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父子兩第一次見面
2024-06-09 18:55:56
作者: 韓九
「時蕭伯……」時念被他吻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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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唇貼上來的那刻,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生怕他又像剛剛奪命似的強吻她,時念想躲,又不敢躲。
「你也會怕?」
「會害怕,三年前還敢跑。時念,三十幾年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耍。」
時念睫毛都輕輕顫抖起來。
她吸了吸有點堵塞的鼻子,聽起來像哭了一樣。
「時蕭伯我上午要去醫院,我要去看安安,我擔心他……」
時念看著身上的男人,這張近在咫尺俊美的臉,實則是個連閻王見了都會畏懼三分的人。
她被他緊扣著,最清楚不過他的意圖。
時念急了,「你放我去醫院,晚上回來我再、再由你處理好不好?」
時蕭伯沉默不語。
就在時念以為自己的提議石沉大海,他執意以自己的性子來的時候——
男人貼著她的唇,他說:「我以前教過你怎麼接吻,你吻得我高興了,我就送你去醫院。」
「我、我技術不好……」
在小鎮上的三年,時念連跟異性說話的次數都很少。
唯一有過交流的異性就是街頭五十幾歲的醫生,安安經常去看病,她與醫生討論安安的病情。
孩子經常生病,她連言情電視劇都不看了,一有空就看健康育兒片。
她哪裡還懂接吻?
更加沒有了少女情懷時,對愛情的嚮往和期盼。
時念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抬起兩條纖細的胳膊摟上時蕭伯的脖子。
後背稍稍離開床鋪,對著男人的薄唇親了下去。
時蕭伯沒有回吻,也沒有閉眼。他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臉前的女人,用著那拙劣的吻技親吻他。
她很緊張,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撲閃的小扇子。
女人這張臉,這個人,三年間一千多個日夜,他夢見過許多次。
夢裡她笑著說永遠都會陪著他,醒過來的時候時蕭伯就找不到她人,連影子都見不到。
時念就是個騙子,已經不能說是小騙子,而是大騙子!
他以前就是對她太好,太過於縱容她,才會一次次相信她,一次次被她騙。
「太輕了。」他說。
時念又吻重了點。
她就像一個小丑,不停地表演拙劣的演技,任由時蕭伯點評差使。
吻到沒有了力氣,時念也沒感受到他有半點愉悅之情。
女人睜開眼,透明的眼淚潤過她黑色的瞳仁,從眼角滑了下來。
時念生了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
每次拿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神色望著他,時蕭伯總會心軟,更別說她落淚了。
時蕭伯鬆開了她,「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麼?」
男人掀開被子坐起身,他拾起浴袍披在身上走下床,「衣服都在衣櫃裡,自己挑一套穿好下樓。」
時念攏著被子立馬起來,「……好。」
時蕭伯離開主臥後,時念才裹著浴巾從床上下來。
她走到衣帽間的衣櫃前,拉開櫃門。
裡面整齊擺放著新一季的春裝,都是她喜歡的款式和顏色。
鞋櫃裡也都是嶄新鞋子,無論是高跟還是平底,都在她喜愛的範疇之中。
她是昨天下午到的天堂別墅,期間沒有設計師過來送過衣服鞋子以及手錶飾品。
難道,在她從Fa財團回天堂別墅的路上,設計師來過?
-
與此同時,一樓客廳。
小保姆接到了服裝設計師的電話,「是的,太太昨天回家了。」
「你們上個月的新款都在太太的衣帽間裡,要提前把這個月的新款做出來,然後送過來。」
「我們會儘快做,大概一周後送衣服來。」
小保姆將電話從耳旁拿下,放進座機盒中。
太太出國讀碩士的三年裡,雖然人不在北歐,不在天堂別墅,但四爺還是會吩咐人每月送新的衣服鞋子來別墅。
四爺大概是想著,無論太太哪一天回來,她的衣櫃裡都是新衣服。
太太從小就是時家的小公主,公主每天穿的都是新衣服。
「四爺。」小保姆眼尖地見到下樓的時蕭伯,她立馬迎了過來。
「早餐做好了嗎?」
「做好了,做了太太喜歡吃的小米粥。」
「今晚讓新來的中餐廚師做晚餐,做些開胃的菜,她胃口不好。」時蕭伯說。
「好的四爺。」
時蕭伯往客廳去了,他每天早晨有看報紙的習慣。
時念下樓的速度很快,急著去醫院看兒子。
「太太,四爺在客廳呢。」小保姆朝她走去,「早餐已經做好了,您去叫四爺一塊兒去吃吧。」
「嗯。」時念點頭。
女人進了客廳,眼睛裡就裝下晨光旁的時蕭伯。
他安靜斯文地坐在那看報紙,修長乾淨指骨分明的手指在翻頁。
日光落在他側臉上,他戴著副眼鏡看起來矜貴又優雅。
任人怎麼看,也無法將「嗜血」「偏執成狂」幾個詞跟他聯繫上。
時念朝他走近,「四叔,吃飯了。」
這聲「四叔」落下來,讓時蕭伯恍惚了一下,像是回到了三四年前。
時念還是個乖乖白兔,賴在他懷裡,誇下海口要陪他一輩子。
時蕭伯抬頭看她,「你有兒子以後就不要喊四叔了。」
她喊他四叔,安安喊爸爸,多奇怪?
「時蕭伯?」時念試探地喊了句。
時蕭伯學著她的樣子,一字一句喊她全名:「時念。」
光是聽到自己的全名從他嘴裡說出來,時念就覺得有點慌,像極了要被他揍一頓的前兆。
時念抿唇,淡笑:「蕭伯。」
時蕭伯放下報紙,抬起手拉住時念的手,而後才站起身,與她一塊去了餐廳。
-
醫院。
時念和時蕭伯到醫院時,安安還沒有醒。
吳嬸:「時小姐,安安昨晚下半夜一直沒睡著,所以現在還在睡。」
婦人看了眼時念身後的男人,斯文冷漠,看起來很不好相處。
「時小姐這位是……」
吳嬸這問題,時念也頓了一下。
他們兩明面上就是時家的家主和家主太太,依然具有法律關係的夫妻。
時念頭也不回地朝吳嬸介紹:「我丈夫,安安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