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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真相大白

2024-06-07 13:32:29 作者: 花語

  直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掌控的,就好像現在,一樣在醫院裡的紀深得知言儷僮去世的消息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此時的紀文清和顧冬陽仍舊在下著樓梯,迎面撞上紀深的那一刻,紀文清的眼中有著複雜,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才好。

  而在紀深的眼中,則是充滿了憤怒。

  「啪!」誰都沒有想到,紀深居然會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就連旁邊的顧冬陽都沒來得及將紀文清護在身後。

  頓時,她的臉上便對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更是傳來火辣辣的痛。可是她卻一反常態的什麼都沒有說。

  顧冬陽冷冷地瞥著紀深,薄唇輕啟,冷聲說著:「想要知道一切,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好女兒和鄭秋萍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吧。」

  語罷,他便扶著紀文清想要一起離開,卻被紀文清給攔住了。她柔聲對顧冬陽說著:「我想去那裡看看。」

  

  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她一定要弄個明白,否則,她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安心的。

  顧冬陽稍稍遲疑了一會兒,見紀文清的目光堅定,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或許今天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也不是件壞事,至少對於紀文清來說,也算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紀深的眼中有著厭惡,有著憤怒,有著那樣多的複雜情緒。

  思慮半天,他還是選擇到病房去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紀文清和顧冬陽,則跟在他的後頭。

  今天,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病房裡頭,只有鄭秋萍一個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前的紀文清或許還會覺得心疼,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她的母親,已經在車禍中去世了。可是為什麼,最後又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不乾脆騙她一輩子?

  哽咽著,她還是緩緩喚著眼前那個女人:「媽...」

  鄭秋萍緩緩回過頭來,看到紀文清那個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柔聲回應著:「文清,你怎麼來了?媽沒事,你別擔心。」

  她不是擔心,只是難過。只是如今,她又怎麼說的出口?

  她不斷地搖頭,緊緊閉上雙眼,可淚水還是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下來。

  哪怕身邊有著顧冬陽的安慰,也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眼淚掉落。

  紀深可沒有她那麼優柔寡斷,緊緊皺著眉頭,直接走到鄭秋萍的面前,便將親子鑑定書丟到她的懷裡,怒聲質問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堅定書,方才還是在林逸手裡的,這會兒怎麼就?、

  紀文清回頭看了眼身邊的那個男人,他點點頭,也算是承認了下來。

  兩彎秀眉緊緊皺起,她的心裡偷摸有些五味雜陳,卻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這樣也好,反正她想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不如,就讓紀深來開口好了。

  鄭秋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臉色更是變得鐵青。

  她顫抖著手掌將鑑定書拿了過來,在看清楚上面的一切時,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慘澹的笑容。

  她的語氣當中沒有半點波瀾:「果然,你們還是知道了。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話說到這裡,紀文清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鄭秋萍全都知道,只有她,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從小到大,不管鄭秋萍說什麼,她就做什麼,甚至就連代替紀文靜嫁給顧冬陽這種事情她都選擇接受。

  呵...

  紀文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用力將顧冬陽推開,便直接走到鄭秋萍的面前,質問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明明都知道,還是說,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最後那句話,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話已經出口,便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改變了。

  鄭秋萍深吸口氣,緩緩伸起顫抖著的手掌擦去眼角的淚水,語氣平淡地說著:「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而這一切,要怪你也只能怪你,紀深!當年要不是你選擇拋棄我們母女倆,我怎麼會破釜沉舟,把我的女兒和言儷僮的調了包。我要我的女兒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只是對你的報應,也是對言儷僮的!」

  說到後頭,鄭秋萍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此刻,紀文清的淚水已經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不斷地滑落下來。

  「可是現在她已經走了,徹底離開永遠不會回來。」

  哪怕,她想要叫她一句母親,也已經是奢望了。

  像是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氣,紀文清頹然地坐在地上。

  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顧冬陽急忙走過去想要將她給扶起來,卻被她攔住了。

  顧冬陽的眸中帶著那樣多的心疼,思慮許久,還是停下了腳步。如果今天紀文清不把自己心裡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只怕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隱患。

  鄭秋萍的身子微微一僵,顯然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緊緊皺著眉頭,焦急地詢問著:「這是怎麼回事?」

  紀文清沒有回答,只是任由淚水不斷地滴落下來。

  如今都已經如此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反倒是紀深,這會兒他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憤怒,甚至已經直接抬起了手掌,在即將落到鄭秋萍身上的那一刻又給收了回來。

  終究,會變成今天你這個樣子,和他,也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那紀文靜呢,她知道這件事情嗎?」深吸口氣,紀文清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緩緩詢問著。

  只是,鄭秋萍的目光當中分明多了幾分閃躲,嘴上卻還是在說著謊話:「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吧。」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她最後護著的,還是紀文靜啊。看來,血濃於水這句話,果然一點都沒有錯。

  再怎麼樣,她們倆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最終,被拋棄的哪一個,還是她。

  她搖搖頭,根本就沒有再聽下去的欲望,直接起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那抹纖瘦的身影,其實,鄭秋萍也不是沒有半點感觸,只是如今,她已經做了那麼多,不能功虧一簣。

  只要紀文靜能夠好好地,就已經足夠了。

  而對於紀文清來說,裡面又發生了什麼,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她只想回家。

  走到醫院花園的時候,顧冬陽從身後將紀文清抱在懷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柔聲說著:「好了沒事了,你還有我,嗯?」

  是啊,她還有顧冬陽,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那麼痛?

  她轉過身來,用力咬著顧冬陽的肩膀,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的心裡頭好受一些。

  明明那麼痛,可是顧冬陽卻保持著沉默,任由紀文清咬著。

  不知過了多久,紀文清才緩緩鬆開自己的牙齒,窩在他的懷裡,哽咽著,問:「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顧冬陽的身子微微一僵,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紀文清知道,他一定還有什麼沒有說出口。

  「你說吧,我想知道。這樣的事情我都已經承受住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紀文清淡淡地說著。

  輕嘆口氣,顧冬陽乾脆扶著紀文清在旁邊坐下,緊緊握住她的手掌,用指腹不停地摩擦著,好一會兒,才緩緩說著:「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而且一直以來,我對鄭秋萍的態度,都是比較厭惡的。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突然拉你出去吃飯,而讓鄭秋萍回去嗎?」

  記憶又飄回到那一天,到後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應酬,當時她問,顧冬陽也沒有說什麼,現在怎麼又扯到那裡去了?

  紀文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輕嘆口氣。顧冬陽才緩緩回應著:「因為那天她在湯裡面放了東西,為了保護孩子,我不得不這麼做。」

  「什麼?」紀文清的眼中充滿了驚訝。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她的母親做出來的事情。

  直到現在,她算是徹底死心了。

  顧冬陽將紀文清擁的更緊了些,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對於紀文清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而在不遠處,林逸抱著孩子站在旁邊觀望著,臉上更是帶著笑容。

  這幾年;來,他是親眼見證顧冬陽和紀文清兩個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其實打心眼裡,他也是羨慕的,只不過,屬於他的那個人,不知道還在什麼地方。

  也罷,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正思索著,顧煜陽拽住他的手指就開始咬,卻因為沒有長牙齒,只弄了他一手的口水。

  嘴角微微上揚,林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的臉上輕輕捏了兩把,便柔聲說著:「你這個小傢伙,是不是餓了,嗯?」

  從做完手術到現在,已經一整天,也難怪顧煜陽會抱著他的手指啃了。

  雖然知道現在過去不太合適,可他還是抱著孩子走到顧冬陽和紀文清的面前。

  顧煜陽一看到自己的父母,直接扒拉著,想要讓他們兩個人抱。

  紀文清的心情總算時候好受了許多,將孩子緊緊擁在懷裡,也算是得到了另外一種滿足。

  她的孩子,還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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