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造一個金籠子關住她
2024-06-09 18:55:54
作者: 韓九
說起時蕭伯,時念難免想到今天下午發生在Fa財團的事。
她臉上的笑凝固了。
她對電話那頭的吳嬸說:「您照顧安安,我先掛了。」
結束了與吳嬸的通話,時念試圖讓自己揚起唇角,看起來積極精神一些。
時蕭伯進到客廳,時念立馬站了起來。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知道換套衣服?」
時念到了天堂別墅,就一直坐在一樓客廳里,哪裡都沒去,一顆心懸著做什麼事都放不下心。
「我現在去換。」
「吃飯。」時蕭伯說完就往餐廳去了。
時念低了低頭,抬腳跟上他的步子,一同去了餐廳。
餐廳也還是以前的擺設,連桌上的裝飾杯都還在,絲毫沒變過。
小保姆將晚餐擺好,時念看了一眼對面的時蕭伯,隨後才低頭認真吃飯。
她沒什麼胃口,一碗湯喝了好久都沒喝完一半。
「吃不下?」
「嗯嗯。」時念點頭,「我不是很餓。」
「你是在這裡不餓,說到底是對著我你沒胃口。」
「不是!」時念立馬否認,「我只是太擔心安安,所以胃口不好。」
女人驚慌的眼神出賣了她。
她胃口不好,就是跟時蕭伯有關係,雖然也跟生病的孩子有關。
但其中包含了時蕭伯,這就讓他心情很不好。
時蕭伯放下刀叉,「時念,你很讓人倒胃口。」
男人拉開椅子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餐廳門口。
時念自知在他心裡形象很差,也沒有分量,令他倒胃口也很正常。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跑出來惹人嫌。她也想過清靜閒適的日子,只有她和安安兩個人的日子。
「四爺呢?」小保姆從廚房出來,一頭霧水。
餐桌前怎麼只有太太一個人了?
「太太,您和四爺……」
「他胃口不好,已經走了。」時念說。
「我聽唐德說,您不在北歐這三年,四爺胃口一直不好,還經常失眠,天天工作。」
「三年裡四爺就只回來過五次,每次回來也都是在書房加班。我都想不通,明明已經很成功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拼命。」
時念也想不通。
明明看見她這麼倒胃口,還讓她回天堂別墅,不是找虐嗎?
她站起身,也離開了餐廳。
「太太,您不吃晚餐了嗎?」
「沒胃口不吃了。」
小保姆:「……」這兩個人都沒胃口?
-
二樓,主臥。
時念進了房門,正坐在沙發上抽菸的時蕭伯見到了她,男人擰滅了香菸。
她朝他走過去,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毯上停下。
「謝謝你把安安送到醫院。」
時蕭伯朝時念伸手。
女人愣了一下,緩緩將自己的右手放進他手掌里。
他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身前,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枚戒指,套進了她右手無名指。
這枚戒指時念記得!
是他們兩婚禮現場,當著牧師互相交換給對方戴上的。
三年前她在遊輪上將這枚戒指贈給了兩個服務生,想必他是從那兩個服務生手裡拿來的。
「這個位置你要坐一輩子。」他抬頭看她,目光陰冷,「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
迎上他的視線,時念除了恐懼沒了其餘的情愫。
「時念,還打算再跑一次嗎?」
時念搖頭。
她有了軟肋,哪裡還能跑得掉?
安安已經出現在時蕭伯眼皮底下,他拿捏住了安安,也就扼住了時念。
時蕭伯抬起手解她衣服的扣子。
意圖很明顯。
「把頭抬起來。」時蕭伯注視著她,「你很委屈嗎?」
「走了三年的人是你,今天回來的人也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更是你,你委屈什麼?」
一千多個日夜,只要不加班加點地工作,但凡空閒下來,時蕭伯所有的思想都是時念。
日積月累,都變成了病。
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哪天要是把她抓回來,他一定狠狠地教訓她。
絕不心軟。
誰知道今天下午在辦公室,這女人眼淚一掉,他連說重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立馬離開。
曾經的時蕭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有朝一日會這樣栽倒在一個女人裙下。
爬都爬不起來。
「啪嗒!」時念抬頭,眼淚一下就從眼眶掉了出來。
就落在時蕭伯手背上。
他鬆了手,沒再去解她的扣子,「你現在就可以走,沒人攔你。」
時蕭伯站起身,邁開長腿往內室方向走。
剛走了兩步,一雙纖細的胳膊就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時念緊緊抱著他,「我不走。」
只要能救安安,她願意一輩子躺在天堂別墅這座活死人墓里,一輩子做時蕭伯的「時太太。」
時念後半生就只有一個願望:安安能平安長大。
其餘的都不重要,包括她自己也不重要。
這場三年後的歡愛,更像是時蕭伯的報復與發泄,沒有任何歡愉的感受。
-
開春後,天亮得早了些。
時念昨晚被時蕭伯折騰得不輕,他抱她去洗澡,她都在浴池裡睡著了。
之後是怎麼被他抱出來,睡著的時念並沒有印象。
晨起睡得正香的時念,只覺得有人在大肆搶奪她的呼吸,將她肺部的空氣都吸走了。
差點令她缺氧窒息!
時念本能睜眼,求生的意識讓她張嘴大口呼吸。
卻沒想到她的動作剛好便宜了時蕭伯,男人及時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唇瓣合上。
用力地加深了這個吻。
「時、時蕭伯……」時念抬起手拍打他的肩膀。
可這廝就跟一座泰山似的,又穩又重,任憑她怎麼打,他也不起身不鬆手。
一直到時蕭伯吻夠了,才將捏著她下巴的那隻手鬆了點力氣。
彼此氣息都不穩,時蕭伯的粗氣甚至落在時念臉上,炙熱又灼人。
尤其是他的眼神。
時念不敢與他對視,總有一種他要將她拆骨入腹,好危險。
「膽子大了。」時蕭伯擦拭她唇角的水光,「一口一個時蕭伯。」
敢這樣指名道姓地朝他吼,放眼整個北歐圈,就只有時念這個小女人。
時蕭伯盯著她這張可憐兮兮的臉,多看幾眼他就想把人揉進懷裡。
他俯下身,再次吻上她的唇。
如果可以的話,時蕭伯想把天堂別墅變成一個金色的籠子,他哪也不去,時念也哪裡不准去。
她要一輩子陪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