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俏王子(十六)
2024-05-01 09:54:48
作者: 林笛兒
「林大哥,如果你在洛陽開店鋪,我想我可能能幫得了你一點小忙。」莫悲眼看著書,輕聲說,象自言自語。
蘇盼竹臨走時扔下的那句狠話,他想了又想,一定會對林若陽起點作用,不然她不會那樣說,不然林大哥以前也不必對醉紅院那麼事事親為。今天,林大哥為了維護她,對蘇盼竹嚴詞駁斥,讓她羞怒而去。他有一點暗暗的竊喜,也有絲絲不安。
林大哥在意他確是比別人多。蘇盼竹那樣嫵媚,還投懷送抱,林大哥都沒心動,那說明林大哥剛剛對自己講的那一番話,是真心的,可是此刻他是男子,如果一旦知道了自已是女子,林大哥會失望嗎?莫悲心中又泛動著縷縷輕愁。
「想以公夾私呀!」他輕笑著,不當真。莫悲是個純真的孩子,他一點也不願莫悲沾上商人的市穢之氣。「悲兒,謝謝了,我就在江南呆著吧!」
「你。。。。。。。剛才不是講想讓我留下嗎?這是不是代表你想常常看到我,你如去洛陽,我們可以經常相見的。」幾句話,象耗盡了莫悲的心神,小臉脹得通紅,這是他回應林若陽溫柔關愛的最極限的表示了。
「悲兒,在江南,林大哥可以有一席之地,但到了洛陽,林大哥算什麼呢?不能經營彩妝坊的香品,林大哥就沒什麼一已之長了。悲兒會動用各種人脈,來幫助林大哥,林大哥開個什麼樣的店鋪,在京城很快就會立足下來,可那樣,悲兒,林大哥會瞧不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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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俯我讓你很難受?」莫悲怔怔地望著他。
「我是個大男人,依俯任何人都是種恥辱。我有能力讓自己過得很好,我也想與悲兒之間除了情誼,不帶有其他企圖,很真誠的在一起。江南,是如此的美麗,煙雨如詩,山水似畫,我不想離開。」
「林大哥,你知道這大晉朝會有太多太多的人想依俯我。我真的可以給予別人許多想要的東西。」莫悲有點茫然,為什麼他顯著的身份,不讓林若陽心動呢?
「呵,悲兒,我至今都沒搞清你的真實身份,想必也只是次於王子吧!世人想依俯你,可以理解。借著你,青雲直上、飛黃騰達,一夕就可,省得奮鬥多年。但悲兒,如果一個人真的在意你,他不會想著這些,他會想給你快樂、幸福,讓你多笑,恨不能你依俯著他。」林若陽溫雅的微笑意味深長。
「你想我依俯你??」莫悲深深地呼吸一口,問。
「如果你肯,那是我的福份。」林若陽凝視著他,認真頷首。
莫悲放下書,沉思地瞧著林若陽,他都說大男人依俯別人是種恥唇,自已現在也一個大男人樣,他卻為何要自已去依俯於他?
只有一個答案,在林若陽的眼裡,他不是一個男人。啊,林若陽看穿了自已的真實??莫悲慌的忙低頭看看自已否哪裡露出了破綻。
「悲兒,你想說什麼嗎?」莫悲的樣子有點怪怪的,林若陽問。
「那個,林大哥,你多大了?」莫悲決定慢慢問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二十四!」
比自已大七歲。「你好象也到了適婚年齡了,為何不娶妻呢?」閨閣女子問這些話真的太不合禮節,幸好他此時一幅男子打扮,但一張小臉還是酡紅如霞。
「以前沒想過。」忙生意,也沒有遇到令他心儀的女子。
「現在呢?想過沒有?」
林若陽深邃的俊眸一瞬幽深如海,「不想了,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娶妻吧!」
他驚世駭俗地喜歡上一個俊美的少年,這樣的愛能攤開嗎?剛剛他控制不住說出了要永遠留下莫悲,莫悲一下子就冷了臉,他不敢再嘗試讓莫悲生厭的感覺了。就這樣默默地看著莫悲,心中的情,就深埋心底吧!
「為什麼??」莫悲震驚地問,心紊亂成一團。
林若陽難過地轉過頭,「我沒那樣的福氣。」
莫悲不知道自已怎麼離開彩妝坊的,怎麼回的白府。白老爺遞給他一封柳少楓的親筆信時,「悲兒,娘娘想你了,讓你隨下月來蘇州巡查的陳大人同回洛陽。唉,也只來了兩個多月,娘娘就捨不得了。」
「要回洛陽了!」莫悲喃喃說道。
「你不願回?」白老爺看莫悲的神色,小心地問。
「不,只是這消息有點突然。」震驚的餘波還在胸中迴蕩。
「哦,如果不回,外公就修書給娘娘,留你多住些日子。陳大人還在杭州呢,到蘇州得一個多月,娘娘信上說也有修書給他,我們在他來之前給娘娘寫信都來得及。」
「外公,不必了,我還是隨陳大人回洛陽吧!」不然父皇和母后一定會擔憂的。和林大哥的相聚的日子越來越短了。
林大哥是唯一一個除了親人之外讓自己願意親近人的外人,也是他至今唯一一位朋友,和林大哥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就會笑出聲,被林大哥寵著的時候,他就好象得到了天大的幸福。
這一別,還能有相見之日嗎?莫悲輕輕搖了搖頭。自已是皇宮中的公主,他是江南的商人,交集談何容易?
可是他不想失去林大哥,怎麼辦呢?
「那外公要準備點年貨,讓你捎給娘娘還有你舅舅。」白老爺忙不迭地走了,留下恍恍惚惚的莫悲。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竟然是個大晴天,但溫度卻降了許多,彩園中落滿了樹葉和花瓣。
林若陽一早就去廚房看廚娘做蓮藕餅,還有一些江南的芝麻米糰、柑桔泡的茶。「少爺,這是要帶給誰呀?你還親自跑過來。」廚娘邊把糕餅裝進食盒,邊問。
「一個小朋友。」
「你很寶貝他吧!哈,這些吃食因為麻煩,平時很少做,現在我天天在做。」
「他一直生活在北方,家中雖富有,但這種精緻的江南小吃定然沒有嘗過,我想讓他在蘇州開心點。」
「好啊,只要你的小朋友喜歡吃,我天天變著花樣給你們做。」廚娘把紮好的食盒遞給林若陽。
林若陽提著食盒,剛吩咐下人去牽馬,突看到管家引領著莫悲走上山坡,焦桐和焦桔一臉的無奈地走在身後。
「悲兒,怎麼起這麼早?」他迎上前,神情激動。
「你要出門?」莫悲看到了他手中的食盒,明白必是為自己而準備的,清麗的容顏上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層粉紅。
「就是去店鋪中坐坐,然後等你,現在你上山了,我們就在山上吧!」
「嗯!」他一大早過來,就是有些話想問問林若陽。彩妝坊里人來人往的,他問不出口。
在林若陽溫和寵溺的目光下,莫悲吃了些點心,又等著他吩咐管家了幾句,兩人才走進書房-------屬於林若陽的個人天地。焦桔和焦桐則被管家帶去花廳歇息了。
「我。。。。。。娘親來信,讓我下個月回洛陽。」莫悲開門見山,目不轉睛地看著林若陽,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
「哦!」笑容從林若陽的眼角慢慢褪去,他失神地跌坐在椅中,無法掩飾心底的悲傷,離別來得如此之快,幸福轉瞬即逝。「不是還有一個月嗎,為何要這麼著急地告訴我?」
「我後面要多陪陪外公和外祖母,來彩妝坊的機會不多了。林大哥,在蘇州,能與你認識,真的不虛此行,我會想你的。」
想就夠了嗎?林若陽心疼如玉碎,仍勉強微笑,但笑意到不了眼中,「這樣也好!多多保重啦!」他沒有理由挽留莫悲,只能看著他離自已而去。
莫悲仔細端祥著他的臉,「林大哥,你不開心嗎?」
落莫從林若陽溫暖的俊眸中流泄出來,「悲兒,有時候真希望沒有認識你,那樣日子依舊。認識你之後,才覺著什麼叫真正的熱情。以前,笑容象我臉上一的面面具,不管對誰,我都會報以微笑。遇到你,我才知有一種笑是來自心底,因為你真的開心、真的動容。呵,我不知我能不能回到以前沒有認識你時的那種平靜心態了?我有點亂,我先離開一會。」他說不下去,沒敢看莫悲,慌慌地衝出書房,走進了花徑之中,漫無目的走著,腦中空蕩蕩的,心中只有一個意識,莫悲要走了,莫悲要走了。。。。。。。
莫悲輕撫著窗軒的花格,一臉的惆悵。林若陽的表情是他這一大早急急地上山想要看到的嗎?
甭用質疑,林大哥是喜歡他的,林大哥剛剛的表情是那麼的無助和失落,讓他的心隨之疼惜不已。一個溫雅謙和的男人為他失落成這樣,他還要試探什麼呢?
好一會,林若陽仍沒有回到書房。莫悲坐不住,走了出來。
前廳沒有,後院沒有,莫悲東張西望,看到一條小徑通向山坡上的花田,他沿著小徑走了出去。
花田中一片凋零,有幾片殘留的花瓣在枝杆上隨風搖晃著,異常孤單。莫悲無心欣賞周圍的景色。倏然前方林若陽俊雅飄逸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林若陽就站在這兒,默默地看著他,陽光為他鍍上了一抹燦爛的金輝,讓莫悲看不清他的臉寵。但莫悲卻能感覺到他深邃、熾熱而又無奈、掙扎、痛苦的目光。
莫悲尋他來了,林若陽用力眨眨眼,拼命克制著自已不衝上去,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深深地吻下去。不斷告誡自已:莫悲將要走了,你不能讓自己異常的愛把他玷污,他應該有更陽光的將來。可心卻不由自己控制,腳也不聽使喚,在自已清醒之前,已來到莫悲面前。
「坡上風大,你冷嗎?」低沉的聲音有著濃濃的關切。此刻,莫悲清麗的容顏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嬌柔,白皙的肌膚泛著紅暈,剪剪雙眸如秋水微漾,在這蕭瑟的園中,他是這般的美。
「不冷。我。。。。。。一直等不到你。」莫悲低頭看自己的鞋尖,看到林若陽月白色夾袍的下擺,想到他對自己如此的體貼,心頭泛起甜甜的情絲。
「我心裡亂。。。。。。。」他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慘澹地笑。
一片樹葉落在莫悲的頭上,林若陽不由自主伸出手,拈起那片葉子。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什麼時,他一隻手正在莫悲的頭上,還拈著一片葉子,眼睛正對莫悲清澈的大眼。
「悲兒!」他笨拙地伸開手臂,雙手不自覺地擁住莫悲。
一股陌生的男性氣息讓莫悲的臉很快燃燒了起來,鼓起勇氣他也輕輕地環著林若陽的腰。
受到這樣的鼓勵,林若陽突地手臂一受,莫悲被緊緊鎖在溫厚的胸膛中。
「悲兒,悲兒,你可會是我永遠的悲兒?」他埋進莫悲纖細的頸項,喃喃輕問。
「林大哥,你說如果我身份不那麼尊貴,如果我是個女子,事情就好處理些,那是什麼意思?」莫悲克制住臉紅,儘量保持清晰的話語。
事到如今,林若陽已經無法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了,如果他不把心裡的話喊出來,只怕今生莫悲都不會知道他的心,「悲兒,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上你了,瘋狂地喜歡上一個少年,很驚世駭俗,卻又無法抵抗,我也不知道是為何,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可是我動心了,這是我從未對別人產生過的感覺。你不要害怕,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也不要露出驚疑的神情。我不是喜歡男子,我只是喜歡上一個叫做莫悲的人。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到你家中去求親,但現在你是男子,我只能把什麼都吞回腹中。」
「我一直都在矛盾著,想靠你近些,又想離你遠點,我怕玷污了你。你一和我疏離,我的心就疼痛不已。你一對我親近,我又怕管不住自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要說什麼,可我仍傻傻地盼著你能來。明知道不可以,仍心甘情願地沉淪。」
林若陽說到後來情緒激動,整個身子都在輕顫。
莫悲一動不動伏在他胸前,非常安靜,等他情緒平復時,才發覺上衣前襟濕了一片,溫熱的水珠從他的領口流入,浸濕了他的肌膚,那是莫悲的淚水。
莫悲螓首在他肩頭,美眸瑩然,清麗的面容上淚痕斑斑、肩膀微微聳動,低抑著聲音抽咽。
林若陽一手摟著嬌軀,另一手撫慰地拍著莫悲的後背,他仰頭長舒了一口氣,俊眸微合,似乎沉浸於屬於兩人的世界。
許久,「那身份不那麼尊貴又是什麼意思?你排斥達官貴人家的子女?」莫悲嘴角仍有淚痕,問得含蓄。
「不排斥,可也不願高攀呀!」
「是我呢?」
「你對我有一點點的情意,縱使高高在上,我就不顧尊嚴地去攀上高枝。你有嗎?」
「你為我原來肯犧牲這麼多!」莫悲窩心地一笑。
「肯,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拿,哪怕我的生命。」
「也太大方了。」莫悲拭去淚水,綻開一絲笑顏。大方地把手放進他的掌心,「林大哥,你不要悲觀,我們還有一個多月的相處,這一陣,讓我們好好地相處,如果到分離的那一天,我們彼此還保持這樣的心意,那麼。。。。。。。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林若陽聽他如此一說,心中大喜,將莫悲緊緊抱在懷裡,「我一定不會改變的,除非是你。。。。。。。」莫悲輕輕捂住他的嘴,「到那一天,你再告訴我這些。」
「悲兒,你真的會接受我這驚世駭俗的情意嗎?」
「驚世駭俗的事又不是只有你會做,也許我比你更驚世駭俗呢,其實我們一家都非常的驚世駭俗。」莫悲輕快地揚起小臉,「真想介紹你認識他們。林大哥,坡上風好象真的有點大了,我們回書房吧!」
「嗯!」林若陽一點點都不覺得冷,他整個身子都熱得發燙,他怎麼也想不到,悲兒不僅沒有嫌惡他,還溫柔地許諾會給他一個答覆。上一刻,還是灰暗的心,現在激動得想歌唱。「你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悲兒?」
「是這世上最最恩愛的一對夫妻,在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許多磨難,但他們一直執著地看著對方,最終走到一起了。」
「是王爺嗎?」林若陽這樣猜測著。
莫悲莞爾一笑,「差不多,但他們不是勢利的俗人,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他們。。。。。。。會願意見你的。」
林若陽有點不敢確定,可又不願不確定,只得把手緊緊地挽著莫悲。
這一天,莫悲在彩園直呆到天黑。
林若陽手把手教他做香露、如何制香袋、香皂,他學得非常認真。可能是吐露了心意,兩個人之間有了默契,只有他們兩個人時,兩個人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默默相接,哪怕一個會心的微笑,都讓他們彼此心動萬分。
快樂的時光過得很快,在彩園用過晚膳,焦桐坐在馬車上,等著莫悲,焦桔托著下巴,嘟著嘴。公子不知喜歡上彩園什麼了,一呆就是整天。這大冬天的,山上什麼好玩的都沒有,她和哥哥大眼瞪小眼,悶得差點發瘋。
「林大哥,不要送了,我有焦桐和焦桔呢!」山坡上,莫悲對牽著馬的林若陽說。
「不,我不放心,送送你吧!」其實是他私心地不想與莫悲分別。
焦桔直翻白眼,有兩位高手侍衛在此,竟然一個文弱書生敢說不放心,她到要看看他怎麼個不放心法。
「真的不用。」手被林若陽拉住,掙扎無用,抗議無效。直到兩人騎在同一匹馬上,他的手才重獲自由。
焦桔瞠目結舌,放著暖暖的馬車的不坐,騎在馬上賞夜景,很涼快哦!可惜她一個侍衛,管不了那麼寬。悶聲不響地鑽進馬車,聽到哥哥嘆了一聲,「唉,公主好象長大了哦!」
馬車緩緩隨著前面的馬,出了彩園。不遠處,有兩匹馬也不緊不慢地跟著。
林若陽把身上的披風裹著莫悲,溫熱的呼吸就噴在他的後頸,莫悲覺得頸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能這樣和悲兒相依著,林若陽溫和的眼眸溢滿幸福。
「焦桔,注意後面的兩個人。」焦桐敏銳的直覺,感到後面的兩個人不象是普通的路人,馬車轉彎,他們轉彎,馬車下坡,他們下坡,一直保持著同樣的速度,這好象有點怪了。
「我也觀察了好一會。」焦桔警覺地說。
「露一手,試探下。」
「好!」
馬車在前面的路口,拐上街道。轎簾突地一掀,焦桔手握長劍,飛出車內,一躍,躍上路邊的樹,然後借著枝幹,連著跳躍,直奔後面二人而去,夜色里,劍光懾人。只聽到一聲驚恐的悶叫,兩匹馬飛快地掉頭,一夾馬腹,瞬間就沒了蹤影。
「哥,確是奔我們而來。」焦桔穩穩地跳進車內。
「什麼樣的人?」
「烏合之眾,沒什麼能耐。也許是奔林少爺?」焦桔猜測道。
焦桐無奈地一笑,「林少爺現在的事也是我們的事了吧!」
「唉,可不是!」焦桔看了眼前面相偎的身影,點點頭。
白府前,林若陽把莫悲抱下馬,不便久留,拉著馬掉轉頭,揮手告辭。
「我送下林少爺。」焦桐解開馬車上的馬,跳上馬背。
「哪需要這樣?」林若陽搖手。
「天色不算晚,我喜歡這一路的風光,再回頭賞賞,林少爺,請!」焦桐說著,搶先騎了出去。
林若陽無奈地笑笑。
「焦桐怎麼了?」莫悲也有點訝異。
「還不是因為公子。」焦桔嘟噥著,把莫悲拉進大門,還小心地回頭看了下。
「老大,不行啊!俏小子竟然有高手侍衛保護著。那個侍衛武藝高得不得了,在樹梢間如履平地,劍光閃閃,我們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妝彩閣內,大漢們摸著一頭的冷汗,想起剛才的情景,心有餘悸。
「一個書生還用侍衛,定是富家子弟。」徐大沉著臉,「那我們再增加些人手,搞個裡應外合?」
「老大,我們哪有內線呀,怎麼個裡應法?是不是聲東擊西?」稍識了幾個字的大漢摸摸頭,問。
「對,對,就是你們呢,引開侍衛,然後讓那一撥人去抓林若陽和俏小子,難不難?」
「不太難,林若陽現在和俏小子整天粘著,一抓到真是倆,但是那侍衛可是我很精明的。」
「那你們裝得像點不就行了,找個弟兄把式好點的,和他對著打,瞧時候不對,就跑,那個辰光,其他弟兄估計也得手了。」
「只能這樣試試了!」大漢看了徐大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