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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昏迷,控制閣老

2024-06-15 19:01:45 作者: 尤知遇

  趙子御原是在御書房跟曲佑天談事,周永福突然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皇上,二小姐出事了!」

  永寧宮內,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皇帝叫來了,所有人忙前忙後,大氣不敢喘,生怕惹怒了旁邊焦灼暴躁的皇帝。

  一番診治後,皇帝詢問,太醫們個個面如死灰惶恐不安,也是奇了怪了,自脈象上看,榻上這位明明沒事啊!

  脈搏有力穩妥,腹中胎兒好好的,身體好的不能再好,怎麼就是不醒呢?

  說是腦袋磕在了石頭上,他們診了脈,其他該檢查的也都檢查了,還是什麼毛病都沒有啊!

  這話他們是不敢跟皇帝說的,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皇帝如今這副吃人的模樣,盛怒之下非得砍了他們的腦袋。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個理由把命保住,然後再慢慢觀察......

  「皇上放心,娘娘無性命之憂,適才聽丞相言,娘娘磕在了石頭上,心主神志,腦主元神,娘娘傷在腦,所以暫時陷入意識昏糊也是常見,等她醒來,臣等觀其態,才能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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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還未正式冊封莊綰,故,太醫並不知如何稱呼,之前給莊綰請平安脈的時候,也是直接喊娘娘。

  聽說無性命之憂,趙子御才稍稍鬆了口氣,出來見依舊跪在地上的吳庸和成陽,又來了氣,一腳踹在成陽肩膀,怒斥道:

  「朕是怎麼交代你的,一定要護她周全,你就是這樣護的?」

  成陽忍著痛,不敢反駁,只磕頭請罪,吳庸朝周永福遞了個眼神,周永福便帶著已經在收拾藥箱的眾太醫和殿中伺候的宮人們出去了。

  曲佑天原是在御書房跟皇帝談事,跟著過來了,等殿中只剩四人後,吳庸便朝一臉憤怒的皇帝道:

  「皇上恕罪,黑衣人出現的時候,成陽已經讓所有侍衛去保護綰綰,而且那黑衣人要行刺的是臣,成陽要保護臣,所以才沒注意到綰綰」

  「據當時綰綰身邊的丫鬟說,綰綰見當時兇險,怕給我們造成負擔,所以就想先回馬車,豈料腳下摔了一跤,丫鬟第一時間把自己當成肉墊托住她,奈何身子是托住了,誰料到那裡有塊石頭,綰綰正好磕到了」

  吳庸把當時的事情詳詳細細解釋一番,成陽自懷中拿出一枚玉佩,雙手呈上。

  「皇上,這是黑衣人離開後,在地上發現的」

  趙子御接過玉佩,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鏤雕蝙蝠,是塊好玉,他把玉佩扔給旁邊的曲佑天,沉著臉道:

  「你親自去查!三日內,朕要一個結果!」

  曲佑天拿著玉佩仔細瞧了瞧,蹙眉道:「玉中佳品,京中權貴能擁有者不少,查起來很麻煩,事情一旦鬧大,就會打草驚蛇,反倒不可控了」

  他朝趙子御拱手,「皇上,以成陽和丞相之言,那黑衣人的目標是丞相,臣以為,從玉入手不如從丞相身上入手,丞相在京時間不長,很少跟人結仇,這個範圍縮小不少」

  結仇?

  聽到這兩個字,趙子御突然想起今日早朝的事,他看向吳庸道:

  「今日早朝,王閣老告病,朝中不少人提到,昨日你與王閣老在醉仙樓打了一架,你把王閣老打的頭破血流,血漿四濺,朕派了曲佑天去問你,曲佑天說你回來自會跟朕解釋,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他擺手讓吳庸和成陽起來,兩人誰也沒起,成陽是懺悔失職不敢起,吳庸則是鄭重的朝趙子御叩首,悲慟道:

  「皇上用心修繕丞相府,綰綰都看在眼裡,她自入了府眼淚就沒斷過,她說她的閨房,義父的院子,莊羨的院子,皇上都盡力還原了,她感激,她說她認命了,她願意留在宮中」

  「臣雖然高興,但是更恨啊,明明她可以用『莊綰』的身份被皇上納為妃,明明她可以享受義父給她留下的福氣,明明她是最尊貴的英雄之女」

  「就因為王閣老的幾句話,她日後都要隱姓埋名的藏著,臣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怨太后,就恨王閣老,沒錯,太后的目的是為了皇上好,所以臣不敢怨太后,皇上疼愛綰綰,臣已經滿足了」

  「可王閣老憑什麼!他的一句話幾乎毀了綰綰的後半生,臣一看綰綰哭,就恨不能啖王閣老之肉,所以臣把王閣老騙出來罵一頓,還是不解氣,就昏了頭了,沒控制住,把人打了一頓」

  吳庸說完,身子還因為憤怒微微發抖,趙子御負手而立,聽吳庸一聲聲激昂的悲憤和不甘,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曲佑天慢慢轉動著眼珠,小心翼翼道:「皇上,莫不是王閣老不堪受辱,所以找了殺手行刺丞相?」

  說完又兀自蹙眉道:「不對,昨日才起了爭執,今日就讓人來行刺,王閣老應該沒那麼蠢吧」

  趙子御徒然睜開眼,眸中儘是冰冷的寒光,聲音中儘是厭惡。

  「蠢?不,他不蠢,他精明的很呢!你覺得他不可能這麼快報復,偏偏他就這麼快報復了,反其道而行,這便是他的厲害之處」

  他喊來周永福,讓他去傳旨帶王閣老入宮,周永福片刻不敢耽誤,立刻喊了人快馬加鞭的去了。

  王閣老匆匆趕來的時候,腦袋上還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帛,見到皇帝第一眼,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事實上,自昨日離開醉仙樓後,他便一直忐忑不安,本想著要不要先進宮找太后求救,結果他派去跟蹤吳庸的人說,吳庸自醉仙樓直接回了丞相府,根本沒進宮。

  他有些摸不准吳庸的意思,不過有一點,回府之後他仔細想了想,想吳庸的態度,每句話,甚至每個字,終得出一個結論。

  吳庸應該是半真半假的猜測,根本沒有證據,只是在套話而已,故意誆他!

  當時他突然被人戳破秘密,又莫名被打了,所以才失了態,有了這個認知,他倒是不怕了。

  就算吳庸從他破碎的態度里察覺到真相又如何,沒有證據,只要他咬死不認,莫說吳庸,便是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王閣老指著自己腦袋準備先控訴一番博取同情,結果皇帝讓周永福遞給他一個玉佩。

  「王閣老,這玉佩是你的嗎?」

  玉佩?王閣老愣了一下,自周永福手中接過玉佩,看一眼便點頭稱是。

  這確實是他的玉佩,不過怎麼在皇帝手中?

  王閣老仔細回想,哦!對了,昨日去醉仙樓他腰間帶著的,回府後發現沒了,他當時腦子裡全是事,也沒細想怎麼沒的。

  王閣老正想問皇帝玉佩怎麼在他手裡,一抬頭發現皇帝臉色沉鬱如冰,心頭一跳,惴惴不安時,皇帝一拍御案,怒喝一聲。

  「你堂堂一朝閣老,就這樣心胸狹窄,丞相只是打你一頓,你就要他性命?」

  王閣老心裡驟然一松,又猛地一緊,他不知吳庸如何告狀的,但聽皇帝這樣問,便知吳庸沒說他獻計的事。

  但是皇帝這樣惱,肯定吳庸告狀說了他很多不中聽的話。

  「皇上,這事您不能聽丞相一面之詞啊,您瞧瞧臣的腦袋,是丞相要取臣的性命啊,當時若非臣跑得快,臣就不能跪在這仰望您的聖明之姿了!」

  趙子御面沉如水,正要發怒,吳庸忽而拱手道:「皇上,昨日確實是臣先動的手,王閣老應該也只是想嚇唬嚇唬臣,臣請皇上把這歸於私怨,臣和王閣老可以自己解決」

  曲佑天驚愕的看一眼吳庸,眉間帶著深深的疑惑,卻是沒吭聲。

  吳庸注意到他的目光,沒搭理,只繼續朝皇帝解釋道:「這事鬧開了不好,為難的是您,臣不敢給您添亂,皇上去看看綰綰吧,若是綰綰醒來了,還能第一眼看到皇上」

  趙子御本是想定罪王閣老,但也聽出了吳庸的提醒,事情鬧大,以王閣老如此狹窄的心胸,指不定要把綰綰捅出來,太后又是站在王閣老這邊的,如何都是麻煩。

  而且,他是相信吳庸能力的,遂擺擺手,把此事交給了吳庸,離開去了永寧宮。

  吳庸和王閣老把皇帝送出御書房,皇帝一走,王閣老立刻道:「吳庸,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你和皇上都話裡有話?」

  他舉著手裡的玉佩,「還有這玉佩,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在皇上這裡?我怎麼覺得你在坑我?」

  吳庸看著他腦袋上的紗帛,沒回答他的問題,只道:「昨日的談話,我並未告知皇上」

  王閣老冷笑:「我知道,因為你沒證據!你不敢!」

  吳庸冷笑,意有所指道:「證據?哼,我還真有,當年你有個幕僚,在秦樓楚館喝醉後說了些話,後來那幕僚沒了蹤跡,你把他殺了,對嗎?」

  見他臉色驟變,吳庸便知自己猜對了,目光一閃,道:

  「既是幕僚,必是聰明人,其實他知道你要對他動手,所以早早把你的罪孽記錄在冊,想留著威脅你,冊子中全是你做的壞事,可惜你動手太快,他沒來得及,這本冊子,如今就在我手上!」

  王閣老震驚,「昨日你不是誆我的嗎?你根本沒證據,你是在套話!」

  吳庸面色不改,嗤笑,「誆你是因為那本冊子上......簡直人神共憤,喪心病狂,你真是太惡毒了,我都不敢相信,所以我試探著問你,結果你的反應告訴我,冊子上記錄的肯定都是真的,這樣我便放心了」

  王閣老抓著他的胳膊,壓下翻滾的情緒,臉上儘是警惕和不甘,「吳庸,你......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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