西,比我的血液更熱烈的東西,比我的眼睛更閃亮的東西。」
「餵!什麼信號?」
沒辦法嗎,這是不可避免的。
「你燃燒一切的長矛,你毀滅一切的長劍,你貫穿一切的箭,你擊碎一切的槌。」
「你在嘟囔什麼!」
達爾加不知道。
我在用日語吟誦咒語。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習俗,即使有合理性,也是有限度的。
所以我忍無可忍也是沒辦法的事。
是的,我告訴自己。
艾不是什麼東西。
她是我的寶貝。
龍吐息!
『哈......'
一切都平息之後,我和達爾加會互相看著對方。
「哈哈!」
「哈,哈,哈!」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只能笑了。
「這一點都不好笑!」
妮娜尖叫。
「我以為我要死了!」
是的,我猜到她會從我的手勢中會意,於是我們兩人立刻逃開了,這都是多次讓我嘆息的經驗所賜。
閃光,我全力以赴把達爾加的劍劈成兩半,把他身後的房子炸成了碎片,在更深處的樹林裡開了一條直路,還在他身後的山腰上開了一個風洞。從山上空蕩蕩的大洞裡,可以看到美麗的藍天。
除了笑,還能怎麼樣,這種東西。
「接下來,我來猜。」
先威脅一下,達爾加馬上就俯首稱臣了。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
「天哪,我輸了!」
面對趴在地上低著頭的達爾加,我苦惱不已。
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被騙,如果要斷絕後顧之憂,也許應該在這裡殺了他。我不想再受到傷害。
但我能不能殺人,無限否認。
如果你打算這麼做的話,你應該用剛才的一擊就把它消滅掉。
即使在那種激動中,我也逃避了謀殺。
當然,也可能是艾和妮娜沒事。蓋伊和其他人雖然受了點傷,但還不至於死。如果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我可能會憤怒地把他們吹走。
但結果是沒有實際傷害,這樣平靜下來就不可能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在艾面前殺人。
作為一名教師,我想,我不能這麼做。
「知道了,算了。」
「算了,這是什麼意思?'
達爾加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雖然沒有什麼「下跪」的概念,但即使被他這麼一問,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如果你再敢對我們動手動腳,下次你一定沒有好果子吃,這次就放過你了。」
我這麼一說,達爾加愣住了。
「你所謂的放過,就是說你不會殺了我或者帶走我的女人?」
「是的。」
「雖然我這麼說也沒什麼。」
達爾加帶著困惑、奇怪的表情說道。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等等,等等,不是這樣的!」
我跺著前腳張開嘴,達爾加急忙後退著揮手。
「沒關係,如果你不反省就違背約定,那就這麼辦吧!」
我的確很天真吧。
我承認我是個懦夫。
結果,達爾加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
「到時候,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隨著這句話,好久沒有意外地從嘴角冒出火焰。
達爾加呆呆地看著我。
是不是因為過於陳腐的威脅而目瞪口呆。
他慢慢站起來,直挺挺地向我走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做好了準備,不知道會不會突然交手。
「兄長!」
達爾加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說:
「讓我叫你哥哥好嗎?」
「哈?」
那個精靈語,不是指血緣的詞。
我聽說這是對尊敬的人的特別稱呼。
「我一直以為都認為沒有人比我強,我以為就算輸給我哥哥,我也會殺了他。可是,現在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心底服輸,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哦,好吧。太可怕了!」
對我來說,那些陳詞濫調的威脅,在這個時代可不是這樣的。
在語言剛剛形成的世界裡,比喻和委婉的說法還沒有發展起來。
對達爾加來說,這已經足夠可怕的措辭了。
「哎呀,隨便你怎麼叫我都行!」
儘管如此,我仍然懷疑這只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而採取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