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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葬禮

2024-06-07 13:32:31 作者: 花語

  逝者如斯夫,人們總是這樣說,直到現在,紀文清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此刻,她身上穿著黑色的連衣長裙和同色的風衣,胸口別這一朵白色的花,跟顧冬陽站在大廳中央,緊咬著下唇,才能夠讓自己的淚水重新回到眼眶。

  今天是言儷僮的葬禮。紀深的動作倒是快的很,不過舉辦的也很隆重,可見他對自己的這個妻子,而並不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

  許是連老天都已經感受到了這股悲傷的氣氛,天氣有些陰沉沉的,時不時還有雨滴飄落下來,即便顧冬陽打著傘,讓紀文清緊緊窩在他的懷裡,也還是打濕了她的半邊肩膀。

  他們站在這裡已經有段時間了,顧冬陽怕紀文清受不住,便附在她耳邊柔聲說著:「先到裡面去休息一會兒吧,好不好?」

  她搖搖頭,道:「我沒事。既然她生前我哦什麼都做不了,那麼今天,我要盡力去做好今天的一切。」

  見紀文清堅持,顧冬陽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她的倔強,他都懂,能做的,也就只能是陪伴在她的左右。

  而紀文靜卻是嗤笑著,道:「少在這裡假惺惺了,誰都知道,你不過是紀家的私生女,現在到這裡來裝什麼有孝心,我看你是弄錯對象了吧。

  

  所以,她這是在詛咒鄭秋萍嗎?

  自從那天離開了病房以後,她也不知道鄭秋萍究竟怎麼樣了,但是按照紀深那個脾氣,是一定不會對她留情的吧。

  紀文清的心裡頭煩亂的很,也就沒有再計較紀文靜說的那些話。

  只是她倒沒有想到,紀深居然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眼看著,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他便緩緩走到言儷僮的遺照前。

  這一刻,他好像蒼老了許多,就連那雙眸子,也是渾濁當中帶著淚水。

  深吸口氣,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便打開話筒啞聲說著:」今天不僅僅是亡妻的葬禮,而且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同時,我要向我的小女兒,紀文清道歉。這麼多年,我對她,並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甚至還做了很多的錯事,,在這裡我希望她能夠原諒我。「

  他哽咽著,落在紀文清身上的目光當中帶著那樣多的真誠。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那天他差點害死的,居然是他的親外孫,紀家真正的血脈!

  在這之前,紀文清是從來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過這樣的目光的。現在,她可以確定,紀深是真的知道愧疚了。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沖他微微一笑,點點頭,算是對他的一種原諒。

  紀深的眼中體多了幾分欣慰,這才準備繼續說下去。

  可是紀文靜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來打斷紀深:「爸,你在做什麼?今天是我媽的葬禮,你怎麼能對一個外人說這樣子的話,難道你忘了,我媽最討厭的人就是紀文清了嗎?」末了,她便冷冷地瞥了紀文靜一眼。

  紀文清在心底浮現出一抹冷笑,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破。

  或許她不知道,言儷僮已經查清楚l了她和鄭秋萍之間的種種吧。

  紀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怒吼著:「比給我閉嘴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清楚。」

  紀文靜一時語塞,只能緊咬下唇憤恨地瞪著紀文清。

  今天,好好的一場葬禮,居然演變成了那些來賓眼中的一場好戲。

  紀深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今天他做的一切,都是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他清清嗓子,繼續說著:「今天,我就要公開一件事情,說起來也是紀家的一件醜事。在我還年輕的時候,犯了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在外面又有了一個女人,就在我準備回歸家庭的時候,我太太,和那個女人,都懷孕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把我太太的女兒將她的孩子調了包。所以說,實際上,紀文清才是我太太真正的女兒,而我疼了二十幾年的紀文靜才是那個眾人口中的私生女。」

  這一刻,紀文清甚至可以想像出那些來賓心裡頭複雜的情緒,好好的一場葬禮,到最後,居然就變成了這麼一場鬧劇,此時此刻,指不定他們的心裡頭在怎樣嘲笑著吧。

  紀文靜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怎樣才好。紅唇微微張開,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說些什麼。

  然而,讓她想不到的是,後面居然還有著更加讓人震驚的事情在等著她。

  紀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後才緩緩說著:「從今天開始,我紀深和紀文靜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誰都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就連紀文靜,這會兒也是真的慌了,急忙對紀深說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爸,我也是你的女兒啊,就算我是鄭秋萍的女兒,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紀文靜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竟也有些不明白紀深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求得紀文清的原諒,還是其他?

  紀深冷哼一聲,道:「別以為你和鄭秋萍那個女人做對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疼愛了你二十幾年,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最後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樣的女兒,我不要也罷!」

  紀文靜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知道,他都知道了....

  像是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她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就連衣服被泥水弄髒了,也一點都不介意。

  過了今天,她就再也不是紀家的大小姐,所有的美好,都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紀文清回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悶聲詢問著:「你都告訴他了?」

  她指的,自然是鄭秋萍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顧冬陽卻點點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那麼也就是說,是紀深自己去調查的了?

  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或許,這便是命吧。

  紀文靜呆坐在原地,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在這樣一種時刻嗎,顯得格外的惹人憐惜。

  人們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今看到紀文靜這個樣子,她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好,好,我算是明白了。既然這裡容不下我,那我走,我徹底離開這裡可以了吧。紀文清,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你居然會來這麼一招,別得意的太早,我遲早讓你生不如死!」紀文靜格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冷聲對紀文清說著,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甚至還裝了她一下,完全就沒有顧忌旁邊的顧冬陽。

  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就這樣吧。

  看著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紀文清的心裡頭竟有些五味雜陳,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對於她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也就只能依靠在顧冬陽的肩膀上,柔聲多他說著:「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顧冬陽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他便扶著紀文清往外頭走去,只是,他們都沒有一想到,紀深居然會追出來。

  他那樣焦急地喊著紀文清的名字,匆匆忙忙地說著:「文清,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想請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紀深僅今年皺著眉頭的樣子顯得那樣真誠。

  如今,她只希望能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想管了。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著:「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我原諒不原諒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只想好好地度過以後的日子。」

  所以,她這話的意思是原諒他了對吧?

  紀深在這一刻總算是鬆了口氣,臉上更是掛上了慈愛的笑容。

  「好,我記住了。以後...多和冬陽回家來看看。」

  「嗯。」紀文清點點頭,顧冬陽卻是沒有表態。

  今天紀深做這一切,無非就是想對紀文清證明,自己是真的決定改變以前的那種狀態,那麼,紀文清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原諒他這一次呢?

  同紀深道別,她和顧冬陽便坐上了回家的車子。

  今天這樣的場合,她並沒有帶顧煜陽和顧陽君來,因為她不想,孩子還那么小,就面對那麼多,等他們長大以後,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外婆,就已經足夠了。

  冬天都已經過去了大半,紀文清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時間過得那樣快過,她打開車窗,托著下巴看著外頭的景色,任由夜晚的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心裡,卻是變得越發清明。

  顧冬陽從背後將她抱到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柔聲說著:「好了,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保證,往後一定會給你想要的安穩生活,好不好?」

  「好。」紅唇輕啟,紀文清柔聲答應下來。

  如今,她也已經為人妻為人母這麼多年,有些事情,她的確是應該去看通透了。

  嘴角微微上揚,顧冬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如今,鄭秋萍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紀文靜一定能還會報復,還有那次的車禍,以及歐陽昊,都還沒有解決乾淨,看來,他的工作,還有很多。

  不過,只要看到紀文清和兩個孩子安穩過著安穩的日子,他的心裡頭就已經很滿足了。

  看著自己懷裡的可人兒,顧冬陽在心裡頭柔聲說著:「只要你開心,不管我付出多少,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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