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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為達目的忍氣吞聲

2024-06-09 18:55:52 作者: 韓九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時念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我在外面跟別人生的孩子,找你兜底是嗎?」

  「你不想幫忙可以直說,犯不著質疑他的身世。」

  

  她快二十七歲了。

  二十七年的時間,時念就只有過時蕭伯這一個男人。

  這人現在不認孩子就算了,還明里暗裡諷刺她私生活混亂,打心底瞧不起她。

  也是。

  時蕭伯現在可是有名的財經企業家,這三年權利越來越大,在北歐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民,於他而言連威脅都構不上。

  「時蕭伯,你能救救他嗎?他才三歲,我不能看著他不治身亡……」

  「給我救他的理由。」

  兩個人彼此注視著對方,時念仔細地看著他,認真思考理由。

  她想得太認真,心裡也太慌張了,才忽略了男人眼中顯而易見的占有欲和偏執的思念。

  想到最後,時念還是只得出一個理由:「他也是你的孩子,至親的父子。」

  時蕭伯再次為她退步:「我救了他,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時念立馬問。

  這兩年為了孩子的病,時念操心的次數太多,夜不能寐的次數太多。

  她消瘦了,也憔悴了,臉上的嬰兒肥都沒有了。

  穿著也很簡單,就是一些小門店買的粗布衣服,遠不像以前那位精緻的時家小姐。

  「你能給什麼?」時蕭伯不答反問。

  「我……」

  時念張了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她能給什麼?她現在孑然一身,唯一擁有的就是安安,她有什麼能給時蕭伯的?

  他權傾一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財富雄厚,富甲一方,物質生活已經處於金字塔頂端了,他還能缺什麼!

  「過來。」

  時蕭伯撐在桌面上的左手沖時念勾了兩下手指。

  那枚男士的鉑金戒指,依舊戴在他指骨分明的左手上,從來沒摘下過。

  時念抿了抿唇,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她繞過桌邊,走到時蕭伯身側。

  「你覺得你有什麼能給的?」時蕭伯抬頭看她,修長的手指隔著衣服在她細腰上點了幾下。

  暗示的作用很強。

  「我給了,你能救安安嗎?」

  時蕭伯冷眸掃了她一眼,「你當現在還是三年前?」

  「我寵你的時候你是個寶,分量很重,我能無條件順著你。」

  「現在你有幾斤幾兩,不清楚?」

  時念咬住唇,好半天才緩過這個勁兒,她點頭:「清楚。」

  她明白了。

  時蕭伯就是計較她三年前設計逃跑,把他耍得團團轉。

  他這個人在頂峰站久了,能夠挑釁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被耍了,他格外記仇。

  他現在就是在故意為難她。

  來的路上,時念就想過會被他百般刁難。無論怎麼難,她都要救安安!

  她只剩安安了。

  時念彎下腰,顫著睫毛伏低身子。她討好般地想去吻他,唇還沒落到他唇上,時蕭伯就偏了頭。

  他說:「你現在不配。」

  時念那一瞬間腦子都空白了,身子僵持在半空遲遲沒動。

  緩了好久她才喘過氣,一點一點慢慢地直起身。

  她保持臉上的淡笑,強忍著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又難堪。

  她耐心又溫柔地問:「那我可以做什麼呢?」

  「站前面。」他示意桌前的地毯位置。

  時念聽話地走了過去,站在原先自己站著的地方,等待他下一個命令。

  「脫。」

  這個字時蕭伯說得短促又清晰,可時念卻聽不清,腦子嗡嗡亂成了一團。

  時念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時蕭伯,我們好歹也在一起這麼久……」他連半點尊嚴都不給她嗎?

  他都能派人對唐英茹下手,又談什麼尊嚴。

  像他說的那樣,他不放在心上的人,命都不值得一提,尊嚴又算得上什麼?

  「五分鐘後我有賓客要見。」時蕭伯再次開口。

  辦公室落地窗的自動窗簾合了起來。

  屋子裡光線暗了下來。

  時念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她抬起手,拉開棉服,脫在地上。

  裡面有四件內搭,她逐一脫下。

  直到身上襲上來無盡的涼意,時念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才沒忍住掉了下來。

  「掃興。」

  時蕭伯拉開椅子站起身,徑直從時念身旁走過,「我會安排醫生給你兒子看病,穿好衣服回天堂別墅。」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合上,時蕭伯離開了。

  偌大的室內,只剩下時念一個人。女人這時才崩盤了底線,蹲下身緊緊地抱著膝蓋。

  -

  時念收拾好心情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唐德就在門口等她。

  「太太,我送您回家。」

  時念沒應他。

  賓利慕尚從地下車庫開走,前往天堂別墅。

  越往前開,周圍的路就越令人驚悚,最後開進別墅的林蔭道,時念有種又回到地獄的感覺。

  小保姆三年後重新見到時念,喜出望外:「太太,您終於回來了!四爺說您出國學習了,怎麼去了這麼久呀。」

  中途也不回來看看。

  「出國?」

  「是呀,您不是出國進修碩士學位嗎?您的學位證書前些天紐約大學都寄過來了呢。」

  大概是家主太太不能離婚,會影響家族的穩定。

  所以時蕭伯給她的離開編造了一個謊言,他們分居了三年,沒有自動判離。

  時念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別墅內的裝潢布置,與三年前幾乎沒差別。她沒心思去看,只擔心遠在小鎮上的兒子。

  約莫傍晚,時念接到了吳嬸的電話。

  「時小姐,我和安安已經被人接來了市中心的私人醫院,有許多醫生在給安安看病。」

  「那些人說是你派過去的,你現在在哪呢?在醫院裡嗎?」

  聽到這句話,時念舒了一口氣。

  時蕭伯信守承諾派人去接了安安,已經送去醫院了。

  「吳嬸,我沒在醫院。今晚勞煩您好好照顧安安,明天我再去醫院瞧他。」

  「安安的燒退了嗎?」時念又問。

  「退了。」吳嬸說,「這大醫院還是不一樣,安安在來的路上,醫生給他輸了液,到了醫院的時候就退燒了。」

  「醫生們正在討論安安的治療方案,安安肯定有救了。」

  「好、好……」時念一連說了好些個好字。

  就在這個時候,林蔭道上傳來汽車的響聲。

  小保姆:「太太,四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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