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熟悉
2024-05-01 09:04:23
作者: 臣言
三天後,溫言放棄了再說謊,坦誠自己的腿已經不疼了,劇組那邊也會很快恢復拍攝。陸曜點頭說好,當天就搬出了公寓,住回酒店,臨走前他還叮囑她要記得按時吃飯。
陸曜走後,溫言坐在空蕩的房間裡心裡很不舒服,又跟辛冉聊了很久。
辛冉笑她:「你這就叫活該,人在的時候不留,人走了又想,你說你何必呢?這不是自虐嗎?」
「趕緊的,別跟我嘮了,去洗臉化妝,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是穿性感點,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給他個驚喜!我告訴你,言言,他們男人就吃這一套!」
明知道辛冉是個理論知識豐富,現實感情卻一片空白的嘴炮,溫言還是聽她的話,妝容精緻地來了陸曜所住的酒店。
電梯裡還有一個女孩,穿著很洛麗塔,一張東方面孔卻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個洋娃娃。
女孩出電梯,溫言進電梯,擦肩而過時聽到她說:「你比視頻里好看多了,難怪南霄哥哥會看上你。」
「……」這個聲音明顯是沈瀾。
溫言轉身,沈瀾揚起嘴角,眼神有些挑釁:「把南霄哥哥看好了,別哪天再被我搶回來。」
「他是個體,不屬於我們任何人。」溫言看著她,沒有退縮。
哪知沈瀾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他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他是我的王子,我的騎士!我們前世就是恩愛的夫妻!是你這個狐狸精突然出現,破壞了我們的幸福!」
很可愛的女孩,沒想到出手會這麼狠,更何況還是這種公眾場合。
溫言怎麼推都推不開,她就在窒息感來臨的時候,突然衝過來一個男人,將沈瀾的手拽開。
沈瀾情緒失控,怒吼:「哥哥你放開我!我要掐死這個狐狸精!是她害了你跟南霄!都是她害的!如果沒有她,你跟南霄哥哥也不會成仇人!都是她!她是罪人!」
溫言背靠著牆身體慢慢滑落,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視線雖模糊,溫言卻看到那個男人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對視的一瞬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明明是一張很陌生的臉,但眼神異常熟悉。
……
溫言沒上去找陸曜。
陸曜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一定會追問原因,不想他再自責。
但她忘了,就算她不說,陸曜也會通過其他渠道知道。
因為這家酒店的老闆就是晏宋。
……
翌日。
在片場導戲時,溫言在脖子上圍了一條淡粉色絲巾,遮住掐痕。
《似婚》的拍攝只剩下幾場重頭戲,製片人莉莉安還有其他監製都在片場監督,女主薇娜倒也敬業,幾場激情戲下來渾身大汗淋漓,將情與欲展現得淋漓極致。
最後喊卡後,她披上浴袍就朝溫言跑去,小聲問道:「言姐,你到底跟南先生什麼關係?」
溫言想回答說沒關係,薇娜趴在她耳邊:「南先生那雙眼睛都恨不得釘在你身上了,你說沒關係我也不信!」
「……」他來了?
溫言扭頭向後看,身姿挺拔的陸曜站在身材嬌小的製片人莉莉安身邊,十分顯眼。與他目光相撞,溫言快速扭回頭,心跳加快,就像是做錯事被家長發現的孩子。
溫言躲到了化妝室,她剛進去,陸曜就擰門走進來。
化妝室里有個展示台,都是女主薇娜在戲中需要穿的衣服。溫言坐在梳妝檯前,才剛摘下絲巾,她馬上就往脖子上圍。
圍到一半她放棄了:「我沒想瞞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我。」
陸曜走到梳妝檯前,伸手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去,白皙的脖子上那幾道手指的勒痕格外明顯,頸窩處還有指甲的痕跡,一想到那個視頻里沈瀾發瘋一樣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該瞞我。」他眼神心疼地撫摸她的脖子,「你越瞞我,我只會越愧疚和自責,會讓我覺得,我陸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還能保護誰?」
「是我的錯,去之前應該提前告訴你,下次我不會再瞞你。」不想他這樣自責,溫言拉住他的手,「我準備撤銷移民申請。」
「轉移話題?」陸曜直視著她,反握住她的手,「是準備,還沒撤銷。」
「明天就去。」溫言看著他,「四哥陪我去。」
陸曜膝蓋緩緩彎下,像是單膝跪地一樣,與她平視:「別突然對我這麼好,會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是你這女人在給我挖坑。」
「四哥跳嗎?」
那晚在公寓她就先問了這句話,又開始引誘。
陸曜抬頭吻了下她的唇,說道:「接著挖,挖個深坑我才跳。」
深坑?
突然想到什麼,溫言伸手把領帶解開,一邊扯一邊將他往後推。
陸曜被推倒在地,剛要起來,她就跨坐下來。
溫言跨坐在他身上,拿起領帶綁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伸手到他皮帶扣前,氣喘吁吁地問:「這樣呢?算深坑嗎?」
陸曜躺在地上,因隔著一層鏡片,溫言看不清他眸底的真實情緒,但也慶幸他戴著眼鏡,因為只有他一副斯文儒雅的樣子時,她才敢這樣撩撥引誘。
「繼續挖。」陸曜啞著嗓音,更像是鼓勵,「讓我看看,你挖的坑到底有多深。」
溫言把手伸到他皮帶扣上,剛要解開。
「四哥?」敲門聲響起。
是晏宋!
溫言驚慌地從陸曜身上下來,瞧見他竟然在幾秒鐘內就解開了領帶,然後起身將她拽進了其中一個試衣間。門關上後,陸曜把她抵在門上,喘著粗氣與她額頭相抵:「怕了?」
「……」溫言還沒回答,雙手就被他摁至頭頂。
那條領帶落在她手腕處,陸曜的氣息更是不穩:「這次換我給你挖坑。」
根本不在乎外面有人進來,陸曜將她雙手用領帶綁住,把自己的眼鏡摘下來,將最真實的自己呈現在她面前。
溫言咽了咽口水,呼吸變快,卻又不敢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