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相似

  黃泉不知道她和碧落說了什麼，就是覺得等碧落走了之後，上官晚昭眼裡閃過的情緒怎麼看怎麼和她家主子端王殿下相似。在端王殿下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就肯定是有人要遭殃了。而現在，上官晚昭也露出了這個表情，黃泉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覺得後背整個一涼，稍微抖了抖。

  在碧落去的這一會兒，上官晚昭還拉了柳媽過來，仔細的問過了這客卿大夫和管家還有王氏都是什麼關係。

  等碧落回來了之後，碧落手裡拿著一件衣裳。上官晚昭直接就塞進了黃泉的手裡，道，「換上！」

  這是那個丫頭的衣裳，黃泉嫌棄的念叨了幾句之後，還是換上了。上官晚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沒有剛剛的違和感了。然後上官晚昭吩咐著，「等晚點送藥的來了，你就給四老爺院兒里的大小姐和四小姐一人送一份過去。我教你，這麼說…」

  黃泉聽過了之後嚴肅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暗嘆著自己的預想成真了。

  等過了晌午，到了下午的時候，黃泉暫時是不能出現在人前了，她也懶得讓黃泉再折騰。於是就讓黃泉暫時守著點宇文雅妤，讓碧落看著點溫昭，就帶著靈玉也出門來往老夫人住的院兒里走了過去。

  

  她臨出門的時候，特意從那些個聘禮裡面選了一個羊脂白玉的扳指出來，這倒不是重點，她還帶了從藥房裡拿出來的治風濕的藥，都用各式各樣的東西給包上了。

  這羊脂白玉雖然看著是珍貴，但是之前王氏才送了一個羊脂白玉的簪子，雖然老夫人也會喜歡的，但是到了什麼程度就不一定了。可是這一些治療風濕的藥，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對於老夫人來說，才真是獨一無二難以尋找的東西。

  上官晚昭選了這個時候到茗雅苑去送東西，也是有原因的。早上王氏來說過了，這話已經放了出去，是必須來送的。還有一個，就是她得讓這院子裡的人都看見，她和溫昭已經「病」到了什麼地步去。

  「確定了人都在？」上官晚昭最後確認了一遍。

  靈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幾位夫人姨娘都在茗雅苑呢，除了大小姐和四小姐，其餘的小姐們也都在呢。」

  上官晚昭滿意的抿著唇角，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又和靈玉幾番確認了自己是一副虛弱的樣子之後，再一抬頭，茗雅苑已經到了。

  這會兒茗雅苑正是熱鬧著，也不知道是怎麼都湊全了人。王氏的聲音真是不知道多遠就能聽見，大聲的笑著誇讚，「老太太和這簪子真是相配。您要是喜歡呀，媳婦兒就想法子再給您尋一塊來，這簪子就是要配上一身的羊脂玉，那才叫讓人羨慕呢！」

  老夫人也不見先前對她的嫌棄樣子了，反而是笑著應聲，「那敢情好，你就多費心了。」

  上官晚昭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對老夫人這種不管是誰的好都要的態度很是不屑，不過，倒是也好。

  她抿著唇角笑，手輕輕的撫上了手裡精緻的木盒，不多時面上的笑意就退了下去，進了門。

  「哎喲，真不是我們五小姐嘛。」這王氏眼尖，先看見了人，聲音更是揚了八度，聽著都刺耳。如果瘦下來也能好看點的眉眼一挑，揚著聲音喊著，生怕人不知道一樣，讓老夫人都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晚兒快來坐，端王殿下這麼疼惜的人可別傷了身子，是不是，我們未來的端王妃？」

  上官晚昭看著王氏這麼高興的樣子，就肯定了是八成意味藥已經喝在了她們的肚子裡，正等著看好戲呢。不過，既然這麼開心，上官晚昭也不介意讓她更加開心一點，這麼想著，面上就更是露出了虛弱的樣子。

  只不過，上官晚昭想著如果溫昭昨天沒覺得不舒服，就那瓜果裡面的瀉藥，就算是沒了後續的事情也能讓溫昭上吐下瀉的鬧騰一宿，就覺得心裡都是狠戾，面上卻依舊是虛弱的笑著。

  並沒有理會王氏，上官晚昭只是上前站在了老夫人的面前，衝著老夫人拜了下去，「孫女給祖母請安。」身後的靈玉也跟著一起給老夫人行了個禮，卻並沒有往後退多少。

  「這可早就過了請安的時辰，這都要到了晚上了，還假惺惺的做什麼。」清苒不屑的撇了撇嘴，聲音雖然不大卻都是能聽見的。

  上官晚昭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清苒，然後道，「早上幾位姨娘嬸娘都去過了蓮園了，都知道我和九兒病了，四嬸娘還說讓我和九兒好好歇著，祖母這裡由四嬸娘擔待著。」

  王氏聽了剛想發怒說自己什麼時候說了這話，就看見上官晚昭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倒是體貼而虛弱的笑了笑，開口道，「是四嬸娘一直惦記著我和九兒，怕祖母聽了著急上火，才沒和祖母說吧。四嬸娘如此深明大義，晚兒謝過了。」

  縱然是不喜上官晚昭，這一頂高帽戴下來了，王氏也有些飄飄然。當即就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是媳婦怕老太太擔心，所以才沒說的，是媳婦的過失了。」

  一句話，就封上了清苒的口。清苒連自己的娘親都不怕，就是看著王氏那瘋婆娘的樣子有些嚇人。

  現在也就是不多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上官晚昭，氣鼓鼓的一言不發。郝氏怎麼能看不出來，不過現在也就只能是嘆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別說是老夫人是不是真的對這種孫媳有愛的場景覺得高興，就算光是上官晚昭，她也不能再像是昨天的那麼忽視了。她現在巴不得上官晚昭在她的身邊多說幾句話，多露幾個笑臉。

  她才能安心一點。

  「沒事沒事，和睦就好。」老夫人笑著，然後衝著上官晚昭招手，「來，到祖母跟前來坐著來。」

  見老夫人伸了手，上官晚昭就乖巧的上前兩步，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老夫人的腿上，然後就著她腳邊的軟凳子做了下來，伸手捏了捏，仰著臉問道，「祖母還覺得腿疼嗎？」

  等上官晚昭問過了幾句之後，場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卻不曾見老夫人多餘問一句她和溫昭的病情，上官晚昭突然就覺得有些想笑，面上也就帶了淡淡的笑意，卻不見什麼感情。

  只是沒多久就被人扯了扯，見坐在身邊的椋夕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你和九兒可還好？姨娘不讓去看，紫煙很擔心呢。」

  上官晚昭順著話看了一眼紫煙，果然是看著十分擔心的模樣。上官晚昭衝著她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意，然後也壓低了聲音回應了一句，「無礙。」

  趙氏看著知道上官晚昭覺得心寒，見這些人都沒有提起的意思，只好自己開口提起了，「五小姐的身子好些了麼，來了這裡？九小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聽見了趙氏開口問了之後，老夫人才恍然一樣的想起了這件事情來，也跟著問了一句，「就是，身子不爽利怎麼還來這裡了？九兒怎麼樣啦？要不要緊？大夫怎麼說的？」

  郝氏也點了點頭，跟著問了一句，「府上的客卿大夫的醫術都高明得很，都是怎麼說的？」結果卻被清苒扯了一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對著這樣的態度還算是滿意一些，上官晚昭稍微抬起了頭，乖巧的看著老夫人。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掃過了屋子裡的人，安氏看著雖然是不在意的擺弄著自己手裡的帕子，但是面上卻是緊張的意思。而王氏的嘴角帶著冷笑，面上還有些計謀得逞的得意。

  「晚兒是來給祖母送東西的呢。九妹妹不要緊了，孟大夫的醫術確實是很厲害呢。」上官晚昭一句一句的應著，面上帶著乖巧卻蒼白的笑容，然後接了下話，「聽說是這次送來的瓜果有問題，連大姐姐和四姐姐都傷了身子呢。」

  一屋子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都安靜下來等著上官晚昭繼續說，想知道那兩碗藥到底有沒有被喝了。

  可是像是就是不想讓他們如願一樣，上官晚昭抿了抿唇角，話鋒一轉，獻寶一樣的把手裡的小盒子遞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打開來，嘴裡還說著，「剛進院兒的時候就聽見了四嬸娘說要給祖母尋一身的羊脂白玉，晚兒沒有四嬸娘那麼大的能耐，但是祖母呀，就是有這個戴著一身羊脂白玉的命呢。您瞧瞧晚兒給您帶了什麼來？」

  說著就打開了手裡的盒子，所有人都帶著好奇的看著盒子裡的東西。那小木盒裡面用一塊黑絨布做底，擺著一枚羊脂白玉做的扳指。那玉的質量要比王氏送來的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溫潤無比，握在手裡的感覺一定是更加好的。

  老夫人的眼睛看著那玉扳指都有些放光了，伸向盒裡扳指的手都有些打顫了，只是那扳指並沒有如願的讓她握在手裡。

  另一隻靈巧的手先一步拿走了，老夫人還在發愣的工夫，上官晚昭已經乖巧的把扳指戴到了她的拇指上。面上還有小女兒特有的嬌憨，仰著臉問，「祖母，您喜歡嗎？」

  「好完美的玉…」清苒忍不住發出了感嘆，不過想到是上官晚昭送來的，頓時就閉上了嘴。

  椋夕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少見的開口，「祖母，這扳指的成色甚至要比每年進獻到宮裡的成色還要好上許多呢。」

  老夫人這也緩過了神，臉上都要笑開花了，一疊聲的說著喜歡。見目的達到了，上官晚昭就把手裡的木盒子遞給了身後站著的李嬤嬤，然後拉住了老夫人的手，還是小女兒的乖巧神態，祖母您能喜歡就好了。也不枉費晚兒這一路趕過來給祖母送過來的心思。」

  老夫人現在看著上官晚昭就覺得把人從外面給接回來實在是個正確的決定，她鬆了一口氣，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上官晚昭的手，越看越覺得滿意。也就想起來了當年這人在自己身邊的好了，嘆了一口氣，悠悠地道，「晚兒走的這些年，可真是讓祖母好想。總覺得身邊缺了個說知心話兒的。」

  上官晚昭差點笑出聲來，這老夫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不容易。她剛回來那一會兒，不是在提起要把她送到廟上去的時候，十分動心麼？不過面上卻還是沒有什麼別的態度，只是過了半晌才抿著唇忍住了笑意讓自己的聲音儘可能的虛弱點，開口道，「晚兒在外也一直都記掛著祖母的好呢。」

  這一邊說著，就一邊從自己的袖口裡拿出來了原先準備好的瓶瓶罐罐和紙包。小小的手裡幾乎是放不下，只是有的藥到底是有味道的，讓老夫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王氏更是直接就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半真半假的說了句，「這是看不過我們了，要給我們下毒了，拿這種東西過來？」

  上官晚昭也不看她，只是面上淡淡的，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四嬸娘說笑了，這是給祖母治腿病的。若是四嬸娘覺得這藥有問題，晚兒這就拿去扔掉。」

  越是這麼平淡，老夫人看著王氏的時候就越是惱怒，現在更是直接就眼睛一立，惡狠狠的瞪著王氏，「沒點兒見識胡說什麼呢，你是不想讓我治病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如沉魚穩當。」

  王氏本來是想反駁的，但是看自己的女兒不在，又想起了臨出門時候沉魚的叮囑。只好咽下了這口氣，惡狠狠的瞪了上官晚昭一眼算是作罷。

  只是王氏作罷了，郝氏卻皺起了眉頭，發現了一些不太對的地方，於是開口道，「晚兒別多心，你四嬸娘也就只是覺得藥應當慎重些才是罷了。只是…五丫頭回府了之後什麼時候出過門？這藥是哪裡來的？難不成也是端王殿下賞的？」

  上官晚昭倒是坦誠的搖了搖頭，手裡的藥也不見要給老夫人遞過去，只是道，「晚兒在廟上時，偶爾去後山幫忙時遇見過一個波斯人，和那人聊得投緣，教了晚兒不少東西，也送了晚兒一些東西。這便是其一，是很珍貴的。」

  「只是藥…還是慎重一些吧。」郝氏皺起了眉頭，十分擔心的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嘆了一口氣，「五丫頭，嬸娘不是針對你。」

  上官晚昭乖巧的點了點頭，「晚兒知道，既然如此擔心的話，那晚兒就收起來了。免得祖母還覺得多心。」話說完了，更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直接把藥又一點一點的收回到了袖口裡。

  老夫人只是覺得有些擔心，但是和自己常年的疼痛比起來，那點擔心實在是不足為據。忙伸手握住了上官晚昭的手，阻止了她繼續收起來的行動，換來了上官晚昭揚起了臉，乖巧而疑惑的模樣。

  這麼乖巧的小姑娘怎麼會對自己做什麼事情呢。

  「這是波斯奇人給的？」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然後把上官晚昭手裡拿著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手邊的炕桌上面，開口道，「既然是我的晚兒給的，那祖母就信了。」話說的簡直就是情深意重，上官晚昭都要信了。

  不過心裡是嘲諷了，但是面上還是一副乖巧的樣子，把其他的也遞給了老夫人，讓她在手裡把玩看，「祖母是真的有好福氣，說不定晚兒遇見的這人，就是為了治祖母的病呢。嬤嬤幫祖母收好了，若是疼的時候，就吃這個瓶子裡的藥就好，一次只要一指甲蓋大小就好了。」

  李嬤嬤很認真的記下了，然後看著旁邊的那幾個，問，「那這些呢？」

  上官晚昭一一的都說過了這些藥的作用，還是最著重說了最先說的那一個。其實也不是什麼別的，就是阿司匹林被上官晚昭磨成碎末了，一指甲蓋大概就是一片的樣子。

  雖然吃多了會有後遺症，但是其餘的藥見效都太慢了。而且，上官晚昭一點也不在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雖然不能根治，但是一定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的。」上官晚昭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的低下了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然後道，「應當今年就不會有什麼太厲害的發病了。不過…晚兒會努力的，祖母放心，晚兒一定會每年都想辦法給祖母治病的，一定會治好的。」

  老夫人是別的都不在意，就只有自己的生命最重要，現在心裡是十分的感動，順著上官晚昭的頭髮，「好孩子，真是祖母的好孩子。」

  椋夕看著上官晚昭的樣子稍微有些在意，紫煙更是悄悄的在身邊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小聲的說了一句。椋夕也看了一眼，確實覺得上官晚昭的臉色蒼白的過分了，剛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了安氏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開口問，「五小姐，您和九小姐看過大夫吃過藥了沒有？」

  王氏也十分關心這件事情，目光眼巴巴的看著上官晚昭。

  上官晚昭還被老夫人抱著順頭髮，嘴角微微的抿著點笑意，這就忍不住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是該送藥的時候了。這才從老夫人的身邊抬起了頭，面色看著是更加的蒼白了，轉頭看著王氏，「若是安姨娘不提起來，我還忘了要和母親說了。」

  王氏覺得心驚了一下，不過卻只是很不自然的別過了頭，問，「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就是孟大夫的藥，多謝四嬸娘關心了，溫兒已經吃過了藥睡下了。晚兒也覺得好些了。祖母，今早四嬸娘十分擔心晚兒和溫兒呢，特意囑咐了讓拿珍貴的藥材做了。」

  聽她這麼說，王氏鬆了一口氣，老夫人也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將軍夫人應該有的樣子。」

  「只是可惜原本說了今日要搬去隔壁宅子的，我和溫昭卻不爭氣，只能再委屈母親一天了。」上官晚昭不合時宜的小聲說了一句，像是真的在為這件事情困擾一樣。

  陷入短暫沉默的時候，椋夕卻突然開口了，聲音清亮的對老夫人說，「祖母，五妹妹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像是病還沒好。讓五妹妹先回去歇著，改日再來探望祖母吧？」

  老夫人一瞧上官晚昭的臉色確實是不太好，就點了點頭，「是啊，晚兒有心了。現在就回去歇著吧，祖母讓李嬤嬤送你回去？」

  上官晚昭看了椋夕一眼，面上有感激的神色。然後乖巧的搖了搖頭，抱歉地笑道，「不用了，讓祖母擔心了。的確是覺得有些暈，身上乏力呢。擾了祖母的好心情了，那孫女就先告退了。」

  老夫人忙說著不擔心，靈玉就上前來扶著上官晚昭，主僕二人慢悠悠的退了出去。

  在路上的時候，靈玉微微的皺著眉頭，不解的問，「小姐，只是來送個東西，讓奴婢來送不就好了？非要自己來一次幹什麼？」

  上官晚昭嘴角抿著笑搖了搖頭，然後小聲的說著，「再走慢點。」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著，她現在身體乏累連路都走不動，溫昭更是起不來床了。要是不這樣，害怕下一局棋沒有辦法繼續演下去呢。

  等回了蓮園的時候，溫昭已經精神了不少，不像是上午在床上起不來的樣子了。只是一看上官晚昭就有些微微的紅了臉，上官晚昭只是把院門一關，過去又給溫昭把了脈問了狀況，確定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又囑咐了伺候的下人好些次注意事項，「一定要記著這幾天不要讓九小姐喝涼水，涼性的食物也不能吃。」

  溫昭紅著臉依偎在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著，「姐我自己都記著呢，比她們記得還牢，不用擔心我的。」

  上官晚昭看著自己身邊的嬌俏小人，心裡軟下了一塊，一瞬間竟然覺得有些恍惚。然後抱緊了這個丫頭，低聲的說，「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我，姐姐都一定要讓你好好活著。」

  溫昭沒聽懂，不過看她的樣子也沒有多問，只是明白是為了自己好，笑嘻嘻的和上官晚昭撒嬌。

  藥果然是已經送過來了，上官晚昭就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吩咐碧落。「這兩碗和中午那兩碗，熬成兩碗，讓黃泉給大小姐和四小姐送過去。」

  碧落領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