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閻冥司

2024-06-08 10:39:47 作者: 雲外鏡

  華容倒也不是只在嘴上行動,手一擺,一團墨色光團逐漸在雲晏初面前凝聚成一塊令牌。

  上頭篆刻著的正是乾冥宗的標誌。

  雲晏初不知道那一日楚婉君和華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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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道那一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楚婉君。

  而她的生活起居,也由莫知凡和沈南洲接管。

  每當她提及楚婉君時,兩人都會選擇閉口不答。

  華容收她為徒之後,倒也履行了為人師的義務。

  該教授雲晏初的東西一點也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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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涇城。

  坐落於涇城最繁華的地帶,紙醉金迷。

  無數勢力產業在此屹立不倒,而近年來,一個名為「閻冥司」的勢力突然崛起,並迅速席捲整個涇城,掌握其命脈。

  引來無數人的忌憚與窺探。

  只可惜,幾年時間,數之不盡的窺探卻無一人知曉這閻冥司的幕後之人是誰,更不知閻冥司背後的靠山是誰。

  只知閻冥司有一句話,「閻冥司要你三更死,無人能留你到五更。」

  而這一句話,從閻冥司出現在涇城的那一刻起,便無時無刻不在踐行著。

  閻冥司業務廣泛,不止暗殺明殺,涇城所有勢力所涉及的行業,它也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部染指。

  而被搶走部分蛋糕的眾人也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閻冥司的勢力越來越大。

  閻冥司大門,一名身著玄色長袍兜帽的男子徑直踏入其中,在沒有任何人阻攔的情況下徑直拐上二樓。

  來到天字一號房前,淳于令伸手推門而入,一進屋,昏暗的燈光便映入淳于令露於兜帽之外的臉。

  她伸手將兜帽拂下,朝前徑直走去。

  便看見雲晏初翹著二郎腿,正欣賞著一樓舞台之上舞姬的表演,手中還拿著一壺小酒,好不自在。

  淳于令掀起衣擺坐下,伸手就從雲晏初手中奪過酒壺,噸噸幾口下肚。

  將其飲盡,淳于令將空了的酒壺放到桌上,盯著雲晏初一臉埋怨的說道:「我出去辛辛苦苦談業務,你倒好,一個人在這裡享樂。」

  雲晏初聞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斜眸看了眼憤憤不平的淳于令。

  「這怪我?我才九歲啊淳于哥哥。」雲晏初眼眸微彎,清澈的眸中瀲灩著無辜的光彩,赫然是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

  「嘁」淳于令做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不過她也知道,雲晏初說的是實話,如果真的由雲晏初去跟別人談生意。

  不說生意談不成,怕是還能惹來不少人的不滿,以為他們閻冥司不將他們當回事。

  雖然閻冥司確實沒將這些人當回事……

  「不和你瞎扯了,韓州府的生意談下來了,而且比預期的多了一個百分點。」

  淳于令談起正事時,神情嚴肅了許多,從衣袍之中取出自己帶回來的契約遞向雲晏初。

  接過手來,雲晏初將其展開,最近閻冥司接到了一筆大單子。

  要求乾冥司對青羽劍宗的某幾位弟子進行「制裁」。

  所謂閻冥司的制裁,便是在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尋仇,人保證絕對不會死,但是半死不殘的也可以辦到。

  死人和沒死人的事情大小還是不同的。

  也不知道青羽劍宗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韓州府,讓韓州府一次性花了大價錢要弄好幾個人。

  一般來說,閻冥司自從起步開始便是不挑單子,看到什麼就接什麼單子的。

  但韓州府這單子,是雲晏初來了之後親自選的。

  「你到底和這青羽劍宗有什麼恩怨,制裁他們的單子你都接。」淳于令一手撐著額角,看著坐在對面的雲晏初在看完契約之後露出的笑。

  在旁人眼中或許這個的笑沒有什麼問題,可落到淳于令眼中,就感覺雲晏初略顯變態了。

  「和我有仇,很大的仇。」雲晏初唇角掛著一抹笑,風輕雲淡的說道,將契約抵還給淳于令。

  「你不是從小在北洲長大的嗎?除了涇城和乾冥我也沒見你去過哪啊。」淳于令聞言輕挑起眉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雲晏初不置可否,單挑起半邊眉以作回應。

  對此,淳于令也沒有再問。

  她與雲晏初之間一向很有分寸,從不過多過問到對方的事情。

  「哦對了,這兩日有人傳訊回來,說是在西洲琉城那邊,近日出現了異象,有人看見和你描述的師姐相似的人了。」

  淳于令此話一出,雲晏初嘴角的笑也逐漸消失,她側眸看向淳于令。

  「可有什麼異樣的舉動」雲晏初問道。

  淳于令搖頭說道:「沒有,跟你描述的外觀特點差不多,他們看到人後也不敢擅自行動,怕打草驚蛇。」

  雲晏初微垂眼眸,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想辦法確認那人的身份,若真是我師姐,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好,我讓人去傳訊。」淳于令點頭,說著就起身朝外走去。

  屋中,又只剩下雲晏初一人。

  樓下琴聲悠悠,而雲晏初的心情卻不再似剛剛那般平靜。

  自從楚婉君消失之後,雲晏初用了很多方法尋找楚婉君的行蹤。

  可惜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知道閻冥司的成立,隨著閻冥司逐漸拓展業務,擴大勢力範圍之後。

  雲晏初便在殿中下來命令,能找到楚婉君之人職位連升三級,獎勵更是豐厚。

  所以閻冥司中無論是誰在外做任務時都會多加留意,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年了,雲晏初總算得到了一點楚婉君的消息。

  即使還不確定那人究竟是不是楚婉君,雲晏初的心情也難以平靜。

  耳邊縈繞著一樓的琴聲,雲晏初忽的起身離開天字一號房。

  等到淳于令吩咐完事情回來時,看見的便是已經空蕩蕩的房間,她撇了撇嘴,輕嘆一聲有些失落的轉身離開。

  離開時,那兜帽又一次戴上,將她的臉遮擋了大半。

  兩年前,她無法煉丹一事暴露,險些被人害死。

  雲晏初趕到,將奄奄一息的她救走。

  自那之後,在淳于令眼中,雲晏初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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