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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攝政王就是寵愛我心疼我

2024-06-08 02:47:14 作者: 向陽為春

  「還不快站回去?」蕭煜佯裝呵斥黑甲羽衛。

  黑甲羽衛這才退回原處。

  「太后嫂嫂,這三場比試已然比完,不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定個勝負吧。」

  蕭煜這話,成功的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大家高高興興的來,努努力力的比試,不就是為了個名次的麼?

  在眾人的注視下,太后分別在名單上寫下了三個名字,而後才交給回鸞宣讀。

  「甲名,林家二小姐,林若昭。乙名,沈家大小姐,沈玉蘭。丙名,安家大小姐,安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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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落下,有人歡喜有人憂。

  沈長離登時就從寒君袂懷中掙紮起身,道:

  「這不公平!三場比試,我贏了兩場,為何連丙名都算不上?」

  太后似早有預料,只向回鸞遞了個眼神,回鸞便心領神會道:

  「第一場,太后娘娘是讓小姐們將詩詞寫在紙上,三小姐的紙上一句都沒有。第二場,三小姐彈壞了一架琴。第三場,鳳凰乃國母特有標識,三小姐畫於紙上,已是僭越。」

  「三小姐,太后娘娘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沒有怪罪,已是開恩。」

  這三個解釋,還真是充分又荒謬。

  哪裡是開恩?根本就是太后不想讓她贏!

  沈長離下意識看向宋宴清,希望宋宴清能替她辯解一二,然而宋宴清只說:

  「三小姐與大小姐不是還有賭約在身的麼?大小姐得了玉靈珠,這無異於三小姐得到的呀。」

  聲音輕柔,好似連哄帶騙。

  這根本不是得不得玉靈珠的事,而是沈長離感到不公平!

  她連勝兩場,卻管換來這樣的否認,叫人心裡難受。

  可今日她已經出了太多風頭,若是再當面頂撞太后,太后就更容不下她了。

  為今之計,只有忍耐。

  呼吸之間,心中已經百轉。

  沈長離走到捧著獎品喜不自勝的沈玉蘭身側,開口道:

  「大姐姐莫不是忘了咱們的賭約了吧。」

  「可方才也算不得你贏。」沈玉蘭下意識將玉靈珠往身後收了收。

  「是嗎?」沈長離冷笑的同時,彈出指間石子,沈玉蘭手臂一痛,鬆開了手中的玉靈珠,沈長離順勢接住。

  「多謝大姐姐。」

  沈玉蘭怒不可遏,伸手要搶,然而還沒任何沈長離的頭髮,沈長離凌空而起,又重新落入了寒君袂的懷中。

  寒君袂收回長鞭,連句招呼都沒打,就帶著沈長離離開了鳳梧宮,徒留一眾人,在身後暗自發恨。

  出了皇宮,寒君袂才鬆開沈長離,「有何話說?」

  「第一,玉靈珠兌千金。第二,兌換要求,我要紫苑千花。」

  說罷,沈長離便將手中玉靈珠交給了寒君袂。

  寒君袂望著手中黯淡無光的玉靈珠,心中浮現出幾絲疑惑,隨後將玉靈珠收起來,開口道:

  「可以,回去等。」

  他寒君袂一向信守承諾,第三場比試前,答應沈長離的要求,自然說到做到。

  有了寒君袂的承諾,沈長離滿意的離開。

  等沈長離走遠了,寒君袂才吩咐道:

  「暗中送她回去。」

  「是。」

  沈長離回到沈府,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碎茶盞聲,以及沈國公大發雷霆的聲音。

  沈長離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猜到是沈國公今日被罰跪於長街丟了臉,此刻心裡正難受。

  不過,這渣爹越難受,她就越舒服。

  她轉身從小路回了芷萱院,然而還不等進門,就被沈玉柔擋在了門口。

  「你站住!」

  「我不站住,我坐住?好狗不擋道,哪涼快哪待著去。」

  「你罵誰是狗?」沈玉柔上前兩步,氣的臉紅。

  沈長離打量沈玉柔一眼,「還不夠清楚嗎?」

  沈玉柔氣的跺腳,還要開口就被沈長離這身衣服吸引了目光。

  「柔絹緞?」沈玉柔心中嫉恨萬千,「這是攝政王殿下給你的?」

  沈長離一愣,「這是父親給的。」

  「不可能!誰不知道舉國上下一共只有三件柔絹緞,一件在太后那裡,一件在嬌妍郡主手中,最後一件在攝政王殿下倉庫,這件定是攝政王殿下給你的,你給我脫下來!」

  沈玉柔一向嬌生慣養,又愛慕攝政王,自然見不得沈長離穿著這樣的好東西。

  沈長離一挑眉,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思。

  「憑什麼?攝政王殿下就是心疼我,寵愛我,別說一件衣裳,我要月亮,殿下會上九天攬月,我要明珠,殿下會下五洋捉鱉,你嫉妒?沒用的,殿下只喜歡我一個人。」

  此話落下,沈玉柔的臉都猙獰了,而樹上黑影,嘴角也是抽搐的止不住了。

  心疼?寵愛?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

  沈玉柔氣哭了,「你把大姐姐的玉靈珠還給她!」

  「玉靈珠我已經送給攝政王殿下了,找攝政王殿下討去吧。」

  沈長離上前一步,推開沈玉柔的肩膀就進了門。

  留沈玉柔一人在原地,罵天罵地。

  沈長離泡在浴桶里,瞧著屏風上的裙子發愣。

  這裙子這麼合身,竟然是寒君袂送的,他為什麼要送她裙子,又為什麼對她格外關注?

  她總覺得,寒君袂對她,懷著幾分無可奈何的怒意。

  難道原主之前跟寒君袂見過?

  ……

  攝政王府。

  飛翼將紫苑千花奉上,「王爺,東西拿到了,可要直接送給沈三小姐?」

  寒君袂敲著桌面,有些探究地看著玉盒中發著淡淡紫色光芒的藥草。

  「不必,等她自己來取。」

  鶴神醫說,這藥草有美容養顏的功效,那女人是為了自己的臉?

  飛翼應了聲是,退出殿內,無影歸來,將在芷萱院內所見所聞和盤托出。

  寒君袂臉色驟變,這女人未免太大膽了些!趁他不在說什麼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真是…無恥!

  寒君袂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最後直接吐了一口黑血,然後整個人向地上倒去。

  「王爺!」

  「快叫鶴神醫!」

  深夜的攝政王府,一派混亂。

  一身白衣的鶴神醫替寒君袂施了針,寒君袂才緩解一二。

  「王爺,容在下多說一句,王爺需戒驕戒躁,勿嗔勿怒。您的毒,已經隨著血液,蔓延至整個下半身了,在下的針灸之術,也只能幫王爺拖延毒發,並不能治痊癒。」

  寒君袂微微頷首,只道:

  「有勞。」

  「這世間,當真只有九轉回陽針可解本王的毒嗎?」

  「不錯,除開九轉回陽針,還需要九種至虛至陽藥草加以配合調養,否則……只怕是無望。」

  寒君袂微不可察的深吸一口氣,有些為難。

  這世上,會九轉回陽針的人,十分少見,他遍尋三年都沒找到,沈長離,是他唯一見到的一個。

  難道,他的命數都掌握在那個女人手中嗎?

  寒君袂一夜未眠。

  翌日。

  沈長離一覺睡到了中午,因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暫時也沒人敢來找茬,尤其是關於沈夫人的消息從攬月樓散布出來,如今,沈國公夫婦是自顧不暇。

  「今天攝政王還沒派人過來嗎?」沈長離一邊啃著手裡的雞腿,一邊問。

  守羽給沈長離盛上一碗湯,「沒有啊,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姐這是想王爺了?」

  沈長離聽見這話,差點被嘴裡的雞肉梗死,捶了老半天胸口,才緩過氣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用在有情人身上的,能用在我和攝政王身上麼?」

  她只是惦記那紫苑千花和千兩黃金罷了。

  守羽眨眨眼,掰著手指算:

  「王爺一共救了小姐兩次,還送了小姐一條十分珍貴的裙子,這還不算有情人?」

  「傻孩子,即便他做了這些,也只能算是單相思,與我有何關係?」

  單相思?

  守羽愣了愣,她倒是頭一回聽人把這三個字用在男人身上的。

  「可是小姐,您與王爺有婚約在身啊。」

  「有婚約在身又怎樣,我不喜歡遲早得退婚,何況那還是個鋼鐵直男。」

  想到寒君袂幾次強行把她摟入懷中,又滿臉冷冽地把她丟下去,她就來氣。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沈長離吐槽的時候,萬萬沒想到,這話被房頂上的人聽了去,只差銀牙咬碎。

  「小姐莫要胡說,這世間哪有女子退婚的?奴婢出去給您端點水來洗臉。」

  守羽起身離開,不等出門就倒在了門口。

  沈長離迅速警惕起來。

  「閣下好身手,偷牆角這麼久,我竟沒有發現?打暈我的人,準備好付出代價了麼?」

  聲音未落,一道黑影現身,捲起千重風。

  沈長離抬袖擋風,三千青絲散落雙肩,脂粉未施的模樣,當真是甚美。

  黑衣人有一瞬的失神,沈長離唇角勾笑,看準時機,伸手去揭鬼面面具,然而不等接觸,黑衣人已然回過神來,將沈長離推倒在地。

  沈長離身手也是極快,順勢橫掃黑衣人下盤,幾乎就在一瞬間,兩人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倒在地上。

  「原來是你,」

  沈長離一臉喜出望外,

  「小相公,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我,卻每次都這樣占人便宜,也太沒道理了!」

  沈長離說這話時,一派泫然欲泣,仿佛被占了天大的便宜,若寒君袂不認識她,只怕真要以為這是一個羞澀的閨中少女。

  然而,他知道她不僅不是羞澀的閨中少女,還是膽大包天,上讓郡主下跪,下打嫡母,手撕嫡姐,夜逛青樓,甚至還幾次調戲他,揚言要跟他退婚的膽大女人。

  寒君袂欲從沈長離身上起來,沈長離卻一把摟著了他的腰,死活不撒手。

  「小相公輕薄了我,不負責就要走?」

  寒君袂微怒:「你想怎樣?」

  「這個嘛,很簡單,我要你娶我。」沈長離收起了方才的可憐,取而代之是一派狡黠,

  「不給我滿意的答覆,我是不會讓你起來的。」

  「你想想,這可是國公府,我只需喊一嗓子,馬上就會有人來,我想,你帶著面具,應該也不想被人當做登徒子抓起來吧?」

  這女人竟然威脅他?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比他想像的還要難對付。

  「來人了,你就不擔心你的名聲麼?」

  在這個世界,女子的名聲,比性命還重要。

  「名聲?能吃嗎?」沈長離轉動著眼珠,

  「對於那些大人物也許比較重要,但對於我這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人,不值一提。」

  寒君袂有些無奈,對付沒有軟肋的人,談何容易?

  沈長離察覺寒君袂的神色變化,開口道:

  「小相公若是覺得我難纏,不如答應娶我。」

  「不可能。」寒君袂一口回絕。

  他堂堂戰神王爺,豈能輕易被威脅?

  何況這個女人方才還罵他是什麼直男,雖說他不知道直男是什麼,但也聽出了沈長離對他的不尊重。

  呵。

  一邊著要跟他退婚,又一邊要求他娶她,他倒是很好奇,若是沈長離知道兩個人都是他會怎樣。

  寒君袂正想著,唇上已經貼上一片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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