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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出行金駝寺

2024-06-08 00:06:28 作者: 夢漁飄飄

  凌芷喬嬉笑道:「那我就像嚇唬靈兒一樣,也嚇唬嚇唬她們。」

  「老奴可是倒要看看她們能被嚇成什麼樣兒?」秦嬤嬤樂呵呵的收拾完,才去歇息了,凌芷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手伸向枕頭底下,掏出自己的小黑笛子,拿在手裡把玩著,

  

  也不知道爹爹在金駝寺可一切安好,暮雲寒對我隱瞞身份,那凌閣老也一定知道這老頭為何也一起瞞我。

  凌芷喬這一夜睡的不甚安穩,天沒亮就躺不住了,她翻箱倒櫃的找出進京時候穿的那套男裝換上,帶了她的防身小武器,寫了個紙條悄悄的塞進秦嬤嬤房間的門縫裡,從夢園的後門溜了出去。

  她要找凌閣老問個明白,為何要隱瞞二皇子的身份,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凌芷喬的騎馬的技術已經練的非常嫻熟了,出了京都城,就撒開歡兒的沒用兩個時辰就到了金駝寺。

  下了馬的凌芷喬屁股還是很疼,看來這騎馬她是無福消受了,以後還是儘可能的選馬車出行吧!凌芷喬栓了馬,一步一步挪上寺廟的台階,使勁砸了砸敲門環。

  「砰砰!砰砰!有沒有人?麻煩開開門!」

  吱呀一聲,開門的正是黃袍僧人,見是凌芷喬,微含笑容道:「原來是姑娘,怎麼又是男裝,難道是偷跑出來的?」

  凌芷喬嘻嘻一笑道:「大師高見,小女思念父親寢食難安,無奈特來相見,敢問大師,家父可還安好!」

  「哈,哈,你這姑娘可是個滑頭,進來,進來,閣老好的很,快去看他吧!」

  「謝大師!」凌芷喬樂不顛兒的剛要進去,又挪步下了台階,給閣老帶的藥還在馬鞍子上掛著,她取了之後又挪步上了台階,見她如此步伐,黃袍僧人奇怪起來。

  「姑娘的腿可是哪裡不舒服?」

  凌芷喬不好意思說她屁股疼,尷尬一笑道:「大師見笑了,小女騎的快些,腿有些乏累,一會就好了。」

  「姑娘沒有不舒服就好,不過可別再稱呼貧僧為大師了,屬實不敢當。」

  「在我看來您就是大師,佛說不要在乎什麼名號,只要遵循本心就好,所以,您就不要計較我稱呼什麼啦!」

  「善哉,善哉!貧僧每次見姑娘都能受教開悟,看來姑娘也是慧根深重之人。」

  凌芷喬雙手合十道:「大師,我們再這麼探討下去,恐天就要黑啦!」

  「哦,哦,快,快請!」黃袍僧人趕緊讓出路來。

  一番寒暄過後,凌芷喬已恢復走路的靈活兒勁起來,很快就到了閣老的隱居之所。

  「爹,喬兒來看你了!」

  凌閣老也剛醒沒多久,正在收拾屋子,聽見女兒的喊聲,連忙開門,他面帶喜色道:「可是喬兒來了?」

  凌芷喬提了一堆的藥出現在凌閣老面前,喜笑顏開道:「正是爹爹日想夜想的喬兒來啦!」

  凌閣老看她這般裝束,臉一板道:「你自己來的?」

  凌芷喬見閣老已能下地走動,看來恢復的還不錯,趕緊上前攙扶凌閣老道:「女兒實在太想爹爹了,就起早來看您,順便送些藥來,說幾句話就走。」

  凌閣老受傷那條腿還是有些微跛,他心裡當然是高興的,只是表面假裝生氣而已。

  「我在這有寺院照料一切安好,再說前些日豫王的侍衛也來看過我,你就不要擔心了,以後勿要私自出府,還是小心些好。」

  凌芷喬正想著怎麼開口問閣老隱瞞二皇子身份的事,正好接話道:「爹,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我啊?」她假裝生氣的問。

  這一問讓剛坐下的凌閣老楞了一下:「喬兒,何出此言?爹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個風流二皇子就是豫王,爹為什麼不告訴我?」凌芷喬撅著嘴問道。

  「你,你知道了。是殿下告訴你的?」

  「他怎麼會告訴我?還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演戲給我看,拿我當三歲小孩子耍了。」

  「喬兒,不是爹騙你,是殿下不讓我說。」凌閣老心急的起身墊著坡腳向凌芷喬解釋。

  凌芷喬其實根本沒有生氣,只是假裝逗凌閣老而已,再說她今天跑這一趟,也是有些想念凌閣老了,畢竟閣老是這一世現在她唯一的親人了。

  至於什麼暮雲寒要隱瞞身份的原因,凌芷喬並不太想知道,她只是想確定暮雲寒到底是不是二皇子,這樣她才能想出好辦法,好好捉弄這個騙她的男人。

  也許真像他們最初認識的時候暮雲寒說的,等找到兵符,自己去哪裡他根本無所謂!

  「爹,你快坐著,女兒就是確認一下,以後做事也好有個分寸不是。」凌閣老這才放寬心,安穩的坐了下來。

  「喬兒,你也不要怪殿下,外界的傳聞想必你也聽到了,也可能他怕講出身份,嚇到你。不過為父看著,殿下玉樹臨風,眉目間的英氣可是一點沒有風流之像,你覺的呢?」

  凌芷喬想起那日在霓裳閣,二皇子確實不是風流,應該是下流,和那姜家小侯爺一個德行。

  凌芷喬不屑的說到:「風流還分很多種呢?女兒看他就是最次的那種,反正等找到兵符了就各不相干,到時我就帶著您走遍江河名川,遊歷人間逍遙快活去,如何?」

  凌閣老滿心歡喜,當然是願意的了。

  凌芷喬又接著說:「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白,暮雲寒並沒有對舅舅說,你還活著?這是為什麼?」

  「既然殿下不想讓將軍知道為父沒死,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凌閣老也很奇怪。

  「喬兒,你還是儘快回京都吧!你不告而別,將軍府該亂套了。」

  「爹爹放心,我出來的時候已給秦嬤嬤留了信兒,讓她去三清苑等我。」

  凌芷喬才離開他沒多少時日,聽她的口氣已是完全適應了將軍府的生活了,有秦嬤嬤和三清苑的掌柜幫襯著,凌閣老也算放心了。

  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喬兒,你舅舅畢竟是武將,內眷之事理不清的正好嬤嬤和你母親的金蘭都能幫襯你,只不過萬事還是要小心,將軍的妾室沒有難為你吧!」

  「沒有,我和陸氏娘倆井水不犯河水,爹,這些都是我給你帶的藥,標記好了,你按我寫的方法吃,千萬別忘了,我這就回去了。」凌芷喬並沒說與蕭沁雪之間的事,還有要去甄選太子妃她也沒告訴這老頭,只想凌閣老安下心來隱居養傷就好。

  凌閣老又碎碎念的跛著腳把凌芷喬送出院子,凌芷喬和爹爹告了別,又到寺廟大殿找到黃袍僧人辭別。

  「大師,小女這就回去了,家父就拜託大師了。」

  「不知下次再見施主,施主可還是會這身裝扮。」黃袍僧人與她往外走。

  「大師,你不知道平時穿那些衣裙太繁瑣了,這身衣服倒是我穿的最舒服一套。」

  「呵呵,以後歡迎小施主隨時來金駝寺,再與貧僧開悟解道」

  「願與大師共參,小女就此告辭了。」凌芷喬一個輕盈飛躍上了馬往京都城方向而去。

  按她算好的時間,離開金駝寺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卯時就能到三清苑,凌芷喬一刻不停息的往回趕,大約跑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她感覺馬匹越來越跑的吃力了。

  凌芷喬下了馬,才見馬嘴裡冒出白沫,她自言自語道,這麼近的路你就吃不消啦!完蛋的貨,你可別給我掉鏈子。」她記得來的路上看見了一個驛站,遂改了主意,到驛站給馬補充點草料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再走。

  外觀驛站看起來像是開了沒多久,馬廄棚和院裡休息的桌椅都很新,凌芷喬牽馬進了驛站,喊了聲:「店家,給我的馬餵些草料和水。」

  一個睡眼惺忪的夥計從半掩的房門裡走了出來,餵馬五錢、餵水五錢、人免費,凌芷喬聽著好笑,看來在這驛站馬比人金貴。

  凌芷喬在院子裡找了個離驛站門口近點的桌子,掏出十錢放在桌上,一邊瞄著夥計給馬補幾,一邊拿了桌上的陶壺倒了碗水,只是碗舉到嘴邊剛要喝,就聞著水味兒不對。

  一般的井水都是地下水,而泉水會有些許雜質,眼前碗裡的水像是加了某種東西,有一點刺鼻的味道。

  凌芷喬放下碗,身體半側向驛站門口,手放在腰間防身小武器處,細細的觀察四周,這莫非是個黑店?

  看那夥計倒還很正常,驛站周遭也看不出什麼?反正我也沒喝水,等馬吃飽了我走就是了。可是凌芷喬前世可是特種軍醫,也和軍人一樣不能眼見害人之事而袖手旁觀的道理。

  她又端起碗,手擋碗口假裝喝水,眼睛卻沒閒著,反正時間還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賊人,光天化日之下還敢謀財害命!

  見凌芷喬趴在了桌子上,那夥計擦汗巾肩頭一搭,沖屋裡喊道:「大哥,她倒啦!」

  半掩的屋門打開走出一個身高七尺九寸,膀大腰圓的漢子,他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喊什麼?先把桌子上的錢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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