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024-06-08 19:32:32
作者: 撲街的小喵
其實魅影黑剛此刻的處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自身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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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奔跑的越快,衝擊力便越大,自身就越加疼痛了,宋才此種舉動,可說是借力打力,有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意思。
那野豬喘息稍輕,一股蠻勁發作,突然又朝宋才這邊狂奔過來。
宋才和它相距約有七八丈的距離,一見到它行動,也不立刻採取措施,但全身靈力灌注,蓄勢待發。
等野豬奔到近前,身子突然一晃,朝一面石壁上衝去,速度快極,顯然是全力而為。
那野豬跑發了性子,見宋才逃得如此迅速,自己也跑的更加快了,經過第一株撞擊的大樹時,帶的地下的樹葉紛紛起舞。
宋才奔到石壁之前,突然停住腳步,等到野豬衝到,身子向旁一閃,砰得一聲大響,那野豬整個身子撞在石壁上,原本凸起的獠牙也經歷劇烈的撞擊而折斷了一根。
野豬怒發如狂,拼了命的再次追擊宋才。
便在這時,那赤喙鐵翼鷹的叫聲又響了起來,比之前更加尖銳,更加悽厲。
宋才抓住這個機會,雙手的靈力再次蓄滿,一招雷霆掌朝著野豬的背部劈了過去,雷聲轟轟,電光閃閃,帶著無窮的勢道,驟然而至。
那野豬原本正在快速追擊宋才,突然一道雷霆過來,根本來不及多次,只覺得雷霆著身,劇痛無比,十成性命中原本就被自己撞去了五成,被這威猛的雷霆一擊,剩下的五成中又抽去三成。
它腳步踉蹌,突然轟得一聲,摔倒在地,口中嚎叫,幾次想掙扎著爬起,都難以做到。
宋才突然急奔上前,雙手對著野豬猛擊了一二十掌,每掌中都蓄滿了靈力。
那野豬掙扎嚎叫了幾下,漸漸地一動也不動了。
宋才見它死了,原本想剖開它的肚皮,把其中的元丹取出來。但是這野豬實在是太厚了,費了許久都沒有剖開,赤喙鐵翼鷹又不停地在唳叫,索性放棄了取丹,急忙便沈岩奔去。
他和野豬周旋了許久,離沈岩已經有二三十丈的距離,而且左突右沖,儘量挑有樹木的地方而去,因此他使用雷霆掌的時候,並沒有被沈岩瞧見。
雖然雷霆掌發出時帶有轟轟雷聲,但宋才就是趁著赤喙鐵翼鷹發出叫聲時才使用雷霆掌,因此聲音又被掩蓋了。
他連續幾個起落,很快就到了沈岩面前,說道:「趕緊走,我看蕭曼姐有危險。」
沈岩立刻跟著狂奔起來,說道:「那野豬呢?在後面還沒追來麼?」
宋才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邊奔邊說道:「已經死了!」
沈岩驚道:「什……什麼?你把野豬打死了?」
「其實不是我打死的,是它自己打死的。它一直追我,我只能不停地閃避,順便再往牆上樹上奔去,它躲避不及,被撞了幾十下,就死了。」
宋才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毫不費吹灰之力,但當時的情況兇險,有好幾次若不是反應的快,只怕就被野豬給殺死了。
他不是有意在沈岩面前顯擺,只是時間緊迫,簡短的複述當時的情景而已。
沈岩拼命狂奔,也才堪堪的跟隨宋才身後,他聽見宋才居然又把野豬給殺了,驚異之餘似乎又覺得理所應當。
那野豬的速度他是親眼見到的,而且身軀極大,奔跑起來自然威猛,只怕稍有不慎,便會喪命,實在不易對付。
但宋才似乎潛力無限,許多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他好像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了,七彩銀絲蛛雖然厲害,可還是被他殺了。
這野豬自然也不是泛泛之獸,又一次的被宋才斬殺了。
「宋才,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止淬體五重的修為?我看你的輕功,靈力,都遠遠不止五重的實力,似乎王夏周天他們兩個,都有許多地方不如你。」
宋才聽他如此詢問,突然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不是淬體五重的修為。」
宋才想自己連斃兩頭厲害之極的魔獸,如果還說是淬體五重的修為,只怕連鬼都不會相信。
索性大方承認自己不只淬體五重的修為,只要不把生生不息草的秘密說出來,實力的高低別人都不會太過起疑。
難道只許別人是天才,我宋才就必須是庸才麼?別人可以辦到的事情,為什麼我宋才不可以?
如果當時有人懷疑,他就拿出這套說辭,總不會有人再說什麼吧?
畢竟天才做事本來就異於常人,我宋才修為如此,你們又還能再說什麼呢?
「怪不得,我就說你不只淬體五重的實力,那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你真是可以啊,瞞了我這麼久。」
沈岩立刻瞭然,他親口承認修為不只淬體五重的實力,那麼擊斃七彩銀絲蛛和野豬,也就不足為奇了。
宋才剛要回答,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音悽厲之極。宋才聽見這慘呼聲,心中怦怦亂跳,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一定是被赤喙鐵翼鷹攻擊,抵擋不住,就算不死,也非得受重傷不可。
他擔心蕭曼也會和這人一樣,被赤喙鐵翼鷹攻得毫無還手之力,受到重傷,一刻也等不得,拔步便往聲音傳來出而去。
蕭曼雖然天賦異稟,是流雲城近百年來都難得一遇的人才,可畢竟修煉時間尚淺,才只兩年而已。
那些天字門的弟子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從十三四歲便開始進入龍虎學堂修煉,就算資質再差,可畢竟修行時間擺在那裡,就算比不過蕭曼,也不會差太多。
有的弟子多年刻苦修行,甚至比蕭曼的修為都要強上太多。
如果其中有弟子抵擋不住赤喙鐵翼鷹猛烈的攻擊而受到傷害,那麼說明蕭曼也十分危險了。
「沈岩,我修為確實不止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其實有淬體七重的實力,這中間有太多原因,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沒有對你明言,並非有意騙你。
「我們相識一場,雖然認識時候不長,但兄弟相交,貴乎知心,我宋才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真正的好朋友,好兄弟。
「前面雖然危險之極,我要去看看蕭姐姐,刀山火海,也非闖一闖不可,你實在不必為了我,而去甘冒大險。」
沈岩緊隨其後,聽他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直言不諱的說出自身的秘密,而且他良言奉勸自己不要前去探險,顯然已把自己當做的真正的朋友,不由得心下感動,胸中頓時生出一股豪氣,大聲道:「宋才,你把我當成好朋友,好兄弟,難道我沈岩就不是一樣麼?
「何況蕭曼姐姐為人極好,我看見她有危險,不用你說,第一時間便要衝過去救她,此刻我怎麼能臨陣退縮?
「就算我的修為不及你們,但在旁邊總也能有個照應,你不用說了,我既然決定留下來,你就是趕也趕不走的。」
宋才嘆了口氣,點點頭。
兩人狂奔疾走,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厲害的魔獸,估計是靠近了赤喙鐵翼鷹,尋常魔獸不敢出來。
沒行多久,突然眼前開闊起來,面前的場景讓宋才大吃一驚。
只見一頭身軀巨大的雄鷹站在地下,幾乎有三隻七彩銀絲蛛那麼高,通體漆黑,只有尖尖的嘴巴上有一簇紅色,末端就像把鉤子一般,兩隻翅膀張開,當真有遮天蔽日之感。
兩隻黑色的大翅膀一張一合,不停地揮動,激得地下塵土飛揚,宋才眼睛都睜不開來。
在那頭巨大的赤喙鐵翼鷹身旁,另有一頭身軀較小的雄鷹,形貌和這頭雄鷹一模一樣,絕沒有半點分別,只身形比它小了許多,和宋才差不多高。
那頭小鷹此刻蜷縮在一旁,不住的打鬥,也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害怕面前的場景。
在赤喙鐵翼鷹的面前、宋才的另一端,聚集著數十個少年少女,各執兵刃,警惕地望著面前的巨型魔獸。
各人臉上神色不一,有的臉現痛苦之色,顯是自身受了傷,但大敵當前,卻又顧不得自身,必須全副精神都放在這魔獸身上。
有人面上滿是疲憊焦急之色,估計是在想和這赤喙鐵翼鷹周旋了這麼久,該當如何脫身?可是赤喙鐵翼鷹此刻兀自鬥志高昂,想要脫身當真是難上加難。
有人身上血跡斑斑,臉上也滿是血污,不問可知就能想到和赤喙鐵翼鷹經過了一場大戰,身上的血跡也不知道是魔獸的,還是他們自己的。
赤喙鐵翼鷹昂起頭顱,睥睨著面前的人群,一副傲然的神色。
突然那身形較小的赤喙鐵翼鷹發出幾聲哀叫,那巨鷹低下頭,用頭頸蹭了蹭它的身子,翅膀合起,將它緊緊摟在懷裡。
宋才見了這個場景,略一猜測便知道這小些的赤喙鐵翼鷹是巨鷹的孩子,那小鷹或許是受了傷,所以巨鷹才緊緊的護住它,生怕它再次受到半點傷害。
宋才對這些事不太關心,他望著人叢,尋找蕭曼的人影,中間隔著一大一小兩頭赤喙鐵翼鷹,人群又密集的站在一起,一時間倒難以尋到。
突然赤喙鐵翼鷹的身子動了動,露出一些視線,宋才一望過去,一眼便看見了蕭曼的身影,獨孤劍也站在她的身邊。
蕭曼的臉上雖然也頗有焦急之色,但看表面的衣飾,還有臉上的神情,應當沒有受傷。
獨孤劍站在一旁,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反而嘴角邊若有若無的露出一絲笑意,似乎面前的一切都沒放在心上。
瞧他這個神情,顯然也沒有受到赤喙鐵翼鷹的傷害了。
宋才見兩人都平安無事,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和沈岩躲在一片荊棘中,遮掩住身子,眾人都沒有發覺。
「沈岩,我看見蕭曼姐姐和獨孤兄弟了,看樣子他們都沒有受傷,我們先不要出去,等必要時給赤喙鐵翼鷹來個前後夾擊。」
沈岩見到這個場面,心裡反而隱隱有些興奮,絲毫沒有懼怕之意,此次能和眾位天字門的師兄聯手抗敵,不但過了打架的癮,而且他以一個黃字門弟子的身份,竟能一下子接觸這麼多天字門弟子,叫他如何不歡喜?
他雖然一心想去靈心閣,但在流雲城龍虎學堂里,天字門是所有修者最嚮往的字門。
「好,我們等在這裡,尋找機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如果這次我們救了天字門這些師兄師姐,日後在龍虎學堂,可就能橫著走了。」沈岩十分高興,低聲道。
宋才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睛一直注視著面前的動靜,心道只要阿姐沒事,那就足夠了,至於想讓天字門那些弟子記住恩德,從此以後再龍虎學堂橫行無忌,說實話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想過。
赤喙鐵翼鷹和眾弟子僵持了許久,雙方都沒有率先動手。
突然聽得一個人高聲叫道:「我們在這裡這畜生耗什麼?難道還指望有人來救我們不成麼?嘿嘿,嘿嘿,時刻拖得越久,那就越危險,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這人剛說完,立刻有人反駁起來,說道:「你說的倒輕鬆,這赤喙鐵翼鷹力大無窮,身形又如此高大,你一個小小的武者,是它的對手麼?上去了還不是白白送死?你的修為比之封剛師弟如何?」
說話之人叫做白空,平時在天字門時和剛才說話的鄭雄頗不對付,因此他一開口,白空便立刻反駁他的不是。
鄭雄狠狠地瞪了白空一眼,怒道:「怎麼?在這個關頭你也要跟我過不去,想比劃比劃麼?封剛師弟不幸命喪赤喙鐵翼鷹之手,大家無不悲痛嘆息,你在此關頭居然提及他,不知是什麼用意?」
白空面對他的追問,微微一笑,並不動怒,說道:「鄭師兄,你如想跟我動手,小弟隨時奉陪,不過你可得想清楚,此刻大敵當前,你要是再起內訌,別說我不同意,就是其他師兄弟,也必容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