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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蠱惑

2024-05-01 09:04:21 作者: 臣言

  晚飯後,溫言覺得身上黏黏的,有股汗味,回房後就偷偷去了浴室,用濕毛巾擦上半身,拿拐杖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又跌倒,還好扶住了牆。

  浴室門突然被推開,陸曜沖了進來,看到她裸著上半身,坐在馬桶上:「洗澡怎麼不告訴我?」

  她才意識到剛才差點跌倒時有發出尖叫:「我只是擦擦身子。」

  「我幫你擦。」

  溫言知道再拒絕就是過於矯情,自己此刻上半身赤裸,過去兩人再親密的舉動都有過:「謝謝四哥。」

  隔著毛巾輕撫她的後背,擦過後面又往前伸,以為她會拒絕,但她始終沒有阻止,陸曜眼眸含笑:「是有多信任我?就不怕我再禽獸一次?」

  「四哥會嗎?」溫言與他對視,眼眸如泉水一樣透徹。

  就是太明淨了,有了那種不該有的念頭後,陸曜都覺得自己骯髒無比:「閉上眼睛。」

  緩緩閉上眼睛,察覺到他的臉越來越近,呼吸濕熱,屬於他的男性荷爾蒙味道沁入鼻腔,溫言心跳立刻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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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視著她這張素淨的容顏,陸曜伸手,拇指指腹覆上她的唇瓣輕輕摩挲。看到她的唇微微張開,很想貼上去狠狠吻她:「我總覺得你在挖坑讓我跳,我今晚如果碰了你,可能真會萬劫不復。」

  陸曜說完,控制住想要她的念頭,拿起浴巾幫她擦乾淨,將她抱出浴室放回床上:「早點睡。」

  溫言坐在床上望著他離開,門關上後嘴角揚起,躺下熄滅了燈,然後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瓣,上面仿佛還有他手指的溫度。

  ……

  陸曜在樓下浴室洗了冷水澡,滿腦子都是溫言那副誘惑的身子,還有過去在一起時的畫面。

  但他越洗越熱,恨不得馬上踹開樓上那間臥室的門,將她壓在身下,越這樣想,念頭卻強烈,忍住爆了粗口,拿起浴巾裹在腰間回了臥室,然後吸菸平復心緒。

  無奈中撥通了溫言的號碼。

  溫言還沒睡,接得很快:「四哥?」

  「聊聊天?」陸曜下了床,再次點上根煙,「我怕我會再當禽獸,陪我聊聊天,打消掉我這個邪惡的念頭。」

  能把邪念說得那麼理所應當,非他陸曜莫屬。

  溫言右腿骨折,只能平躺,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耳機:「四哥可以去沖冷水澡。」

  「剛衝過。」

  他吐煙圈的細微動作仿佛透過耳機傳過來,熨燙的耳膜有點酥,溫言沉默了幾秒,才說:「四哥,門沒鎖。」

  「是讓你滅火,不是火上澆油。」陸曜笑著吸了口煙,「你這女人,生來就是專門折磨我的。」

  「有嗎?」

  「把後面的字去掉,有,不只有,還折磨了很多次。」陸曜將煙摁滅,喉結上下滾動,「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勾人,魂都快被你給勾沒了。」

  他喑啞的聲線刺激著耳膜,心間發癢,溫言閉上眼睛,雙腿偷偷夾緊,忘記了右腿的石膏,疼得她叫出了聲:「唔……」

  陸曜被她這一聲叫得極其煎熬:「還想勾我的魂?」

  「沒。」大口喘氣,黑暗中溫言睜開雙眼,儘量不受他聲音的蠱惑,「不小心碰到石膏了。」

  「很疼?」

  「剛才那一下疼,現在不疼了。」

  陸曜系上腰間的睡袍帶子:「我過去看看。」

  溫言想說不用,他那邊已經結束通話。

  十幾秒後,門開了。

  陸曜打開燈,掀開被子檢查她腿上的石膏。

  看到他認真嚴肅的表情,溫言十指交錯,指腹摁著手背,「四哥,我幫你吧。」

  手在她石膏處停下,抬頭迎上她明淨的眼神:「又想給我挖坑?」

  「你跳嗎?」直視著他,溫言的心在狂跳,「如果明知是坑。」

  「……」陸曜沉思數幾秒,快速跨到床頭,捏起她的下顎,低頭壓向了她的唇。

  他不再蜻蜓點水,吻得又深又狠,吸著她的舌頭往口腔里纏,捏在她下顎的手指加重力道,鬆開拉住她的手往腰間摁。

  溫言的掌心被燙到,張開嘴大口呼吸,眼神渾濁迷離。

  陸曜說:「散夥飯?天亮就報警的那種?」

  溫言呼吸急促:「對。」

  陸曜冷笑:「激將法?」

  「對。」她內心期盼又緊張,內心邪惡的種子在床邊男人的注視下開始萌芽,幾秒鐘就已茁壯成長。

  「四哥還不跳嗎?」溫言抬頭看他。

  ……

  令溫言沒想到的是,陸曜竟然控制住沒有「跳」。

  他不僅走了,還為她反鎖了門。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陸曜隻字未提昨晚,照舊是叮囑她想吃什麼就發消息,中午他準時回來給她做飯,吃完飯收拾乾淨再離開。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十天後,溫言的腿拆石膏。

  「腿還疼嗎?走路試試?」陸曜鬆開她的胳膊。

  溫言試著走了幾步,已經沒了痛感,但她在走第五步時故意彎曲膝蓋,低頭說:「還有點疼。」

  沒錯,她說謊了。

  一想到自己的腿好後,就再沒藉口留住這個男人,她只好說了自己不擅長的謊言。

  陸曜走過去彎下身,伸手幫她捏了下小腿:「醫生說前幾天疼正常,多練習走路,肌肉慢慢舒展開就舒服了。」

  「嗯。」

  感受著他輕揉的力道,溫言咬弄著唇,心裡有些別樣的感覺。

  吃飯時,她才忍不住開口:「四哥這次要在紐約待多久?」

  「還不清楚。」陸曜給她盛了碗湯,「沈城那邊一直沒動靜。」

  溫言問:「沈城真的會來報復我?」

  「他是報復我,你只是被我連累。」陸曜糾正,順手揉了下她的頭,然後坐下,「不用怕,我不會再讓他傷害到你的,下個月他要還沒動靜,我就去找他,像你說的再讓美國警方將他抓進去。」

  溫言很清楚自己問這些並不是害怕沈城的傷害,她只是擔心,擔心自己還沒走出心裡的死胡同,就與面前的男人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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