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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意

2024-05-01 09:21:37 作者: 山有慕兮兮

  吃完後的洗刷工作,依舊是被白行簡承包。

  時慕也沒同他客氣,躲回廁所里對著鏡子用毛巾擦頭髮。

  不是沒想過自己找吹風筒,但她又一想,怕翻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累就累點,又不是不能擦乾。

  白行簡收拾得很快,找過來時,就見時慕正拿著毛巾搓頭髮。

  非常用力,仿佛在發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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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等我找吹風筒。」

  時慕沒接話,見他進來,就把位置讓開。

  白行簡從上方的柜子里拿出吹風筒,對鏡子裡的人說:「去餐桌那兒吹,你可以坐著。」

  「不用。」時慕動作不停,「就快擦乾了。」

  「手動比電動還快?」

  「對。」

  「……」

  白行簡偏過頭,低笑出聲,然後抬手抓住時慕的手腕:「要真用手擦乾,你的胳膊也抬不起來了。」

  襯衫袖子堆在小臂之上,他手心上的溫度,毫無遮擋地傳遞給她。

  力氣控制得恰到好處,時慕跟著停下,任由他拉著出去坐到椅子上。

  毛巾被白行簡拿去隨手搭在旁邊,然後一圈圈地松著吹風筒上纏繞著的電線。

  電源通上,時慕聽到身後立刻響起呼呼的風聲,過了幾秒,才吹在她的頭髮上。

  白行簡站在她身後,這樣的高度差別剛剛好,修長的指節穿過髮絲間,讓他時刻能感覺到風筒的溫度。

  偶爾,他還會問一句燙不燙。

  時慕悶聲回答說不燙,這個過程對她來說,有點難耐。

  頭髮不用完全吹乾,在有八分乾的時候停下正好,不會使頭髮太過乾燥。

  「好了。」

  「謝謝。」

  白行簡將插頭拔下,慢條斯理地將吹風筒的線重新纏回去:「現在,你應該是完全清醒的狀態。」

  時慕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只能輕聲應答,然後抬手抓了抓頭髮。

  「那——」白行簡停頓了下,「是不是可以談一下,關於昨晚發生的事了。」

  時慕手上動作一頓,隨後緩慢放下。

  在無數種對策里,她選擇了裝傻:「什麼昨晚的事?」

  當遇到無法回答的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原封不動地拋回去。

  而她的這種反應,剛好在白行簡預料之內,或者可以說,他想到了會是這種發展。

  時慕有點緊張,又隱隱期盼著白行簡接下來會說什麼。

  可白行簡卻出乎意料地離開,她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哦,是去廁所放風筒去了。

  等人轉身出來,時慕又立刻拿著一縷頭髮,假裝在找分叉。

  白行簡直接拖過旁邊的椅子,選擇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幹嘛?」

  時慕鬆開了頭髮,不禁將身體往後靠。

  此刻,兩人面對著面,宛若回到了昨晚的那一刻。

  除了當下屋內的明亮以及距離。

  白行簡用著似是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並再次確定:「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一味地否認太過虛假,時慕假裝想了下:「也不是,多少記得一點。」

  「記得多少。」

  「看電影,吃東西,玩了幾局遊戲……」時慕話鋒一轉,「哦,對了,你還吃了我一根五花肉卷金針菇。」

  「……」

  對於這種打馬虎眼的能力,白行簡實在是甘拜下風,照這樣下去聊到天黑也說不到根本。

  「看來你真是忘了。」他不疾不徐地道,「昨晚你喝得有點醉,撲過來說喜歡我來著。」

  「?」

  時慕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被驚到的表情,幾乎是立時反駁:「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都不記得了。」

  「……」

  時慕頓時啞言,當真沒想到白行簡還有睜眼說瞎話的時候,直接將罪責推到她身上來。

  「也……不是完全不記得。」她試圖掙扎,「模模糊糊的印象還是有的,但我絕對沒說過那話,你不要當我喝醉了就騙我。」

  白行簡神色未改,眉目清明:「哦?你說我騙你,那我為什麼騙你?」

  「那我哪知道。」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現在信你就出鬼了,時慕心裡默默地想著,但嘴上說的是:「看情況吧。」

  「那我昨晚說的——」白行簡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相不相信?」

  這像是用蜜糖包著的魚餌,投入水中讓願者上鉤。

  被誘惑的魚兒搖擺不定,在思考蜜糖是真是假。

  「哪些?」時慕斟酌著問。

  白行簡立即回答:「所有。」

  心臟跟著猛然跳動,時慕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看誠意。」

  「怎樣的誠意?」白行簡耐心逐漸消耗,「讓我再重複一遍?」

  說著,他將身體前傾,學著時慕昨天的模樣。

  距離拉近,然後雙手搭在椅子兩側,將她圈在其中無法逃離。

  「我宣布,你說的正中預判。」白行簡用著低沉的嗓音說,「問題還要再重複嗎?」

  從無所有的直接,讓他先一步地將底牌亮出。

  這一次,時慕在他眼中捕捉到情愫,清楚地意識到它來源於自己。

  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心跳變得急促。

  下一刻,時慕臉上綻放出動人的笑,大膽地湊近,眉眼彎彎的道:「哦,白行簡,原來你喜歡我啊。」

  白行簡眼眸微動,這句話乍一聽來,像是帶了點挑釁的意思。

  他垂眸低笑,再次望著她的神情:「這個也要看誠意嗎?」

  「白行簡」時慕微揚著下巴,「你是在向我告白嗎?」

  恃寵生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本就是白行簡縱容出來的,他義不容辭承擔這份責任。

  同時,他也不妨讓時慕更得意一點:「如果我說是的,你會答應嗎?」

  兩人距離近到不能再近,曖昧滋生,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之勢,接下來應該順理成章地發生點什麼,才對得起內心涌動的情慾。

  時慕眼眸帶著光亮,嘴角上揚:「不會。」

  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白行簡臉上的表情有一瞬僵硬,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也是第一次對他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眼前的人笑容未變,幾乎讓他誤以為這是場惡作劇。

  真是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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