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殺人計劃的實施

  「跟我猜想的差不多，八九不離十。只是預演殺人跟真正殺人是有區別的，趙寶剛不可能光憑藉聽了你的故事，以及你的關心，就願意如此做。」韓昀緊皺起眉頭。

  「其實趙寶剛是有陰暗的一面的，他也需要發泄。虐貓，虐狗，只是這些他都是偷偷做的。不過與我相識以後，他會跟我分享自己如何解壓。他的殘忍也是你們想像不到的。」葉子眉仰頭看向天花板說：「他會將狗的腿硬生生掰斷，會給流浪貓送去貓糧得到它們信任後，扭斷它們脖子。他會把這些照片，視頻發給我。我只是激發了他內心黑暗的一面，殺人，只不過是他想要嘗試，而沒機會嘗試的。他不是瘋子，他有理性，不可能去街上隨便殺人。我只是給了他這個機會而已。」

  「你確實對趙寶剛沒有感情，只是在利用他而已。」蔣春說。

  「說實話，我喜歡貓貓狗狗，看見他虐殺卻要跟他一樣表現出欣喜，但心理恨不得這樣的人從世界上消失。但趙寶剛對我，卻是真心實意的，他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我。不管我說什麼，他從來不問理由，只是照做。」葉子眉抿了抿嘴說：「我確實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因為我不想讓韓子昂充當他的角色，趙枝也沒有膽量去殺一個人。只有他能夠做到。」

  「但韓子昂已經充當了對吧？」於淼淼提了口氣說：「那個當年導致你懷孕的男人，程風，我們跟當地警方核實了，卻有此事，但卻不像你所說的那樣。那段期間並沒有新人實習生進入文化公司，車子確實是掉落懸崖，出了車禍。是有人在車上動了手腳。這種死法，讓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李天雨。如出一轍。應該是韓子昂的傑作吧？這是他為你殺的第一個人，也是這件事，讓你完全相信了韓子昂，因為從那一刻起，你們的世界裡都沒有未來了。」

  「緊接著便是趙枝被一個自稱大老闆的人迷奸，當時趙枝十分低落，甚至想過自殺，而你將她從死神手裡救了回來，並且與韓子昂聯手為趙枝報了仇。那個叫張玉強的，經常用這種手段欺騙女大學生，你們老師戴安，在你被救出來後去醫院看望，親眼看見你將一包東西塞給了趙枝。」韓昀也不緊不慢地猜測道：「那包東西，應該就是興奮劑，促使張玉強心肌梗塞死亡的藥物，對吧？」

  「沒錯。」葉子眉淡淡一笑，甩了下頭髮抬起頭看向韓昀說：「韓子昂委託吳止若找到了趙枝的那個小學同學，套出了張玉強的信息，以及他致命的缺點。」

  「是那個叫悠悠的吧？」韓昀問。

  「悠悠也是個可憐人，誤入了歧途，被張玉強利用。而後又跟著張玉強一起行騙，所以她對張玉強相對來說比較了解。」葉子眉深吸口氣說：「我答應悠悠不牽扯出她，她這才幫忙。她也覺得對趙枝有虧欠，但沒抵擋住金錢的誘惑。金錢永遠能夠凌駕於人性之上。」

  「李天雨是韓子昂在車上做的手腳吧？與程風不同，李天雨恰巧是去檢修了車子，所以韓子昂才用金錢買通那個修理工。」韓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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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葉子眉答。

  「綁架李組長那天，綁架的人並不是趙枝，也是韓子昂對吧？當時李組長喝了藥，昏天暗地，根本就不知道綁走他的是誰。只不過後來趙枝入場，故意讓李組長看見。」蔣春微皺著眉頭說：「當我們查到韓子昂身上時，他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崗位，扮演起了自己的角色。」

  「趙枝需要從飯店離開潛進公寓，製造另外一條暗線用於後面警方對她的指控。趙寶剛殺完人後需要離開，不易停留過久。」葉子眉輕輕嘆了口氣說：「綁架的人確實是韓子昂，那房子起初不是為此準備的，而是為了讓趙寶剛藏身，後來臨時改了計劃。」

  「趙寶剛是在殺了韓子成後去的朱光父親那邊，假裝被趙枝綁架？」於淼淼深吸口氣：「可是當時便衣警察守著小區，他是如何混進去的？」

  「偽裝成外賣員，趙寶剛先進去，然後趙枝穿著同樣的衣服出來。」葉子眉答。

  「依舊是老套路了，趙寶剛進入公寓，也是如此吧？」韓昀微皺眉頭：「他提前潛進公寓，在公寓內殺人，然後躲在了行李箱裡。當時警察來到案發現場，給你錄口供之時，他就在箱子內吧？只是他竟能做到完全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是厲害。」

  「蜷縮在一個狹小空間裡，不可能完全不發出任何聲音。」葉子眉停頓了一下後解釋：「他吃了藥。在網上買來的藥，我們測試過，藥的量，加上發作時間，只要殺人之前先吃下藥，然後鑽進行李箱，藥效差不多就已經發作了。他是迫使自己暈厥了過去，這樣就完全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了。」

  「怪不得。」蔣春皺眉。

  「但蜷縮過長時間，我怕出問題。所以你們委派女警撫慰我情緒，我便找藉口將她支開過去箱子那邊查看，特意開了一條縫隙，讓裡面不至於憋悶。」葉子眉深吸口氣：「其實警方反覆來我這屋時，我也頗為緊張，但卻不能露出馬腳，只能強忍著。是第二日，趙寶剛才離開。」

  「可是計劃改變，李鐵雲去了原本提供給趙寶剛的藏身處，他在去趙枝那邊之前是住在哪的？」於淼淼詢問。

  「沒辦法，為了計劃能夠順利完成，只能委屈他了。他偽裝成流浪漢的樣子，找了一處爛尾樓，與幾個流浪漢同住。那幾個流浪漢痴痴傻傻，都是自己顧自己，對於趙寶剛的到來，也不會起疑。」葉子眉看向於淼淼說：「破廟裡的攝像頭我們是知道的，所以殺人的是趙寶剛，但後期進入留下線索的是趙枝。而打電話給韓子成的，也是趙枝，他謊稱是當年那個孩子，威脅對方來破廟見上一面，否則她就將所有罪行告訴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