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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難以理解的溫柔對待

2024-06-07 13:25:37 作者: 花語

  時針已經指向數字七,又到了霓虹燈絢爛整個城市的時候,只不過短短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紀文靜竟覺得,這個城市有了那樣多的變化。

  此時此刻的紀文靜正開著一輛極其拉風的敞篷跑車,在街道上馳騁著,那漠視一切的樣子,讓那些從她身邊經過的男人,都紛紛加快速度,和她保持著水平的位置。

  嘲諷的笑容就那樣爬上嘴角,用力踩下油門,車子便加快了速度,瞬間將那些男人拋在了身後。

  這個世界上,除了顧冬陽,再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夠配的上她紀文靜,尤其是在親眼看到了顧冬陽本人之後,她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

  

  在這個夜晚,這條街道,紀文靜的跑車就像是一道閃電,劃出一條美麗的弧度。

  二十分鐘後,車子精準地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紀文靜摘下墨鏡,便下了車。

  今夜的紀文靜身穿黑色皮夾克,深藍色的牛仔褲緊貼著肌膚,完全將她完美的曲線展現出來,再加上她那精緻的有些過分的面容,更是讓路邊的男人紛紛側目,望著紀文靜的背影開始想入非非起來。

  這家叫做鬼魅的酒吧倒也的確如那名字一般,顯得有幾分魅惑。

  裡頭的燈光雖然絢麗,卻不那麼光亮,以至於有許多年輕男女都選了一個角落,做起那些大尺度的事情來。這種事情,紀文靜都已經習以為常,徑直朝吧檯走去。

  「小姐,想喝點什麼?」服務員極其客氣地問著。

  「威士忌。」紀文靜將墨鏡放在吧檯上,慵懶地望著舞池中央的人群,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好嘞。」服務員急忙答應下來,便快速給紀文靜端上來一杯威士忌。

  藍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美麗,甚至,還有著幾分魅惑,讓紀文靜不禁多看了幾眼,臉上也綻放出勾人心魄的笑容。

  只是,她卻不知,只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已經讓酒吧里大部分男人發現,並且成功地讓他們怎麼也移不開目光。

  只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皮衣,染著黃色頭髮的男人走到紀文靜的面前,開口說著:「小姐,一個人,不如一起喝一杯?」

  「好啊。」紀文靜欣然一笑,點頭答應下來。

  她今天出來,就是來放鬆心情的,有人陪她喝酒,她自然是再樂意不過。

  原本,紀文靜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讓那些被她吸引的男人不敢上前搭訕,現在看到那個男人和紀文靜談天說笑的樣子,一個個腸子都悔青了。

  至於那個搭訕成功的男人,更是一臉得意。

  紀文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也只是冷冷一笑,卻也沒有說破。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吧檯上的空酒杯,也越來越多,紀文靜已經能夠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發脹。

  而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卻還是十分清醒地將一杯紅色液體放到紀文靜的面前,示意她喝下去。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分明用餘光看到那個男人在酒里放了什麼東西。

  「來,再干一杯。」那個男人將酒杯遞到紀文靜的面前,說著。

  魅惑的笑容突然就在紀文靜的臉上綻放,紀文靜伸出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那個男人的肌膚,這才將酒杯接了過來。

  在那個男人的眼中,紀文靜分明看到了期待,以及,計劃即將成功的喜悅。

  紀文靜就那樣和他對視著,就在酒杯觸碰到紅唇時,心裡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哎喲。」紀文靜突然發出一陣驚叫。

  原本乘在酒杯中那酒紅色的液體,此刻正落在紀文靜的裙角,看起來,就像是綻放了一朵妖冶的紅花。

  「你沒事吧?」男人急忙開口問著,只是目光中流露出的,不是擔憂,而是失望。

  「沒事,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紀文靜裝作一臉內疚的樣子對那個男人說著。

  還未等男人回答,紀文靜就已經逃似的融入到人群中,趁那個男人不注意回到了車上。

  時間已經接近深夜,街道上的人群雖然明顯減少,卻還是熙熙攘攘的。

  看著外頭的一切,紀文靜靠在車上,疲憊地擠暗著自己的眉頭,酒勁也在這個時候上來,讓她覺得頭暈的厲害。

  「哼,想對我下手,你還嫩的很。」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紀文靜冷笑著,說道。

  放縱了一晚,也該回去了。

  紀文靜這才將車篷收了回去,姿態優雅地將墨鏡戴上,又變成了人前那個冷漠的像女王一般的女人。

  身後的酒吧仍舊傳出一陣陣的喧囂,而紀文靜,則已經將它遠遠甩在後頭,駛上了回家的路。

  「叮鈴鈴。」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好看的眉頭微皺,當她看清楚手機顯示的那個名字時,眉眼中更是帶著怒氣。

  纖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就按下了紅色的按鍵,可是不一會兒,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儼然有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無可奈何之下,紀文靜只能將手機關機,可就在這一刻——

  「砰!」車子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紀文靜這才清醒了一些,急忙下車去查看,赫然看到車子撞上了路邊的障礙物,車子也已經凹進去了一塊。

  「shit!」紀文靜憤憤地罵著。

  時近凌晨,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尤其是在這樣一段空曠的道路,一個人待在這裡,尤為危險。

  即便是那樣大膽的紀文靜,也還是難免心慌地回到車上,離開了那裡。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車子才平安地在紀家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紀家別墅已經被黑暗籠罩,裡頭沒有半點光亮,突然之間,紀文靜就覺得,自己是那樣孤單,哪怕是有著這樣奢華的房子,也還是難以填滿她心頭的欲望。

  滿室淒清,狹小的空間裡頭只剩下安靜。

  自從回到紀家之後,鄭秋萍的睡眠就一直很淺,如今聽到聲響,自然是很快就醒了過來。

  拿上床頭柜上的衣服,鄭秋萍便摸黑下了床,往樓下走去,赫然看到正在餐廳大口喝著飲料的紀文靜。

  哪怕是隔的老遠,鄭秋萍還是能夠聞到紀文靜身上散發出的酒氣。

  「文靜……」猶豫許久,鄭秋萍還是開口喚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

  原本的安靜突然就被鄭秋萍給打破了,驚魂未定的紀文靜被嚇了一跳,回頭正對上鄭秋萍那擔憂的目光,心裡頭的怒火更是燃燒起來。

  「大半夜不睡覺,你想嚇死人嗎?」紀文靜低吼著。

  燈光下,紀文靜的臉顯得越發的白,只是,額頭上的那塊傷痕,也顯得越發的鮮艷。

  鄭秋萍根本就沒有在意紀文靜語氣中的惱怒,急忙上前去,擔憂地問著:「文靜,你這是怎麼了,額頭上怎麼弄傷了?」

  紀文靜還沒有回應過來,額頭上便觸碰上了另一個人的溫暖。

  或許是因為常年勞作的緣故,鄭秋萍的手掌很是粗糙,觸碰到紀文靜的肌膚,更是讓紀文靜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額頭的傷口,也因為鄭秋萍的突然觸碰,漸漸疼了起來。

  「不關你的事,走開!」紀文靜不耐煩地拍開鄭秋萍的手。

  傷痛,就那樣直接地在鄭秋萍的眸中蔓延開來,紀文靜只覺得莫名其妙。

  看著鄭秋萍低三下四地在自己面前卑微討好,紀文清心中的不屑更盛。這個女人為了在紀家謀得一席之地,竟然可以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

  「文靜,我幫你把傷口敷一下吧,這樣好的快些,好不好?」鄭秋萍近乎懇求地說著。

  然而,紀文靜並不領她的情,毫不猶豫地將她再次抬起的手用力打開,頓時,清脆的聲響便讓空蕩的餐廳變得不那麼可怖。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讓開,我要回去休息了。」紀文靜冷聲說著。

  不等鄭秋萍回答,紀文靜就已經邁開步子,往樓上去。

  而鄭秋萍則下意識地拽住了紀文靜的手臂,語氣中滿滿都是擔憂地說著:「文靜,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要這樣傷害自己,行嗎?」

  「滾開!」紀文靜怒吼著,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眼中對鄭秋萍的厭惡。

  鄭秋萍根本就沒有想到紀文靜會突然這樣用力地將她推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臂,也撞上了桌角,立刻青了一大塊。

  「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你這奴顏婢膝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別再讓我看到你!」紀文靜怒氣沖沖地說著,眼中的厭惡一覽無遺。

  轉身,邁開步子,紀文靜哪怕是醉著的,也還是女王范十足。

  鄭秋萍跌坐在地上,望著那抹漸漸消失的倩影,眼底是說不盡的悲傷。

  餐廳裡頭,除了寂靜,便只剩下頭頂的吊燈,在和鄭秋萍作伴,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緊緊包圍著,才算是給了她些許的安慰。

  這個夜,突然就變得漫長,微風陣陣,帶來那樣多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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