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發現大煙
2024-06-09 09:52:07
作者: 槓飄
姜清平忽的迴轉身子,拿起旁邊的一把長刀直接刺了過去。
那老婆子便滿身鮮血的直接倒了下去,那張令人厭惡蒼老的嘴裡,再也發不出半點兒的聲音。
一時間,眾人都十分震驚,連蘇曉都跟著震驚無比。
那光風霽月的少年,曾經溫文爾雅,待人接物從來憐憫,慈悲,如今雙手竟也變的這般狠辣。
「剩下的人,就暫且先關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將他們放出去!」
姜清平手腕一抖,狠狠的將手中的長刀扔在了地上,不再理會任何人,從這陰暗的地牢中走了出去。
蘇曉輕嘆一聲,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其實你方才不用自己動手的,這種事情,便是交給我,我一定幫你處理妥帖!」
這天下壞人易當,好人卻是不易,一旦手上沾了血,就再難以回去了。
姜清平頓住了身子,忽的轉了過來,蘇曉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難以抑制的瘋狂與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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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你不用勸我,從前就是我太軟弱了,在豐潤縣時處處被人欺負,我勸自己要大度忍讓,可是如今我在朝為官,已經做到了新科狀元的位置,還是被人拿捏,若不是我這般不爭氣,我爹就不會平白冤死,我姜家更不會變成如今的荒院,一切都是因為我那該死的慈悲,這天下,好人待不長的!」
言罷,姜清平再不言語,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蘇曉立在身後,瞧著他凌厲的背影,一時感到無比的嘆息。
姜清平在豐潤縣沒待多久,料理了地牢中的人,第二日他便要上路趕往江浙一代,「宋公子,你們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到時候等我從江浙回來,我們一定再聚。」
趙思兒也伏了伏身子,跟著坐上了馬車。
有姜老爺子之前的恩情在,蘇曉早已經將姜清平看做了是自己的人,不住的叮囑著,「世事險惡,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寫信過來,我一定會幫你的。」
馬車裡,姜清平淺笑一聲,「多謝你了,不過,我之前的日子裡,已經靠著別人太久,之後的日子裡,我想靠著自己了。」
簡短的一句話,馬車轔轔向前,蘇曉卻感覺到了無盡的滄桑與絕望。
宋澤義將手邊的披風掛在了蘇曉的身上,茫茫大雪中,二人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
「是我,是我沒做好,沒能照顧好姜老爺子,才讓他變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宋澤義長嘆一聲,「你不必自責,世事如此,渾濁不堪,並不能非黑即白,你已經做的夠好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日子還長,也許這樣才是明哲保身的辦法呢。
蘇曉輕嘆一聲,暗暗的點了點頭。
「夫人,夫人,仵作那邊說是驗出大消息了,請您過去呢!」
身後,一個小廝狂奔過來,看樣子很是著急。
蘇曉頓住了身子,眼神中透出點點狐疑,「仵作?還有什麼案子押在仵作那裡。」
這些日子案子都結的很快,不記得還有什麼重要的未曾結清。
那人身子顫著,不住的喘息著,想來是因為方才疾馳過來,難以喘息。
「是,是李招娣那樁案子,仵作驗出,驗出,她身體裡有,有抽過大煙的痕跡。」
蘇曉身子一頓,眼眸透出不可置信。
停屍房,仵作也是一臉震驚,正與旁邊的人議論著這樁事。
「你說也是奇怪,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就夢見有人說那李招娣的屍體大有玄機,今日吃了早飯我便來查看,果然讓我看出了不同!」
旁邊的幾個幹活的,都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上頭對這大煙的事情可是萬分的重視,如今你發現了這個,這月的獎賞可是少不了你的了!」
正說著,蘇曉掀了帘子走了進來。
「發現的證據在哪兒呢?我看看。」
那仵作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到了蘇曉的面前,連連行者禮。
「郡主,您怎麼親自來了?」
蘇曉懶得跟這些人客套廢話,她緊擰著眉,一眼瞥見那木板上的屍體,早已經青黑的不成樣子了。
「發現的證據現在何處?」
那仵作連忙將一塊白淨的紗布擺了過去,裡面還放著些許的殘渣。
「這是從這李招娣胃中解剖出來的,還有她的呼吸口裡,也有些大煙的灰燼,這些就是證據。」
蘇曉微微低頭,隔著紗布輕輕捻了一下那殘渣,她是學醫的,經常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只一眼便認出這就是大煙的殘渣,錯不了。
鋒利的眼眸忽然颳起,從那仵作的身上一寸一寸的下移,「李招娣是被人勒死的,窒息而死,脖子上的痕跡已經十分清晰,我也沒說非要將人給剖開,家屬也沒有要求,你是如何想起來,檢查人的胃部的。」
一句句話,條例清晰,帶著極強的壓迫,逼得那仵作不敢抬頭。
「是,是昨夜,小的,小的忽的做了一個夢,夢裡說李招娣身上還有秘密,小的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所以,所以不敢耽擱,一大早便來了衙門,將人給解剖了!」
「哼,天意,夢境,這倒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也是毫無厘頭,無懈可擊啊!」
那仵作早已經被嚇的渾身都在發抖了,手中的長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眼見氣氛逐漸冷清,蘇曉忽的深吸一口氣笑了起來,只是眼神還是陣陣發冷,「好了,不必害怕,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你發現了關鍵的線索,我自是應該獎賞你的,等一會兒,你便去我府上找李管家,他自會領你去領賞的。」
那仵作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的退了出去。
蘇曉收了眼神,步步往那青黑的屍體而去。
李招娣已經死了將近十日,一直放在這裡,李家的人一直哭訴自己心疼女兒,可是還從來沒有想過來這裡看人一眼,不過是隔岸觀火,只在乎那點兒銀兩罷了,想來,倒也是個可憐人。
蘇曉走近幾步,抬手一把將那上面的白布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