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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四叔真是命大

2024-06-07 14:26:05 作者: 糰子

  「還能是什麼東西!你問問她們誰沒給自家老爺送過這種東西!有什麼還要看的!」王氏的目光死死的瞪著上官晚昭,但是上官晚昭卻不為所動。

  上官晚昭一點都沒理會她,只是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對著上官菊俯身,道,「晚兒冒犯了。」

  說完了話,也沒等上官菊同意還是不同意,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脈門。上官菊本能上一僵,隨即就放鬆下來,只是上官晚昭沒一會兒就放開了手,然後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真的為上官菊擔心一樣,「還好四叔喝的不太多,四叔真是命大,這要是身邊沒個人或者藥再濃一點的話,恐怕就是太醫也無力回天了。」

  這所有人都傻了,就算是王氏也沒了動靜。椋夕攏緊了眉頭,開口就問,「晚兒你可好好的看清楚了,別亂說話。你可看出來了這是什麼藥?」

  「關乎四叔生命的藥,晚兒當然不會亂說的。這是給男人的藥,或者應該說是媚藥了,藥性很烈,藥量也很大。」說著面上就露出了有些擔心的表情,「這藥可先是送到瞭然兒那的,要是沒注意被然兒喝了的話,恐怕現在就已經送命了呀。」

  啪!

  上官菊一轉身給了王氏一個巴掌,那叫一個清脆動聽。而扇了一個巴掌還不解氣,上官菊抄起了身邊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棍子就往王氏的身上打,打的王氏一陣哀嚎。一直到了沉魚和紫黛雙雙跪下來求饒,這才算是停了手,然而手還是微微的顫抖著。

  「畜生!」上官菊惱怒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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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黛茫然的看著沉魚,家裡一直都是沉魚來頂事的。現在這個場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沉魚也顧不上理會王氏的安穩了,她自然是看得懂現在上官菊的態度,如果現在自己再一味的護著王氏的話,恐怕到了最後自己的地位都要不保。

  向來就習慣於應付王氏帶來的各種突發事件的沉魚現在就只是跪著抱住了身邊的妹妹,頭埋在紫黛的肩頭上,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配上紫黛一臉茫然的神色,這姐妹倆上官晚昭看著都覺得心疼。

  這兩個女兒素來也都是最為貼心的,上官菊看著這樣子就覺得心疼,不由得就嘆了一口氣,緩下了聲音道,「你是沉魚紫黛的母親,做事說話之前為什麼就不能為了她們的未來好好想想?」

  也不知道是被打醒的還是被這一句話給說醒的,王氏頓時就愣了。

  反應過來的王氏頓時就覺得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好了,說出去的話都不能挽回,她現在覺得心驚膽戰的。自己方才那一頓鬧騰,要是真的被上官菊同意了的話,自己的兩個女兒可怎麼辦才好?就算是長成了傾國之色,但是一個庶女也絕對是要差一段的。自己的未來還要仰仗著這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兒,可不能因為自己葬送了兩個女兒的未來。

  看著王氏的態度軟化了下來也不再鬧騰了,上官晚昭就上前去打算把沉魚和紫黛扶起來,剛伸出手去,就看見了另外一雙手也伸了出來。

  椋夕。

  沉魚一抬頭看見了是上官晚昭,突然就沉下了眸子。不能就只有自己鬧騰這麼大,如此想著的沉魚順著上官晚昭的力氣站了起來,開口跟老夫人說,「祖母,這事有蹊蹺。這藥上出的問題太多了,那煎藥的大夫肯定是有問題的。」

  一時之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那孟大夫,之前在聽見了上官策的藥有問題的時候她就覺得哪兒不太妙,私下裡早就叫了丫頭去客院通知。所有有過不乾淨事情的大夫現在都應該已經離府了,尤其是滿身都是禍水的孟大夫。

  上官晚昭聽見她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跟著點了點頭,「這已經算是毒藥了,四叔也不是有心的,四嬸娘就不要生氣了。對了,二哥哥,不知道你的藥方是哪位大夫開出來的?」

  上官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本聽見了自己臟器受損子嗣艱難應當會覺得恐慌才對,但是莫名看著自己五妹妹的樣子,就覺得好像肯定是有解決的辦法的。於是現在也就只是沉穩下了心神,開口答,「孟大夫。」

  這邊上官晚昭問著,那邊沉魚也到了王氏近前,把王氏扶了起來,道,「肯定是那大夫有問題,母親就不要再為難父親了。」

  上官晚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然後跟老夫人說,「祖母,二哥哥的藥是孟大夫開的,今日送錯到我和溫兒那的藥也是出自孟大夫,錯送給然兒的藥也是孟大夫的,這肯定是孟大夫有問題啊。」見老夫人點了點頭,上官晚昭又轉頭去看吉祥,有些奇怪的問著,「不過,吉祥姑娘,你是怎麼知道藥送錯了的?」

  吉祥早就已經說了讓孟大夫帶著人離開,於是就肯定了人不在府上。既然現在人已經不在了,那也不怕什麼死無對證了,吉祥沉穩下了心神,對著上官晚昭一俯身,應聲道,「是孟管家身邊的丫頭來找奴婢,告訴奴婢藥送錯了的。」生怕上官晚昭揪著為什麼不是孟大夫身邊的丫頭來說,吉祥又道,「碧落姑娘也是看見了的。」

  上官晚昭當真沒有再多為難,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若是不想留著吉祥的話早就有別的辦法了,但是一個丫鬟而已,除去了也沒多大的意思,還不如就放在這。不僅隨時隨地能給上官菊家裡的這些人添堵,而且還能做別的事情。況且,吉祥的把柄還在自己的手裡,也不怕她反水。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連昨天兩位姐姐的事情也一併算了吧。真是難為四叔了。」上官晚昭乖巧的看著上官菊,開口道,「快將孟大夫叫來吧。」

  上官菊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上官晚昭,又看了一眼難得消停了下來的王氏,目光中是說不出的反感。

  這牽扯到的都是老夫人的心頭肉,當即發話,「把孟大夫給帶過來!」

  聽見了老夫人的吩咐,立即就有人往外面跑了過去。而這會兒也有丫鬟進來了,椋夕示意丫鬟上前去,開口道,「四叔和吉祥姑娘先把衣服換了吧。」上官菊點了點頭,接過了衣裳就往屏風的後面走過去了。吉祥也出了門到偏房去換衣裳了。

  紫黛還有些傻,上官晚昭上前去扶住了老夫人,開口的樣子不知道有多乖巧,「祖母先坐一會兒吧。」轉頭再吩咐下人,「收拾乾淨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接過了椋夕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再看的時候,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孫女順眼的很。再一看那邊的沉魚和紫黛,也不知道都是想什麼呢,一個傻愣著,另外一個還在攙扶著王氏。這麼相比來說,椋夕和晚昭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歡。

  等到上官菊換好了衣服被安氏攙扶著出來的時候,房間裡總算是沒有了剛剛的樣子,吉祥也早就換好了衣裳,低垂著頭十分膽怯的站在了離王氏很遠的角落裡面。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聲微弱的鳥鳴,上官晚昭看了眼碧落,見碧落點頭,便也安心的回了神。

  沒過多大一會兒,那去客院叫人來的小廝就回來了。只是手裡拎著幾個藥罐子,卻沒看見孟大夫的人影,連那個送藥的丫鬟也沒看見。

  上官菊皺起了眉頭,「人呢?」

  「回老爺,孟大夫和那丫鬟已經不再府上了,早些時候急匆匆的離開了。奴才等只找到了一些藥罐子,還有一位在客院兒里的嬤嬤來。其餘的兩位大夫也在外面候著呢。」

  「叫那兩個大夫來幹什麼!丟人丟的還不夠嗎!」老夫人冷著臉怒聲。

  上官晚昭卻主動到了小廝的近前去,掀開了那幾個藥罐子依次聞了一遍,又仔細的分辨了幾次,指著那些罐子依次道,「這是給二哥哥熬藥的,這是給四叔的,這個…應當是昨晚大姐姐和四姐姐服下的藥吧,晚兒不能確認,四叔可以再找大夫來驗一驗。」

  「那該死的老匹夫!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王氏被沉魚掐了一下,故作氣憤的喊了一聲。

  上官菊卻只是看了上官晚昭一會兒,擺了擺手,「四叔相信你。」

  老夫人就只是冷著臉,沉聲,「把那嬤嬤叫進來。」

  小廝唯唯諾諾的應了聲,嬤嬤被下人帶到了屋裡來,一抬頭見了這麼多的主子,嚇得腿都軟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接就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沉魚在將軍府的模樣就是個活菩薩,眼下安慰的話也就是順口就來,柔聲的安慰著,像是沒了剛剛委屈的樣子,「只是召你來問一些事情,不用怕。」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開口問道,「孟大夫和他的丫頭呢?」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多說。

  安慰的話是一點都不管用,嬤嬤被嚇得是連頭都抬不起來,回話也是磕磕絆絆哆哆嗦嗦的,「今日早些時候老奴看見孟大夫帶著丫鬟匆匆的出了院子了,老奴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呀,老奴只是負責打掃的,平日裡和孟大夫一句多話都沒有!」

  畢竟是客卿大夫,和府上的大夫不一樣。將軍府為了表示出來為人大度,也從來都不會管制府上的出入,雖然昨天夜裡上官菊有過這樣的心思,但是最後還是作罷。看著那嬤嬤的樣子也就知道沒有那撒謊的膽子,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了,老夫人就只能是嘆了一口氣,揮揮手讓那嬤嬤下去了。

  聽見了這樣的結果,沉魚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紫黛環視了這些人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上官晚昭的身上。聲音說不出來是疲憊還是無力,只是道,「定然是風聲傳出去了,孟大夫是畏罪潛逃了,如此看來,這恐怕都是孟大夫的罪過。只是沒辦法把人抓回來對證,實在是委屈了母親啊。」說著話的時候,紫黛面上看著一點表情都沒有,上官晚昭看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上官晚昭也沒有多話,只是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點笑意,也沒有多話,只是又問了一句,「不知昨日晚間,可是有丫鬟給兩位姐姐送了治腹痛的藥過去?」

  一提起這件事情王氏的目光看著上官晚昭就又像是能噴出火來一樣,要多深刻就有多深刻。但是上官晚昭恍若未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沉魚,等著沉魚的一個回復。

  「正是。說是和五妹妹九妹妹一樣的藥呢。」沉魚沉聲回應,意思明顯的不得了。我們的藥是一樣的,你要是想在這藥上做文章的話,可想好了自己的處境!

  上官晚昭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開口道,「好在我和溫兒覺得難受,忘了喝那藥了。大姐姐可知道,那藥里是有強勁的媚藥的?這意圖十分明顯啊。」

  一句話就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像是還不夠一樣,上官晚昭俯身對老夫人道,「昨日裡我就覺得奇怪,大姐姐和四姐姐怎麼會接觸那種東西,自己找了藥渣來看,總覺得怪異。今日早上吉祥姑娘說我們的藥送錯了,孫女這才好好看看,果然是加了其他東西的。祖母,這大夫縱然再一片歹心,也總不會一起害了您的孫子孫女,幕後兇手是誰,還應該好好查一查啊。」

  椋夕突然就一愣,無奈的苦笑了起來,這好像是只有自家的沒有什麼事情了啊,晚昭你這是在給三姐姐找事情啊。還沒等老夫人說什麼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帶著上揚的活潑,「小姐,大夫和丫鬟奴婢都追回來了,還請各位主子們好好的審一審。」

  這話音才落,一男一女兩個人被綁好了先後出現在了屋子裡面。而扔完了人的黃泉只是拍了拍手進來,一點疲累的樣子都沒有,笑吟吟的給屋子裡面的各位主子行禮。

  這兩聲幾乎是砸在了沉魚的心上,知道肯定是要壞事了。

  這兩個人肯定是會跑沉魚是知道的,至於自己和紫黛的事情雖然說不明白但是也大概知道原本是奔著上官晚昭去的,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現在她終於覺得撓頭了,她雖然是知道將軍府裡面有暗衛,但是也知道上官菊明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誰做的,肯定不會讓暗衛去抓,只要這件事情王氏放過了吉祥,再好好的說幾句,也就算是揭過去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上官晚昭身邊的這丫頭居然會武功。

  雖然說在這種尚武的年代她也有習武,但是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她更加精通的還是琴棋書畫,就算是文武雙全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一門心思都在如何工於心計上,怎麼就偏偏忘了這一回事。

  沉魚微微閉上了眼睛。

  甚至老夫人都沒有如何逼問,這大夫就張嘴全都痛痛快快的招認了,「求老夫人放我一馬啊!這些都是四夫人讓我做的啊!給二少爺下藥是,給五小姐和九小姐下藥也是,也是四夫人讓我給八少爺熬了那種藥送過去!請老夫人明鑑放過我一命啊!」

  這人證直接就認了,郝氏看著王氏的目光都要噴出火來。王氏是百口莫辯,只有那小丫頭委屈的很,她什麼都不知道,卻一起頂替了罪名。這真相都不用再查,上官菊怒不可遏,藥為什麼會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吃虧他不想知道,但是上官策不一樣啊!這是上官家這一代唯一的一個嫡子,也是最出色的一個,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而且還有上官然,雖然說這個孩子他一直都沒放在心上,但是今時今日,他不管嫡庶,也就只有這麼一個男丁而已啊!他可以不管那個孩子,但是那孩子剛剛還護在了自己的身前,讓他舍,他是真捨不得啊!

  眼見著上官菊的目光變了,一直在角落裡面沒有說話的吉祥咬了咬牙,看見上官晚昭微微點頭,乾脆也就豁出去了——「老爺!孟大夫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四夫人做的啊!」

  這一句話說的王氏和沉魚都有些愣,沒想到吉祥會這個時候反水。不過上官菊卻看了一眼之後鬆了一口氣,他有心要保下這個丫頭,只是在王氏的手下呆了那麼多年,這人手底下也肯定乾淨不到哪裡去。別人還可能會不說話,但是自己那個侄女能不能鬆口就不一定了。

  眼下里看見吉祥這麼聰明的把自己撇出去了,也覺得鬆了一口氣,再擔心就是擔心上官晚昭會不會鬆口了。

  吉祥像是多說了這句話還不夠一樣,再開口的時候還是完全對王氏不利,而把自己完全的給摘出去了,而且還給自己討了好,「奴婢是知道了那藥裡面有問題,才去了蓮園跟五小姐說那藥不能喝的啊。奴婢是跪著求的五小姐的,後來給八少爺的藥也是奴婢給要下來的啊。五小姐可以給奴婢作證的!」

  上官晚昭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吉祥,一直到吉祥都覺得心驚了之後才緩緩的開口,「當時的確,吉祥姑娘也是一路跑過來的。」然後衝著上官菊微微的俯身,道,「只是晚兒並不知道那藥是要給然兒的,說是要送到菊園來的,還以為是給四叔的藥拿錯了。還請四叔不要怪罪。」

  吉祥一聽這話就放下了心,可憐巴巴的看著上官菊,道,「奴婢雖然擔心也不敢把四夫人的事情給說出去啊,奴婢是真的不敢說出去啊。只是當時只能是硬著頭皮和碧落姑娘一起過來了,本來想著四夫人一定會後悔把藥拿回來的,但是卻…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五小姐也說了,這藥性猛烈,老爺要不是必須…奴婢也不敢啊!」

  說著說著,吉祥眼淚就掉下來了,可憐巴巴的跪下來。上官晚昭就在她身邊,忙伸手去扶她,「吉祥姑娘快起來,地上涼。」

  見上官晚昭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上官菊才鬆了一口氣,叫了身邊的丫鬟去扶住了她,嘆息一般的開口,「真是難為你了。」隨即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上官晚昭一眼,目光里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王氏那邊卻已經是氣得嘴唇都發青了,就算是身邊紫黛和沉魚都死命拉著,也還是沒能攔住,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把人給撕爛算了。

  「你個賤人!」王氏氣得是臉色都發青,身上更是顫顫巍巍的站不住,這腳下一軟,也不知道紫黛是怎麼了再一鬆手,這母女三人都摔在了地上,而王氏還是中氣十足的罵著,「我要殺了你個賤人!」這看著吉祥的時候就也看見了上官晚昭了,她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了,尖聲罵著,「上官晚昭你是最該死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上官晚昭這會兒可就沒有了剛剛那種遇事不亂的樣子,而是恐慌的樣子頻頻後退,甚至連上官策都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腳步,擋在了上官晚昭的身前,然後她才開口,聲音裡帶著瑟瑟發抖的祈求,「四嬸娘你為何要這樣?晚兒沒有做錯事情啊,晚兒也沒有傷害大姐姐啊,四姐姐想要這門婚事晚兒也給了,晚兒什麼都不爭了,為什麼還要如此對我啊?」

  「你只要活著就絕對沒好事!上官晚昭你該死!」王氏現在卻越是看著她這個樣子就越是覺的惱怒,又和剛剛一樣像是瘋了一樣的怒吼,「上官晚昭!上官晚昭!宇文雅妤!你們三個都應該去死!都應該像是挨千刀的許氏一樣去死!」

  沉魚幾乎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終於也和紫黛一樣對這個母親覺得厭煩了。她這麼多年努力經營的一切多少次都毀在了這樣的母親身上,現在就算是上官策都已經下意識的護著上官晚昭了,以後還會有她們姐妹的出路嗎。她和妹妹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努力的經營著表面上的溫柔體貼懂事,但是王氏卻從來都沒有為了她們考慮過。

  眼下已經是這個局面了,母親卻還是一點都沒有顧慮,口不擇言。就算是那公主從來都不惹事,但是哪裡是能就這麼隨意說出口的啊。要是再這麼下去,她連自己都要保不住了,更何況是還有一個妹妹呢。

  沉魚拉扯起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些茫然的妹妹,緩緩的鬆開了王氏,站起身給紫黛整了整衣裳,拉著她就到了上官菊的身邊去,「若是母親執意如此的話,沉魚也無能為力了。長輩的事情沉魚不能多言,只是,父親,母親陪伴了您這麼多年,還希望您能念舊情,放母親一條生路。其餘的,沉魚和妹妹聽從父親的。」

  上官菊看著自己這兩個乖順的女兒點了點頭,目光里都是憐惜。他這兩個女兒從來都是出色的,卻總是被她們的母親耽誤!這麼想著的時候,看著王氏的目光裡面又多了幾分怨恨,只是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就聽見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你說誰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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