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霍予琛,是你嗎(一)
2024-06-07 13:24:41
作者: 白茶清歡
聞言,我原本緊繃的神經,才算是勉強落了下來,只是眼神怔怔的看著陳子豪,「你不殺我?這樣,你的盟友蘇沫年還會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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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將我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而已,畢竟——
蘇沫年即便再恨霍予琛,心底深處也還是愛著的,所以,她怎麼可能同意陳子豪的話,讓我活下來,讓霍予琛去死,去涉入險境?
這其中究竟還發生了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陳子豪聽到我的話之後,表情凝固了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冷笑道,「合作?現在可是她求著跟我合作,而不是我讓她來做我的盟友的,她殺過人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殺過人?
蘇沫年殺過人?
這怎麼可能?!
在我跟陳子豪相親之前,蘇沫年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陳子豪,很多事情也都是陳子豪和李翠榮聯繫的,那麼,陳子豪又怎麼會知道蘇沫年殺過人,甚至,還利用這個信息去威脅蘇沫年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沫年什麼時候殺過人?而且,她殺人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我危險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在心裡揣測著陳子豪所說這話的正確性和可能性。
蘇沫年殺人這種隱晦的事情,陳子豪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總覺得這期間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在裡面,可是,我卻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秘密。
陳子豪似乎早就猜到我會這樣問他了,便牽了牽自己的唇角,笑的有些殘忍,「我怎麼不能知道?有些事情,只要找人問問,或者,做點什麼手腳,很多事情就會一清二楚了,就比如說——你其實不是李翠榮的孩子,對吧?」
陳子豪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我便驟然愣在了原地,連我不是李翠榮的孩子這件事情,陳子豪都知道?!
我有些僵硬的看著陳子豪,唇瓣抿了又抿,眼神裡面飛速的閃過了一道光,呼吸微顫,我問道,「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或者說,你在蘇沫年的身上安裝了竊聽器?」
除了這種可能,我暫時想不到其他的任何可能性了,只是——
那個時候的蘇沫年完全跟陳子豪不認識,他們,又是怎麼能夠在蘇沫年的身上安裝上竊聽器的呢?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是我所沒辦法知道的事情在裡面?
我的思緒正在四下遨遊的時候,陳子豪卻淡淡的笑了起來,道,「我說過了,我自然有我的手段和方法,這個蘇沫年,手裡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要不是我恰好認識幾個道上的人,還真的是很難掌控住她。」
在陳子豪的眼中,蘇沫年遊刃有餘的像條魚,狡猾奸詐的像只狐狸,但是——
我卻在心中隱隱約約的不安了起來。
陳子豪,蘇沫年……
「你說她殺過人,是什麼意思?她殺了誰?什麼時候殺的?」我的問題像是炮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問出口,但是,對面的陳子豪在聽到我的詢問的時候,卻一直表現的很似是而非。
陳子豪臉上掛著的笑意有些變態,也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說出來的話,可是很殘忍的,你確定要聽嗎?蘇家的大小姐顧念。」陳子豪漫不經心的說道。
陳子豪叫我蘇家的大小姐顧念?
這就意味著我跟蘇沫年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且清楚地……
我垂在身側的手掌微微的攏了起來,佯裝鎮定的看著陳子豪,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表情認真的開口道,「所以呢?你要不要告訴我所謂的殘忍?」
陳子豪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我可沒什麼理由心疼你,所以,自然要說的。」
「……」心疼我?
我危險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在心裡暗自揣測著陳子豪這些話的真實性和可能性。
只見陳子豪笑了下,循循善誘似的道,「據說蘇家的長子和長媳是因為多年之前被人騙著出去找你,而不幸發生車禍身亡的,但是,你知道的,在那樣一個幾乎沒有人的夜晚,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發生汽車的爆炸呢?那麼容易就開到懸崖下面了?確定剎車片沒有問題嗎?」
陳子豪的話,讓我的心倏地一緊,所以,陳子豪這話的意思是——
「我爸媽是蘇沫年害死的?!」我的胸腔上下起伏著,眼神分外凌厲。
我想不通,我也不能理解,那個時候的蘇沫年才幾歲!就已經有了這樣惡毒的狠心了,明明——
爸媽對她是那麼的好,她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
蘇沫年,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她居然還問心無愧的生活了這麼久!她難道不怕被天打雷劈嗎?!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深深地鑲嵌到了自己的掌心裏面,呼吸急促,卻是連話都說不完整,腦海裡面更是「嗡嗡——」作響,不得片刻的安寧。
「準確的來說,她應該是幫凶,我記得蘇家還有個看你爸媽不順眼的秦晴在,她們兩個合作,製作了那場剎車失靈的慘案,不過,僅僅只是這一點,我還抓不到她的把柄,她還親手解決了一個人……」
還親手解決了一個人?
陳子豪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名的,我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漏跳了半拍,有些不安和緊張,腦海裡面更是飛速的閃過了一道光。
「什麼?」我眯了眯眼睛,詫異的詢問。
陳子豪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食指的骨節位置,像是在想這些什麼似的,語氣緩慢的開口說道。
「李翠榮的丈夫,那個癱瘓在床多年的男人,也是她蘇沫年親手拔掉了氧氣管,不然,那老男人也死不掉,而且,她還將這一切都嫁禍給了霍老爺子,讓你跟霍予琛永遠都做不成情侶或者夫妻,她想讓你們的愛情充滿枷鎖,卻沒想到,這一刀卻是生生劈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得不償失。」
「……!」我像是突然被雷給劈中了一樣,驚訝的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陳子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沫年不僅僅跟秦晴聯手害死了我的父母,甚至還——
親手拔掉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氧氣管,目的就是為了陷害霍家的人,不讓我跟霍予琛在一起?
蘇沫年是不是瘋了?!
虧得李翠榮還一直覺得是霍予琛虧欠了蘇沫年,是霍老爺子害死了她的丈夫,原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計謀……
我跌坐在地上,對這一切,無法選擇相信。
陳子豪見我這個樣子,有些不屑一顧的笑了下,「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真相很殘忍的……」
我依舊保持著跌坐在地上的姿勢,目光怔然的看著前方。
——他死了,一個月前,在你跟霍予琛甜蜜纏綿的時候,他死了,因為,霍予琛。
——一個月前,我突然接到電話說阿成沒了,我一懵,連忙趕去醫院,結果,就看到了被白布蒙住的他,醫生告訴我,是因為有人把他的氧氣管拔掉了,所以,他才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阿成出事的那天,我不在他的身邊守著,我因為沫年的事情被抓進了派出所,而讓我抓進去的人就是霍予琛,即便他不是罪魁禍首,他也是幫凶!
——我後來聽醫院裡面的護士說過,是在霍老爺子去了之後沒有多久,阿成才會因為缺氧而去世的,你說,這個事情跟他們姓霍的,有沒有關係!
……
那天,在日本的別墅,李翠榮用一雙灰白的眼睛,無數次的咆哮著,哀鳴著,訴說著對霍家人的恨意,如今——
真相被如此明晃晃的擺在了我的眼前。
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蘇沫年。
我說不上來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但是,但是——
我承認,我是絕望的。
悲傷席捲全身,更多的卻是對蘇沫年的人性感覺到可怕和惶恐。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還有這樣不近人情的子女,這比那些不願意贍養自己的父母,將自己的父母當狗來養的人還要可怕,因為——
她根本就沒想讓自己的父母活下來!
「也別這麼崩潰了,蘇沫年現在還在我手上呢,只要把霍予琛弄倒,我報了仇,你想怎麼對付她都行,不過,你現在得說說吧,說說你打算怎麼幫我……」陳子豪三兩步的走回到之前的椅子旁邊,然後一個轉身坐了下來,道:「別耍花樣哦,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憐香惜玉,畢竟,衝動是魔鬼嘛……」
蘇沫年現在在陳子豪的手上?
這就意味著,蘇沫年現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被陳子豪給威脅和控制住了,過得應該也是提心弔膽和不快樂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隨即,抿唇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周圍又都是你的人,我就是想耍什麼花樣,那我也要掂量掂量我這腦袋有多重吧。」
顯然,我的這些話讓陳子豪很是認可。
只見,他挑了挑眉毛,沒說話,像是在等著我繼續往下說。
我從地上爬起來,抬腳緩步走到了陳子豪的旁邊,輕聲道:「我們現在也算是盟友了,你不會還要把我安置在這裡吧?」
「當然不會。」陳子豪攬了一把我的腰,笑眯眯的說道:「你當然是要被安置在我最希望你去的地方,比如說……床上?」
我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走,避開了他攬住我腰身的手,然後,轉過身衝著陳子豪伸手,道:「把手機給我,然後你說個地點,我把霍予琛騙過來……」
陳子豪似乎對我還沒有那麼的信任,只見,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依言把手機遞給我,道:「跟他說去城西的那個廢棄工廠就行,在那裡我會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我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大禮?」
「喏,打電話吧……」陳子豪往我的這邊遞了遞手機,見我滿臉困惑不解,便別有深意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那可是一份超級大禮。」
這話聽得我心裡一陣發毛,我接過手機,看著熟悉的手機屏幕,眼眶微微發濕,然後別過身,背對著陳子豪開始給霍予琛打電話。
「嘟——嘟——」
電話還沒有響兩聲,那邊便接通了,然後傳過來霍予琛異常緊張的聲音。
「念念?是顧念嗎?你在哪裡?你現在在哪裡?」
像是知道了我被人帶走之後的惶恐不安的語氣。
我的心裡酸澀不已,可是,臉面上卻始終不敢表現出來,我怕——
陳子豪會對我起什麼心思,到時候,很可能,不僅僅是我自己無法得救,就連霍予琛,或許,我都保護不了。
我握緊了手機,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被一群陌生人帶到了城西這邊的廢棄工廠,你來這裡救我,我會跟你保持通話,就是我的這個手機,你記得來救我……門外有人,我跑不了……」
霍予琛在電話的那邊幾乎沒有遲疑,立刻開口,道:「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去。」
「咔嚓——」一聲,通話瞬間斷掉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和號碼,微微閉了閉眼睛,我必須要保證霍予琛的安全,必須要設身處地的救他一次才行。
我最後看了一眼我的手機,然後將手機隨手丟到了一旁的垃圾箱裡面,對這一直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聽我跟霍予琛談話內容的陳子豪說道:「走吧。」
陳子豪挑了挑眉毛,看著被我隨手丟到垃圾箱裡面的手機,笑道:「這是怎麼個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霍予琛說我會跟他保持通話,但是……後來他在打電話卻發現我一直不接聽,你覺得他會不會六神無主的迅速趕到我所說的地方?嗯?到時候我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垃圾箱裡面的手機,十分不在意的說道。
陳子豪對我的話顯然不信,「那也不用丟了啊,你丟在這裡不接聽跟放在手裡不接聽,霍予琛都會覺得你是出了問題的……」
「陳子豪,你對我就這麼不信任?算了,你要是覺得我在搞鬼的話,那我再拿出來也一樣。」我笑了下,伸手就要去拿手機,卻被陳子豪一把握住了手腕。
「不用了,垃圾箱裡面的東西太髒了。」陳子豪大概沒覺出來我有什麼問題,便也不甚在意的說了這樣的話。
我點了點頭,補充道:「我人就在你的身邊,就算手機在這裡,霍予琛不還是要來到你的身邊?小心駛得萬年船,但你也不能對自己的盟友太過於防備了吧。」
陳子豪一臉歉意,「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我笑了下,不置可否。
手機我是故意丟在這裡的,上面有定位,陳子豪只是把我手機上面那個定位儀給丟掉了,但是我的手機跟霍予琛的手機相聯繫,只要在有信號的地方,霍予琛就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我。
而在之前那個幽閉的空間裡面,顯然有屏蔽儀,所以我必須要將手機丟在外面,這樣就算霍予琛不能知道我們準確的位置,起碼……
他還是有跡可循,而我也不會受太多的苦和擔驚受怕。
我知道,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是城西的廢棄工廠,而是陳子豪所謂的秘密基地,他們都在等霍予琛的自投羅網,而我又是陳子豪最有利的棋子,所以——
陳子豪絕對不會給我跟霍予琛見面的機會的,這幾天,他一定是將我安置在這個地方的,而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蘇沫年應該也是被陳子豪安置在這邊的某一處了。
……
人們常說,直到失去了你才會知道擁有過什麼,而事實上,你一直都知道你究竟擁有著什麼,只是你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永遠都不會失去他。
可是,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必須失去他的時候。
你又該如何是好?
會不會手足無措到精神崩潰?會不會想要就此長眠,結束這煩亂的一切?
……
我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是暗的,黑壓壓的一片讓人莫名的覺得窒息。
腦海裡面昏昏沉沉的,想起來了前天所發生的事情。
霍予琛果然沒有去我所說的那個城西的廢棄工廠,而是循著我的手機找到了這邊。
被陳子豪安插在霍予琛身邊的眼線發現這一點異常之後,陳子豪幾乎是立刻暴怒,跳腳的衝到了我的面前,掐著我的脖子,用一種想要立刻擰斷我脖子的力道跟我咬牙切齒的說話,指責我將霍予琛勾引來這邊,讓他的計劃落空!說我是個兩面三刀的女人,他果然就該一槍崩了我。
當時陳子豪的眼睛血紅的就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他的手只要再收緊那麼一點點,我現在可能就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
陳子豪不殺死我的一個原因,大概就是我還有點利用價值的吧?
所以,陳子豪將我轉移了地點,去了另外一處廢棄的地下車庫。
我閉著眼睛,微微的喘息著,心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酸澀嗎?
後悔嗎?
絕望嗎?
現在自己孤零零地躺在這個冰涼的地下車庫裡面,承受著莫名的恐懼……
太多太多煩亂複雜的感受充斥著我的內心了,而我竟然毫無期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想,那個時候的我有對死亡有感覺到恐懼嗎?
我忘記了,腦海裡面唯一清晰的便是……
如果,我出事了,那麼,霍予琛,該怎麼辦?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愛你,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不想等你了,我想跟你一起走下去。
還有太多太多的話都沒來得及跟霍予琛說,以至於……
瀕臨死亡的時候,我居然難過的哭了,為自己沒再能見那個人一面而哭了。
霍予琛,你現在會不會很失望,很害怕?
沒找到我,沒有我在你的身邊,你會擔心的吧?會害怕的吧?
怎麼辦?我也好想見你,好想出現在你的身邊,跟你說說話,跟你談談心……
腦海裡面的思緒越來越煩亂,到最後迷迷糊糊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在想著些什麼,只知道我的腦海裡面一直出現的畫面是霍予琛,一直心心念念著的名字也是霍予琛。
「霍予琛……霍予琛……霍予琛……」
忽然,沉悶的空氣裡面傳來「咔嚓」的一陣聲響,地下車庫的大門被人從外往裡的打開,有陽光迅速地照射了進來,帶著些許溫暖的味道。
我的呼吸變得沉重,眯著眼睛看向大門的方向,眼皮卻沉重的不斷下垂。
我好累,可是,我更想走,哪怕只是一面,一面都好……
我想見見那個人,見見那個跟我說「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沒想過要分開」的男人。
哪怕一面都好,讓我好好的跟他道個別,說個再見。
「距離之前的注射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了?」
熟悉又變態的聲音伴隨著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是陳子豪。
「沒有幾個小時,她一直都在昏睡,時夢時醒的。」
旁邊有人立刻小聲卻恭敬的回覆。
「再來一針!」陳子豪黝黑的眸子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吸沉重的我,冷著臉吩咐道。
「是。」之前的那個小弟立刻恭敬地點頭,下去準備針劑了。
只見,陳子豪走了兩步,站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冷笑道:「感覺好麼?顧念,有沒有覺得我對你越來越好了?」
「混蛋……」
我有氣無力地抬了下手,想要打陳子豪,卻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力氣。
陳子豪一腳將我壓根抬不起來的手踢開,看著我,笑得張狂,「我以為你會感謝我的不殺之恩呢,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我瞪著他,覺得呼吸越來越稀薄,越來越沉重,眼皮也越來越下垂,我好累,好想睡……
視線迷濛之中,有什麼人舉著一支針管從門口走了過來。
「不要……」我大喘著氣,看著越走越近的人,掙扎著想要後移,卻發現渾身都沒有力氣,無法移動分毫。
陳子豪又要給我注射什麼?為什麼我現在渾身無力,疲乏的恨不能立刻睡過去?