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有實,勤王回京
2024-06-08 08:01:15
作者: 尤知遇
親一下?
這可把莊綰難住了,她羞澀,遲遲沒有動作。
霍時玄等不及,手環住她的細腰用力往懷裡一摟,莊綰來不及掙扎,唇瓣已經覆上一處火源。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似停滯了許久,連掙扎都忘了,霍時玄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窺見她的無措和懵懂,渴望更深了。
緊緊攬住她的纖腰,炙熱的舌舔著她的唇瓣,再至耳垂,一寸一寸的舔舐著。
「乖,把眼睛閉上」
他其實想讓她看著,但她的瞳孔里沒有意亂情迷,只有驚慌和無措,這讓他很挫敗。
這幾年,他不止一次對莊綰的身體動過骯髒心思,每次又被他狠狠壓下,他偷偷看過謝謙給他的那些書,春宮圖,玉樓夢,他都看過。
他記得上面有記載,男女親吻的時候,應該是很快樂的事情,莫不是,他的動作不到位,她感覺不到快樂?
霍時玄如此想著,男人的自尊開始作祟,重新吻住她的唇,吮吸啃咬愈發用力。
莊綰的腦子裡依舊一片混亂,她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下意識聽話的閉上眼睛。
當唇瓣被撬開,她的呼吸愈發急促,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流動。
她覺得呼吸不順,霍時玄卻似含著一塊裹了蜂蜜的飴糖用力的吸吮,不知疲倦的攻城略地,似上了癮。
他是真的上了癮,甚至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暗嘆這丫頭的嘴怎麼那麼甜,連若有似無的體香也似點燃了的催情香。
鬼事神差的,他的手逐漸往下移,摸索至她腰間,解開她的腰帶,拉開裡衣上的系帶,大掌慢慢的伸進去......
燭光搖搖曳曳,將兩人的影子映在牆上,曖昧交織,霍時玄大手一揮,床前的兩盞燭火盡滅,內室的光線更加昏暗。
莊綰整個人稀里糊塗的,腦子裡混亂不堪,感覺自己像鍋里的魚,滾燙火熱,酥麻戰慄,她始終閉著眼,根本分不清此時身處何地。
直到……
「啊!疼!」
她如遭雷擊,疼得皺眉,嘶啞的哭出聲,伸手瘋狂的拍打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霍時玄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天氣不熱,他卻大汗淋漓。
從未有過的刺激,比當年第一次贏了賭局還刺激,他已經無法思考,腦子裡轟的一聲。
不明情況的莊綰還在哭著打他,霍時玄回過神時卻當場愣住,陷入窘迫和無語。
這要是被人知道,他男人的臉面可算是丟盡了,若是謝謙那小子知道,怕是要笑一輩子。
霍時玄還在懊惱和窘迫,莊綰已經急了,她疼得要死過去,霍時玄卻還不出去,她咬牙,瞅准他背後那塊青紫的地方,一巴掌重重拍下去。
「唔!」
霍時玄痛呼一聲,後背傳來一陣酸痛,疼的呲牙咧嘴,他撐著床從她身上起來,眼尾通紅,笑罵道:
「你要謀殺親夫!」
莊綰氣息紊亂,方才撕裂的痛感讓她小臉慘白,她瞪他,眼角帶著霧蒙蒙的淚意,委屈的控訴道:
「明明是你要殺了我,你......你圓房就圓房,你身上怎麼跟藏了刀似的!」
霍時玄目瞪口呆,「我就是在圓房啊,那不是刀,那是我……」
見她越來越委屈,精緻的小臉此刻皺成一團,警惕又抗拒的防備著他,霍時玄突然語塞了。
然後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呼吸又開始亂了。
黑髮鋪枕,玉體橫陳,絕美的小臉我見猶憐,小巧圓潤的肩膀因為呼吸輕輕顫抖著,猶如扇動翅膀的蝴蝶,美麗又高貴。
她不知她此刻,到底多誘人,連哭泣聲都似那彈奏艷曲的古箏,勾的人慾火暴漲。
莊綰見他眼裡的火焰又開始沸騰,隱約明白了那是什麼,面頰瞬間爆紅,忙抬手撐在他的胸膛。
「你......你不許!不許再來了!我會死的!」
霍時玄確實想再來一次,但瞧著她的恐懼,強忍住了,不甘心的俯身,又索了個長吻。
他想,應該是後背的傷影響了他發揮,不然他不至於那麼快……
對!是後背的傷影響了!真是後悔,應該等傷好了再要她,太著急了!
霍時玄暗自嘀咕著,在懊惱的碎碎念中穿了裡衣披了袍子下床,喊來值夜的丫頭上熱水。
等婆子端來黃花梨木的浴桶又添滿水,他把人都趕出去,又走進內室喊莊綰。
「你……」
當視線落在她身下那處血跡時,霍時玄突然就激動了,對了,剛才只顧窘迫,倒是忽視了一件事。
雖說他對此次圓房非常不滿意,但是,這丫頭是他的人了,有名有實。
霍時玄高興之餘,見莊綰渾身是汗軟綿綿的躺在床榻上,心軟的一塌糊塗,走過去打橫抱起她,見她要掙扎,忙解釋道:
「你身上全是汗,睡覺會不舒服,我帶你去洗一下」
聞言,莊綰不動了,乖巧的躺在他懷裡,霍時玄本來想自己給她洗,但後背又開始疼了,剛才抱她已經很費力,所以只能讓人叫來春喜。
沐浴時,春喜一個勁的傻笑,嘴角的笑容幾乎要揚到眼角。
「姨娘莫怕,我幫你問了府里的嬤嬤了,女人剛承歡的時候總要疼一次的,過了那個勁慢慢得趣就好了」
「啊,對了,我還幫姨娘問了幾個姿勢,聽說腰下墊個枕頭更容易懷上孩子」
「......」
春喜小嘴巴巴的說不停,莊綰昏昏欲睡沒搭理她,沐浴完後,春喜服侍著她穿了寢衣,又點了安神香才出去。
霍時玄剛才去隔壁耳房,由阿戒伺候著沐浴完又回來了,已經躺床上睡著了,他躺在外側,給莊綰留了裡面的位置。
莊綰本來想著,去外間湊合一晚,但霍時玄突然就醒了,伸手把她拉上床。
莊綰驚呼一聲,以為他又要來,嚇得要掙扎,霍時玄卻只是從身後抱住她,把她圈在懷裡,下巴抵在她頭上,再沒了其他動作。
「乖,睡覺」
只有兩盞燭火的屋子裡幽幽靜靜,安神香冒著乳白色的煙,煙霧如柳絮散開,溫溫柔柔的,撫平了莊綰的緊張。
耳邊聽著霍時玄綿長而緩慢的呼吸,睡意來襲,她慢慢閉上眼睛,迷迷糊糊間,頭頂又傳來霍時玄的聲音。
「莊綰,我這傷得什麼時候能好?」
他還指望著等傷好了大展雄風,一雪前恥。
莊綰不知他的心思,在半睡半醒間隨口應了一句,「最少半個月」
霍時玄不樂意的嘟囔了一句,「太久了,爺身子硬朗,最多五天就能活蹦亂跳」
莊綰不想理他了,又開始昏昏欲睡,快要睡著時,又聽他道:
「莊綰,我要的可不止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從現在開始,你得把勤王從你心裡攆出去,因為我要住進去」
莊綰睜開眼睛,睡意消散了些,盯著牆壁默了許久,右手慢慢覆在胸前霍時玄的手背上。
心嗎?
若是霍時玄要,她應該……可以給吧。
至於趙子御,就算心中還有他的位置,也只是被仇恨腐蝕的一處疤痕罷了!
.........
寧遠侯父子密謀造反,致使大周最後一戰傷亡慘重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滿朝文武震驚,百姓們怒火高漲。
朝中不少言官和諫官勸皇帝順應民意,早早處決寧遠侯,皇帝也有意要殺寧遠侯,奈何太后始終不肯相信,以死相逼。
勤王得到消息,便讓人偽造一封寧遠侯之子高卓與北燕來往的信件。
當這封信由皇帝心腹』李峰』八百里加急送回宮後,皇帝盛怒,太后再三比對了字跡,終是無話可說。
景照五年,十月初,寧遠侯府百餘條人命被押至刑場,滿門抄斬。
有人言,當年丞相府被滿門抄斬,也是十月,這真是天意。
這件事後,不止皇帝病臥床榻,連太后也病倒了,宮裡烏煙瘴氣,朝中人心惶惶。
大周,皇宮。
金枝再次踏進冷宮時,已不需要小心翼翼。
這幾年,她的任務有兩個,第一,讓皇帝沉迷酒色,第二,謀害皇帝的兒子,防止他有繼承人。
皇后接連兩個孩子都被她用毒害死,半年前懷第三個時意外滑胎,皇后受了大刺激,如今精神受創不能料理後宮。
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皇后出事後,鳳印到了她手裡,她現在暫代皇后管理後宮。
如今鳳印在手,整個後宮都在她的掌控中,她要來冷宮見良太妃,根本無需再顧忌什麼。
冷宮裡,良太妃親昵的把金枝拉到椅子上坐下,握著她的手,滿臉心疼,「金枝啊,這些年,辛苦你了」
金枝受寵若驚,忙推拒說不辛苦。
這些年,她確實不算辛苦,她這一條路,全是良太妃安排的。
當年宮中選秀,良太妃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她頂替了一個秀女,她的樣貌在所有秀女中不是最出色的,甚至只能算清秀。
良太妃說,在後宮生存,不一定靠美貌,但是必須讓皇帝對她印象深刻。
第一次侍寢時,良太妃給了她一支香,她後來才知道,那是讓人慾仙欲死仿若置身仙境的迷魂香,那支香,讓皇帝迷上了她的身子。
良太妃說,她們的目的是掏空皇帝的身子,所以讓她在每次侍寢的時候,都在皇帝身上種下催情藥,藥量少,不易察覺。
皇帝留戀後宮,上朝倦怠,眾人也只當他好色,畢竟,他還是齊王時便好色。
整日沉迷酒色,有時因為欲望強烈,一晚叫上兩三個妃子侍寢,接連幾年,皇帝的身子虧空嚴重。
這時候,良太妃便讓她引誘皇帝喝鹿血。
嘗過一兩次之後,皇帝對鹿血的依賴程度極高,鹿苑養的梅花鹿不夠,就讓人去圍場獵殺,最荒誕的時候,現殺活鹿,生啖鹿血。
她也是因為鹿血,備受皇帝寵愛,一躍成為後宮最受寵的妃子,甚至拿到了鳳印。
將近三年的時間,皇帝的身子已經被掏空了,身體也落了疾,有很嚴重的痛風症,寧遠侯被斬時,他與太后大吵一架,被氣吐血。
太醫說,撐不到年關了。
金枝跟良太妃複述完太醫的話,神情有些雀躍和激動,「太妃娘娘,如今已經萬事俱備,王爺可歸」
良太妃慢悠悠的啜了口茶,笑道:「御兒這個皇位,必須名正言順,只有朝中那些老臣出來力挺御兒,這事才算圓滿」
至於那些老臣......
如今御兒手握三軍,翅膀硬了,所以根本不用他們再布局,朝中多的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景照五年,十一月初,皇帝病入膏肓,在兩朝元老王閣老的帶動下,滿朝文武百官希望勤王趙子御速速回京把持朝政。
十一月中旬,勤王帶領大軍回京,故意在路上耽擱些時日,入京的前一天,皇帝駕崩。
整個朝堂亂作一團,因為皇帝膝下並沒有兒子,所以只能從皇室子弟中選一位,恰此時,滿身盔甲氣勢如虹的勤王出現。
王閣老帶頭擁立勤王為新帝,寧遠侯的殘餘勢力試圖阻攔,但勤王已經手握三軍兵符,更是剛剛擊退北燕敵寇,正得人心的大英雄,根本無法阻攔。
勤王趙子御登基,是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